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穿戴好了没有?”午轲守在慕云怀的房间外,天一亮,他就敲响她的房门。
她系好腰带,取来衣架上的外套穿上,过去弯下腰看火炉里还没有灭的炭火,直起腰:“好了,你进来一下。”
午轲有些犹豫,他毕竟是男人,进小姐的房间实属不妥。正犹豫间,她的话又从房间里传来:“进来吧!”
他又犹豫了一下,又想到小姐都叫他进去了,他总不能不听话吧。于是轻轻推开门,看到她真穿戴好了才大胆的抬脚进去。
一进去,一股热气就扑面而来,把他身上的寒冷驱走了不少。他终于知道小姐为什么硬要他进来了,原来是让他进来暖暖。他对她的印象又好了几分,这样体贴的小姐真难得。
她见他面色恢复红润,觉得差不多了,于是开口道:“师父说让我继续练,走吧!”
午轲没想到她都昏迷不醒了,居然还能听到庄主说的话,但他也不好说什么,跟在她后面往后庄去。
到了后庄,已经有人给她准备好桶了,再往后面一看,发现始神君居然坐在那里,此时他正抬头往午轲和她的方向看来。
“师父(大人)!”两人异口同声。
始神君的表情依旧冷冷的,轻声说:“怕你偷懒,来监督你。时辰不早了,开始吧!”
她走到水桶边,弯下腰来一只手提一只水桶,转身下山。
提着水桶来到小溪边,弯下腰往桶里盛水,水装满了桶后直起腰来。一直腰头就有些晕眩,甩了甩头,深呼一口气。
一只手提着一只装满水的桶,迈着沉重的步子上山,一路上跌跌撞撞。
提一个来回,竟用了两炷香的时辰。她喘着粗气,停下来休息。
始神君的眼睛一睁:“不许停,直到达到标准为止,继续。”
她站起来,看了墨染一眼,提起水桶又下山去。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连休息都不允许,太累哪有力气提水啊!
到了山下,因为太累的缘故,她觉得有些口渴,便蹲下身来喝了几口溪水。溪水一入口,一股甘甜的味道溢满她的嘴巴,然后像电流一样传遍全身,一下子,她的力气又恢复了。
一段模糊的记忆从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快得她想抓都抓不住。她没有失忆过,也没有忘记什么事,到底是什么记忆会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呢?
她把这个问题放进心里。
很快就把水提了上去,两只水桶在一炷香之内三个来回,她竟然只用了四次就达到了。
她气喘吁吁的站到墨染面前,不知是冷的缘故还是累的缘故,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始神君站起来,边走边说:“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提水吗?”
她跟上他:“不知道。”
“提水是锻炼你的臂力,规定你在一炷香之内完成三个来回,是锻炼你的速度,现在你完成任务了,继续下一个任务。”
听他这么说,她现在突然觉得走起路来有些轻飘飘的。她微微一笑,原来她这么拼命是值得的。
“要想变强,就不要满足于一个小目标的成功,只有完成更大的目标,才能让自己变的更强。”他给她泼下一盆冷水。
她尴尬的笑笑。
“这是你的第二个任务。”始神君带着她来到厨房,他指着一口水缸道。
看到水缸,她大概知道他要她做的任务是什么了。
“用手把这水缸打破。”
果然,她就知道师父会让她做这个。她走过去,伸出手摸了摸水缸的边缘。水缸的厚度大概有半尺左右,是用红土烧制而成,用红土烧制出来的东西及其坚硬,很难被打破。
她在心里叫了一下苦,是红土也就算了,居然还这么厚,她怎么可能会打破?
似乎猜到她心中所想,他又说:“打不破就不用休息了。午轲,你监督她。”
“是,大人。”
始神君甩甩衣袍上的雪渍,迈着轻盈的步伐离开。
“小姐,开始吧!”午轲说道。
她看始神君的身影不见后,回过头来,向午轲问个无厘头的问题:“师父的夫人真的是他的夫人吗?”
午轲一脑子疑问,什么叫“大人的夫人真是他的夫人吗”?不过他能够听懂一点,于是回答说:“夫人不是大人的正夫人,只是大人的侧夫人。”
“还有侧夫人一说?”她咋舌,堂堂至尊始神君,怎么也搞个正侧夫人呢?
“简单的说,是小妾。因为夫人是人界江湖人,而且也是大人必须要经历的情劫,所以,大人让这里的人都称她为夫人,事实上是没有正侧夫人之分的。”
她“唔”一声,了然地点点头,她以为那女子是师父的夫人呢,原来只是个小妾。她最痛恨嚣张跋扈的小妾了。还好那女子不是师父的夫人,不然她真的认为师父重口味。
“小姐,该做任务了。”午轲回到正题。
她笑笑,没想到他竟然没有被她忽悠过去。挽起袖子,手握成拳,一拳砸到水缸上,“咚”的一声,疼痛感传来,她急忙收回手,手背上殷红一片。
“小姐,遇到困难容易退缩的人是完成不了大事的。”午轲把始神君的话传给她。
她一顿,立刻又去击打水缸。她是不会遇到困难就退缩的,她不要做任人宰割的羔羊,她要变强,做人上人。
击打了许久,她的手开始出血,伤口一碰到水缸,疼痛感又增几分。
“要想打破水缸,单靠蛮力盲目的打是不行的,只有把一切力量都用在一个点上,才有可能打破水缸。”始神君不知何时又回到厨房外。
慕云怀停下来,想着始神君的话:“把全部力量集中在一个点上?”她了然于胸,右手握成拳,食指突出来,把全部力量汇聚在食指上,大吼一声就拿右手去击打水缸。
食指碰到水缸,水缸震动起来,一条裂纹从被击打处向四周裂去。
“嘭!”水缸破裂,里面的水立即“哗啦”一声,把慕云怀给淋成了落鸡汤。
“哈欠!哈欠!哈欠!”全身一冷,慕云怀打了三个响亮的喷嚏。
始神君见她打破了水缸,说了句:“回去换衣服,明天继续。”
慕云怀拍去身上的水渍,转身看被她打破的水缸,眼睛眯了一下,然后走出厨房。
她回到院子,下人已经给她备好了晚膳,还是热气腾腾的,看来应该是刚刚送来的。
她进到内室,脱下身上的湿衣服,用棉布擦净身子,换上干爽的衣服,回到外室来用晚膳。吃好后,她坐到窗前,背靠在窗栏上。
外面白皑皑的雪散发着白色的微光,给行人照亮前行的路,虽不是很亮,但能看清楚路。
她是在这样的夜晚见到了师父,跟师父走了两天两夜,她只记得第一天的事,不记得第二天有什么事,想必是她意识模糊,才会不记得第二天的事。算来,她所记得的第二天的事就是师父和她出现在了这里。
冷风吹进来,把她刮得有些冷,跳下窗子,转身关上窗户,来到床上和衣而眠。她生活在天界,受尽众人欺负,每个人一大早就来拽她起床,叫她做这做那的,早就习惯了晚上睡觉不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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