郇車国王爷府
这二世子回府已有一段时日,却总是有事无事便往誉院跑,可她瞧着狐狸世子虽表面上对他言听计从。
却怎么也不像传闻中那般兄弟情深,这王府中都传,二世子与三世子和四世子感情深厚,独独将大世子冷落在外。
只是四世子与二世子一样,并不常年在府中,所以平日里只剩三世子与大世子不咸不淡的相处着。
“唉,这詹修贤可比詹泰岇的城府深的多了,一个是骄纵任性的大孩子,一个是心机莫测的老江湖,如今二世子又拉着三世子进阵营。
怕是最后大世子会输的一败涂地,只不过狡诈如狐狸,他真的会全心全意的帮助二世子夺势吗?”
司延茵双手拄着下巴,望向窗外的云,二世子又来找三世子了,这次还跟进了书房,而三世子居然没有摆脸色给他看。
将他拒之门外,看来是蛇鼠一窝无疑了。
直到中午,詹修贤才从狐狸世子的书房中离开,满面红光的离开了。
这二世子三天两头的来誉院,除了司延茵觉得有些奇怪,可乐坏了彩绢荩儿她们,每次都恨不得躲在世子的书房外眼巴巴的候着。
就为了能多瞧上二世子几眼。
“二世子出来了,哎呀呀呀呀!你们瞧他今天穿的一身玄色多适合他啊!就跟长在他身上了似的!”
荩儿趴在窗边小声的激动着。
“是啊是啊,还有二世子身材如此修长,身披铠甲的样子一定如神兵降临!”
彩绢手指绞着手帕,跟着荩儿叽叽喳喳。
“二世子真是菩萨心肠,对咱们三世子这般有耐性,时不时就来看望他,前儿我路过书房,居然听见了他们的谈笑声!”
荩儿不可思议的说道。
“遇到了二世子,冰山般的三世子也融化了啊!”彩绢一脸的如痴如醉。
“对啊,二世子简直男女通吃,老少皆宜,万物……”
“行了行了!去准备午饭吧,别在这犯花痴了!”
司延茵嫌弃的撇撇嘴,那詹修贤哪里是什么善茬子!也就骗骗这帮傻丫头。
她来到狐狸世子的书房,房门自二世子离开便没关上,詹孑空并没有在看书,而是坐在书桌前不知在沉思着什么。
“世子,和二世子聊什么如此开心?”司延茵站在桌前,瞧着他一脸心事的样子。
“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开心了?”狐狸世子抬眼望她。
不得不说,这家伙的一双眼珠子长得可真是诡异,似能把人吸进去一般。
“咳咳咳……”
司延茵挪开与他对视的目光:“不是我瞧见的,是荩儿她们看见的。”
“耳听为虚你不清楚吗?”
“知道啊,但是我也觉得近日来世子与二世子聊的很是投缘啊!”
司延茵将书桌简单的规整了一番。
“是也不是……”
狐狸吐出了一句寓意不明的话。
“世子,歇息一会,准备吃午饭了……”
司延茵没有接他的话,她对他时常冒出的模棱两可的话早已免疫。
“茵儿!”狐狸世子忽然叫道。
“什么事?”
“我从不对你说谎,但一些事,现在还不能与你说。”
“我明白!”司延茵干脆的回答了他。
其实她并不在意,他对她是否有所隐瞒,因为以她对狐狸世子的了解。
越少知道他的秘密越好,所以,她并不想他对她坦白什么,最好事事都遮着掩着才好。
这样她才能始终与他划清界限,两不相欠!
詹孑空望着她的背影,心中却有一丝苦叹。
他能感觉到出她对他的排斥,自从他隐隐对她表明心意,她对他的抗拒便日益明显。
茵儿不喜欢他,他不在意,来日方长,他可以等……
只要是他想得到的人,就一定会让她心甘情愿的相伴在身侧。
“茵儿,虽然我一直在隐忍,但你要相信,总有一天,我会给你一切,甚至是这片江山。”
几年前的詹孑空,对于卷入这场残酷的帝王之争,还并没有半分的兴致。
而当他在意上一个人之时,却发现自己并无能力护她一生,他那强大的野心在不安的惶恐中终于渐渐露出一丝缝隙。
并随着大世子的争夺,二世子的窥探,王妃的刁难,一点一点的扩大开来,现在他终于打定主意。
原本就是属于他的皇位,为什么要拱手让人?就像司延茵永远只能是属于他的女人,这是不可改变的,是上天早已的注定!
吃过午饭,詹孑空吩咐司延茵带着荩儿,彩绢几个丫鬟推着他去散步。
这可乐坏了几个丫头,活也不干了,碗也不刷了,屁颠屁颠的簇拥着狐狸世子像荷花池赶去。
谁不知,二世子最喜欢逛他们誉院附近的荷花池了,只因这里较为偏远,难得清净。
但自从二世子回府后,这里也时常聚满了人,连贤禾她们也总是有意无意的候在这里。
上次司延茵端着盆衣服想来这里边洗边打发时间,不巧却瞧见了贤禾带着她的跟班们正款款而来。
吓的她盆和衣服都不要了,赶忙转身朝树林里钻去。
那天贤禾她们也不知抽了什么风,居然从黄昏呆到了天黑才离去,害的她从誉院出来好几趟想拿回衣服都未果。
“将我推到树荫下,你们几个撒欢去吧,别走太远。”
狐狸世子手中拿着一本《荒越野史》,看的津津有味。
“《荒越野史》?”
谁不知道这本书里记着的都是些不为人知,不被证实的奇闻秘史,想不到狐狸世子还好这口?
不同于司延茵在研究着詹孑空手中的书,荩儿曦容她们自是一点也不客气,主子这边话音刚落,她们几个已经跑的不见了人影。
“你怎么不走?”詹孑空一挑眉毛,意味深长的看向她。
“啊!我怕世子……丢了……”
她该如何说,刚才一门心思的盯着他手中的书瞧,没注意到荩儿那几个小蹄子早就跑远了。
“去吧,今儿天气好,去晒晒太阳,一个时辰后回来便可,别走太远。”
狐狸将目光收了回来,重新落到了书上。
“好……”
司延茵一步三回头的向荩儿离去的方向走去,世子今天怎么有些反常?
在荷花池转了一圈,果不其然,终于在二世子最喜欢去的叶船亭中找到了几个丫鬟。
“我说,今天二世子没来,你们躲在亭子里做什么?”
司延茵无奈的摇摇头。
“因为这儿视线不受阻碍,无论二世子从哪个方向来,都会被我们瞧见啊!”
彩绢得意洋洋道。
“要是二世子今儿不来了呢?”司延茵故意调侃。
“呸呸呸!你这个乌鸦嘴!”荩儿最先不干了,站起身来作势要拧她的耳朵。
“哎呦呦,你们不是上午才瞧见了二世子吗?至于现在又坐在这里翘首以盼?”
司延茵笑着躲开了荩儿的扑食,反而趁她站起身时抢了她的位置坐了下来。
“若是有机会,我真愿日日守着二世子的醉人容颜,夜夜倚靠着他孔武有力的肩,时时抚摸着他的钢筋铁骨,刻刻相拥着他魁坚硬的身躯。”
彩绢不知那冒出这么肉麻露骨的情话,惊的荩儿长大了嘴,曦容也躲在一旁羞红了脸,而坐在她对面的司延茵,亦被她赤裸大胆的赞赏恍了神去。
“还好这附近就我几个,若是再多一个听了去,你都要成为这王府中的笑柄了!”
司延茵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再痴迷二世子也要有个分寸,先不讲这大胆的臆想哪个女子说的出口,就凭二世子是主子,而她们是丫鬟。
说出这番话来,实属大不敬。
“我只是一时没忍住而已……”彩绢惊觉自己竟然把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也自觉荒唐:“况且也没有外人,你们是不会出卖我的,是不是?”
“是是是,但你也要小心自己的嘴,以后千万不可再说出这种话来……”
司延茵一脸严肃的告诫着彩绢。
别的不讲,此话若是传到了王妃耳朵里,彩绢不被杖毙也要丢了半条命。
“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彩绢环顾了四周,确认周围再无旁人,害羞的吐了吐舌头。
“对了,二世子娶妻了没?”司延茵忽然问道。
“还没有,大世子都没有娶妻,更何况二世子?”曦容回答道。
“那可不是这么讲的,若是二世子想娶妻,那皇城的姑娘早就疯魔了去,挤破脑袋也想争夺一席之地。”
荩儿说道。
“不过,我听说丞相家的二女儿,与二世子似乎走的很近……”曦容接话道。
“丞相家的二女儿?你是说佘连城吗?”彩绢问。
“对,就是佘家二小姐佘连城。”
“切,她可配不上二世子!”彩绢不服气的骂道。
“呦,在你眼里,谁能配的上二世子呢?”司延茵故意逗她。
“要说勉强与二世子相配,怎么也得是琴艺名闻天下,姿色艳压群芳的佘家大小姐吧!”
“佘未嫣?那倒还真是蛮般配的……”
荩儿犹豫着点了点头,那可是有名的才女,又是位娇滴滴的美人。
“佘未嫣?”这名字怎么好似在哪里听过?司延茵蹙起眉头,应该就在前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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