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饱肚子,几人起身去买枪。
路上,孙长兵又提起刚才的话题,“祁同志,你刚才说还有个什么办法?”
祁同伟笑了笑,“你想想,咱们镇虽然穷,但是人口可不少,青壮年起码好几万,现在外面正在热火朝天的搞建设,大家走出去,这才是破局的关键。”
叹了口气,祁同伟继续说道:“现在孤鹰镇就像一潭死水啊,外面的人融不进来,里面的出不去,想要发家致富,只能等天上掉馅饼。”
孙长兵陷入沉思。
祁同伟的思路在这个时代无疑是前卫的,这源于信息的阻塞。
许多人眼中只看到当下,或许清楚需要变革,但是怎样变革,如何去踏出第一步,却被现存的思维束缚住。
就像他深知,自己今日不奋斗,就得忍饥挨饿,饥饿使他们无暇思考,他们也想改变,但是他们又畏惧改变。
要说发展,这些当官的哪个不懂,前提是他们搞不到资金,没有发展资金才是最大的问题。
尤其他们又不是重要城市,只能依靠自己找出路,靠上面拨款,杯水车薪。
一会的时间,来到摊位前。
一张破布,上面摆满了大大小小,三十几支枪。
他们这里的枪本地人很少买,多是外地人,或者中间人。
肖龙拿起枪支试了试。
熟练的拨动枪栓,听声音,一看就是摸枪的老手。
“这应该是他们自己膛的,质量还不错。”
“枪怎么卖?”祁同伟拿起一支冲锋枪,爱不释手。
枪啊!男人的梦想之一。
“小的四百,送五十发子弹。大的八百,也送五十发。”
看是两个眼生的,小贩眼神滴溜,开出了一个价格。
至于两人身上的警服,小贩并不在意,因为这时候很多普通人也会穿着这样的衣服招摇过市,法律并不禁止。
这时,孙长兵走了过来,递上一根烟,“小鹏,这是我同事,你给个实价。”
“哟,孙所,原来两位是警官啊,那我给两位打个折,小的一百,大的三百,子弹送一百。”
“…。”
还好祁同伟灵机一动叫了孙长兵,不然又又又得挨宰。
祁同伟买了两把短的,又买了一把长的,五百发子弹,将身上花了个精光,还找孙长兵借了两百块。
要不是知道祁同伟的底细,孙长兵会以为两人准备奇袭孤鹰岭。
回去的路上,肖龙小声问:“同伟,明天我们吃什么?”
祁同伟没好气骂道:“我说你身上就没钱吗?”
肖龙摇了摇头,一脸认真,“我没钱。”
“那你就饿死吧!”
“啊?”肖龙哭丧着脸。
…
饿死是不可能饿死的。
祁同伟只得又向孙长兵开口:“孙所,再借点,等过段时间,我回城里,取钱还你。”
听到还要借,孙长兵抽烟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祁同志,不是我不借,我手头也紧啊。”
祁同伟一脸的不信。
这小子肯定在装穷,保护伞能没钱?
既然对方这样说了,祁同伟也不好再问,又去找了杨安,以肖龙的名义借了两百。
“…。”
…
往后的每天,祁同伟的生活变得规律起来。
早上睡会懒觉,上午两人跑到附近的地方打鸟练枪。
中午睡个午觉,下午所里聊天打屁,晚上就跟肖龙讨论,如何看自己眼色行事,打配合。
在外人看来,完全一副混日子的状态。
就连这个村打架,那个村动枪,祁同伟都当做没听到,没看到。
只要自己不找事,事也没办法来找自己。
因为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既能让自己平平安安,又能获得好处的机会。
随着时间推移,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祁同伟刻意的融入,在某些人眼里就变成了自己人。
渐渐有些人就开始憋不住了,恢复本性。
…
孙小强,出身孤鹰岭孙家村,跟孙长兵是亲叔侄。
原来是一名大字不识几个的街溜子,后面在孙长兵的操作下,进入了联防队,又混了几年,进了队伍。
能做联防队员的,除了身强体壮,就是好勇斗狠。
孙小强也不例外,长的五大三粗,膘肥体壮的,平常在镇里也是一霸。
自从祁同伟来了,在孙长兵的敲打下,就收敛起来。
现在见祁同伟整天和大家称兄道弟,他又慢慢放松下来。
孙小强对下街卖豆腐的老李头的女儿,李翠翠那可是垂涎已久。
最近听人说李翠翠要回来了,孙小强计上心头,这次一定要做那老李头的女婿。
想到了办法,这天晚上,孙小强下了手,带着两名相熟的联防队员把老李头逮了起来。
“我说老李头,你老实交代,这东西哪来的?”
孙小强指着地上的一张海报,上面是一个性感的比基尼美女,舞骚弄姿。
“孙警官,这只是一张艺术画。”老李头解释道。
“你家艺术画长这样?啊!”
“这是人体艺术,人艺术馆也有。”
“那是在人艺术馆,人层次高的人才叫欣赏艺术,你这叫耍流氓!”
老李头也火了,大骂:“耍什么流氓,我还能强奸这画不成。”
“别废话了,你等着吃枪子吧。”孙小强冷笑两声,招呼着联防队员。
“把他关起来。”
“是。”两个联防队员立马将老李头给押进前院的拘留室。
“他妈的,孙小强,你敢关老子,老子去县里,去市里告你信不信!”
都是穷山沟沟打混的人,老李头也犯起了混。
“好啊,你尽管去,这是物证,我看你能告出个什么理。”
孙小强直接将老李头给关进的拘留室,带着两人离开了所里。
值班的钱虎摇了摇头,这种情况,他已经见过太多,大多数人给了点钱,就会被放出去,只是没想到这老李头还挺刚硬的。
将院门落了锁,钱虎回到后院准备休息。
但是,老李头哪能安稳?直接扯着喉咙就大骂,什么蛇鼠一窝,什么披着人皮的畜牲,怎么难听怎么来。
山里人嗓音大,在寂静的黑夜不亚于惊雷。
祁同伟被吵的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娘的,谁啊!”
起床气一上来,祁同伟一骨碌爬起来,顺手操起一根棍子,气冲冲的循着声音冲进前院。
肖龙怕出事,赶紧跟上。
同住在后院的钱虎,孟小关,听见祁同伟的声音也跑了出来,让肖龙赶了回去。
他怕祁同伟万一动手,被人看到不太好。
来到前院,老李头还在不停的骂。
祁同伟用木棍敲了敲铁门,“嗨嗨!那老头,你在鬼哭狼叫什么?”
老李头看见又来了一个,立马大骂起来,“你们给我等着,看我不去县里告你们!蛀虫!黄鼠狼!白眼狼!黑心狗!…。”
祁同伟被骂清醒了过来,这是有事啊!
给了肖龙一个眼神,后者立马心领神会,“喂,老头,够了!这是我们所里的祁所长,你犯了什么事,有什么冤屈就跟咱们祁所说,他会还你一个公道。”
“祁所?你就是前段时间在下街讲话的那位?”
祁同伟点了点头,“行了,有事说事。”
老李头冷哼一声,“你们都是一伙的,说的也白说。”
“行了,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你不说我们可就走了,你再嚷嚷我们就只能把你捆起来,拿破布堵住你的口了。”
等了片刻,见对方还没有开口的迹象,祁同伟一招手,说了声走,转身就大步离开。
“哎,哎哎,我说我说。”老李头赶忙叫住两人。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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