郇車国王爷府
从王妃那回来后,世子已经几天没让她再出园子的门了,说是什么府里有狼没栓绳子。
怕她出去招摇过市被狼叼走吞吃了……
“荩儿,世子睡了没?”司延茵趴在茶桌上郁郁寡欢。
“睡?没有,世子还在书房呢!这都一上午了……”
“他都不午睡了吗?”
“你问谁?他读书时书房向来只有你可以进……”荩儿无奈的摊摊手:
“不然,你进去瞧瞧,顺便问候一声世子准备何时歇息,我也好把床铺给他铺好?”
“不去,爱睡不睡!”司延茵翻了翻眼皮,才不想看到他那副狡诈的样子。
“怎么?吵架了?我看自打从王妃那回来后,你就燥的不像话。”
“我不是燥,世子不让我出门,我烦的紧!”
“哎呦姑奶奶,那不也是为了你好,万一出去拐个弯又撞见了大世子,你可怎么脱身?”荩儿在她身侧坐了下来。
“王妃那边都答应了,以后许我留在誉院,不必再理会大世子那边的事。”司延茵解释道。
“大小姐,你太不了解咱们大世子了,那詹泰岇,哪是那么好打发的主儿啊!”荩儿晃了晃头。
“怎么?大世子除了脑子不太灵光,我觉得人还可以啊……”
“呵呵,可以是可以,大世子呢!为人虽猖狂了些,但是直来直去似乎没什么城府,你说那把脾气都写在脸上的人。
心里能藏住什么事啊?不过大世子的骄纵性子,那也纯属王爷王妃给纵容出来的。”
“因为他是大世子,所以才如此娇惯?”
“也不全是,据说王妃生大世子时难产,婴儿生下来时就没了气息,王妃哭的肝肠寸断,几欲昏厥,幸得当时来府做客,还是江湖术医的国师相救。
才算捡回了一条性命,王爷王妃失而复得爱子,那自然是捧在心尖尖上,久而久之,大世子就越发变的有些无法无天了!”
“国师?你是说那个上知天命,下晓寿禄的国师闻人己?”司延茵追问道。
“对啊,就是闻国师,闻国师年轻时,是行走江湖的术士,那时候在郇車国的王城中,就已经是家喻户晓了!”荩儿回答道:“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接下来我要讲的事……也许会改变你对大世子的印象……”
“接下来?什么事啊?”司延茵端起茶杯,不知这丫头又要讲什么王府秘事了。
“听余侧妃身边的丫鬟说,大世子十五岁那年瞧上了余侧妃身旁的大丫鬟,好像叫什么霁媗,但她并不愿从。
可余侧妃不想得罪大世子,便将那丫鬟送给了世子,结果啊……”说到这里,荩儿故作神秘的捂住了嘴。
“结果?结果什么啊?”司延茵好奇的探过头去,这丫头卖什么关子。
“唉!结果啊,那个叫霁媗的丫鬟被调去峥隆园的第二天,就失踪了!”
“失踪了?”司延茵疑惑的问道:“怕不是趁夜里逃出府了吧?”
“起初大家也都是这么认为的啊,余侧妃还因此被连累,禁足了一个月!”荩儿撇撇嘴:“结果啊……”
“又结果什么?你快说啊!”司延茵真的很想一个茶杯扣到她的发髻上。
“结果,第二年开春,院子里冰雪融化,在园子里的梨树下,发现了那个霁媗的衣裳。”
“衣裳?”
“那堆衣裳里,包裹着霁媗残肢断臂!”
“什么?残……残肢断臂?”司延茵惊的眼珠子都快掉进茶杯里。
“嗯,唯独缺了人头,只剩下四肢和身体,死的那是无比凄惨啊!”荩儿唏嘘的叹了口气,想当初她初次听闻这件事时,和司延茵的反应一样大。
“真的假的啊?那……那后来调查清楚了吗?”司延茵抬了抬几欲脱臼的下巴。
“传闻言,没调查出个所以然来,大世子也说他全然不知情,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不了了之?那好歹是一条人命啊!”司延茵有些气愤。
“人命归人命,这……这抓不到凶手也毫无头绪的事,死的又是个无关紧要的丫鬟,给她亲戚家打发点银子,也就过去了。”
“这天大的事,为何能说的如此轻松……这人死在去峥隆园的第二天,若说此事与大世子毫不相关,也是说不过去!”
司延茵只觉得后背一凉,又想起詹泰岇几次三番要她去他身边做贴身大丫鬟,心中又是一惊。
如果真的被他得逞,自己是不是也要成为下一个霁媗?不,不会,毕竟她是个公主,郇車国再以强欺弱,也不会如此待她。
“喂?怎么了?吓到了?”荩儿瞧司延茵双眼发直的不知在盯着什么:“我第一次听时,也吓到了!晚上还做了噩梦呢!”
“停……停!停!”司延茵猛然回过神来:“别说了,别再提与这相关的一个字!”
她捂着耳朵试图驱赶那种莫名的恐惧:“我可不想晚上做噩梦!”
“哈哈哈,想不到你比我胆子还小!”荩儿瞧着她那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调笑道。
“不管这件事是传闻还是实事,我都绝对不会让自己进峥隆园!”司延茵暗下决心,即便要死,她也要死在这誉院,天天缠着狐狸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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