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照顾自己,给我们省点心就好!”狐狸接话道。
“你们?……”司延茵疑狐。
“你的父王,王兄,还有我。”
“嘿嘿嘿……”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啊!司延茵嘴巴都快撇到了耳朵根。
司延茵正欲说点什么,却听见花丛间传来了悉悉率率的声音。
“谁?谁在那?”她目不转睛的盯紧了花丛。
“滚出来!”詹孑空瞧都没瞧草丛一眼。
“是……是奴婢……”花丛中站出了一个人影,天色已暗,司延茵竟一时分辨不出她是谁。
直待她走近,才认出居然是贤禾。
随着贤禾越走越近,司延茵也瞧清了她那鄙夷的表情,她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瞧她?
“奴婢见过世子……”
话虽这么说,可她的口气却并不算恭敬。
她不过刚刚路过后花园,远远瞧见这怪世子和假凤凰在小路上嘀嘀咕咕,一时好奇便悄悄凑了过来。
没想到刚刚靠近就被他们察觉了,她是大世子的贴身丫鬟,即便是偷听被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死不承认便是。
况且对方还是这一对病秧主仆,她就更不担心了。
“躲在这里做什么?做苟且之事吗?”
贤禾刚想张嘴为自己辩解,詹孑空已经先发制人。
“世子,世子莫要冤枉奴婢了……”贤禾显然被他的话惊住了。
“是否冤枉,不是你说了算的!”
“奴婢只是刚好路过而已!”
“路过?我居然不晓得你何时与那门口的大狼狗串通一气,竟学会爬在花丛里赶路了?”
“……奴婢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世子……奴婢真的没有偷听。”
贤禾鼻子一酸,这世子言语间也太会糟蹋人了,跟随大世子多年,都没有被这般羞辱过一句。
“谁说你偷听了?我只是说你在学狗爬而已。”
詹孑空依旧平静的出言嘲讽道。
“世子,世子莫要取笑奴婢了……”贤禾的眼泪吧嗒吧嗒往外地掉,看的一旁的司延茵都有些不忍了。
“那你说,你是想让我以偷听主子谈话之名,告到王妃那里,还是……”
“奴婢没有偷听……”
“你觉得王妃会听信一个下人的狡辩,而不信她亲生儿子的话?”
“不……不是……”贤禾只觉得浑身冒冷。
“还有一个选择,对你格外的宽容。”一瞬间狐狸的表情,像极了在引诱一条小狗。
“什……什么选择?”
“跪在这儿,学几声狗叫。”
“噗呲!”站在一旁的司延茵差点笑出声来,她家世子还真是会玩。
“世子,世子为何要如此羞辱奴婢?”贤禾这下不干了,士可杀不可辱啊!
“羞辱?你竟把我对你宽恕当成了羞辱?”詹孑空说道:“茵儿,推我去王妃那坐会儿,估计现在大哥也在那儿。”
“别……别三世子,奴婢照做,奴婢照做就是了……”
贤禾的膝盖到底的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见着贤禾虽然跪下,却迟迟不肯学狗叫,詹孑空又开口催促道:“要不要我叫管家把你的伙伴牵过来,让你有样学样?”
“别……不必……”这两个人看她笑话还不够,还要再叫上管家?
“汪……汪……”贤禾敷衍的叫了两声。
“没吃饭吗?”那边又传来了魔音催命。
“汪汪……汪……汪!”
叫完这几声,贤禾终是没了力气,瘫坐在一旁,屈辱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跪在这,两个时辰后才可回去,我会派人暗中盯着你,你若不服,我们就明早王妃那里见。”
詹孑空最后冷漠的瞥了一眼坐在地上抹泪的贤禾。
“茵儿,走,回去!”
“是……”
司延茵没敢再瞧贤禾一眼,推着詹孑空转身离开了。
“我说过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
还坐在地上的贤禾忽然听闻詹孑空的威胁,吓的一个激灵挺直了脊椎骨,赶紧改坐为跪,连头也不敢抬,两个时辰,她该如何是好……
“世子,其实我觉得贤禾刚才并未偷听到什么,似乎她刚刚靠近就被我察觉了。”
司延茵推着詹孑空在回院子的路上。
“若她今日真的听到了什么,我就不会让她活着回去了……”
“呃……”
听到此话司延茵不禁打了个冷颤。
“况且,她以前不是经常为难你吗?需给她个教训。”
“……奴婢甚是感动。”司延茵赶紧狗腿的表忠心。
“若她以后还敢找你麻烦,你就狠狠的扇她耳光,这是我给你权利。”
詹孑空转头看了她一眼,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尽收眼底。
“知道了,世子。”司延茵低着头,心中忽然很乱,狐狸世子如今如此纵容她,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回到誉院,司延茵借口自己累了,收拾收拾便回房歇息。
她熄灭了房间里的蜡烛,只留下桌前的一支,趴在桌子上望着燃烧的蜡烛,心思却飘到了千里之外。
“王兄,你还好吗?在我被送来郇車国第三年,你也被送去了奚遽国做质子,你是父王最得意的皇子。
是未来的储君,为何会被送去做人质呢?崝姜国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是否还像从前一样太平?
我们兄妹俩何时才能重逢,我们还能回到自己的家乡吗?
王兄……你可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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