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解释,“下面人跟我说了,实在是当时有些混乱,还有就是您的脸,当时确实看不出来嘛。”
何伟想起前一天晚上被江老四脸都抽肿,嘴脸抽了抽。
“我不想听你解释,现在我命令你,把这几个人该枪毙枪毙。”
王富贵脸色一沉,对方一个县委不管事的副主任,级别跟自己一样。
在权力那更是没得比,自己可以称的上第一局局长,对方一个二世祖。
现在竟然一点都不顾及官场规矩,对自己吆五喝六的。
想到这,王富贵忍不住阴阳怪气道:“何副主任,枪毙咱们公安局可做不了主,您啊,得去检察院法院,让他们给公诉判刑,咱们只能抓人。”
何伟还想继续闹,王富贵已经不惯着对方,扭头走出看守所。
没了王富贵,何伟一肚子火也没办法撒,只得憋着跟了出去。
出了看守所,就看见王富贵的警车扬长而去,一点都没有带何伟的想法。
气的何伟对着远去的王富贵就是一顿骂娘。
看守所距离县委有六七公里。
没办法,他只能从看守所抢了一辆自行车,直奔县委。
他还得让人给他的小弟打招呼,放人,还要让自己姐夫处置这群“无法无天”的人,敢抓自己!
路上,一瘸一拐的骑着自行车。
何伟心中怨恨越来越大,他一定要让江老四这群人付出代价。
还有王富贵,他越来越觉得对方是故意的。
看守所到县委的路很偏僻,两边是一望无际的稻田,只能远远看到几个零星的人在田野打转。
刚骑了没几分钟,突然路边的稻田窜出五六个人,拦住何伟的去路。
何伟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按倒在地。
一张大脸靠了过来,问:“何主任是吧。”
“你们是谁!”何伟捂住脸,已经成了惊弓之鸟。
“我嘛,你叫我三哥就行,昨天被你们追砍的是我弟弟。”
何伟眼中惊恐万分,“三…三哥,您弟弟还好好的。”
江老三冷笑道:“他可是提前就跟我打招呼了,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替他报仇。
现在他进去了,我看估摸不吃枪子也不好过,既然如此,你就先下去陪我弟弟吧。”
“啊!”
说话间,江老三已经抽出一把匕首,干脆利落的挑断何伟的一根腿筋。
何伟痛的在地上止不住的抖动,却被几人死死按住。
就当江老三准备继续时,何伟大叫:“不要,不要,我能让你弟弟出来,别杀我,别杀我…。”
江老三的动作一顿,冷冷的看着何伟,“你的话能信?”
何伟痛的满头冷汗,喘着粗气,“我栽了,这次…我真的栽了,我说话…算话,要是我不放…你弟弟,那就任…你们处置。”
江老三摇了摇头,“不行,我不相信你,除非你能留下什么东西,给我保障。”
见有一线生机,何伟赶紧道:“钱,我可以…给你们很多钱。”
“钱有个屁用,要是人没了钱有什么用,再说谁不知道你何大主任的身份,搞不好拿了你的钱,咱们就得给自己买棺材。”
“那…那你们想要什么?”
“证据,能扳倒你和你那个姐夫的证据。”
何伟一惊,苦笑道:“大哥…,我们怎么可能留证据害自己呢。”
江老三摊了摊手,“既然这样,咱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你走好。”
江老三给了小弟们一个眼色,几人合伙将何伟翻了个身。
手持匕首的江老三对准何伟的心脏比划了一下,“将他衣服扯开,别扎错了,不然挺痛苦的。”
又看向何伟,“兄弟,你忍着点,我尽量让你没有痛苦,要是挣扎,等下死的就不利索了。”
一股浓烈的尿骚味散发了出来,几人一眼,对方竟然吓尿了。
“有有有!”何伟全身颤抖,再也扛不住。
“有什么?”
“有有…有罪证,有罪证!”何伟大喊。
江老三收回匕首,“在哪?”
“在我县城一处院子里。”
“你说地方,我派人去取。”江老三冷声道:“要是骗我,我会让你死的很痛苦。”
“没…没骗你。”
江老三一挥手,几人拖着何伟就钻进了一处废弃的地下防空洞。
指派了一个小弟前去拿证据,又吩咐人给对方止血。
…
何伟在河口县为虎作伥这么多年。
南书难道真的没有责任吗?
那是不可能的,对方为什么会如此包庇对方,除了本身的妻管严之外,还有就是有把柄在何家手里。
凤凰男不是那么好当的。
上位就得付出代价。
正因为掌控着南书的证据,这位县委书记才只能继续与他们同流合污。
拿到证据的祁同伟也是心有感慨。
对比这位老书记,祁厅长跪梁璐,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起码,梁璐没逼着祁厅长去违法犯罪。
祁同伟并没有急着去扳倒这位老书记。
自己的点数不多,每签到一个蓝色人物就得近一个月。
再说自己刚升上副处,对方倒了,河口县的局势就未必能好到哪里去。
恐怕还得调任一个过来,或者干脆李芬芳升上去,对自己掌控局势没有一点好处。
还不如让这位老书记投鼠忌器,时不时提供一点助力。
想到这,祁同伟让人偷偷弄了一封材料寄给了这位南书书记。
随即便让人放了何伟。
隔天,江老四便被放了出来,只是缴了一笔罚款。
钱也是何伟垫的。
没多久,县城悄然进驻了一家名为江氏建筑公司。
并暗中接手了南粤路那块地。
这件事在河口县闹的沸沸扬扬。
不少人猜测,江氏的后台比何伟要强。
不然两人打成这样,最后何伟为什么会拱手想让一块大肥肉。
不过当事人缄默,大家也打听不出什么消息。
当然祁同伟也是如此,起码得装作如此。
并且他还要找南书,表明态度,洗掉自己的嫌疑。
“南书记,您说让何主任拆掉这块地,为什么迟迟没有动静。”祁同伟愤怒道。
南书那本就不多的黑发,如今再看,已经变得更苍白。
前几天,他收到了被何家姐妹保存的腐败证据。
他没想到何伟这头猪,就这么轻易的交了出去。
现在的他就是一个老旧的提线木偶,随时会断了线,摔成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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