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忆拿开毛巾瞧见秦颂嘴角的微笑,顿时气呼呼的把毛巾盖在了他的脸上,起身毫不留恋的出去。
他那个满足的样子,让她感觉自己像个傻瓜!
白牧忆出来拉开衣柜,把他浴袍拿出来,挣扎了一下随便拎了条四角裤。
她走到浴室门口,低头思考了一会,才拧开门把进去。
“衣服我放在这里了。”她把衣服放在衣架上,看也不看秦颂转身就走。
秦颂没有反应。
她走了四步,又怕秦颂跟之前给泡在浴缸里,到底是回头了。但刚一转身她就被一捧热水浇头,条件发射的闭上眼睛,伸手一抹脸,气恼道:“秦颂!”
但是浴缸空空,只有水还在动荡,哪里有人影?
白牧忆的怒火顿时一熄,咦人呢?!
她走到浴缸旁边,第一个反应是抬头往上看,看见水汽遮盖的天花板时,感觉自己很傻,秦颂怎么可能会在天花板上!
“秦颂?”
她喊着左右打量,看见了帘子后面的朦胧人影,往下看,一只踮起来的脚尖才暴露在浴帘下,白皙的脚趾在地板上显得有几分诱人。
秦颂厉害啊,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练过芭蕾!
她不动声色的看了半晌,然后忽然间伸手把浴帘拉开,秦颂贴着墙壁苦苦站立的英姿暴露无遗。
白牧忆:“……”
“被你发现了。”秦颂深沉道。
“是啊,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白牧忆定定的看着他,神色同样认真。
“我要求重新来过!”
“驳回。”
白牧忆拿下花洒,试了试水温,对着他就是一顿冲洗。然后把浴巾盖在他头上,左搓搓右搓搓,大略的将水珠擦掉以后,她命令秦颂道:“给我穿好裤子浴袍出去!”
秦颂呆呆的看着她,兀自把身上的水擦干净,披浴袍,一脸朕霸气无疆的神情踏出了浴室。
白牧忆看着他的背影,心情十分复杂,特别是看见他出浴室门口的时候,那么宽的位置不走,非要和门框来个哥们与哥们之间的碰撞,她也是醉了。
秦颂缓了缓,回头看了眼白牧忆,很是低落的往旁边挪了挪,然后才走出浴室。
白牧忆都不知道他在闹什么,也不太清楚这酒是醒了还是没醒,因为睡了一觉,再泡两个热水澡,怎么着也该清醒了吧?
可秦颂那神态分明是还没有清醒过来啊!
她把秦颂的洗澡水放掉,发现他的衣服已经被分类扔在了衣篓里,顿时一笑,他这些习惯真是醉酒了也不会忘记,从骨子里给带来的吧。
她把门锁了,太晚了没时间泡澡,只能用花洒洗洗了。
三十分钟后,她打开门出来,脚边忽然多了一个重量压上来!她又吓了一跳。
秦颂慢慢的撑着身子,想起来又起不来,看样子是腿麻了。
她松了一口气,又提气低声吼道:“你蹲在这做什么?”跟个臭流氓似的,偷听别人洗澡。
“等你出来睡觉。”秦颂干脆坐在地上,捏着自己的腿道。
啧。
她可算是被折腾的没脾气了,明天一定要问问徐娇娇,他今晚到底喝了什么酒!后劲竟然那么大!那么持久!
她伸手扶起他道,“起来,去床上。”
“腿麻了。”他笑眯眯的看着白牧忆。
白牧忆不知道腿麻了有什么可乐的,她看着他盘膝坐在地上的姿势,灵机一动,越过他去拿自己的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秦颂道,“来,再笑一个。”
秦颂看着白牧忆很傻白甜的笑了起来。
他的目光不是镜头,而是白牧忆。他眼中不复阴霾,暖的像初阳。
白牧忆嘴角的微笑一凝,轻声的咳嗽一声,“秦颂,你为什么坐在地上啊?”
“我腿麻了。”
“你腿为什么会麻?是因为蹲在浴室门口偷听我洗澡吗?”
秦颂看了会地板,抬头道:“你把门锁了。”
白牧忆见到他不按照自己的套路回答,纳闷的嗯了声。
“我看不到。”秦颂很坦然的说道。
白牧忆轻声说了句shit。
她再次问道:“你是不是想偷看我洗澡?!”
秦颂板着脸道,“我想跟你睡觉!”
白牧忆猛地关掉摄像头,指着秦颂道:“你气死我了!”
秦颂这时的腿已经不麻了,他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还算干净的睡袍,拉着白牧忆去床边道:“很困了,睡觉。”
白牧忆以为他想做些什么儿童不宜的事情,结果还真的是纯粹的盖棉被睡觉。
她现在好好的躺在床上,除了腰间被一只手揽着,其他还好,耳边传来秦颂的呼吸声,回想今晚他的种种表现,她竟然觉得秦颂喝醉酒以后,有几分可爱。
不过还是很气人就是了。
她侧过身看着已经睡着的秦颂,心里想着秦泰的资金该怎么解决。
白氏还没有盈利起来,资金方面也转不出来多少,能让秦颂觉得头疼的,资金数额一定不在少数!去银行借款?
她越想越深,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隔天清晨,她被人蹭醒。
窗外没有任何的光线,黑漆漆的,是床头开的节能灯让白牧忆看清了秦颂,她一睁开眼就看见了秦颂放大的脸,惊奇他睡了一晚皮肤白嫩不见油腻。
“干嘛?”白牧忆刚醒来声音迷糊带着些许的软糯,还用手去推他。
秦颂眼神幽暗,翻身压上阖眼欲睡的白牧忆。
两个小时后,早八点,秦颂神清气爽的牵着打着哈欠的白牧忆下楼。
秦浅浅已经在餐桌旁等着,早餐是她和秦颂同桌吃饭的机会,中午就不同肖想了,最近晚上秦颂也很少回来吃,所以早晨她是不会缺席的。
大概是因为她病情的关系,在哪都是安安静静的,她听见下楼的脚步声,立刻扭头看去,瞧见秦颂正牵着白牧忆过来,两人贴的很近,看起来十分亲密。
她的脚趾蜷缩了下,因为她还穿着秦颂的拖鞋,似乎这样就能说服自己,她的颂哥哥昨晚哪怕醉酒也是关心自己的。
白牧忆被秦颂送到座位上坐下,揉了揉眼睛,一杯温水递到她手里,她端起来喝了好几口,这才感觉清醒了不少。
“颂哥哥,姐姐。你们今天起的有些晚,昨晚休息的好吗?”秦浅浅看着两人都已经落座,微微笑着说道。
让人看不出一丝丝的勉强。
白牧忆抬头,脑袋卡壳了几秒才转过来道:“挺好,浅浅,你的身体没有事吧?昨天不舒服?”
“浅浅身体不适?陈医生呢?”秦颂微微皱眉,顺手拿过白牧忆喝剩的白开水,喉咙缓慢的滚动两下,喝个精光。
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现象,他喝白牧忆喝过的水也没有什么毛病,只是过去大家都知道他有轻微的洁癖,绝对不吃别人沾过的食物。
秦浅浅听秦颂想找陈医生过来,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昨晚回去吃了粒药就没事了。”
“那就好,一定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体才好。”白牧忆看了她一眼,感觉自己不知不觉带上了长辈的语气。
“好的,谢谢牧忆姐姐挂心。”
秦颂觉得今天早上的饭桌气氛特别好,心情更加愉悦了。
早餐被林嫂和两个女佣端了上来,秦颂闻见烤培根和香肠的味道,感到一阵反胃,胃的突然抽搐让秦颂以防万一的扭过身子。但幸好没有什么吐出什么来。
昨晚的宿醉,对秦颂来说头还是有些痛的。
“怎么了?!”
白牧忆和秦浅浅同时放下筷子走到他身边,
林嫂从厨房端出一碗解酒汤,看见秦颂捂着胃,加快脚步过来说道:“先生,胃病又犯了?定是昨晚喝多了酒,又或者是吹到风了!我熬了碗草药,有养胃解酒功能,快趁热喝掉。”
秦颂抓着白牧忆的手,秦浅浅被冷落了下来,其实也不算是冷落,秦颂还好声好气的哄着她道:“浅浅回去坐着吃早餐,不用担心,我只是胃有些不舒服,老毛病,很快就好。”
白牧忆心里腹诽,都说了是老毛病还很快就好?简直是自相矛盾!
不过秦浅浅的病,本来就不好去忧神,她只能配合着秦颂道:“就是昨晚喝多的后遗症,浅浅不用太担心。”
秦浅浅看了眼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垂下眼,如蚊吟般的嗯了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白牧忆用汤勺试探了下这草药的温度,感觉适中了,一勺一勺的喂给秦颂。
“苦吗?”她微笑着问道,却让人感觉背脊发寒。
秦颂看了眼还有大半碗的草药,点头,“我自己来吧,你去吃早餐。”
你以为有佳人一口口的喂你喝药很幸福吗?本来可以几口喝掉的草药,非要分成几十口,品尝个几十次!自行感受一下,得有多折磨。
白牧忆错开他的手,不然他拿,笑眯了眼道:“不急,还是先把药给你喂完,以后还喝酒喝的那么猛吗?”
“不了。”秦颂沉声道,
他整个口腔都充满了浓郁的苦味,不是甘味,是纯粹的苦,也不知道林嫂是从哪里弄来的药。
白牧忆轻哼了一声,快速的喂完这一小碗的汤药,这才开始吃起了早餐。
秦浅浅看着他们两个互动,虽然没有过火的动作,但彼此相交的一个眼神都让人感觉在吃狗粮。
怎么回事,这几天他们不是很少搭理对方吗?
秦浅浅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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