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在跟两年前一样离我而去怎么办?”秦颂低声问道。
提及两年前,白牧忆的眉眼也冷淡了下去,“两年前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后悔过吗,如果你还跟两年前一样,我白牧忆哪怕是死也会离开你的身边。”
秦颂紧了紧揽着她腰间的手,“两年前,是你对不起我。”
白牧忆猛地把他桌子上的文件合上去,“秦颂你现在都不相信孩子是你的对吧?我从嫁给你之后见过楚珂几面?我有夜不归宿过吗?我喝醉酒那天是谁!是谁?你亲手把自己的孩子杀死了。还说我对不起你,是你对不起我!”
“你为了你妈妈的死报复我,故意设计让我嫁给你,却不告诉我身份,如果不是乔晔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你打的是什么心思?所以我要离婚你不同意,我怀上宝宝了不闹了,打算和你谈谈,看有没有和解的机会。你呢?你一回来问我是不是怀孕了,打了我一巴掌!”
白牧忆的声音真的很冰冷,她问他,“秦颂到底是谁对不起谁?你摸着你的良心,那一晚你告诉我戴套了吗?又给我吃避孕药?还是你认为你自己性无能,我不可能怀上你的孩子?”
秦颂被她吐露的真言感到震惊,慢慢的消化过后,他从心里升起一股恐慌,是他把自己的孩子给害死了?
白牧忆以为他不相信,冷笑了两下:“算了,我的话在你耳中都是废话,你只认定你自己认定的事情,就跟我出国两年,你心里估计是认为我和楚珂一起走的吧。我还有什么话好说?你连派人调查一下都不用,把自己当做神算子。”
秦颂全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看着白牧忆坚定的眉眼,某种的哀伤和冷嘲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乔晔……
对了,是乔晔。
秦颂抓住关键的人物跟她说道:“是乔晔拿着你和楚珂见面的照片,说了你和他的事,我才会气昏了头。”
乔晔?
白牧忆哼了声道:“她为了得到你真是煞费苦心。照片的事也是她主动告诉我的。不过她也只是起到了催化作用。你和我本来就是互不信任才会导致这样的结局,我只是恨你能那么绝情。”
“对不起。”秦颂低沉着声音跟她道歉,白牧忆不说他一直都不知道。
“月前,你问原不原谅你,我说了原谅,那两年前的事就此翻篇。但之前我和姚律见面你跟他打架那些事,以后都不要再这么冲动!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吗?”白牧忆想起他们两个打架的凶狠模样,还有秦颂蹲下吐血的模样至今都让她心有余悸。
秦颂听出她话语中的关心,松了松手,把下巴靠在白牧忆的肩膀上,“他对你献殷勤。”
“拜托你的情商呢!姚律看我是什么眼神?那是兄长般的眼神无关情爱好不好!”白牧忆说完以后自己沉思起来,“叔叔说我七岁的时候确实发生了这件事,你说调查的事,到底调查出来没有啊?姚家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远亲吗?”
扯淡吧!
白牧忆说着自己都不信。
她又想起一件她觉得很重要的事,“不管你高不高兴,我是我妈的女儿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秦颂如果你真的对上一代的事情念念不忘,我们过不下去的,你把我关起来也没用。”
秦颂刚才还放松一些眉头立刻又紧皱起来,让他忘记?她妈妈勾引那个男人害他母亲抑郁自杀的事,怎么能忘记。
他从牙关里蹦出几个人,“不可能!如果不是你妈妈勾引他,我母亲怎么会自杀。”
“恕我直言,你父亲的德性,就算我妈没有出现,也会有别的女人出现勾引他!”白牧忆气势上,丝毫不处于弱势。
她站起来,一手撑着桌子,目光炯炯的对上秦颂阴沉的眉眼,“我今天就要跟你把事情说清楚,不管你是不是又会气的进医院!”
秦颂端起咖啡想喝一口冷静冷静,然而白牧忆先他一步端起自己灌了一大口,反正放了这会儿已经常温了,并不会烫嘴。
秦颂收回手,他有些无奈,“那个男人再没有遇见你妈之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合格的父亲。”
他没有说谎,他父亲在没有遇见白牧忆的母亲之前,是他心目中最伟大的英雄,对他对他妈妈都很温柔,但是人,说变心就变心。
白牧忆也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事,她如今能认识到,她爸爸和她妈其实并不怎么相爱,应该说她爸爸很爱她妈妈,但是她妈妈一心都在艺术上,并不搭理她爸爸以及她。
她把这些疑团放在一边,继续说道:“但是他们都已经离开了,你要揪着上一辈的恩怨不放,想怎么报复我?像两年前一样?那样你快乐吗?看到我崩溃看到我痛哭,你感觉很愉悦?如果是这样你的时间那么宝贵,何必带我去游乐场,何必为了我下厨,何必那么紧张我离开!秦颂,你回答我。”
白牧忆今晚意外的霸气,能把秦颂说的无话可说。
但最终秦颂笑了,“你觉得呢,你觉得我做了那么多是为了什么?”
白牧忆看着他,“这个要你自己说出来。”
“你是我的人。”秦颂忽然露出疲惫之色,“我一开始可能想过要娶你报复你,但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出手过,你公司的股份我也没有收购,也许一开始我们都被人趁虚而入,我很抱歉。”
白牧忆也明白,一切都是从乔晔拿着照片告诉她真相开始的。但不能否认的是,是她也忍受过了那种每天一个人在家的日子。
秦颂那个时候每天工作都很晚,明明住在同一个家里,一个礼拜碰不上面都是常事。
她想改变,所以乔晔的出现就成了导火索。
“我口说无凭,让你很难相信,你可以去派人调查,我没有意见。”
秦颂拉住她的手,抱着她的腰,头贴在她的腹部,“不用了。”
这里曾经有个属于他和她的孩子,可是他亲手把他扼杀了。
心脏的位置阵阵泛疼。
遇到白牧忆的事他就没有办法冷静,如今一回想起来,是他自己的愚蠢造就了之前的局面。
白牧忆抿唇摸着他的头,“以后好好过行吗?”
她给秦颂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说开了以后,如果秦颂还跟以前一样,就别怪她为这段感情画上句号,和秦颂划清界限。
秦颂在她的怀里点了点头,可是目光里确实一片的冷冽,能不能好好过,已经不是他和白牧忆能决定的了。
白牧忆不知道秦颂的心事,见他点头以为他已经想通了,跟他说道:“快五点啦,你该去睡觉了,这样下去身体该垮了!说好的不熬夜?”
秦颂点头,看了桌面上的手机一眼,揽着白牧忆回房间,出了书房那一刻,他的心中下了某个决定。
既然躲不掉,那就只能上了。
白牧忆觉得他今晚出奇的脆弱,母性大发的让秦颂躺好,给他盖上被子,抱着他哄着他睡觉。
弄的秦颂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心里却升起一股暖洋。
他回抱着她,深深吸了一口她散发的淡淡玫瑰香,逐渐睡了过去。
早七点,白牧忆还在安睡,秦颂已经准时的睁开了眼睛,短短的两三个小时已经让他精神饱满。
他低头凝视着靠在他胸膛上的白牧忆,将她搂紧了些。
八点,白牧忆设置的闹钟响起,她才从意乱情迷中找回一丝清醒,娇软无力道:“不行,上班要迟到了!”
秦颂的抱了她一会,“得此佳人,君王从此不早朝,此话不假。”
“很抱歉,我是佳人,你不是君王!滚去上班啊混蛋!”白牧忆羞怒的踹了他一脚,但这力道就跟蚊子咬的一样,秦颂喟叹了一声才恋恋不舍的起来。
两人战了个快速澡,各自裹着浴巾出来拉开衣柜帘子挑衣服穿。
秦颂给白牧忆挑了套长裙坎肩,秋天了,有些凉,披个坎肩保暖些,“你穿这套试试。”
白牧忆看了他手中拿着的裙子,也不知道秦颂为什么那么喜欢她穿他喜欢的衣服。把挑好的西装领带扔给他,自己接过长裙,背对着他换起来,对着玻璃镜,左看右看感觉还不错,她也就不打算换了。
秦颂刚拿起领带,见白牧忆看过来,挑了挑眉。
白牧忆接过他的领带给他系上,手指灵活的穿梭打结,整理完毕,她亲了他下巴一口,“工作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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