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乐尊主,请吧!”
苏忆又是率先上台,朝清乐作了个“请”的手势。
莜涫侍立身旁,低声说:“问心录每一重的最终目的都是‘问心’,也就是以噬心达到控制人的效果,主子要小心为上。”
清乐心中有数,起身上台。
在苏忆的注视下,她缓缓走入比试台,拂过的微风吹起她的衣角,略起她的青丝。
苏忆觉得现在的清乐给自己的感觉和刚才不太一样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呢?她也说不上来,简单来说,现在的清乐给她的压迫感比刚刚大了许多。
她的问心录只用了两重,就能和现在的清乐打平手,甚至还能压清乐一头,接下来还有威力越来越几重,她又何须畏惧。
清乐看向四周,目光最后定格在栗山人身上,轻声说:“栗掌门,本尊想设个赌局,如何?”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一阵唏嘘不已。
在座的各位都是名门正派的一员,这赌局乃是上不得台面的手法,清乐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出这个要求,怕是没把各门各派放在眼里。
“清乐尊主贵为江湖领主,理应把江湖打理得蒸蒸日上,像赌局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不应该从清乐尊主的嘴里说出吧!”
这栗山人还没说话呢,峒崆宫的人就先站出来说了。
栗山人面露为难,在场的人支持这峒崆宫的立场的多,他虽然是第一大派的掌门,但他生性向来怕强。
“清乐尊主,您看,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而且,历届江湖大会从来没有出现压赌的事情,要不还是算了吧!”
苏忆负手而立,向前走了两步,转头看向栗山人,莞尔道:“栗掌门,我也觉得可以压个赌,不如就开设一个赌局吧!”
这玄极阁的副阁主都开口了,那就是代表整个玄极阁的意思,栗山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吩咐人下去准备上来。
“苏副阁主,这做法可是不合规矩的,名门正派的人,谁会参加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啊,还请苏副阁主不要助长歪风邪气!”
此刻站出来说话的人,是羽昆殿的殿主向超阳。
这向超阳,如今三十尔雅的,只是太咄咄逼人。
此刻一听清乐的话,他神色一僵,随即扯出一副从容淡定的笑容,说:“劳烦清乐宫主挂心,不管羽昆殿的实际殿主是谁,对羽昆殿都没有害处。”
“呀!”清乐故作惊讶状,“本宫主还打算同向殿主谈谈羽昆殿背后这位神秘的殿主呢,既然向殿主都说了这是羽昆殿的私事,那本宫主也不好再多说,打搅了!”
向超阳朝她礼貌点点头,表示没关系。
而台上的清乐和苏忆,两人则就地打坐起来。
清乐之前很少听说羽昆殿的事情,倒是不知道羽昆殿居然还有另外一个真正的殿主,颇感意外。
“如清乐宫主所说的,向殿主不说清楚这件事情,本尊以后可不知道该不该将羽昆殿编入新榜啊!”
她既然已经决定好好在江湖上生存下去,那就要了解各门各派之间的事情,才好作出相应的决断,不然漏了可不好。
苏忆冷笑,觉得清乐这是庆功为时过早,最终的赢家还不知道是谁呢!
于是说:“清乐尊主以前确实是当之无愧的江湖领主,但是,如今世道变了,清乐尊主还是不是最终的胜出者,还不一定呢!”
清乐站起来,崆泷山的人也正好把桌子抬了上来。
“也好!等打完再说也不迟!”她负手而立,似笑非笑地看着苏忆。
“局已开,想压赌的人,可以过来压了!”
这局设下了,还真没人敢过来压赌。
个个自诩名门正派,对于赌博这种东西,谁也不想当这个出头鸟,所谓弓打出头鸟。
苏忆站起来,从自己的衣袖里取出一张银票,来到赌桌边,看着左右两张桌子,最后把那张银票压在了自己的那个位置。
“不管是谁赢下这场比试,我都是压我,毕竟,自己给自己鼓励也是很重要的!”
这玄极阁的副阁主都第一个站出来了,那些平日里在背地里小赌的人陆陆续续走过来,毫无疑问,都压了苏忆赢。
以第一场的形势来看,清乐只能和苏忆这问心录的第二重打个平手,那接下来的比试,苏忆赢的胜算很大。
不压苏忆,都觉得有眼无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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