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忆仰靠在枕头上,喝着酸奶望着天花板,这几天不去公司,那些董事应该想怼他的都怼不到。
但这样不代表她的麻烦会消退,最有效的是做出业绩让他们闭嘴。
只是业绩是想做就做的吗?市场一旦饱和就只能另谋出路了,再说这段时间公司的业绩勉强维持已经够呛了,白巍还要在从中捣乱。
难道是宁愿把公司整垮都不留在她的手里?最后,他还不是同样亏损严重。
拳头宽的圆肚杯,装满的酸奶被白牧忆喝光,她瞄了眼秦颂的水杯,还有一大半没有动,她想着等秦颂要喝水的时候再一起拿进厨房,免得多走一趟。
她枕着松软的枕头,感觉要把头陷进去了,枕头上有秦颂的味道,她四肢都不想动弹。
等秦颂处理完他自己公司那边的事务,侧头去看白牧忆的时候,发现她又躺那睡着了,还什么都没有盖。
秦颂蹙眉,拿开笔记本,过去帮她把被子盖上,窥见她电脑上未读邮件十八封,字数还在往上增。
他以前处理白氏的事务从来不超过三个小时,所以他并不觉得处理这些文件会让白牧忆有这么重的疲惫感。
秦颂轻轻的把被子盖在她身上,伸手想把搭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撩开,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他又收回手。站直腰板,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一言不发的回到自己的病床上。
如果白牧忆醒着一定会说恐慌他又想干啥。
秦颂刚躺下,短信铃声立刻就闹了起来,他快速按开锁屏键消掉铃声,扭头一看白牧忆果然因为这个响声动了动。
他把手机调成震动,是个陌生的号码,但凭着他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认得出是那位发来的,内容是希望秦颂能接下这个艰巨的任务,他们一定会保证他的安全。
秦颂很少有犹豫不决的时候,但是他这次真的是抉择不下。想了想,他回信道:不是说有三个月的考虑时间?
那边好像等的就是他信息,不到三十秒就回了过来。
秦颂看了遍,没有再回过去,这个时候他是走不得的,白牧忆处理这点文件就累成这样子,如果他达林和许风抽调走,按照她白氏的员工加上白巍那些董事的为难……
不是他小看白牧忆,她是真的撑不过去。
就跟玩游戏角色是法师,没有蓝就发动不了技能一样鸡肋。白牧忆的才能是可以肯定的,假以时日,也能在商业圈展露头角,然而白巍那些董事不会给她那种机会,在还没发展起来之前就要把他她给腰斩掉。
没有他给她保驾护航,她在白氏存活的天数一个巴掌都可以数的过来。
秦颂一直等到林嫂带着饭菜过来都没有决定好三个月后的事,暂时也就只能拖着了,而且他现在和白牧忆的冷战期还没有过,他要让她学会教训。
不要他把她当个宝,她却拿自己当根草。
林嫂叫醒白牧忆起来吃早餐,白牧忆睡了一觉,精神好了不少,吃了饭后坐了一会又继续处理工作。
林嫂看着认真工作这两人,笑了笑,坐在沙发上继续织她的围巾,算了算外面的天气,再过一个多礼拜入了深秋季节就可以用得上围巾了。
病房里气氛还算融洽,偶尔白牧忆遇到难题,会瞅一瞅秦颂,瞅到秦颂一脸漠然望向她的时候,她的脾气上来就直接给问了。
两人这样一问一答,掺杂着白牧忆偶尔的恍然大悟,逐渐的逐渐的两人的话就多了起来。之前的那些争吵,那些伤人的话都被两人扔在了背后。
异常轻松的处理完邮件,白牧忆礼尚往来,下地慢慢蹦到他面前,拿起秦颂的水杯道:“我去给你倒杯水。”
秦颂喊了声林嫂,拿回白牧忆手中的杯子,淡淡道:“脚伤没好,老实坐着。”
“哦~”白牧忆摸了摸鼻子,又爬回自己的床上。心里嘀咕,秦颂板着个脸都不知道是关心人还是在嫌弃人。
林嫂过来取秦颂的杯子,顺便把白牧忆的空杯子也带走。
秦颂自认为是白牧忆先跟他搭话的,那就是她先低头了。愿意主动跟她说话,但他一开口就是批评白牧忆。
“你今天早上不吃早餐,拖到最后吃了冷的,下地总是忘记穿鞋子,睡觉也不知道盖被子、活该流鼻涕。”
嘿,白牧忆这个小脾气,怎么她看在他帮她解答工作疑问的份上,主动示个好,还被批评了?
“秦颂你到底是有多看我不顺眼?是不是我站在你面前就横竖都觉得我碍眼,你早说嘛,我可以不在这里呆着的。”
白牧忆认真的看着他说,力求让他明白,她说一点都不是玩笑。
秦颂刚舒缓一点的心又提了起来,“你果然承认早就不想在这里呆着,在我的身上找什么借口。”
“你讲不讲道理,是你先挑我刺的!”
白牧忆敢说完,林嫂就端着两杯水,着急从厨房里出来,“怎么了这是?怎么又吵起来了。”
秦颂和白牧忆都不想多说,林嫂只好叹气把温开水和果汁分别送到秦颂和白牧忆的面前。
“太太,好好的怎么生气了?”林嫂坐在白牧忆的床边安抚她道。
白牧忆喝了一大口的草莓汁,哼了声道:“你刚才去倒水,秦颂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批评我。”
林嫂当时榨果汁呢,声音大外面的都没有听见,听了白牧忆的话,抬头看向秦颂,这两人吵架还缺少一个裁判。
而林嫂这个裁判心里的天秤已经偏向了白牧忆。
秦颂反问道:“我说的那些完全属实。”
“啊!”白牧忆烦躁的瞪了眼的秦颂,跟林嫂道:“你看他,林嫂我给你学学他当时的态度。”
白牧忆清了两下嗓子,故意粗声粗气冷冽着脸,把秦颂的原话说了个遍,声音不像,神情上的不屑倒是学了个十足。
林嫂忍着笑,“先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关系太太的时候语气要放软。”
“呵,谁关心她?”秦颂再次不屑。
白牧忆嘀咕刚好能给他听见的音量,“说得好像谁稀罕你关心似的,不要管我就谢天谢地了。”
秦颂脸色阴沉的盯着她。
白牧忆不自觉的往林嫂的背后躲。
如此互相看不顺眼又整天面对面的过了一周,林嫂觉得他们没有打起来真是奇迹,秦颂的病情没有恶化也是奇迹。
因为不是早上秦颂被白牧忆气到,就是下午白牧忆被秦颂气到,晚上的时间,两个人互相损,谁先说累了谁先睡。
林嫂刚开始两天还想着去劝,后来放任不管了,她需要的只是在他们吵累的时候递上一杯水润喉咙。
周末,秦颂领着一堆必须吃的药,在医生不太建议出院的情况下出院。
但他在医院躺了七天已经是很给白牧忆面子,再躺下去绝无可能,就算公司可以视频开会议,一连几天都不出现在公司太不像话了。
白牧忆身上的擦伤脚裸也完全痊愈,昂贵的药材痊愈的连疤都没有留下。
当天,他们阔别多天回到自己的家,福伯在门口欢迎他们。有林嫂和其他佣人在,家里始终能保持着纤尘不染。
白牧忆跟园丁福伯问了好,环顾了一圈楼下大厅,忽然踩着高跟鞋走的飞快上楼,秦颂的步伐本来就比她迈的大,两人一同出现在楼梯口,白牧忆抢先一步蹬蹬蹬的上去,左转就要回自己的房间。
秦颂忽然拉住她的手臂,“你的房间在这边。”
白牧忆甩开他的手,虽然没有甩掉,学着秦颂的冰块脸道:“我的房间分明是左边,右边那是你的、”
“我已经让林嫂把你的东西都搬到我们房间,你随意。”
秦颂缓缓放开她的手,他刚才不放是害怕她挣扎起来从摔下楼梯。
白牧忆咬牙,“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允许就私自动我的东西?!”
秦颂转身回房间道:“林嫂为了打扫,把其他客房的东西都清洗,今天没有太阳,不干。”
白牧忆转身回去自己房间,推开门,果然空了。什么衣柜和床单都没有了,这样让她怎么睡觉?
她走到楼道口喊楼下的林嫂,很是委屈道:“林嫂,你怎么把我房间都给清空了啊,今晚我和你睡。”
林嫂满是歉意的看着她,“太太,前些天太阳好,我就把先生房间的床单被褥给清洗晒干了,后面都是昨天清洗的,但下雨又淋湿了。小圆也没地方睡,今晚要和我挤,这……”
白牧忆算是知道了。
睡就睡,又不是没有和秦颂一起睡过!
她走到秦颂的身边,也不敲门,不是说她的房间在这里吗?进自己的房间还敲什么门!
白牧忆二话不说拧开门把,正好看见秦颂解开衬衫纽扣,窗口大开着应该是刚回来要透气的缘故,外面的光线充足,秋风瑟瑟,吹动着窗帘,波及到他的白色衬衫上。
秦颂转过头露着胸膛看着白牧忆挑眉,然后毫不客气的把衬衫脱下,光着上身解皮带。
白牧忆看傻了,秦颂身上没有一丝的赘肉。
流畅的线条包裹着肌肉,看着不会突出暴起,但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力量,而且他的皮肤白皙,背部脊骨线从上到下微微内凹,如果洒上点水珠,一定会顺着往下流到不可描述的部位。
她要给这个腰部特写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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