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
“你别说话,我还没骂完!”沈桑立即堵她,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于颜思,你总是这样,每次自己受伤就要说一些惊世骇俗的话,做出一些让意料未及的事让别人陪着你痛,你怎么每次都这样!”
周封义亦然,薛风楠亦然。
于颜思总把他们当成仇人一样,每次对方让她难受一分,她就要拉着对方一起痛十倍。
“没话反驳了?知道自己错了?薛风楠再不好,再怎么瞒着你,那都是你们两个可以商量的事。你怪他什么呢?怪他太过自信没考虑你的感受,怪他执意让你跟他走?”他们的事,来的路上沈桑已经跟薛风楠沟通过了,薛风楠和盘托出,承认错误。
在酒店大堂的时候也任打任骂,绝无二话。
可于颜思呢?
她还想着逃避!
沈桑想,要不是她还怀着孩子,她真想把她揪起来打一顿,解恨!
“你嘴硬什么?他问你,你不一样会答应他吗?你不一样会跟他远走高飞,陪着他不管去哪吗?那他帮你决定了,你为什么不高兴?”
“我不知道。”于颜思说。
“你知道,你明明知道!你就是不承认!阿思,你对我都不是这样的。你可以光明正大要求我来陪你,让我请假陪你。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因为你觉得你跟我好,你跟我无所不谈。所以你觉得这是应该的,我对你好,是应该的。”
“那薛风楠呢?他笃定你会跟他走,所以他没跟你商量。他为你们的未来都铺好路,哪怕再艰苦,他都走在你前面,事事不让你担心。你呢?你给了什么他?你跟他说,他有什么资格决定你的人生?”薛风楠的心该有多难受?
“你下午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跟我说,若是早知道会被人拆散,你应该在巴黎的时候就跟他好,跟他一起,多一些回忆。而现在你却说他没有资格决定你的人生,你就这么好面子?为了面子跟他闹?阿思,你觉得薛风楠有资格吗?你说没资格,我现在就去告诉他,让他跟你一刀两断!”
沈桑从不觉得自己还可以当一个感情专家,论恋爱经验,她只有纪墨然一个;论社会阅历,她才出社会一年。
若不是她太清楚于颜思,这些话她都说不出口。
“我不是要面子,我不是故意跟他闹的!”
“那是为了什么?苑贞贞还是副市长这事?”
“都有!”于颜思说。
“阿思,你以前说我矫情,可我发现你比我更矫情。”沈桑扯唇,凉凉道:“你计较什么?计较苑贞贞出现在你之前?”
于颜思抿唇。
沈桑摇头,她坐好,严肃地看她:“让我猜猜你的心。阿思,你没有安全感,经历过周封义的事情之后,尤其是知道他家人更喜欢苑贞贞之后,你更没有安全感。薛风楠断了你的后路,你跟周封义彻底断干净了,但是你又害怕他跟苑贞贞相处久了会擦出火花,我猜得对不对?你想学着掌控局面,但是又不知道如何下手,是吗?”
说白了,于颜思只是醋味太浓了,一时被醋意熏了脑,说出伤人的话了。
“也许是吧。”她的心很乱,她也不敢确定,但是沈桑是局外人,沈桑了解她,所以她相信沈桑的话。
沈桑揉着她的脑袋,试图揉醒她,她叹气。
“傻阿思,苑贞贞再好也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他们要是有火花,早就有了,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跟周封义见面,我看薛二少也没跟你闹,你看人家多大度!再好的美人他都不要;再妒忌的心思都迁就着你;都差点闹分手了,还让我来陪你;他家人再不喜欢你,他也事事以你为先;这样的男人,你还求什么呢?”
一言惊醒梦中人,于颜思不由得想起薛风楠的那些小心翼翼,那些刻意的讨好。
每一项,都是他对她的心意。
是啊,她还求什么呢?
普天之大,比她于颜思好的女人有多少,薛风楠只需要一点心思就能解决一车的女人。
若不是真在意,他又怎么会委屈自己呢?
“算了,薛风楠不喜欢太聪明强势的女人,掌控局面什么的你别想了,委屈几天,等他来找你吧。”
沈桑连着打两个哈欠,她是撑不住了。
明天还要给何苏杰画手绘,真坑爹!明明她有正经工作,却要来当临时的心理辅导员,她迷迷糊糊想,一定要薛风楠付她咨询费。
一夜好梦,沈桑困得几乎起不来,可惜……闹钟已经响第三次了。
纪墨然派人送了她们的衣服过来,沈桑换下皱巴巴的衣服,把旧衣服塞到自己的大包包里。
幸好这是夏天,连衣裙不占位置。
纪墨然早在酒店二楼的餐厅等着两人,他嘴角有清淤,沈桑看着惊讶极了。
“打架了?”
“嗯。”
“赢了吗?”沈桑问。
纪墨然用一种白痴的神情看她,于颜思的心瞬间就沉了。
纪墨然赢了,那就是薛风楠输了?
看于颜思一脸郁闷,纪大少很好心地解释,“双赢,只是有点意外。”
“怎么会双赢?你跟薛风楠打平手了?你打架退步了?”沈桑紧张地问。
她是见过纪墨然跟薛风楠打架的,薛风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谁说我跟阿楠打架了?我们是一起打架了!在酒吧,阿楠惹事了。”
纪墨然摊手,无辜道。
于颜思倏地站起,“他怎么了?”
“不知道,在警局喝茶。”纪墨然样子更无辜了,于颜思急了,沈桑赶紧拉住她,示意纪墨然继续说。
“这一带我不是很熟悉,昨晚阿楠说喝酒,我们就随便选了个酒吧,结果喝到一半,一个女的凑上来非得跟我们喝。阿楠也不知道发什么疯,答应了。两人喝得伶仃大醉,弄得我都不好意思。”
“重点!说重点!”沈桑吞着早餐,很明显这不是重点啊!
“重点就是那女的是周成邦手下的一个马子,阿楠惹麻烦了,那手下也不认识我们,看他马子跟阿楠喝酒就拉着他不让走。”纪墨然作回忆状,认真道:“嗯,我有拉他走的,结果他非得不走!两个人打差不多二十个,我跟阿楠赢了,真爽!”
“然后你们就一起进警局了?”沈桑惊讶,谁敢扣留他跟薛风楠啊?
“本来也不是非得进的,阿楠非得拉着那女的喊阿思……还不让人家走,只有闹进警局了。”
“哦,重点其实是那女也叫什么思;还有,这事老爷子知道了,老爷子的人把阿楠扣警局了。”
说了半天,最后两句才是真相!
于颜思再也坐不住了,“我去找他,保释!”
“喊上宋郗琛喂,宋郗琛是律师,每年几千万律师费的!我给你电话啊!”纪墨然唯恐天下不乱着。
于颜思头也不回,大声道:“我有他电话。”
沈桑捂脸,好丢人!
两个人吵架,还闹进警局了,还闹到家长那边去了。
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于颜思嫁进去薛家不会好过的。
闲杂人等都走了,纪墨然含情脉脉地执起沈桑的手,“桑桑,昨夜睡得好不好?”
沈桑眼角一抽,“有点困。”
“我们翘班不上班,再休息一上午好不好?我昨天在警局呆到凌晨六点,刚还去见了周成邦,好累。”
“重点呢?”
“重点是我们可以吃完早餐就在这酒店休息一下。”
“重点呢?”沈桑刨根问底。
“重点是这酒店有情趣用房,有圆形水床据说很不错。”
“讲重点!”沈桑怒了。
纪大少利索吐出四个字:“情趣,水床。”
沈桑想把桌面的早餐全部糊到纪大少脸上!
她咬牙切齿,“色胚!”
“食色,性也!”纪大少很乐观。
沈桑一口咬下手中的食物,把嘴里的东西想象成纪大少。
最后她还是经不住纪大少的诱惑,打电话给何苏杰请假。
而且理由极其卑鄙无耻,用的是于颜思跟薛风楠的名义。
何苏杰知道薛风楠人在警局,没多问,只让他们别冲动。
沈桑羞愧得无地自容,把头深埋在水床上不想起来。
纪大少显然比她兴奋,搂着她东摸摸西摸摸,他还不忘测试着水床的性能,以免等会运动太激烈水床超负荷罢工。
酒店的套都特别有情调,凸纹的,纪大少特意选了一个,戴上,借着凹凸不平的塑料把沈桑折磨得死来活去。
他整整折磨了她一个上午,尽兴得很!下午两人在水床上相拥而眠,场面温馨。
相比这边的情意绵绵,于颜思则要苦逼得多,她跟宋郗琛到警局求保释时,人家直接告诉她,没有扣留人。
昨晚也没有发生打斗,没有扣押任何人。
宋郗琛心知是薛老爷子为薛风楠的仕途为了他洗了底,没再多问。
可两人打薛风楠电话,他也不接。
不拒接,不关机;每次都是无人接听。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没了主意。
既然是薛老爷子给薛风楠消的案底,那他肯定是在薛老爷子身边,不方便接电话。
于颜思担心的是薛老爷子会撮合他跟苑贞贞,她怕薛风楠会妥协了。
宋郗琛更担心的是薛老爷子会因这件事而软禁了薛风楠,在薛老爷子眼中,他们这几个人都是损友,他是极不赞成薛风楠跟他们来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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