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对监视器中的人都了如指掌,这是秦颂交给她的任务,做他的秘书不仅仅只是安排行程和充当花瓶。
眉头一皱,秦颂细细打量这位老人家:“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娇娇未回答,她只负责收集公司在任人员的资料,而白巍根本不在她了解的范围内。
秦颂见娇娇不说话,知道她也没有相关的消息,晃晃有些僵硬的脖子,伸展背肌:“是时候会会他了。”
秦颂掌管白氏集团两年,独自占有白氏集团百分之八十的股票。如果不是有人阻止,他已经将整个集团完全私有化了。
白氏集团的高层对秦颂不满,早在秦颂预料之中。可他孤傲独行,从不给这些人反击的机会,两边倒也相安无事。
隐患,毕竟是隐患。当年白氏集团大幅度亏损,几乎要到破产的地步,原因就是内部高层互相掣肘,导致公司发展远远跟不上市场需求。
在他手里,白氏企业绝不能重蹈覆辙。
推开会议室的门,秦颂直径走到他的位置上坐下,可似乎又觉得这个位置有些不舒服,起身来到白巍身边。
他细细打量白巍,监视器中看的不太明白。这位老人满面横皱,眼神却异常凌厉,头发多少秃了一些,却不仅不滑稽,反倒让人觉得奸油老辣。
“我们换换位置。”秦颂转而对白巍身边的人说道。
“总裁,我怎么敢……”这人当然不敢,那是属于总裁的位置,如同朝堂中皇上的龙椅,那是能随便坐的。
秦颂也不管这人,转而对白巍说道:“我能坐这吗?”
说完,将椅子拉后一些,直接坐了上去。原本坐在这个位子的人,只能站在墙角,如同做了错事被罚站的孩子,一脸的不自在。
“秦……嗯,秦……”白巍似乎年老记忆略差,想不起秦颂的名字。
“秦颂。”
“对对对。”白巍点点头:“秦总裁。”
他看看秦颂,又看看空出的总裁正席:“你要坐在这里,可不一定还有机会坐回去。”
这一句没有停顿,一气而成,声音洪亮到在座的人都能听的清楚。
不论秦泰集团还是白氏集团的人,都因这一句而震动,相互间低声接耳。一分钟前还安安静静的会议室,刹时嘈杂不止。
秦颂手指悄悄桌面,清脆两声,制止大家的议论声音,转而对白巍道:“您刚回来大概不知道,这间会议室里的所有位置,都是我的。”
他说着摊开手中的一份文件:“我想坐哪,就坐哪。包括你身下的这张椅子。”
娇娇赶紧将文件拿起,放在投影机上。随之会议室一暗,投影机将文件完完整整的投放至白板荧幕上。
秦颂起身,冷冷的气息从他身上再次蔓延而出,有人甚至打了个冷颤。他眉微翘道:“下个月,我会再次收购剩余百分之二十的股票,不论股票在你们谁手中,做好准备。”
“不要这么着急。”白巍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投影仪前,打断娇娇的放映。虽然年迈,但他走路却徐徐生风,完全看不住老不中用的意思。
白巍拿起文件,粗略的翻看几眼:“不瞒在座的各位,白氏企业生下的股票都在我名下。”
将文件拿回秦颂身前,白巍接着道:“我老头子就这么点股票,拿来养老。你不会跟我抢吧?”
秦颂未接话,等着白巍继续说完。
“老了就是老了,腿脚不利索”白巍重新坐回椅子上,锤锤自己的大腿:“今天什么会议主题来着?还是谈正事吧。”
白巍开腔,白氏集团的几位高层立刻拿出议案。顿时会议回归正轨,两家公司的高层开始讨论议案相关的问题。
秦颂和白巍两人坐在一旁,看着其他人为议案争执不休,都一言不发。
足足两个小时,会议时间结束,双方公司也没有讨论出一个合理结果,都还各持己见,显然谈不拢。
“下个月,我会把你手中的股票全买下来。”秦颂忽然对着白巍耳朵说道。
“别声音那么大。”白巍头偏向一侧:“我听得见。”
他挂着白胡的嘴略略一撅:“今天雾大,回去的时候多加小心,别翻了车。”
说罢,白巍起身在白氏企业人员的搀扶下离开了会议室。
不久,会议室里只留下空荡荡的座椅。秦颂依旧坐在刚才的位置,示意娇娇近前。
“町紧他。”
车疾驰,从小到大秦颂从没有这样思念家的存在。
关上这门,三两步快跑,推开房门却见一片漆黑中,唯独餐厅的灯火明亮。
秦颂走进餐厅,白牧忆正坐在餐桌前,桌上摆满了饭餐,只是都已经凉透了。
抬起腕表,已经10点多钟。白牧忆抬眉只看秦颂一眼,又低头滑起她的手机。
秦颂亦没有说话,只坐到白牧忆对面,拿起筷子拣还有余温的菜入口。
他的确饿了,胃很空。嘴里吃着饭菜,眼睛却不时的看向白牧忆。
白牧忆眉不曾抬,秦颂仅能看到她的额,虽然两人不说话,却能这样安静的坐着,已让秦颂觉得舒心了很多。
对于拼命工作一天的秦颂而言,这是最好的放松。
等到秦颂放下筷子,白牧忆起身直径回了卧室。
秦颂将随身包放进书房,随后也回到卧室,白牧忆已上床背对他入睡了。
没开灯,抹黑解开西装的三扣。
这一夜,格外的冷。
中午还有二三十度的气温,夜里温度却骤降至个位数。
薄薄的夏凉被无法抵御冷意,秦颂在其中蜷缩一团。
忽然,一个重物砸到秦颂身上。他定睛一看,是一条厚厚的绒被。再看向白牧忆,她似乎动都未曾动过,还是背对的姿势睡着。
“没睡着吗?”秦颂出声,白牧忆未回答。
秦颂盖上绒被,温暖透过肌肤传至脏器,困意随即而来。
“累吗?”白牧忆的声音将秦颂从困意中唤醒:“听林嫂说,你现在是白氏集团的董事长。”
这次秦颂没有回答,他突然掀开绒被,躺到白牧忆的床边,一把将白牧忆搂在怀中。
白牧忆试图挣扎,却没有用力,几番后就宁静了下来,任由秦颂隔着绒被抱着她。
安静,宁静。
两个人在一起,从没有过这样的时刻,白牧忆将头埋进了被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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