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铺子里支些银钱吧!”
叶清佩开铺子也有些时日了,以她的能耐,铺子里必然有不少收益了。
想到叶清佩,萧既心情平复了许多。
在他的梦里,叶清佩是有本事搬来金山银海的。诚王府这一时困顿不算什么,他有她,早晚都会富可敌国。
既然主子有了法子,两位账房也就安下心来,退下了。
萧既坐在椅子上沉思一会儿,还是起身,给叶清岚写信去了。
他现在行动受限,但也不甘心坐困愁城,想一想,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给叶清岚写信了。
不过,老五既然“病重”不能回京,那他想,他应该很快就能从这座王府走出去了。
果然,三天后,弘光帝解了他的禁足,允许他上朝听政。
这样一来,肃王这场立储之争,简直就是个笑话。
不但是个笑话,不久后,弘光帝还找了个借口,揪住肃王一点错处,免了他在六部的职务。这样一来,他和萧既的处境就变得相同了,都成了没有实权在手的闲散王爷。
这一场风波,终究是如了谢贵妃的愿,三皇子鲁王成了唯一赢家。
这当中要说还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已经关闭近二十年的翊坤宫门,开了。
弘光帝不知道是出于愧疚想要补偿,还是彻底对魏皇后和五皇子放心,终于恢复了魏皇后作为一国之母的尊荣。
“这宫门既然来了,也就不要再关上了。朕知道你这些年过得苦,但你也不必一味封闭自己。你毕竟是一国之母。”
皇帝这个时候倒想起她是一国之母了,当年孙贵妃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的时候,他倒是从来没说过她是一国之母。
只说让她大度,要她忍让,劝她贤良。
她是忍了、让了,结果呢?她失去了两个儿子!
魏皇后心中有熊熊火焰,这些年无时无刻不在灼烧着她的神魂,她将满腔的怒和恨死死压抑在平静的眼波下。
“这些年朕体谅你丧子之痛,对你多有包容。就连谢贵妃和孙贵妃也是代你操劳。朕由着你任性了这些些年,到如今你总该想开了。”
“皇上,熠儿如今病重,恐怕……臣妾只想日日为他诵经祈福,至于这后宫,两位贵妃一向管理得很好,臣妾怎好夺人之功。”
“这怎么是夺人之功,你本来就该是这后宫的主人,至于老五,正是因为老五如今这种情况,你才更应该为自己考虑,你气量还是要宽宏些,除了老五,难道老大、老三他们就不是你的儿子了?”
“你是他们的嫡母,将来无论谁承继了朕的大统,他们都是要尊你一声太后的。”
魏皇后做出动容的样子:“臣妾知道,皇上这都是为臣妾打算。”
“你与朕毕竟是少年夫妻,朕总是要多为你考虑一些的。”
魏皇后低下头,不再言语了。
弘光帝也满意一笑。
这后宫安生了这么些年,养大了有些人的野心,如今也该让她们有些危机感,免得总是惦记他的皇位。
不过半天时间,魏皇后重新主理后宫的消息就传得人尽皆知。
萦华宫里不知又摔碎了多少花瓶和茶碗,荣熙宫倒是一如既往地安稳,相较于暴躁的孙贵妃,谢贵妃就很有些宠辱不惊的气韵了。
后宫里这番变迁对有些人意义重大,但对诚王府的两位账房来说,却丝毫引不起关心,因为他们此时正忙着要钱。
“叶小姐,在下是诚王府的账房。”高瘦账房出士了王府印信,才继续道:“冒昧登门叨扰叶小姐,实是奉了王爷的授意,来小姐这里支取些银钱。”
矮胖账房补充道:“王爷说小姐经商极有手段,”顿了一下,隐晦地打量了一眼冷清的店面,又继续道:“想来必是有不少进项,如今正值中秋,许多掌柜到王府结账,咱们账上现银不多,只得劳烦小姐支取一些先解王府燃眉之急。”
叶清佩一听这两个人是经萧既指示来要钱的,不由心里“咯噔”一声。
她这铺子开的时日不算短了,可这生意就是不景气。她近些日子仔细反思过,说白了,还是资本太薄了。每次她想要做些什么都捉襟见肘,她要是像叶清岚有那样丰厚的嫁妆,那必然无论做什么都是得心应手。
而且她没想到,萧既竟然这样穷,她才用了他几万两银子,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往回要。
叶清佩强压下心头不悦,对两位账房道:“两位先生,我这铺子如今刚入正轨,正是需要银钱周转的时候,账面上可以动用的银子本身就不多,若是给了你们,那这几件铺子恐怕就得立刻关门大吉。”
两位账房对视一眼,意识到今日恐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高瘦账房还不死心,还是多说了一句:“叶小姐,您也知道咱们王爷如今正是处境艰难的时候,日日让人围着府门要账这也实在太有损王爷的威严,您看,您这边适当周转一些,也算是为王爷分忧……”
话说到这份上,叶清佩不好再拒绝,不然这两个老家伙回头不定会在诚王面前怎么编排她。但她哪里拿的出银子?
叶清佩沉吟一瞬,才道:“其实两位与其为难我,不如去找找我四妹妹,京中传言想必两位也听说过,我四妹妹对诚王殿下心仪已久,若是知道诚王府如今的窘境,必定会解囊相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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