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抱着电脑进来的时候看见她阴着一张脸,有心想问点什么,见她把头低的更低了,明白这是抗拒的意思。
秦颂什么都没有问,认真的处理自己的工作邮件,只是时不时的抬头注意一下白牧忆的神色。
一个小时多过去了,孙国鸿忍过了毒瘾,不知道是睡了过去还是昏迷了过去。
白牧忆把他身上的棉布条解开,替他盖好被子,秦颂在另外一边帮忙。
两人隔床对望,秦颂放轻声音跟她说道,“现在没事了,离开房间,让鸿叔好好休息。”
白牧忆沉默的看了一会孙国鸿,看着他无论如何也抚不平的眉头,最后才慢慢抱着电脑离开房间。
秦颂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白牧忆问道:“你还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用错词,不叫跟,这叫陪。”秦颂说道。
白牧忆抿了抿嘴,没有应话。想回房间,却在楼道口的时候被秦颂勾住了脖子,“你晚饭还没有吃,下去吃点东西。”
白牧忆蹙眉,“我不饿。”
“是不饿,还是不想吃东西?”秦颂的语气加重了几分,“听话,吃点东西才能和他们斗,你不吃不喝等有他们的消息传来,你连去目的地的力气都没有,有意思?”
白牧忆思考了下,点点头说:“应该吃晚饭,你也没有吃,别只会说我。”
“你吃了我就会去吃,你不吃我还吃什么。”秦颂说道。
白牧忆跟着他一起下楼,“什么意思?”
“跟你共生死共富贵的意思。”
白牧忆:“……”吃个饭都能延伸到这个问题上,那可真是厉害。
林嫂一直在厨房里备着晚饭,一楼的客厅里和往常一样宽敞而冷清。
白牧忆刚走下楼梯就见三色兴奋的冲了过来,它现在已经不同往日了,能直接窜到人的肩头上,当然衣服损坏的很快,因为它不是直接跳到你怀里,而是抓着你衣服往上爬。
白牧忆被它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回神过来,抓着它抱在怀里,“抱歉啊三色,最近事情多,没有时间陪你玩,看你这精神,没有我林嫂也把你照顾的很不错。”
正巧,这时林嫂走了过来。
她看着三色说道:“还是在太太的怀里,三色才比较有精神,平时你不在乖的很,什么都不乱碰,所以很好照顾。”
秦颂本来想把三色给提走,听林嫂这样说,倒歇了这个心思。
听林嫂所说,他不觉得三色乖,反而觉得它很孤单。
“丑东西。”秦颂伸出手指点了点三色的额头。
三色竟然也不挠他,反而喵喵的叫了声,看起来还有点高兴的样子。
“它自己都接受丑东西这个名字,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秦颂说着,去到餐桌旁替白牧忆拉开椅子,“放它下来吧,先吃饭再陪它。”
是了,猫都要人陪,却没有人陪他。
白牧忆心情有那么一点点的好转,但只要一想到孙国鸿或者邢佑她就高兴不起来,感觉心里很沉,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我抱着它吃吧,反正它也不会跟我抢吃的。”白牧忆低头轻轻的拍了拍三色的头道。
秦颂忍了忍,还是觉得不能忍,“吃饭讲究卫生,你一边撸猫一边吃饭,跟一手抠脚,一手拿东西吃有什么区别?”
白牧忆:“……”虽然她知道有的人有这样的爱好,但是她没有谢谢。
于是,白牧忆还是放下了猫,去厨房里洗了个手。
三色蹲在桌子上,白牧忆出来的时候一愣,问秦颂道:“你让它蹲在那里的啊?”
“嗯,这丑东西还挺聪明的,让它不要动就不动。”秦颂看了三色一眼,眸中不带一丝冷意,反而流转着脉脉温情。
“就这么让它蹲在主位上看我们吃饭?养成习惯不好,回头有客人来了它也这样蹲着……”白牧忆看着三色,朝它招招手。
三色想过去,秦颂咳嗽了一声,它又坐回原位了。
白牧忆真是觉得神奇。
三色明明之前还讨厌秦颂,属于敢怒不敢言的那种,她当时还觉得动物都很敏感,知道什么人能挑衅什么人不能挑衅。
现在三色这是被驯服了吗?
就当她在想秦颂用什么方法把三色调教到这么听话的时候,秦颂夹了一块小鱼干放到它面前的盘子里。
白牧忆:“……”原来是用吃的来收买。
今晚秦颂难得有兴致逗三色,白牧忆在旁看着,时不时的也会展露出笑颜,沉闷的心情再不知不觉的被秦颂清扫。等她回神的时候,她已经吃了不少。肚子也已经饱了。
一个抬头看见秦颂正在打量她的碗筷,不等她开口,他就像竞标中了心仪已久的计划道;“还不错,继续保持,再接再厉。”
“喵~”三色似乎在附和秦颂。
白牧忆哪里还不明白,秦颂浪费时间逗三色,完全是为了逗她笑。现在她吃完,三色怎么叫他,他都不搭理了。
“你现在可以把它带走了,好好的陪陪它,刚才被我逗的惨。”秦颂慢慢的吃着已经冷下来的饭菜道。
白牧忆抱着猫,走到他身边,弯身亲了秦颂脸颊一口,“谢谢你秦颂。”
“什么时候叫我一声老公就好了。”秦颂压低声音,似乎在自言自语,但白牧忆听见了,她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人,才凑到秦颂的耳边道:“谢谢你老公。”
嘶,白牧忆觉得自己喊出那两个字,怪难为情的,平时都是直接喊他名字居多。心血来潮的时候就会喊他亲爱的,她觉得亲爱的三个字都比老公两个字来的好喊。
秦颂被她吹到耳朵里气息弄的耳朵痒,心里也痒,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不管是她还是她心情都还在紧绷着。
邢佑没有回来之前,这件事没有落幕之前……
只是想不通,这次出手的人是羿党吗?还是姚家?亦或是那些暂时不得而知的敌人?
他食同嚼蜡,看向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陪着三色玩的白牧忆,皱了皱眉,好像一切的源头都在姚家突然出现以后。
可惜查不出来。
秦颂把自己该吃的分量吃完,擦了擦嘴,洗手过去挨着白牧忆坐下,电视开着,已经在播放新闻联播。
白牧忆盘腿撸着猫,有一下没一下的,心思显然不知道飘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秦颂坐了一会,又去厨房给白牧忆鲜榨了一杯果汁过来,“别想了,很多的人在搜查,很快就会有线索汇报上来。”
白牧忆接过果汁喝了一口放在桌上,抱着暖乎乎的三色道,“如果再快一点就好了,他们为什么还不联系我?”
秦颂说:“距离你从医院回礼不过三四个小时,也许还不够他们找地方落脚。没有停留下来,他们怎么联系你?”
这也有几分道理。
秦颂见她听进去了,再接着道;“R系列的新型毒品,价格十分昂贵,弄到手的渠道也很窄,他们还在奔逃中,应该不会给邢佑注射什么毒品来缓解,尽快找到邢佑,还是不会有事的。”
白牧忆沉思了好久,“您那边现在都还没有消息吧,我想让姚家帮忙。”
“不行,姚家一旦插手,你就欠了他们的人情,谁知道他们以后要你在做什么。”秦颂反对,“再说,这些事,姚家不是也有嫌疑?”
“真的有嫌疑就好了,让他们把人给送回来,到底想让我做什么直说。”白牧忆低声道,可惜她感觉这次的人不是姚家也不是羿党。姚家知不知道也很难说。
“那四个人还在地下室吗?”白牧忆忽然抬头问道,“我想去确认一下他们的同伙里有没有今天的那个人。”
“在。”秦颂看了看时间,“他们说出背后雇主是姚家人,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过话。”
白牧忆蹭蹭上楼,去了书房找出白纸和铅笔,连三色都给忘了,伏案在细致的画起了素描。不到十分钟,她就拿着一个画好的素描头像。
简笔风格,秦颂看着她一笔一笔的画出来的,心想怪不得白牧忆之前看到秦浅浅的话说了秦浅浅的美术挤基础很不错,他以为是随意的夸奖,没有想到白牧忆确实是在这个方面有所涉及,不然也不会再这么短的时间内,勾勒出一个人的肖像图。
亲秦颂觉得她笔下的这个人恨陌生,问道:“这个是谁?”
“白天带走邢佑的人。”白牧忆盯着那人的画像道,然后她又跑去地下室问被抓的那四个人认不认识他手里的画像。
这凶神恶煞的脸庞,冰冷的眸子,隔着画像都可以感觉出不善来。
他们四个都仔细看了白牧忆手上的画像,毕竟有了白牧忆开口,他们兄弟手指才接的回去。
“不认识,我们这边没有这号人物。”之前回答的那个组长摇头说道。
其余几个看了又看,也都一脸茫然的摇头;“我们也没有见过,他不是混佣兵圈的吧?”
如果混,长的这个样子,手段不低,应该早就出名。
当然指的是佣兵圈出名。
白牧忆铩羽而归,什么都没有问到,但也许能再肯定一下,今天医院的事和姚家没有什么关系?
她垂头丧气的回到家里客厅,秦颂还在沙发上等着,她慢慢的蹭过去道;“他们都说没有见过这号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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