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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射性的去推他:“凌暮沉,你放手,别碰我!”
“他能碰,我不能碰?”
凌先生吃醋了。紫you阁嘴唇凑上去就要吻她。
“凌暮沉,你敢伤到我的孩子,我跟你没完!”
“什么你的孩子。没有我你生的出孩子吗?”话是这么说,但是他不再乱来了,手落在她的肚皮上,小心的抚摸着,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浓。
这男人,消失了大半年,现在又来找她做什么?
她拍掉他的手,顺便推开了他,打开屋里的灯坐到椅子上去。
他也跟过去在她旁边坐下,搂着她的腰,脸颊贴在了她的肚皮上。
她想推开他,可惜没成功。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很喜欢孩子的吧?
许久,她开口叫他:“凌暮沉----”
“嗯?”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死都不会把孩子给你的。”
想也知道,他这么长时间对她不闻不问。现在她快生了他反而出现了,不是为了孩子又是为了什么?
他却没有说话,脸一直贴在她的肚皮上,似乎是在跟肚子里的宝宝玩。
她忽然有些心酸,自从那天夜里。他说要她把孩子生下来交给宋雅桐抚养开始,她就没有想过她和他,和肚子里的孩子还有这么温馨的时刻。
他,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在凌家,两次想要伤害你的都是忠叔,我已经把他送进监狱了。”他说。
“他为什么要害我?”
“他一直喜欢宋雅桐的妈妈宋心柔,所以他把雅桐当成亲生女儿来疼爱,就想除掉你让雅桐跟我在一起。”
如此说来,为什么宋雅桐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就在他们感情升华的时候回来,想必就是这忠叔在通风报信吧。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夜雪没忘记这件事。
“你还记得那天你和我一起去见她,她在浴室里自杀的事吗?”
“记得。”她一直以为,那是宋雅桐玩的一个手段。
“我是后来才知道,那天她被人强奸了。”
“什么?”她大吃一惊:“怎么回事?她怎么会?”
“应该是心情不好吧,她到酒吧去买醉。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没有去调查,总之那件事,就是致使她自杀的原因。”
“是吗?你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很怀疑。
“她又不是我老婆,我管她干嘛?”他没好气的道。
不是他老婆,难道也不是他的初恋情人吗?
他心里,真的一点都没有那个女人了吗?
不过夜雪没有继续追究这个话题,过了一会儿,又问:“那宇晗是怎么回事?”
她记得他说过宋雅桐的秘密关系到一个孩子的身世,她曾经猜测这个孩子是凌宇晗,他也没有否认。
“宇晗是凌云峰和宋心柔的孩子,也就是宋雅桐同母异父的弟弟。”
“怪不得……”
怪不得她总觉得,宋雅桐对宇晗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原来如此。
但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为什么这些关系现在变得这么复杂?
“那宋心柔和你爸爸之间是怎么回事?宋心柔是因为你爸爸才精神错的吗?宇晗是他们的孩子。宋雅桐显然是知道一切真相的,可为什么,宋心柔在疗养院,而宇晗在凌家呢?是宋心柔和宋雅桐不愿意抚养孩子,还是你爸爸强行带走孩子的?”
一个问题得到答案,结果又多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凌暮沉抬头看着她,对她灿烂笑道:“老婆,你跟我回家,我就把什么都告诉你,好不好?”
“那是你旧情人的事,跟我没关系,随便你爱说不说。”她岂是那么好哄骗的。
“好嘛,我跟你说就是了。”他的语气有些可怜,还有些骄傲:“不是每个女人都像我老婆这么**的,宋雅桐没有抚养孩子的能力,便把宇晗送回了凌家,你明白了吗?”
“那她为什么又想在七年之后带走宇晗呢?”
“这我怎么知道?可能是她一个人太孤单了吧!”
“噢!”
实在想不到,事情居然会这么复杂,而凌宇晗,在他和宋雅桐之间还有这层联系?
而凌某人,就在她沉思之时,竟然不安分的把手伸进了她的孕妇装里,抚摸着那光滑圆润的肚皮,心痒难耐,嘴唇也贴了上去,缠缠绵绵的亲吻。
“凌暮沉,你在做什么?”她惊觉过来,反射性的要推开他。
“我已经好久没吃到肉了,你让我亲亲行不行?”他抱着她不肯松手。
她怕影响到孩子,便没有硬来,他倒也没有得寸进尺,亲完了,就老老实实的抱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像是有了感应似的,一脚踢过来,正中他的脸,他毕竟没有这种经历,被吓了一跳,立即离开了她的肚子,问:“这怎么回事?”
她没有回答,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一瞬间,他忘记了呼吸,只是看着她,有多久没有见她对他笑过了?虽然常常偷偷跑到这里来看她,她是过的很好,没有他也过的很好,可是她对每个人笑,都没有再对他笑过。
孩子仿佛也很兴奋,在她肚子里手舞足蹈的,她皱着眉,笑容却是温柔的,温柔的抚摸着肚皮:“宝贝,这是什么情况,你从来没有这么调皮过啊!”
“他在里面动,你是不是会很难受?”他没有忽略她皱眉的动作。
“没关系。”她微笑着摇头。
一直以来,他只知道他要做父亲了,他应该担负起一份做父亲的责任,却从来不知道,做父亲是一件这么奇妙的事。可是,看着她难受,他也跟着心疼,警告肚子里的孩子:“儿子,爸爸不走了,爸爸就在这里陪着你,所以你大可不必这么兴奋,乖一点,别在你妈妈的肚子里欺负你妈妈,听到没有?”
果然,那孩子渐渐安静下来了。
倒是凌某人更兴奋了,看着夜雪:“他能听到我说话?”
“嗯。”她对他点头。台厅司划。
“他竟然能听到我说话,他怎么会听到我说话?而且,还能听懂我的话?”
他高兴的像个孩子。
她有些哭笑不得:“凌暮沉,你别闹了好不好,孩子要休息了。”
“要休息了?”他摸摸她的肚子,孩子真的慢慢不动了。
“对,孩子要休息了,我也要陪他休息,所以,你走吧,希望我醒来之后不会再见到你。”她说完就往卧室去了。
但,凌暮沉怎么会走呢?
他知道她快要生了,也曾亲眼见过海伦早产的情景,他说什么也不能让这种情况出现在她身上,说什么也要陪在她身边,否则她一个人要怎么办?
起初夜雪还一直赶他走,见他不肯走,她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他却没有想到,这反而让她每天都不踏实,眼看距离她生产的时间越来越近,她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
难道,非要他离开,她才能安心待产吗?
一天,看着她出去了,他也悄悄的跟了出去,没想到,她竟然是去给楚墨池打电话的。
“大哥,你和叶子过来陪我,好不好?”她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而楚墨池好不容易才和自己的妹妹的团聚,当然是疼爱她的,所以当天,他和叶子就过来了。
这一刻凌暮沉才终于明白,她是担心他会趁她生产的时候把孩子夺走,才会叫楚墨池过来。
这让他心里很不好受,这辈子要她再相信他一次,是不是已经不可能了?她怎么就会以为,他会伤害孩子呢,那也是他的孩子啊!还是说,他以前所做的那些远远不够,远远抵不过他所说的一句话?
算了,只要她不把他拒之门外就好,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让她看清楚自己的心,所以不管她理不理他,他都坚持守在她身边,哪怕是她睡着的时候,他都不敢睡的太沉,一有风吹草动他就会醒来。
一天夜里,忽然听到一声清脆,像是什么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他立刻惊醒过来,发觉是她的房间里传来的,他连敲门都没有就直接冲了进去,结果就看到她把被子打碎了,躺在床上想起来没能起来的样子。
他立刻过去扶住她:“怎么回事?”
“孩子……应该是要生了……”
“他不是还要好几天才出来吗?怎么会突然要出来?”他手足无措,看到她疼得受不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大声喊楚墨池的名字。
楚墨池和叶子一前一后的起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凌暮沉的吼声:“你赶紧开车去!”
同时,他抱起夜雪往外面走。
一路上就听到凌暮沉的催促声:“你不能再快点吗?”
速度快了,但路不是很平坦,车子跳了一下又听到他吼:“该死的你怎么开车的,稳着点!”
楚墨池那个无语啊,不过考虑到这凌先生是第一次当人家爹,便不跟他计较。
没几秒钟又听到他说:“你下来,我去开,叶子,你到后面来照顾她!”
“被你这么一搞我怎么觉得自己都不会开车了?”楚墨池没好气的道。
尽管一分一秒的浪费对凌暮沉来说都是煎熬,不过这方向盘在他手里,平常十五分钟的路程,如平路行驶也只用了十分钟。
叶子看一眼自己老公,也笑道:“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什么叫赛车手了,你被他骂两句,也不冤枉。”
凌暮沉懒得理他们,到了医院,就匆忙抱着夜雪进去了。
医生看过了她的情况说:“本来她产检的时候我们都看着没问题,建议顺产,现在看来顺产有些麻烦,避免她受罪,我们还是剖腹产吧。”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要减轻她的疼痛,还要把孩子好好的给我生下来,否则我拆了你们医院!”
“我们会尽力,我们会尽力,先生,拜托你冷静一下。”有医生劝他。
“我不放心,我跟你们进去!”眼看她要被推进产房,他跟着也要进去。
“这女人生孩子的地方,你进去干什么?”
“女人生孩子怎么了?那是我的女人,我的孩子!”
一声怒吼,吼的医生护士都不敢再说话,只能让他跟着进去。
夜雪的情况渐渐好些了,说他:“凌暮沉,你别发疯,这是医院,你安静一点。”
“我----”
“好了,别闹。”她主动拉住了他的手。
他就没脾气了,在她面前蹲下身来。
她的脸上竟然有了一丝笑容,虽然无力,却还是抬起了手,轻轻抚摸他的脸笑道:“你说你,又不是你生孩子,你着什么急?”
“你能跟我开玩笑,是不是说明,你没那么疼了?”
“嗯。”她点头。
这一刻,他关心她多过关心孩子,她想,他应该是真的吧?
心里还有一丝不确定,但感觉到了他的温柔,还有他掌心的温暖,她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期间,好像听到孩子的哭声,好像还有楚墨池和叶子的声音,这一切都让她感觉安心。
“她这段时间也是太累了,没休息好,让她好好睡一觉吧。”叶子和楚墨池退出了病房。
结果走到婴儿房前,就看到凌暮沉正站在玻璃窗前,对着一个宝宝傻笑。
楚墨池过去,拍拍他的肩:“我说,你别这么二百五行不行,小心你儿子唾弃你。”
“你看我儿子多可爱,我老婆给我生的。”凌先生仿佛没听到他的话,越笑越欢。
“别高兴的太早,你老婆让不让你认都是一回事。”一盆冷水给他泼下去。
“你说,我给我儿子取个什么名字比较好?”
楚墨池无语,叶子在一旁笑,此刻大概别人说什么,都浇不灭这份当爹的喜悦了。
夜雪在安静的病房里醒来,只看到一个护士,没有见到刚出生的宝宝,也没有见到凌暮沉的踪影,她立刻便问:“我的孩子呢?”
“别急别急,宝宝在婴儿房,他父亲正看着他呢!”护士笑道。
谁知,她的脸色却猛一下惨白,说什么都要下床。
护士阻拦不住,只能扶着她出去。
凌暮沉远远的看到,什么都顾不得了,大步朝她走来:“你怎么出来了?受凉了怎么办?”
“孩子呢?”
她开口一个问题,让他再也笑不出来了,敢情她这么急着出来,是担心他把孩子抱走?
他二话不说,抱起她就往病房里走去。
心里也生气呀,她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体,伤口都还没愈合,就这么下床来走动,就不怕伤口裂开吗?
事实上,她这么一搞,伤口远不止裂开这么轻松了。
他生气,却又无可奈何,只好让人抱来了孩子放在她的身边,让她看着,这样她才能不再乱来。
“母爱的力量真是伟大。”叶子在一旁说。
“我更同情这位仁兄,这一下子天堂一下子地狱的,迟早得疯了。”
可不是吗,凌暮沉看着病床上的母子两个,心里又气又心疼,却又无可奈何,该怎样才能让她相信,他不会把孩子从她身边抢走?
之前在产房里,他明明就能感觉出来,她心里已经不怪他了,可为什么,她就是不能再相信他一次呢?
他似乎唯一能做的,就是时时刻刻守在她的身边,让她一睁眼就能看到他,就能看到孩子,这让她该能放心了吧?
他以为她总有一天会明白。
直到有一天,她愿意正视这个问题了----
“凌暮沉,我们谈谈吧!”
“好!”他已经有了预感,预感到了她要谈什么。
“我不拐弯抹角了,我们开门见山的说吧,我看得出来,你是真的喜欢孩子,我曾经也听说过这社会上有一种代孕妈妈,你可以找一个人来为你们孕育孩子,但不管怎么样,我不可能把我的孩子给你。不是因为我恨你,我已经不恨你了,我是觉得,你的家庭过于复杂,我希望我的孩子将来在一个健康的环境下长大,所以我想,你以后不要再见孩子了,好吗?”
她知道,自己这样说过于残忍,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
凌暮沉看着她,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看着她,长久的看着她。
她硬起来的心肠又开始软了,没办法,只能别过头去,不看他。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滚落。
如果她只有一颗心,她会不管不顾再相信他一次,哪怕再被他弄得伤痕累累,她也不怕,可是现在,是一个孩子,是她的心头肉,她舍不得。
而凌暮沉,这位辩才无碍的大律师,生平第一次说不出话来,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她怎么能,不让他见孩子?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再说,没有再为自己解释,,第二天夜里,他悄悄离开了,没有惊动任何人。
夜雪心里也不好受,天天看着孩子,眼泪总会不由自主的落下来。
叶子和楚墨池看着也心疼,尤其是叶子,整天陪着她不说,还想尽办法的开导她。
是为了孩子,夜雪努力让自己健康起来,让自己坚强起来,该是为自己的未来好好计划了。
一天夜里,哄着孩子睡着以后,叶子轻声问她:“你对将来,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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