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忆的话让两个穿警服的警官怔愣,他们快速问道:“你做了什么?”
白牧忆微微一笑,有些歉意,“联系上他女儿的主治医生,请求医生撒了个谎,接下来还请你们护送他去医院,顺便给他做做心理辅导。”
她又跟张志凯道:“我相信你也知道你在岗期间的业绩如何,原本我们公司就有规定超过三个月没有业绩可以给予开除。你每个月的月工资保底是七千,毕竟公司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三个月给了你两万一,加上开除你的时候又给予三个月的工资,仁至义尽了。你继续闹,也无非是站在弱者的角度博取别人的同情,这个世道不是你弱就你有理的,我们白氏集团对待员工可以说是问心无愧了。你女儿的事,可以申请募捐,我也会资助,但请不要随意相信他人说给你心脏源的话,来路不明的器官可是会害死人的!”
白牧忆说完,助理许风已经捂着手机话筒上前道:“夫人,boss的电话。”
白牧忆接过,的跟两位警官以及消防员点头,先走一步。
“怎么啦?人已经让消防员救下来了,你在医院?那我也过去你那边吧。”
两位警官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带着张志凯也出发去医院。
白牧忆刚下到集团大门就看见达林的在电梯口等着她。
“夫人,boss说不用去医院,他马上就过来。”
白牧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为什么刚才在电话里不跟她说……
“楼下的人群都疏散了吗?”她问道。
“疏散了,如果不是和张志凯一起闹事的员工刻意引起路人注意的话,那些不会注意到我们楼顶上有人。”达林一板一眼道。
白牧忆转了一下手机拿稳,摇了摇头道:“应该是庆幸他们这样引起了我们的注意,不然真的没有人注意到的时候,他从楼上跳下来,丧生在我们公司门口,我心里会过不去的。现在这件事告一段落,麻烦你去找保安科的人,为什么放与公司无关的人员进来,非本公司人员进出除了登记不是还需要核对?”
达林立刻就去执行她说的。
白牧忆转身刚准备回办公室等秦颂,就听一道厌恶从她背后传来:“侄女今天竟然来公司,稀客,不告诉我这个大伯一声,有什么不懂的,大伯也可以教你啊。”
她回过头,看见拄着类似登山棍的白巍,身边跟着三个保镖一个上次她见过的助理。看这架势也是收到什么风声,刚过来的。
白牧忆莞尔笑道:“大伯人老了就是喜欢瞎操心,记性也差了,我来自己公司怎么能说是客,而能请教的人多的是,我就不劳烦大伯了。大伯腿脚不便,还是在家多休息的好。”
白巍微微眯眼,片刻也大笑道:“牧忆不愧是我们白家的人,真的越来越有你爸爸的风范了。”
“当然,毕竟我是我爸爸的亲女儿呀。”白牧忆在亲字上面刻意加重,注意到白巍那一瞬间的沉下的脸,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带着许风上电梯。
白巍离她还有五六米远,看见她进电梯,示意身边的人去拦,他也要坐。
而许风眼疾手快的早在白牧忆一进来就按了按钮。
最后,白牧忆是微微的笑着,看白巍身边的保镖在电梯门外,以及满脸不开心的白巍。
六七十岁的人了,没有以前那么喜怒不形于色了吗?这么明显的表达出他的不开心,她看见还是挺高兴的。
许风站在她的右边,透过电梯门的反光观察白牧忆的神色。
白牧忆低头看着手机问你,“你有什么疑问吗?”
许风一惊,收回目光道歉,然后说没有。
白牧忆勾起唇角笑了笑,收回手机抬头看了看楼层数。
许风光明正大的看了下她的侧颜,很快就转移了视线,夫人是很美,但她是夫人。
秦颂来白氏也是轻车熟路,他这种人别人见过一面就能眼熟,没有人阻拦他进来公司。
他上去总裁办公室,和白巍一前一后出了电梯,两个电梯相邻,避不可免遇见。
这一见面,老的轻蔑,青年淡漠。
“想不到秦总这么担心我白氏的公司,只听到一点风声就赶过来了。”白巍拿起拄着的便行棍,不轻不重的敲了敲地板。
秦颂连个礼貌性的微笑都不给他,直接越过他道:“我来看我的太太,你这个没有老婆的人懂什么。”
他的话宛如一把刀子噗的插进白巍的胸口,太可恨了!
白巍在背后盯着秦颂,手中的拐杖捏紧了几分。
而他身边的助理则低着头,嘴角似有似无的上扬着。
秦颂大步来到总裁办公室,敲了敲门,不等许风去开门就推门而进,看见白牧忆还好好的坐在电脑椅上,心里一直提着的那口气也终于放了下去。
“boss。”许风喊道。
秦颂嗯了声,走到白牧忆的身边站定,白牧忆仰首看他,“你来的这么急。”
他居高临下的摸着她头,拉起她自己坐下,再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喟叹道:“我中毒了。”
白牧忆错愕。
秦颂接着道:“你一不在我身边,我没有办法静心。”
白牧忆躲开他凑过来的脸,“如果不是知道你这个大总裁没有时间看那些与财政无关的东西,我一定会怀疑你又从哪看到了什么,你上来的时候见到白巍了吗?”
“嗯,他不就站在门口吗。”秦颂笑着道。
白牧忆抬头看去,还真是在门口,她都差点笑出来了。秦颂这么无视白巍,很给她长脸啊。
“你什么时候看见他的?”
秦颂道;“他就跟在我的身后,估计我进来他就已经到了吧。既然他不出声,我们当然也不好让他尴尬。”
他们肆无忌惮的交谈着,许风则低头假装自己在忙碌,有些心疼这个古稀老人却要在门口看着他们boss夫人如胶似漆。
不过想到他们在背后坑他们boss的事,那点心疼荡然无存。
白巍站在门口当然能听见了他们的对话,立刻就咳嗽起来,“秦总这里是总裁办公室,不是让你们夫妻俩鬼混的地方!”
白牧忆听了之后直接靠在秦颂的胸膛上,“大伯管天管地还管起后辈恩爱来了?”
秦颂抱着白牧忆,看向白巍的时候又是一脸冷漠,“只是抱一抱就受不了,果然是老古董接受这么低,你在美国是从来都不出门?”
白巍:“……”
白牧忆轻声笑道:“大伯腿脚不便,确实不好出门啊。”
白巍的脸又黑了不少,他也不管他们的冷嘲热讽,直接带着保镖走到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坐下。
“听说有员工因为秦总上次裁员的决定,差点跳楼?”
秦颂靠在椅背上,“不知白总听谁说的。”
“这重要吗?”白巍哼了声,“我很早之前就说了你提出裁员是错误的!只会让外界以为我们白氏子下坡路!现在还闹出这种事,你让那些媒体怎么写?他们就喜欢夸大描写有的没的博取大众的眼球!”
白牧忆坐直身子,当然还是在秦颂的腿上,她端起桌上还温热的咖啡抿了口,十分好笑道:“大伯是在开玩笑吗?如果证明公司在持续发展是靠人工数量取胜的话,那也太可笑了,有没有下坡路,拿出月度报表看看不就知道了,员工贵在精而不是在于多,至于媒体怎么写,就要看是谁放权土让他们写了,毕竟一般的专栏好像也不敢写我们这些大公司。对吧?”
白巍怒极反笑,“侄女的意思是,是我这个刚回国的老头子在背后操纵这一切咯?”
“这个,我们可没有说,大伯要承认的话我们也会配合的震惊一下。”白牧忆朝他笑道。
忽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自己念叨道:“也不知道那个郑经理到底去哪儿了,不会是惹怒谁出了什么事吧。”
提到那个郑经理,白巍似乎也想起了什么,畅快的笑了出来。
这两个人明明处于劣势都这么得意,以为身边的人都是忠城的狗吗?
他想起了博黎阳。算了,白氏可以缓一下,先把秦泰集团弄倒,到时看他们两个还怎么狂。
呵!
白牧忆和秦颂看着他大笑的样子,有些厌烦。
“大伯悠着点笑,你现在可不比年轻了,兴奋过度很容易中风的!”白牧忆‘好心’提醒他道。
她看见白巍的笑脸就想起被害死的父亲,当时在葬礼上,这个老家伙也是面带微笑,还鼓励大家一起笑,说我父亲生前是个乐观开朗的人,死后也一定见不得让大家难过。
很长的时间里,她都想不明白,再不济是他都是她的大伯,和她爸爸是亲兄弟,怎么能下的了那么狠的手,害死手足以后又如何能笑的出来。
直到她翻到她父亲留给她的遗物,她才知道那个秘密。
从小她爸爸就叮嘱她不要和白巍走的太近,她一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却不想等她明白的时候,已经失去了爸爸这个唯一的避风港。
白巍对她的诅咒不以为然,他的身体他当然有定期检查,别看他老态龙钟,再活多二三十年都没有问题。
“不管怎么样你们尽快把裁员的风波给搞定,我现在是最大的股东,有权要求你这个执行董事做事!”他严肃着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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