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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她的问题，他回应的，是沉默。

        很难以想象，一向能言善辩百战百胜的凌大律师，也有沉默的时候。

        “凌暮沉，你知不知道，我就是为了我妈妈，才走进医科大学的大门，虽然她的身体一直都不好，但是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帮她调理，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妈妈的病情，我相信，她绝对绝对不可能是生病去世的！”

        她说的坚定。

        骗是骗不了她了，他终究还是对她点点头：“既然这样，我也不瞒你了，你妈妈的病情确实只是一部分原因，却不至于导致她死亡。”

        “那她是——”

        “自杀。”

        “不，这不可能——”

        她断然否定。

        “为什么不可能？”

        “我妈妈不会自杀的，她告诉过我，我和别的单亲家庭的孩子不一样，我不是没有父亲的孩子，她和我爸爸之所以会分开不是因为他们不相爱，而是因为他们太相爱。我妈妈还说，看不到我嫁人，见不到我爸爸最后一面，她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所以我相信，她不会自杀，她绝对绝对不会自杀！”

        她越说，语气就越坚定。

        “可如果，她是为了她女儿呢？”他静静反问。

        “你什么意思？”她猛地抬头，目不转睛的凝视他。

        “据我所知，你妈妈的病情已经日益加重，需要一笔不小的医疗费用，你妈妈表不想拖累你，为了减轻你的负担，不得已才走上了这条路。”

        “不，不是——”

        她不相信，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不断的摇头，不停的否认。

        尽管，话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你永远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这一刻，他不像是在调笑，更不像是在戏弄她。

        她的语气，逐渐没了之前的坚定，声音也渐渐嘶哑无力。

        凌暮沉一直静静地凝视，看那眼泪一滴滴的落下，滴在沙发上，滴在浴袍上，滴在他的手背上，他的目光变得深沉，伸出手去，将她揽进了怀里。

        她无力反抗，眼泪却掉的更凶了：“你骗我，凌暮沉，你一定是骗我的，我没有害死我妈妈，我没有——”

        “是，我骗你的，你没有害死你妈妈。”他顺着她的话说。

        “你怎么能跟我开这样的玩笑？你怎么这么好骗人？”

        她想推开他，这个男人，她沾不得，惹不起。可是，他的手臂很紧，紧紧钳住了她的身体，她推不开，就只有眼泪不停滑落。

        “凌暮沉——”

        “嗯？”

        “你这个魔鬼，我告诉你，我楚夜雪不是那么好骗的，你骗我你就要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

        “助我查清一切真相！”

        “看来你还没有失去理智，脑袋还这么好使。”这时候了还知道跟他谈条件。

        可是，她是理智的吗？

        她真的是理智的吗？

        如果是，为什么她无力推开他？

        她是真的累了，模模糊糊之间，好像听到那低低沉沉的声音：“我可以助你，但是，我也要索取我的报酬！”

        然后，那一堵温暖却强而有力的胸膛，已将她整个人覆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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