“涧壬殿下,管好你的嘴!”张美苏这次连眼神都不想给他了,直接从他身旁从来时的路又走了回去。
身后眉阑竹橘也跟着走了。
“对了,告诉你们的太后、皇上,本小姐不嫁,惹恼了我,灭了他的玄帝王朝”张美苏头也不回的说到。
玄涧壬被她那一巴掌给打愣了,这是有人第一次打他。
连父皇都没有打过他。
“殿下,殿下……”张心玥扯了扯他的袖子叫到,这殿下,不会是被那贱女人大傻了吧。
日上中天,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阳光明媚温暖。
“唔……”
锦绣床上,张美苏呢喃一声睁开眼,入目一屋子的古代家具,神情微微一怔,下一刻才黯然勾了一下嘴角。
对了,她穿越重生了,现在她还是张美苏,却不再是二十一世纪的那个张美苏。
昨天一回来便没有住在原先那个破院子里了,住进了她原先的院宛里。
她也才知道,这身体原主人死后被丢在那儿的,而她那爹爹却还不知道。
想到前世,她虽然是一个孤儿,但是并不是真的没有一个在意的。
曾经一个个认识的人,何尝不是说忘就可以随便忘记的?
“小姐,你醒了啊!”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十六七岁的女子穿着粉衣,眉眼秀美,小鼻粉唇,眼眸如明珠生晕,浑身散发一股书香气息,端着水盆,微笑的向她走来。
一见她刚起床有些呆懒的样子,不由“扑哧”一笑,轻声说道:“小姐,该梳洗了。”
张美苏天已经听过眉心的介绍,这人就是她四个丫鬟里的橘心,又是一个少有的美人。
伸个懒腰,在橘心的伺候下下床梳洗,随意道:“早饭准备好了吗?”
橘心轻笑,忍不住逗弄道:“还早饭呢?现在太阳都快下山了。”
拿着帕子给张美苏擦脸,又道:“膳房早就给小姐准备好了吃的,只等小姐的起身。”
张美苏点点头,洗完脸后也清醒了很多,坐在梳妆台前,一眼看向镜子里的容颜。
天呐,这真的是她,怎么这么黑。
“橘心……”揉了揉眉,喃喃道。
“怎么了,小姐”
“我为什么这么黑”憋憋嘴,不满的道。
“没事,小姐,那只是障眼法而已”橘心瞅了瞅自己小姐那撅着小嘴的样,柔柔的笑着。
螓首娥眉,唇若点樱,眉如墨画,尤其是一双眼睛,大而黑亮,透彻犹如琉璃冰晶,配上浓密纤长刷子一样的睫毛,更是无比的灵动楚楚动人,精致如同娃娃,给人一种眼前一亮,越看越耐看的感觉。
当然如果这张脸不是那么黑的话。
“小姐,这个我是真没办法。”
“哎……”
“咯吱!”
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本是在外的眉心三人自然而然的转眼看去。
一见到那在日光下走来的少女,着了一身红色锦绸的长裙,裙裾边上用金丝线色勾出的地狱花,用一条黑金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清美玲珑,可爱动人,疑是天仙玉女下凡来。
三人都忍不住一怔,恍然没有反应过来。
“小姐,我觉得你……”竹心犹豫着该不该说。
“是不是在想,小姐要是白一点就好了”张美苏似笑非笑的把竹心看着。
“小姐,竹心她不是有意的”眉心一看气氛不对,正准备劝说。
“好了,我没生气。”张美苏笑了笑说道。
“去用膳吧”说着,张美苏率先走了出去。
“张美苏,你还有脸出来阿!”张心玥瞪着张美苏吼道。
张美苏不喜的皱眉,这张心玥,怎么哪儿都有她,正准备不搭理她,转身就走。
刚想对旁边的眉心说什么,人群却又轰动地退开几步,张美苏抬眼看去,却见一个绝美男子慵懒地行来。
白皙的皮肤,漂亮的五官,每一寸都如精心雕刻打磨而成,找不出一丝瑕疵,狭长的凤眼,迷人的双眸。
看他身穿和张美苏身上一样的衣服,红色让他身上透出三分正气、七分邪气,魅惑勾人,一身似火的长袍,下摆处一朵黑丝线丝线绣成的地狱花肆意绽放,妖艳绝美,只是慵懒地迈着步子,却是绝美倾城、妖艳邪魅。
张美苏自始至终未曾看过张心玥一眼,此时看见这个男子却忍不住愣了愣神。
就在她愣神的瞬间,男子已经走到她旁边把她搂在怀里,一种清冷的香味飘进鼻间,不浓,清清淡淡的,却好像带着魔力一般,引人****。
看着近在咫尺的绝美脸庞,张美苏不由得粉嫩的红唇微动吐出两个字:“妖孽!”
“呵呵……”带着磁性的悦耳嗓音在耳边响起。
“苏儿不喜欢吗?”
张美苏嘴角抽了抽,苏儿?有这么熟吗?貌似不认识哎。
“大姐姐”
他是谁,站在旁边的张心玥气得脸都发黑了,这贱女人叫她半天都不理。
现在又和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真是不知廉耻,她似乎没看见,是这男子抱得张美苏,不是张美苏自愿的。
这男子看起来比涧壬殿下更要出色,现在却抱着张美苏这个废物。
张心玥不由得扭曲了脸庞,可吓坏了站在她旁边的丫鬟笑笑。
谁不知道当今张美苏是整个玄朝唯一一个没有修炼天赋的废物,而且还被算出克夫克子,据说是煞星转世!
闻言,这男子只是淡淡地皱了皱眉,不见丝毫卑微,甚至让人错觉他比太子殿下还多了一分让人臣服的尊贵气质。
“放开我,你这人怎么回事”张美苏推了推他。
“不放,不放,我再也不会放手了”红衣妖孽男子抱着张美苏喃喃道。
一种悲伤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不放就不放吧,张美苏想了想,直接伸出双手搂着他脖子。
这也不能怪人家要抱着他脖子,谁叫他不松手,又没办法走。
张美苏歪在他身上不一会儿睡着了。
旁边的眉心一愣,拧了拧眉,随即抽了抽嘴角,不由得脸色唰的一声,全黑了,这小姐阿,跟她们得到的消息区别变化也太大了。
两个时辰后,洗尘阁内。
“唔……”
哎哟,我的脖子。嗯?暖的,再摸摸。
“嗯……”
“苏儿,别乱动”他沙哑着声音说道,这声音都染上了绯色的味道。
“苏儿,记住,我是顾曦辰,你张美苏的夫”顾曦辰抱着张美苏。
在张美苏耳边呼气说道。
嗯?好奇怪,我怎么没有半点不适,好像已经习惯了是的。
特别是这人身上散发出清冷的气息和冷色香气,这些似乎跟他本身妖孽气质不一样的。
却在他身上实现了融合。
想不通就不想了,张美苏一向很懒,以前是,现在也是,对于想不通的事就不想了。
“喂……”
“顾曦辰,你不会是对我一见钟情了吧,本小姐好像没这么大的魅力”张美苏看了看自己这明显营养不良的身体。
有点怀疑这个叫顾曦辰的家伙是不是脑袋被铁砸过了。
不然就是进水了,要不然自己这黑脸他怎么也看得上?
顾曦辰没有说话,却把张美苏抱得更紧了一些。
苏儿,我的苏儿。
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盛唐民众对于泱泱盛世的自得其乐。
这里被玄家大理的很好,至少,在表面上看是这样。
“小姐,将军回府了,正到处找你。”
眉心走进来,对着还在顾曦辰怀里张美苏说道,张美苏这才看见眉心,顺便看了看她得衣裳。
眉心四人穿衣服很有意思,每次四人的衣服都是一个颜色,花色。
这次她们四人都是身穿浅蓝色的淡雅的裙子,简约素雅的兰花鬓。
眉心略施粉黛的小脸娇美可人,眼波流转,笑起来两颊的小梨涡非常的动人,好像邻家小妹妹的亲切又雅静。
眉心这样子好看,张美苏暗自道,却不知道如果眉心知道自家小姐现在才注意自己的穿着,会不会有怨言。
这个当然是会有的,估计还不小呢!
将军?好像是自己那便宜爹爹?
这身体里留下的记忆就只有五岁的时候看见过他,张美苏五岁的时候娘亲就去世了,后来这将军爹爹就去了战场,一直未见,偶尔回来也是没有见到,只是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娘亲是是什么原因去世的。
“好……”张美苏从顾曦辰的怀里起身。
“走吧。”对着站在旁边的四心说道。
刚才眉心进来,她们几个也都进来了,就一直站在边上。
“苏儿……”却是顾曦辰叫道,苏儿刚刚看了她们一会儿,又思考了一下,却没有跟自己说话。
不由得抓着张美苏的手,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接着抱着张美苏的胳膊就怕张美苏把他给甩了。
靠,这是什么声音,太让人抓狂了。
张美苏没有理他,只是从那抖了抖的肩膀看得出她听见了。
太白了,这也太白了,虽然知道是装的,可是看着他那双眸瞬间溢满委屈的泪水,张美苏雷到了。
顾曦辰粉嫩的唇颤抖得和秋风落叶一般,周围几人都非常的惊恐。
靠,极品阿!
顾曦辰突尔邪魅的一笑,他知道,张美苏现在完全不记得他了,但总有一天,会让她想起来的。
“苏儿……”
第十世了,他还是找到了她,只是每一世她都不记得他了。
那就让她慢慢想起来,他可以等。
张美苏从顾曦辰怀里起来,有转身拍了拍顾曦辰粉嫩的脸,“走了。”
说着,转身离开,四人紧随着走出去。
洗尘阁外,宝马雕车清香过,车内繁绣锦垫,无处不精巧奢华。
马车里。
楠心看看身边闭着双眼假寐的大小姐,越看脸上的疑惑就越掩饰不住。
小姐今天实在太奇怪了,不但不理二小姐的话,而且也没有了一点平时懦弱无能又偶尔刁蛮的样子,更别说现在一脸悠闲的躺着,话也不说一句那嘴角……
好像是在笑?
这真的跟她们得到的消息有很大的出入阿!
“看够了?”张美苏侧眼看向楠心,笑颜盈盈的出声。
楠心一惊,盯着她笑颜更说不出话来。
“小姐……”
楠心不解的看着她。
这小姐今天是怎么了?
今天那邪魅的男子又是谁?
小姐性格怎么变化这么大?
楠心有很多疑问。
当初听到小姐是被鱼刺差点卡死,她和其余三心差点没被吓德掉地上去。
她们四人,都比张美苏大,当年张美苏母亲穆青青在兵荒马乱的战场边,把她们救回来,就是为了十年后来照顾小姐。
穆青青是穆天傲唯一的女儿,穆天傲身为涉野王,对这唯一的女儿很是疼爱。
涉野王权倾朝野,连皇帝都得给他几分面子。
就她们四人都是穆天傲亲自培养出来的。
只是这穆天傲也是在战场上,偶尔回来看看张美苏,穆天傲身为涉野王,武功乃是这玄张朝第一人。
“好了,我只是因为那件事想通了而已,别人进我一尺,我敬她一丈”张美苏淡淡的说道。
这人没事怎么会被鱼刺呛到,这陷害之人也太不会做事了。
这楠心四人又怎会知道,不是真的想通了,只是今人已非昔人而已。
楠心只见这张美苏全身散发出来别样的气质,似高贵,似清纯,似勾魂。
她说完这句话眼睛都没有张开。
张府位于东南边,一眼看去,像现代的城堡一样,和边上的建筑完全不一样。
在这里,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大门前耸立两头纯青玉雕狮,非常的庄严奢华。
雕花锦绸红色宝马车缓缓停在门前。
竹心对着车帘里面禀告:“小姐,到府了。”
“哦。”张美苏懒散的应了一声,双眼睁开后清亮,在楠心的搀扶下来马车。
一眼就看到这望门高墙,完全青玉的雕狮,那牌匾都是用纯度金沙写的。
先前出来的时候没看,现在看到了。
张美苏眯眼巧笑,这有钱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钱,只是这用金玉渡外怎么都有点暴发户的感觉,会这样做的无外乎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将军府是极其聪明的人,故意以外误人眼,让人觉得他只是一个有名无权的有有钱人而已。
二是将军府真的就是一个这样无知爱炫耀的人。
能够赚这么多的钱的人会是无知的人吗?
不可能!也就是说这将军一定是个聪明人。
张美苏上辈子虽是孤儿,不过这也只是她其中的一个身份而已。
这些她又岂非不明白,只是不说而已。
有个聪明的爹,有钱人的家庭,有当涉野王外公的王爷党靠山,这不是正好合了她的意,让她潇洒纨绔一回?
“大小姐。”门口的家丁见了她,齐声称呼。
楠心、竹心二人一左一右护在她的两边。
“哟!大姐姐,你这怎么就回来了”
只见张心玥和她的两个丫鬟笑笑和无悔,衣衫翩翩的像花蝴蝶一样飘了出来。
张美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心里却想着,这几人该不会是故意等她回来的吧。
不然就是真凑巧,也只能说是很巧了。
“又是你,二小,离我们小姐远些”竹心把剑一拔,上前一步挡在张美苏面前。
张美苏挑了调眉,从来就没有人挡在她面前保护过她。
还真的是,有点感动阿。
“你算是什么东西,大姐姐,我可是你妹妹,你这丫鬟也太不懂规矩了!”张心玥扭着她那绣着水仙的锦帕,捏着嗓子说道。
“呵呵,那又怎样,我的人,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张美苏越过竹心就准备走进去。
突然张心玥桀桀的阴笑一声,“不如,我替你教训教训!”
说着,抡起手就准备往竹心脸上诓去。
张美苏一把抓住她得手,更加妖娆的笑了,“张心玥,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的人也是你能动的。”
扯住她得手就是一逮,用突然松了,张美苏感觉到有人来了,功夫还不算低。
“大小姐,老爷请你去客厅”,正在这时一个穿着蓝色布衣的小斯走过来说道。
只见她又看了看一旁的张心玥,说了句,“二小姐也是”
说是小斯,张美苏却觉得他更适合去战场。
张美苏打量的眼光不断落在他身上。
带着欣赏的目光看向蓝衣小斯。
不愧是将军府的人,连个小斯都这么有气势。
蓝衣小斯没有理会张美苏打量的目光,侧着微弯的身体,伸出一只手指向青石路。
张美苏又挑了挑秀气的眉,又突然皱了一下眉头,这什么时候养成挑眉的动作了。
还真是个不好的习惯。
想着,想着,抬头一看,到了门口了。
只见用黑漆木做成的桌子旁,坐着一个英俊的中年男人。
霸气,儒雅。
这是张美苏看见张震天的第一感觉。
这将军爹爹倒是把这两种不同的风格揉合在一起了,也还不错。
“苏苏,来,到娘这儿来。”
只见女子三十左右,身穿白色绣着大朵翠绿牡丹的宽袖裙子,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簪子,黛眉如柳,芙蓉面,端庄优雅。
快步走来她的身边,捧住张美苏的手,就满脸心疼怜惜道:“我的苏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又瘦了,快过来,让娘好好看看。”拉着她手就要带她去一边椅子坐着。
又?张美苏不由想了起来,好像她被鱼恰着的前几天,她就去了城隍庙祈福。
真是个好借口阿!
张美苏这才把目光从她老爹身上移开,看向这女子。
娘?这张美苏的娘不是死了么。
长得跟张心玥那女人这么像,是她娘吧。
月如姬见张美苏不搭理她,就掐了她一下,张美苏吃痛随即一脚把她踹到门前。
摸了摸手臂,侧着身子对门外的竹心、楠心使了个眼色,她们便前去把月如姬扶起来。
没想到,月如姬不留痕迹的推开她们的手,对坐在上座的张震天娇柔的叫“老爷……”
这张震天也是没有想到,怎么突然发生了这件事,不由楞了一下。
张震天从座位上起来,走到张美苏旁边,却瞥见张美苏手臂上紫了一大块,在白的几乎透明的肌肤上显得特别显眼。
于是又转身坐到座位上。
这难道是刚刚如姬恰的,不然苏儿怎么会踹她,算了,她们也没少欺负苏儿。
“香竹,把你家姬夫人扶起来”张震天对着愣在边上的一丫鬟吩咐。
刚刚月如姬一声娘,可是让他的心一扯,想到了当年那个柔情似水的女子。
月如姬一边抹着泪眼蒙蒙的双眼,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硬是被她揉红了。
月如姬委屈的看着坐在上位的男子。
由丫鬟扶着坐在张震天旁边的座位上,张震天伸出手准备帮她擦眼泪,却见月如姬往旁边一偏。
不由得尴尬一笑,收回了双手。
“苏苏,这是怎么回事”
张仲天然对着站在那儿的张美苏问道。
“爹爹……”
张美苏软软腻腻的叫道。
咦……
这苏苏终于肯叫自己爹爹了,自从她娘去世后,他跟着娶了月如姬后,这还是第一次。
张美苏自然是不知道以前的张美苏是不会叫张震天的,偏偏她自然而然的就叫出来了。
张震天本来质问的话就突然梗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张美苏疑惑的望着那坐在主位上的男子,看见他哽眼泪都快出来了,不由得更加疑惑。
“如姬,你先下去”张仲天对旁边一直哭泣的月如姬说。
看见她还在哭,皱了皱眉,有这么委屈?
旁边的月如姬听见自家老爷那略带不满的声音,什么也没说,抹了抹泪,神情痛苦的由丫鬟香竹扶了出去。
“苏苏,来跟爹爹讲讲,爹没在家的时候,她们有没有好好照顾你”
张震天慈爱的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
虽是最疼爱,可是这些年却也没见过女儿,每次回来,她都非常巧的没有在家。
除了脸生得黑了点,瘦了点,长得跟她娘可真像。
青青。
唉……
想到这里,不由得对张美苏一阵愧疚。
张美苏疑惑的看着张震天,不知他为何突然伤感,不过这也没多大关系。
“爹爹……”
张美苏使劲的挤了两滴泪出来,把张美苏记得的事都跟张震天说了。
包括这些年受的委屈,当然这是以前的张美苏受的,她只是希望那些人不要再来烦他而已。
张震天摸着张美苏的头,张美苏眼光忽的一闪,头是她得警区,一般不让人碰,但这是他爹,算了,不会伤害自己的吧!
说了很久很久,张美苏嘴都说干了,于是像张震天欠了身就回房了。
这时的张震天脸色却阴森的吓人……
不过,这都跟张美苏没关系了,她得休息了,要睡觉了。
漆黑如墨的天空,连一颗星星都没有。
只让人觉得这是个阴凉的夜晚。
当然,这些都不管张美苏的事。
“唔……”
张美苏只觉得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朦胧的睁开了双眼,吃惊的看着压在她身上的这个妖孽男子。
“你怎么会来我家,还跑我怕床上来了”
张美苏边说边把人从她身上给扯了下来。
顾曦辰顺势躺在她旁边,伸出手把张美苏搂在怀里。
嗯,苏儿的味道真好闻。
“我想你了,苏儿”张美苏被他性感的声音迷惑了,等她返过神来,这男人又把她压在了身下。
这才多久,认识也没多久。
“起来。”张美苏不满的嘟囔着,该死……
这男人怎么老是能占据她的心扉,这可不是件好事情,也的确不是件好事情。
顾曦辰看着她嘟着嘴可爱的摸样摸了摸她的脸。
笑道:“什么时候把你这黑漆漆的面具撕下来。”
真影响美观,不过璃,怎样都是漂亮的。
张美苏心想,你以为我愿意阿,这不是没办法,不行,明天起,得叫楠心找些医术给她。
楠心是四人里医术最好的一个,也是最成熟稳重的一个。
顾曦辰笑笑,这小妮子,又走神了。
低头堵住她的小嘴,“唔……”
软软的,真甜……
“啪!”
张美苏一巴掌拍在顾曦辰的脸上,脸色唰的黑了,本来就黑的脸不仅更黑了起来。
一个亲吻换苏儿一个巴掌,这生意其实还不算亏的说。
张美苏第一次被人亲,那是初吻啊,顾曦辰第一次被人打,都是第一次,扯平了。
“你,是在找死吗?”张美苏危险地眯起眼睛,冷厉逼人。
却突然看着顾曦辰眸中的惊艳和滞怔。
他要是找死,她不介意成全他。
顾曦辰突然邪魅的笑了起来。
张美苏不解的看着被自己打了一巴掌的男人,这人还笑的出来。
“苏儿……”
顾曦辰无奈的笑,这苏儿还疑惑的看着他,实在是很无奈阿!只是张美苏还是从他眼底看到了一丝苦涩。
玄幻了,玄幻了……
哎……
张美苏瘪瘪嘴,不留痕迹的叹了口气,真是不想看见他这幅模样。
因此张美苏扯了扯他衣服袖子。
“苏儿,我走了”
顾曦辰偷了个香,张美苏都没看清楚,人闪就不见了。
靠,武功高了不起阿,她也得修炼了,不然埋没了这身体的修炼资源。
“嘻嘻……”
突然传来一阵怪笑,张美苏抬头朝房梁上一看,只见一身白衣白发的男子正蹲在那儿。
朝她笑,张美苏瞬间黑了脸。
这人什么时候来的,张美苏看了看他,一身白衣,白鞋,呃,头发也是白色的,只是这脸也太年轻了吧。
简直就是娃娃脸嘛,这可比林志颖的都年轻好看。
“咻!”
“你在看我阿!”娃娃脸闪到张美苏面前,不是疑问,是肯定。
没趣,无聊。
见张美苏不理他躺下就准备睡觉。
“哎……”
“小娃娃,你拜我为师吧。”娃娃脸扯着准备睡觉的张美苏嚷着。
还摆着衣服便宜你了的模样,她想,这小妮子一定会答应的。
“不要”张美苏转了转眼珠,飞快的说道。
“为什么?阿?你知道,我是谁不?我可是天玄!人家想拜,我还不让了,你这小娃娃”天玄跳了起来,一脸恨不得把张美苏脑袋划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不理他……
天玄在原地转了转,急了,这可是一根好苗子。
“那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拜我为师”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骨骼如此之好的人,他可不想放过。
是真的很不容易阿,就连以前那小子也是被他忽悠来的,他就不信这小娃娃还忽悠不过来。
张美苏听见这话,无声的笑了笑,坐了起来,两眼直看着天玄。
偏着脑袋,娇俏可爱。
“除非……”
“除非什么?”
天玄把眼睛一瞪,抽着眉毛看着张美苏。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你去把玄帝殿的绝清给我拿来,我就拜你为师!”
玄帝殿可是玄帝住的地方,想拿到绝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且绝清本身就是一件好东西。
天玄抽了抽嘴角,却见张美苏飞快的变脸,一脸鄙视的看着自己,没有说话。
但看她那张脸,怎么都像是在说,没本事就算了吧。
“好,我去。”
等天玄走了,张美苏才躺下,恼火的抓了抓头发,睡不着了,又想了想,其实认个师父也是不错的。
“咯吱”雕花木门被缓缓打开,一只白嫩小手先伸进来,接着整个身子都进来了。
“哐当”一声,只见一小丫鬟端着的盆掉地上了。
顾曦辰怀里躺着的张美苏不满的皱眉,顾曦辰脸色一冷,冷冷出声,“出去”
黛娜,也就是小丫鬟冷冷的走出去,走到门外又突然转过身来,大叫一声“。
“阿……”
上次去街上的时候,黛娜没有跟着去。
黛娜是从小跟着张美苏的一小丫鬟,确实被吓着了。
黛娜并不知道顾曦辰的存在,不由委屈的想到,这人怎么那么凶!
四心被她惊动,以为张美苏出了什么事,飞一般地赶来,才发现真的出事了!
大床上,顾曦辰赤露的胸膛白皙结实,那上面枕着一个小脑袋,小小的眉头皱了皱,张美苏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对上那双魅惑清凉的双瞳,也愣住了,这人昨晚不是走了?
一把扯开被子,检查两人的衣物,发现只是顾曦辰的衣服脱了,自己的衣服全都还在,完全忽略了门口僵硬的五人。
伸手摸着了摸他光滑如初的小腹,张美苏满意地点了点头,四心看着这一幕有些晕。
顾曦辰好笑的看着张美苏的动作,这丫头,现在才看,是不是完了点。
顾曦辰笑完又冷冷的看向四人和黛娜,张美苏这才发现门口愣住四心和黛娜。
不悦的看了她们一眼,扯着被子就给顾曦辰盖上。
顾曦辰好笑的看着她的动作,摸了摸张美苏的脑袋。
五人更加石化,这小姐是不满我们看了这位公子,还冷眼看我们,不由得扭曲了,使劲拽着手里的手帕,拽啊拽。
黛娜的小嘴都快嘟到天上去了,小姐是她得,是她得,还在拽手里的手帕,拽呀拽。
张美苏白了他一眼,对着扭曲的五人说道“伺候洗漱”
“是”
楠心四心和黛娜逃似的飞跑了出去。
楠心四心差点用上轻功了,黛娜不会轻功跑得也不比她们慢。
呼呼……
这公子也太恐怖了,只是一个眼神就吓了她们一跳。
没多想,几人就去准备去了洗漱用的东西。
此时。
雕花木门紧闭着,古色古香的房间里,红色弥漫的大床上,张美苏双眸圆滚滚的瞪着顾曦辰。
“你不是走了吗?”不满的挪开放在她腰上的手。
“我……”
顾曦辰正准备开口。
顾曦辰正准备说,走了还不是可以再来的,这笨苏儿。
雕花木门突的被扇开,准确来说,是被内力给轰开的,却又不会伤及雕花木门的分毫。
只见一人像阵风似的向床上扑来。
顾曦辰不悦的看向来人,伸出一只手往前轻轻一推……
只看见来人顺着来时的路飘了出去。
“阿……”
“小子,你也太狠了”天玄连忙一挥衣袖,脚在庭院的院墙上点了点,从容的落在庭院里。
这次不用飞的,走到门前,瞪着顾曦辰。
“天玄?”
顾曦辰淡淡的道,却吓了天玄一跳。
这小子怎么知道他是谁,看来来头不小阿!
看了看在他怀里的张美苏,就不由得猜是这小女娃告诉他的,天玄一笑,又圆满了。
“我可什么都没说”张美苏在顾曦辰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咻……”
一个小的木盒子随即向张美苏和顾曦辰飞过来。
“小苏儿,这是你要的东西。”
说着就又闪人了,这人怎么……
张美苏伸出手一抓,拿到看了看,这黑不隆求的东西就是绝清?
果然这人不可貌相,东西更不可貌相。
顾曦辰看着张美苏手里拿着的东西,扭曲的笑了,要东西干嘛不找自己,找别人。
只是张美苏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当然知道了也只会说一句,那是你的,不是我的。
张美苏果断的把绝清往嘴里送去,真苦!听说这绝清吃下去四个时辰就会起作用,还得慢慢等。
“苏儿,我走了,晚上来看你。”
说着又闪了,靠,什么晚上来,搞得好像是在****一样。
天玄大陆分七城。
七城分别是玄朝、木朝、东宋、西淮、南竹、北冥、寒潮。
玄朝是一个大国,确切点说是七国中最强的。
这是一个玄气为主的大陆,这里的每个人身上都会带有玄气。
之前张心玥说张美苏不会玄气是真的,最开始的时候是一点玄气都没有,只是这个张美苏来了之后才会有的。
天玄大陆玄朝张城。
张城,天子生活的地方,也就是现在张美苏所在的这个地方。
繁闹的张城大街上,粗粗一看,人头攒动,杂乱无章;细细一瞧,这些人是不同行业的人,从事着各种活动。
大中心是一座虹形大桥和桥头大街的街面。
桥西侧有一些摊贩和许多游客。货摊上摆有刀、剪、杂货。有卖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
许多游客凭着桥侧的栏杆,或指指点点,或在观看河中往来的船只。大桥中间的人行道上,是一条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轿的,有骑马的,有挑担的,有赶毛驴运货的,有推独轮车的……
推轮车的?对,就是推轮车的,只见轮车上面坐着一身穿红色罗衫裙衣裳的娇小女子,更惊奇的是推车的这几人,各个都是娇俏可爱,貌美如花。
左边是温和秀雅的眉心和淡泊清秀的竹心。
右边是剑眉如霜的楠心和书香高贵的橘心。
“呀,小姐,你们等等我”。一银铃似的声音突然传来,只见跑来的这女子,嘟着小嘴,呼呼喘气,一边飞快的朝四人跑来。
黛娜不满了,是真的不满了,小姐出门又准备不带她,这怎么能行,所以她就自己跑来了。
四心听见黛娜声音停了下来,见张美苏没说什么,眉心打笑黛娜说“娜娜,你这是着什么急。”
“小姐,四位姐姐,你们怎么可以不等我,丢我一人在府里,二小姐还不欺负死我啊。”
“呵呵……”
张美苏突然笑道,几女都看向她。
“黛娜,你不是怕顾曦辰嘛,你还来阿!”
顾曦辰?呀!是早上那位公子吧,黛娜“嗦”的一声躲在楠心身后,伸出小脑袋四处往往,没见到早上那位公子,这才出来。
早上被吓着后,四心准备好洗漱用品之后叫黛娜跟着去,黛娜胆小不去了。
于是她们收拾完后,直接跟另一丫鬟说叫她告诉黛娜她们出去了,可是黛娜虽害怕顾曦辰,可是更怕张心玥那小巫婆,于是就跑出来了。
也就出现了大街上狂奔的一幕。
黛娜又别扭了,扭捏的走到张美苏面前,垂下头。
“小姐,公子不会出现了吧,奴婢是说现在。”
张美苏看着她那别扭又认真的小脸,也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呼……
只见黛娜一口气呼出。
“哈哈哈,这样就好了。”
柔柔的小脸上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楠心四人看她这样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黛娜,等会儿,你家小姐我给你们五人表演变脸大戏看不看。”
变脸大戏?几人无奈又疑惑的看着张美苏。
张璃也不说话了,有所思考的笑了笑。
噢!只见一旁的眉心突然笑弯了眉,似乎是件很高兴的事情,肯定是小姐要恢复样貌了,的确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走吧。”
说着,几人又推着轮车走了,不得不说这张美苏真的是别出新裁,竟然坐推车,旁边还都是几个貌美如花的姑娘。
这几人走的也太引人注目了。
只见看风景的人都看她们几人去了,张美苏想到现代的一句话。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上看你。
似乎,真的有点意境。
小船沿着狭长的河道缓缓前行。
茶花临水而栽,袅娜地垂下细长的花枝,鹅黄色的花瓣腼腆地开满枝条,随着微风拂过水面,宛如少女揽镜自照,欲语还羞。
明媚的阳光透过盛开的樱花树,洒下碎金般的亲吻,斑驳的树影荡漾在河面上。
一缕淡淡的春风带起似雪的樱花,飘飞,旋转……漫天飞舞,最后依依不舍地飘向远方。
若有似无的香气浮动在空气中,引人遐思;婉转清亮的鸟鸣声掩在影影绰绰的树丛花间,剔透欢快;。
船艄上,一女子轻摇船橹,吱吱呀呀,轻和着鸟啼相映成趣。
只见摇船的女子俏脸浅浅嫣红如春晓之花,清雅恬静。
突然,眼前景色一换,进入了一片宽阔的水域,周边船只一下多了起来。
大部分是和张美苏她们一样的青色竹筏船,也有不少装饰华丽的游船穿插其中,堤岸两边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商铺林立、客来商往,一派繁华热闹的清明上河图在眼前舒展开来。
竹筏上,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以顽强的生命力穿过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汇入波涛翻滚的江海,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
许多竹筏在这时都慢慢靠近张美苏这膄“小船”
楠心朝水晶珠帘里望去,依稀看见若隐若现罥烟眉,似嗔似喜含情目,娇俏玲珑挺秀鼻,不点自红樱桃唇,肤若凝脂,颊似粉霞,不盈一握的柳腰娉婷袅娜地倚在水亭雕花竹塌上。
水光潋滟之中,倾国倾城之貌隐约幻现。
只见四位女子位于她身旁随着琴声打着牌子。
不时传出银铃似的笑声,张美苏很高兴,她得容貌恢复了,其余几人也很高兴。
“小姐,今天是不是很高兴”。黛娜看着自家小姐那不识人间烟火的面貌说道。
张美苏看了看黛娜点点头,眼如冬日里的冰灵池水,流转间潋滟无双,犹如三千光面琉璃,竟然美丽的惊人动魄,一张十五岁左右还显得稚嫩的脸,脸上黑黑的物质已被绝清消除得干干净净。白嫩得就好像是剥了皮的鸡蛋,白里透红用点力都能掐出水来似的,都说美人以花为容,以月为神,以玉为肤,以秋水为姿。
螓首娥眉,唇若点樱,眉如墨画,尤其是一双眼睛,大而黑亮,透彻犹如琉璃冰晶,配上浓密纤长刷子一样的睫毛,更是无比的灵动楚楚动人,精致如同娃娃,给人一种眼前一亮,越看越耐看的感觉。
张美苏也很满意这幅样貌。
眉心看了看自家小姐,真的是跟夫人长得很像,只是这脸庞还未张开,但却已有倾国倾城之势。
张美苏伸手抚摸自己的脸,忍不住惊叹一声,轻笑起来。任何女人,总是希望自己是美丽的,她也不例外。
这张脸不是妖精般勾魂摄魄,也不是远山冰雪一样的清傲,淤泥不染的张洁。
而是另一种绝美,让任何人看了都忍不住疼惜喜爱的精致干净。仿佛晚间睡莲,洁净,纯真,极清中生魅,没有丝毫的瑕疵,不外乎是真的非常漂亮。
微微抿唇时,给人纯洁天下般的感觉,眉梢微笑时,却给人妖娆至极之感。
“真的很漂亮”竹心也好不失委婉的说道。
说着便走到张美苏后面,“小姐,我来给你挽发吧。”
没多久,四人眼前就出现了一面容干净的少女,如今头扎双鬓,青色的发带若隐若现,银色的铃铛摇晃在半空。
就在这时,少女眯起眼睛,如同月牙儿的弧度,轻轻笑起来,透亮的眼睛闪烁潋滟仿佛会说话,小小的朱唇与皮肤的白嫩,更显分明,纯净可爱的好像天仙下尘。
张美苏笑容更加上扬,赞赏道:“好手艺。”
竹心自己忍不住惊讶,这只是扎着两条发带,竟然有这样大的效果。盯着张美苏的脸真心实意的说道:“小姐天生丽质,做什么打扮都好看。”
摇头一晃,铃铛“叮铃”的响。她眨了眨眼,闪过一抹狡黠,天真无害的笑道:“我们去陪陪楠心吧,她一个人可无聊了。”
四人一怔,随即快步就跟上张美苏的脚步。
水晶珠帘被撩起的声音响起,叮叮叮……似溪水般柔和倾听的声音。
在外的筏船的楠心自然而然的转眼看去。一见到那在日光下走来的少女,着了一身红色色锦绸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樱花,用一条金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清美玲珑,可爱动人,疑是天仙玉女下凡来。楠心都忍不住一怔,恍然没有反应过来。
在记忆之中,似乎没有谁能把红色穿着清纯纸上的感觉。
“叮铃叮铃”悦耳的声音从双鬓飘带铃铛上传出,楠心这才回过神。
“怎么?不认识了?”张美苏在竹椅子上坐下,戏笑看着楠心愣愣的样子。
自己这个样子是有点不习惯,穿越过来也有几日了,都是这几人陪在身边,张美苏对楠心四人感觉还是很好的。
眉心听了她的打趣,轻轻一笑,柔声说道:“若是一般人,只怕还以为小姐换了一个人呢。”
张美苏听着这清幽婉转的声音,这周围空气都好像变得好了许多,忍不住就赞叹道:“眉心的声音真是好听,以后多说一些话,听着的人都觉得一种享受。”
眉心四人都是这张美苏母亲留下来的,这四人各有千秋。眉心秀雅聪慧,有多大的本事还不知道,但是听说,她非常聪明稳重,平时无事不管什么,到遇了大事情,她就会出谋划策。
橘心:温柔清雅,医术高明,最沉得住气,笑起来时如岸边花开,柔和秀丽,当真清丽无双,白净瓜子脸,黛眉弯弯,凤目含慧,秀雅温婉。
楠心:剑术武功最佳,不喜说话,但是性子却是最火热倔强。
竹心: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梳妆打扮更是精湛,照顾人的生活起居寻不到一点的错来。
而且这四人给她得感觉都是忠贞不二,让她很是喜欢,毕竟被人信任和保护是一种很好的感觉,张美苏当然也不例外。
“呵呵……”
银铃似的笑声响起,却是张美苏脱掉了鞋子,把粉嫩粉嫩的脚放在水里,双手放在身体两侧撑着,两只小脚上下拨动着小河里的水,不时溅起一滴飞到脸上,周围水波荡漾着,扬起粉嫩的小脸,在水面的映照下,好看极了,似一朵缠绕指尖温柔琉璃透净的白莲,清纯而妖艳。
看着张美苏粉嫩嫩似水灵的脸颊,楠心四人和黛娜也被水光荡漾起微波的女子晃了神,又何况是河边的人们。
此和,名为碧清波,很文艺秀雅的一个名字。
张美苏抬起头,伸出白嫩小手挡住阳光,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一个身影,站在碧清波两岸之间的桥上,他穿着简易的白衣,一头黑发披散。很奇怪的,寻常男子披头散发总免不了要带几分疏狂的味道,可是他这样反而清雅以极。漠然冷淡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淡泊,亮闪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反而承得他更出尘无染,下一刻就要乘风而去。
这是一张天山白雪一样的绝色容颜,睁眼如仙,闭眼似妖。
张美苏一怔,身体水波荡漾得一声轻响。她回神来就看到那人也转头看来,这是完全正面对正面了。这张脸,分明就是顾曦辰!这个时候的表情和眼神,更加确定。
难道这人有精神分裂,刚才的眼神空洞直白,似乎对什么是都没有焦距,似顾曦辰又不是他,张美苏不经意叹了口气,自己想太多了,是不是跟她又什么关系,移开双眼,突然想起现代常听的一首歌,轻启粉嫩的唇轻轻软软的哼唱着:“绿草苍苍白雾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绿草萋萋白雾迷离。
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
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
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方向。
却见依稀仿佛她在水的中央。
绿草萋萋白雾迷离。
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
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
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方向。
却见依稀仿佛她在水的中央。
我愿逆流而上与她轻言细语。
无奈前有险滩道路曲折无已。
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踪迹。
却见仿佛依稀她在水中伫立”
都说唱的人无心,听的人有意,歌声随着滑动的竹筏传了出去,飘荡在碧清波上,这个时代的人没有听过类似曲风的曲子,不由入了迷。
岸边,桥上,此时都站满了人,都想看看那竹筏之上是谁在轻轻哼唱着如此清幽委婉,冥冥静听的歌声。
“这人是谁,唱的呀太好听了吧!”
“是啊,我看比第一美人云若溪也好太多了。”
“你说什么,这简直就不是在一个档次的。”
“是阿,不知道,这女子是谁。”
“你们看唱歌的似乎是个小姑娘。”
“在哪儿?”
“就在那竹筏之上阿,身边有四个女子站着,有一个女子在筏船,看到了没有。”
“看到了,刚看这背影都惊为天人,不知道正面是不是也如此美丽。”
两岸边上的都在纷纷猜测着,这女子不是谁家的大小姐,就是其它哪国来的公主吧,上次王上下张旨的时候就公示了,近期,会有其余六国之人到玄朝给太后庆寿。
“我看着女子是那个国家的公主吧。”
“小姐,你听听,这些人都说你是公主呢。”黛娜在旁边笑得很是开心。
“我们家小姐的地位那可是比各国公主的地位高多了,那些公主怎么能跟我们小姐比。”说是这句话的却是冷漠韶颜,又少言楠心。
“呵呵……”
张美苏摇摇头,神秘莫测的笑了笑,几人看见她脸上精灵似的笑,不由也住了口。
“小姐,你叫我们唱歌吧,就刚才你唱的。”黛娜蹲下身子,讨好似的扯着张美苏的袖子,几人看见黛娜这古怪精灵可爱的模样,不由笑了开,银铃似的笑声荡漾在竹筏周围。
“它叫在水一方。”
在水一方?站在桥上的顾曦辰也不由得一愣,呆住了,刚刚他看了他一眼,随即邪魅的笑了开,苏儿时唱给自己的吧,只是刚刚自己的样子,冷漠空洞都被苏儿看见了,会不会不喜欢,顾曦辰不由皱了皱眉,很讨厌自己的性子,不为别的,似乎身体里有两个人一样。
可是他现在的身体的确是别人的,还是最讨厌的,只是灵魂受了这幅身子的影响变得有些轻浮邪魅,可被封印在身体里的主魂,顾曦辰的全部魂,却还是清而淡泊,空洞直白的,只是现在的她不知道而已。
顾曦辰没有飞上竹筏去打扰这么温馨的一幕,一较小的女子坐在竹筏边,小脚丫拨动着水,几人坐在她身后,目光摇晃,不知道焦距在哪儿,一撑船女子时而把目光放在她们身上,柔和欢喜。
只见几人都是粉唇轻启着,嘴里嘟囔着什么。
离得近的人却分明听见这几人都是在唱歌,唱的就是刚刚的在水一方。
岸边许多女子也在轻轻哼唱着,有些许男子也在哼唱着。
明媚的阳光透过盛开的樱花树,洒下碎金般的亲吻,斑驳的树影荡漾在河面上。
似有若无的香气与歌声随处飘荡着。
玄朝张城外大道之上。
辘辘的马车声如雨水般滑过晶莹的汉白玉,倒影着灼热的太阳与滴滴答答的车轮。马车四面丝绸装裹,镶金嵌宝得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使人无法觉察这般华丽、飞驰的车中的乘客。但外面的人又仿佛能看到里面的娇客盈盈挥手、偷笑。
夜微凉伸手撩起布帘抬头望去。好似张城的景观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马车行如进张城,“咕噜咕噜”马车行驶的声音响起,此时夜微凉的马车正行驶在接到中央。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
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
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汴河景色的。
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阳光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张城景象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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