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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亲亲老公请住手 纳兰静语194.你能管住你的心么?(二)

194.你能管住你的心么?(二)

        “江总真是会夸人,你的公司要是上不了市,岂不是我的罪过!”刑良说道。

        因为上次在江潮源家里待了一夜,所以,莫名地对江潮源有了一些亲近的念头。

        江潮源的眼光正好回过来,看到了梁天怡站在那里,他的眼神中,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

        “梁小姐,去乌兰察布吧!”江潮源面带笑意,看着梁天怡。

        他用的不是问句,而是诚挚的邀请,而且,他说得也不是“去我的铁矿吧”,而是“去乌兰察布吧!”

        是邀请梁天怡去一个地方,可是那种感觉却不是让梁天怡去进行短暂的工作,而是一种让她一辈子去那里的感觉。

        乌兰察布,会是梁天怡此生的地方么?

        直觉不会的,她从小长在B市,很少离开B市去别的地方,所以,B市是她心里的地方,这一辈子,她也会在B市的,不会去乌兰察布,要去也是暂时的。

        谁说梁天怡不敏感?

        “我会去江总的铁矿,这次去,可能要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吧!刑良,不知道B市的案子还有哪些未尽事宜么?”梁天怡问道刑良。

        说实在的,梁天怡作为律师,对自己的工作,自然心知肚明,她当然知道有哪些未尽事宜,可是,她不想办了,所以,她才想离开,离开这个地方,去乌兰察布,说是去工作,不如说是去散心。

        她曾经去过内蒙,那里浩淼的草原和湛蓝的天空深深地吸引了她,让她觉得这一辈子,似乎有什么东西是留在那里的,可是,梁天怡,你明明知道,B市才是你这一辈子的居住地的啊,为什么要去内蒙,去乌兰察布呢?

        “天怡在想什么?”刑良问道。

        “哦,没什么,”梁天怡为了自己的走神而抱憾,“我正在想我的案子还有哪些遗留工作!”看看江潮源,他的眼神正看着自己,似乎在想着什么。

        “你的案子我都看过了,你父亲那边我也给他打过电话了,因为王世伦并没有将恋薇集团的专利用在沁集团,所以,他暂时并不打算起算,这个案子完全可以等你回来的时候继续做,赤云铁矿上市也是一个大案子,你就先专心搞这个案子吧,过段时间我也回去乌兰察布。”

        “嗯,好吧!”可是明明觉得,心里还有很多的未尽事宜,厉天铎还有于警官的事情,这是最让梁天怡放心不下的。

        可是,梁天怡,你究竟放心不下什么呢,那么大的事情,他自己都不放在心上,身边还有一个红颜知己陪着,他那么意气风发,你还操什么心?还有于警官也去过厉父家里了,看起来已经和厉父沟通过了。

        “天怡,你怎么了?最近怎么总是心不在焉?这可不像你啊!”刑良盯着她看。

        梁天怡叹了一口气,“好啊,去吧,明天就走吧!”

        她的反应显然超出了江潮源的预料,“梁律师要急于摆脱什么?”

        梁天怡愣住!

        她要急于摆脱什么呢?

        她要摆脱的也不过是和厉天铎的情感纠葛,她现在后悔了,后悔当初她不该去泰国,不该碰到他,不该情不自禁地走到开淞广场门口,不该和她开始-----

        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如果时间重来,你还是会那样做的!

        梁天怡,情字向来不饶人!

        你能管的住你的心么?

        梁天怡在家里收拾东西,秦廷卓走了进来。

        他的身形定在梁天怡的卧室门口,“怎么,天怡?要出门?”

        “是啊,我要去乌兰察布,可能短时间回不来,那边有一个铁矿要上市,我要做相关的律师工作!”梁天怡回答的声音很低沉,有些心不在焉的。

        “怎么了?又遇到什么事情了?”秦廷卓走近了她,看着她的样子。

        梁天怡不说话,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其实她也不想哭的啊,谁知道呢,谁知道眼泪就这么不合时宜地在秦廷卓面前流了下来。

        秦廷卓的心忍不住颤栗了一下子,轻轻地把梁天怡的头揽在胸前,拍了几下,“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好吗?我们来日方长!”

        梁天怡只是暂时在他的怀里靠了一会儿,片刻之后,好像想起了什么,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心情不好!”

        秦廷卓仿佛有几分泄气,“天怡,你我是夫妻,你又何必说这种话!”

        是啊,夫妻干嘛要说这种话呢?

        梁天怡不再说话,继续收拾东西,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也不知道詹诺扬现在怎么样了,去看看她吧。

        悄悄地开上了她的宝马,去了医院。

        现在的梁天怡,不知道是愧对詹诺扬,还是为了什么,总觉得和他,已经没有那么多的话好说了,本来只想站在他的病房门口看看他的,却没有想到他的床上并没有人,心里一惊,也是着急,他去哪了?问护士小姐,护士小姐说他还没有出院,可能去厕所了。

        梁天怡站在他的病房里,才长吁了一口气。

        感觉到她身后好像有人,赶紧转过头来!

        詹诺扬一副玉树临风的样子,站在她的身后,正盯着她看,他身穿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站在哪里!

        一切仿若昨天,他没有离开梁天怡,而梁天怡,还是他记忆中的模样。

        回忆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或许是此情此景,让他们都有了回到过去的感觉,他们的思维都不再错位,也不再在别处徘徊。

        詹诺扬离开前的样子,就是这样!

        “诺扬-----”梁天怡的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又流了下来,今天晚上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是这样,动不动就掉泪呢?

        深夜的医院里,四周安静极了!

        “天怡以前不爱哭的,现在怎么动不动就流泪了!”詹诺扬有些痴痴傻傻地问道。

        “我以前不爱哭,因为那时候,你还没有走,我从来也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为情所伤这种事情,那时候的梁天怡,天天都是快乐的,不知道悲伤为何物!”

        仿佛,这是两个人再次见面以后,说得最恳切的话。

        先前的詹诺扬都是戴着面具的,他不让梁天怡知道他的真实面目,只是现在,在不经意间,他的面具已经卸下,和梁天怡说得都是真心话。

        “诺扬,你为什么离开?你去非洲那么久,为什么不和我联系?”梁天怡就这样站着和詹诺扬说话,忘了他是病人,连让他坐下的话也没有。

        “我没有去非洲,我也没有去广州,我一直在B市,我是一家咨询公司的副总,这个工作是你爸爸给我找的!”詹诺扬似乎知道这一切要给梁天怡的震惊,所以他坐在了床上,似乎两个人要一副彻夜长谈的样子。

        “你说什么?你没去广州?那你的手机为什么一直也没有接!”梁天怡实在太震惊了,禁不住想起了那天,在爸爸的办公桌上发现的詹诺扬的玉佩。

        爸爸在这件事情中,究竟参与了什么事情,还有妈妈,他和妈妈究竟是怎么讨论的?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骗自己?

        “手机我早就换了,所以你打不通,也在情理之中!你爸爸和我谈的很恳切,他说不想自己的女儿吃苦,他说你们家祖上是满族的皇亲国戚,你从小就生活得像公主,不可能跟我这样一个人的,你暂时跟我,只是觉得很新奇,日子久了,你就会知道贫贱夫妻百事哀!”詹诺扬的口气很平淡,说起昔日的事情,好像说得是别人,而不是他,毕竟,那些事情,已经过去好久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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