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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秦牧与白第18章 醒悟

第18章 醒悟

        傍晚,秦颂一如往常的回绝了一场宴会的邀请,开车回家。就在车停下的刹那,他忽然发现房子的灯竟然都亮着。秦颂掏出房门钥匙,他依稀记得自己锁门了。那么能打开这间房门的只有一个人。

        秦颂原本无神的眼中,忽然亮起。他健步下车推门走进客厅,离开时客厅还扬溢着尘土,此刻空气中却飘着淡淡的清洁剂味道。

        “牧忆?!”他的声音略略颤抖,难以分辨是激动还是其他什么情绪,总之他的声音越来越大:“牧忆!你回来了?”

        也许是房子太大了,秦颂想。白牧忆没听见自己的声音,一定是这样。

        秦颂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推开,寻找白牧忆的身影。看过一层所有的房间后,秦颂恍然,是不是他因为思念白牧忆出现了幻觉?

        就在他疑惑时,音乐听到楼上哼曲的声音。他踏步向楼上追寻,声音竟然是从两人的卧室传来。

        秦颂悄悄的推开卧室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眼中印出一个身影:带着头巾,穿的干练,正擦拭着地板,鼻中哼着曲调,正乐在其中。

        “牧忆?”一声疑问,没等对方回答,秦颂上前抱起身影扑到在鹅绒大床上。

        “你……你回来了?”

        这不是白牧忆的声音,秦颂松开手,打量眼前与白牧忆重叠的人影。

        “乔……乔晔?”原来是这个女人,秦颂恢复了往日的冰冷:“你为什么在我的家里?”

        乔晔起身屡顺自己的衣衫:“我的新戏杀青了,想来和你一起庆祝。”

        说着,她示意秦颂跟着他,两人来到楼下。乔晔从自己的行李中翻出一瓶红酒,准备拧下木塞。

        “你还有别的事吗?”秦颂抓住乔晔的手,拦下她的动作。

        “一杯酒而已。”她精致的面容中浮现一丝妩媚,转瞬即逝,掌握的恰到好处,既不让男人看的生厌,又不让男人觉到过瘾:“不愿意,陪我吗?”

        若是一般的男人,哪怕是身价千万的富家公子,也会被她的声音打动。

        没有人能拒绝如此美女的请托,唯独秦颂可以。

        “林嫂!”秦颂冲着身后的空旷:“林嫂,替我送客。”

        乔晔忽然扑哧笑出声:“你瞧瞧你,你家里那还有什么林嫂。”

        早在白牧忆离开后没有多久,秦颂就将家中的佣人全数辞退了,他无法和认识白牧忆的人共处,因为他总会不经意的想起白牧忆。就如同滑丝的水龙头,一旦拧开阀门,就再也关不上了。

        乔晔挣脱秦颂的手,打开瓶塞,将殷红的酒倒入透射着光芒的水晶高脚杯中。她端起一杯,递到秦颂面前:“祝我事业顺利。”

        殷红的酒在秦颂眼前浮荡,纤细的手指阻在酒杯前,如要勾人魂魄似的。

        透过水晶酒杯,轻啄红酒的乔晔更加动人,眼前的杯中酒随着她的手势摇出了溅花。

        秦颂伸手接过酒杯,轻对灯光看了看酒的成色。旋即,转身将酒倒入水池中,打开水管冲进一杯白水。

        在乔晔一脸茫然中,秦颂直接用这杯白水和她捧杯,然后一饮而尽道:“我已经戒酒了。”

        “戒酒?”她从不知道这个消息:“为什么?”

        在回忆间,秦颂与白牧忆最和平的两年里,似乎没有称的上有一件幸福开心的事情,唯独不开心的事与酒有关。似多米诺骨牌一样,那一夜的宿醉推到了第一块骨牌,才有了今天的结果。

        秦颂没有回答,整整西装,合身的肩线将他的身体衬托的更显伟岸。他走到门口,拉开屋门:“时间不早了。”

        语调没有丝毫客气,更谈不上一线温柔。如同风霜刺骨,乔晔茫然不知所措,只能穿衣拉上行李。

        她试探着问道:“你不送我吗?”

        秦颂随手关上了房门。

        坐上出租车,乔晔肩怀中还残留着秦颂拥抱时留下的温度。他虽然面冷言霜,但他的臂膀与怀抱的那种温暖却如火山一样。

        只是,只是乔晔清楚,那火一样的拥抱不是为她而来,而是为了白牧忆。

        即便,白牧忆离开了秦颂的生活。即便,白牧忆的离开伤透了秦颂。

        秦颂依然是属于白牧忆的。人走茶凉,那毕竟是暂时的,乔晔淡淡的轻笑一声。

        看着后视镜的出租车司机,心随之一动,这是他见过最特别的女人。

        心中没有亵渎,到是有要签名的冲动。

        应该是明星吧?司机这样想着,脚下油门忍不住踩重了一些。

        习惯的事物,不容易更换。秦颂坐上他的银色车子,重新发动。声音一如既往洪亮,发动机带来的微微抖动,反而觉得舒适。

        送白牧忆入院时,他的车因为故障返厂。因为零件奇缺,直到现在才重新修好,由管家送到他的家门前。另还带来消息,白氏公司要举行股东大会。

        白牧忆在时,从不参加股东大会。虽然她掌握着白氏企业近一半的股票,但她不喜欢经营公司,公司那些元老也自然不希望白牧忆插手。

        如今股票由秦颂持有,先不说白氏企业元老愿不愿意,仅股票散户便不答应。因为缺乏管理的秦泰集团股票已大幅度缩水,虽然家大业大能够支撑,但刚刚恢复元气的白氏企业却折腾不起。

        所以,秦颂不得不去。

        结婚两年,两年前秦颂与白牧忆领下结婚证,连场婚礼都没有举办。两人都将婚姻视作坟墓,一个埋葬他人,另一个埋葬自己。

        秦颂的随身包里,放着一张和白牧忆的合照,那是从结婚证上扯下来的。直到白牧忆离开,秦颂才发现在自己两年的婚姻生活里,竟然没有一张白牧忆的照片,更谈不上两人的合照。

        他怕自己日子久了,忘了白牧忆的样子。

        所谓股东大会,在秦颂眼中和传销没有多大区别。无非渲染业绩,口述宏图,至于未来能不能实现,那则是未来的事情。

        有一句国外的流行语尤为合适:明天的事情,就让明天的自己去烦恼。

        秦颂只愿意出席,不会在会上多说一句。

        当初他答应做白牧忆的依靠,帮助白氏企业起死回生,走到今天。

        他答应白牧忆的都已经做到了,如今谁来做他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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