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哟~~~哎哟~~~”连运宫里哀嚎阵阵,北辰连云在她那张无比宽大的锦榻上捂着如罗的肚子痛苦的左右翻滚,叫声无比凄惨。
一旁的小翠一脸焦色,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不停的喝问宫女‘太医怎么还没到’。
“你们这群贱婢是怎么办事的,叫个太医到现在都叫不过来!”估计北辰连云也是无法忍受腹中不适,等太医又等的心焦,便开口叫骂起来,“养你们这群废物有···有何用!本公主···本公主···唉哟~~~”还没骂完,又因腹中袭来的阵阵绞痛而痛苦的呻吟起来。
“公主殿下您再忍耐一会儿,太医马上就到!”小翠扑倒在床边,拉着她的手,关怀之色尽显主仆情深。
“滚开!”北辰连云却大吼着甩开她的手,“你个···贱婢!还有脸出现在本宫面前!你是个死人吗,在仙味居为什么不···为什么不拦着本宫!”
“公主殿下···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小翠伏在地上,浑身剧烈的颤抖着,不停的磕头求饶。
“来···来人啊,把这贱婢拉···拉出去杖毙!”北辰连云只喝到。·
“公主殿下饶命啊!”跟在北辰连云身边这么久,小翠对她的性格和做事风格无比的了解和熟悉。她知道自己这次是死结难逃,恐惧之下,双眼一黑便瘫倒在地,求饶之声无比绝望。
门口进来两个太监,分立左右架起小翠的胳臂就往外拖,恰逢一早接到消息就匆忙赶来的皇后到来,他们赶紧放下小翠下跪。
匐在地上的小翠抓住最后一线希望,一把抓住柳文嫣的裙角,可还未来得及发出声音,紧跟柳文嫣身后的北辰桢隆一脚便将她的手踢开,并大声呵斥那两个太监:“该死的奴才,还不快拖下去!”
两个太监心惊胆颤的爬起来,拖着小翠溜烟儿的跑,夜色中,只传来小翠绝望的叫喊之声“皇后娘娘饶命啊——”
“云儿,你是怎么了?”柳文嫣进入内殿,尽管已有心理准备,可见到榻上的北辰连云如此身形也被吓了一跳。“这···这···云儿,你忍着点儿,太医马上就到。”
“母后,皇兄,你们···你们快想想办法啊,我快撑不住了!”北辰连云抱着如怀胎九月的肚子来回翻滚着,痛苦不堪。
知道她平日爱吃,可也从未如此过分,北辰桢隆盯着她的肚子,紧皱眉头,也着实震惊,“今日又去了仙味居?”
“不是···不是皇兄你让我···让我假装跟他们和好嘛,哎哟~~~!”北辰连云吃力的道。
“知道你素来偏爱仙味居的东西,可你也该顾及自己的身份,在宫里也就罢了,在宫外还不知克制,如此成何体统!”北辰桢隆严厉的道。
“这···这不能怪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停···却停不下来······”
她还想说些什么,却已无多余的精力和注意力,整个连云宫里只回荡着她的叫声。
“皇后娘娘,太医到了!”随行太监见太医在一个小太监的拉扯下已跑进殿,赶忙通报柳文嫣。
“行了,不用行礼了,赶紧给公主瞧瞧!”柳文嫣回头喝住要下跪的太医。
“是,皇后娘娘!”太医又赶紧直起已弯下的膝盖。疾步行至榻前,他才敢瞧上北辰连云一眼,还未把脉,便倒吸一口凉气。
他仅是被北辰连云的巨肚吓到了,可柳文嫣却不了解,见他如此反应,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怎么,很棘手?”
“治不好她,你难保项上人头!”北辰桢隆说道。
“殿下息怒,也请皇后娘娘放宽心,公主无碍,只是······”
“无碍?你个老匹夫,你看···本公主像···哎哟,疼死本宫了!”
“行了,若不是你贪吃,怎用受这等罪!”柳文嫣呵斥她道。“吴太医,好生给公主看看。”
第一眼看见北辰连云,吴太医便知是怎么回事了,想她北辰连云爱吃,在整个皇城都是出了名的,平日里但凡连云宫请医,十之**是她因贪嘴而腹积食,只是他着实想不到她竟有如此能耐吃成这副模样。尽管如此,他还是装作细心给她诊了下脉,“公主殿下只是进食过多,虽好医治,只不过这回可能要公主殿下多遭些罪了。”
“那便好。”柳文嫣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不过,你说她要遭罪是什么意思?”
“回皇后娘娘,胃撑并不难医治,只是此次公主殿下情况比较严重,虽说治法相同,但药量和服药次数却要大大增加。”
“那还不赶紧给公主开药?”
北辰桢隆懒得听他在此废话。
“哎,是是是!”
······
在连云宫看北辰连云在药力的作用下折腾许久,柳文嫣方才回凤仪殿。
“唉,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心。”寝殿里,柳文嫣单手揉着太阳穴,满脸愁容。
“那几兄妹定是不能容了。”北辰桢隆却阴狠的道。
“你是说,连云变成这样是那两姐妹所为?”听他如此说,又回想起之前北辰连云的话,柳文嫣方才醒悟。顿了顿,她叹了口气,“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没什么事,儿臣告退了。明日东夜国使臣进宫,按例,柳鸳也要出席,可儿臣听说今日她在府中又闹出乱子了,儿臣得去看看,以免她坏了我们的大计。”
“去吧,好好劝劝她,不管怎么说,东夜皇帝也比她那什么小小的皇城掌事吏家的公子强。”柳文嫣摆摆手。这么多事撞在一起,她很是烦躁,也无心去管了。
······
“哈哈哈···姐姐,你都没看到,今日那胖子公主吃得跟猪似的,我承认我白陌汐也爱吃,可在她面前也自叹不如啊!”三王府里,陌汐不停的笑说北辰连云在仙味居的丑态,嘴都笑歪了,“不不不,不是跟猪一样,是猪在她面前都得自惭形秽!你说是不是啊练儿?啊哈哈哈······”想到更贴切的用词还不忘及时改正,然后又陷入无尽的狂笑之中。可能是她身体颤抖幅度太大太夸张,身下的椅子倾向一旁,连同她的身体一起侧翻在地。
对面的颜汐自始至终都只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直至她侧翻在地,视若无睹,淡定的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行了,瞧你这德行,说了一两个时辰也不闲累,赶紧起来!”白练无奈的只翻她白眼,赶紧上前扶她。说实在的,在陌汐‘卖唱’的这一两个时辰的时间里,白练在一旁如坐针毡,生怕她说漏嘴在北辰连云身上用了法力,不然,以姐姐的性子,她白陌汐哪里有机会坐在这里嘻嘻哈哈这么久。
“练儿,是不是该回房了?”放下茶杯,颜汐突然说道。
白练立马蔫了,一撒手,又丢下了陌汐。
“哎哟!”陌汐再次回到土地公公的怀抱,惨叫一声。
“姐姐,今天能不能······”她自是明白颜汐是让她回房继续这几个月来每日都例行的五个时辰的打坐。
“不能。”颜汐干脆的道。
意料之中,白练噘噘嘴,很不情愿的离开。
“哎哟,疼死我了!”陌汐一手撑着腰,龇牙咧嘴的站起来,“姐姐······”
“这几日欧阳公子没有再找你?”另一全程冷眼旁观的人—白玉突然问道。
听他这么问,颜汐扭头看着他,神情复杂,似无奈,似忧虑。
“啊!他···额······”陌汐突然慌乱起来,支支吾吾的,脸都憋红了。
“行了,在外野了一天,也该累了,回去休息。”颜汐插言道。
也不像平时那样唧唧歪歪,陌汐转身就匆忙跑了。
颜汐又看向白玉,眼神意味深长,白玉却起身黯然离去,独留她一人思绪万千。
处处都是难念的经,柳府也不例外,早已乱作一锅粥:
“小姐,您不能想不开啊,您走了,奴婢可怎么办啊!”
“是啊小姐,就算您舍得奴婢们,您也要想想老爷啊!您这样,老爷该多难受啊!”
······
柳鸳的闺房里哀求声、哭喊声此起彼伏。柳鸳坐在床上,斜倚着身子,披头散发,依旧嘤嘤哭泣着。
“鸳儿,你怎么就是想不开啊!”想起刚刚惊险的一幕,柳文哲抚着胸口依旧惊魂未定。小女儿不争气,非要跑去三王府做个无名无分的夫人,没想到大女儿竟也如此这般,放着东夜皇后的尊贵身份不要,对一个小小皇城掌事吏家的公子死心塌地,想他堂堂北辰左丞相,怎么就生了这么两个不争气的女儿!
“就是啊姐姐,你想开点,我听说东夜皇帝东夜离温润如玉,俊美非凡,你······”
“想当初皇后姑妈与爹爹给你物色的贵家公子哪个不是人中龙凤,可你不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三王府给风云表哥做了个没名没分的夫人!”
柳依依也在,苦口婆心的劝说柳鸳,可话未说完,就被柳鸳一句话呛的面红耳赤,低下头说不出话来。
“妹妹,我······”话说出口,柳鸳才意识到说错话了。
“回皇后娘娘,胃撑并不难医治,只是此次公主殿下情况比较严重,虽说治法相同,但药量和服药次数却要大大增加。”
“那还不赶紧给公主开药?”
北辰桢隆懒得听他在此废话。
“哎,是是是!”
在连云宫看北辰连云在药力的作用下折腾许久,柳文嫣方才回凤仪殿。
“唉,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心。”寝殿里,柳文嫣单手揉着太阳穴,满脸愁容。
“那几兄妹定是不能容了。”北辰桢隆却阴狠的道。
“你是说,连云变成这样是那两姐妹所为?”听他如此说,又回想起之前北辰连云的话,柳文嫣方才醒悟。顿了顿,她叹了口气,“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没什么事,儿臣告退了。明日东夜国使臣进宫,按例,柳鸳也要出席,可儿臣听说今日她在府中又闹出乱子了,儿臣得去看看,以免她坏了我们的大计。”
“去吧,好好劝劝她,不管怎么说,东夜皇帝也比她那什么小小的皇城掌事吏家的公子强。”柳文嫣摆摆手。这么多事撞在一起,她很是烦躁,也无心去管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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