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临舟红港市分公司的五个人最高层齐聚首席执行官尊尼的家中,对于上条草太的提议,他们发生了激烈的辩论。
虽然下午的时候尊尼既没有表态也没有回应,但是当晚上上条把下午的说法又提了一次后,尊尼的脸色变了:“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卫尉紧跟着就抬起了手:“附议!太冒险了!已经知道了逸兴流出去的那批药用完了,没必要再掺和进去了。”
吉米冷着个脸,慢慢的开口了:“这不是掺和不掺和的问题,很明显,那群家伙没安什么好心,放任他们,只会......”
还没等他说完,尊尼就十分生气的出言打断了:“我们不是警察!我们也没有必要去管这种无聊的事情!”
“知道吗?我想起来一句中国的古话!”上条停顿了一下,环视了全场,然后才说出口:“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就这一句话,直接把面无表情的卫尉给逗乐了:“呵,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出这个头,不去做点什么,就没有资格改变这个世界吗?”
面对这个问你题,吉米义正言辞的开口了:“但是这件事我们既然知道了,就应该做点什么!”
“这里是中国!”尊尼已经气的开始拍桌子了,他满脸愤怒的死死盯着吉米,咬牙切齿的说出了一句话:“不是你那邪教满天飞的老家。”
“大哥!”这番说话,哪怕是力熊都觉得有点不妥了,他连忙阻止尊尼,以防他说出更无礼的话来。
吉米也有自己的骨气,哪怕尊尼的话已经有辱斯文了,他还是一本正经的回应着:“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想看见类似的事情在这里发生。”
如此认真的回应,反而让尊尼沉默了下来,无论如何回答,他现在好像都陷入了一个死局之中,似乎只有同意去插手这件事,才算正确解。
只是尊尼忘了,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时刻为他着想的兄弟。力熊看向吉米,终于是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一旦插手了这件事,最后警察追查起来的时候必定会查到大哥的身上,到时候,闫硕的事情要重演一次吗?”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才想喊大家来讨论这件事。”能得到这个回答,上条已经很满意了,因为尊尼沉默,力熊没有否定,代表他们已经动摇了。
卫尉喝了一口茶,事不关己似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有办法不牵扯进我们,还能把这搞传销的一锅端了?”
上条点了点头,给出了自己的答案:“这件事由我和鹦鹉去做,至于怎么做,诸位就不用过问了,在夏天到来之前,我绝对会把这件事了结的。”
听到这个说法,尊尼不耐烦的咂起了嘴:“啧!你早就准备好这么说了是吗?”
“我尊重在场的诸位!”上条站了起来,环视着坐在豪华客厅里面的四人:“诸位加入临舟,并且走到了今天,应该比我这个进来不到一年的人更加清楚的明白,我们在这里,不是为了金钱,名誉,地位或是欲望。我们要改变这个残破不堪的世界,我们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去跟随老师的脚步。并不是因为我们的道德有多高尚,也不是这个世界多么不堪,而是我们选择了这么去做。”
这一刻,全场的人都寂静了,吉米和卫尉暂且不说,尊尼也不得不承认,正是因为他想要看一看老师所创造的新世界,正是他见惯了用暴力争取什么,所以才不愿意再看见,这个世界如此沉沦下去。
所有人都内心都有一个远大的目标,只是连他们自己都忘了,自己是为什么,踏上了这条修罗之路。
接着,打破寂静的,却是卫尉的声音:“真是讽刺啊!居然会被一个怨灵教育该怎么去做,看来我还是,远远不够格啊!”
下一瞬间,一团充满着杀意的影子包围了卫尉,上条眯眼笑着,轻描淡写的说道:“如果您这么喜欢怨灵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把您变成怨灵哦~卫先生!”
“呼~太蠢了!”尊尼无话可说,他站了起来,任由着他们胡闹。
“我不能理解!怎么想都很奇怪吧!?”
黎言夹了一根地瓜条,一边吃着一边吐槽麟逍的行为:“突然开始大喊大叫起来,你是哪里的小学生吗?”
听到这话,少年不仅没有冷静下来,反而更加激动了:“本来就很怪吧!为什么不仅是飞鸟,现在就连那个荒魂都!”
海豚也抬起手附和着说道:“臣附议!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那个鬼魂扯上边!”
比起她的帮衬,麟逍反而更在意她的用词:“臣附议又是从哪学来的啊?”
黎言轻轻一笑,一脸轻松的回应着:“嘛~不要对他有偏见啊!再怎么说,那家伙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哈?”“啊!?”
两个人面面相觑,一瞬间都愣在了那里,他们完全不能理解,这个站在敌人阵营的怨鬼为什么黎言要给他这么个定义。
过了半晌,麟逍以为黎言又是在开玩笑,所以他就跟了一句无厘头的回答:“这?八岁?”
听到这个回答,黎言放下了手中的炸串,轻叹了一口气:“我没有在玩梗,除了复仇之外,那个家伙能做出的判断,并不比你们准确多少。”
这一下,麟逍大眼瞪小眼起来,他生怕两个人说的不是同一个东西,还特地把对方的背景故事重复了一次:“我怎么记得他是被当做了祭品献给神明,然后以怨念存活了几百年呢?”
黎言没有回应他,反而是转头询问起了少女:“海豚,你看过古龙的边城浪子吗?或者,基督山伯爵?”
“看过,怎么了吗?”海豚知道麟逍肯定没看过,所以他才来问自己,而刚好的是,这两本书她都在闲暇之余读完了。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黎言接着提问:“当活着的全部意义都是复仇的时候,一个人会怎么做?这一点就算没有经历过的麟逍也见过吧?徐邺,蓝鲸,还有现在的朱丽叶。但是,当复仇结束,或者打从一开始这个所谓的仇恨就没有的时候,你觉得活下来的人是一死了之还是走向前方?”
“总不见得陪死掉的人一起去死吧?”就算没有看过边城浪子,基督山伯爵的故事只是听说过,麟逍也知道这几个问题的答案,活着的人终究是活着的,复仇结束也好,没有仇恨也罢,结果倒没有那么极端。
最重要的答案已经出现了,黎言满意地点了点头:“所以打从一开始就为了复仇而存在,一直不断的怨恨了数百年的他,已经不存在那个仇恨的对象了。他应该十分的迷茫吧?就好像刚破壳而出的雏鸟,会把第一个看见的生物当做母亲一般。”
“是吗?原来如此......”海豚突然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她看向了身旁的少年,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否知晓,但是黎言的答案确实也已经足够了,他还是孩子而已。
麟逍看了看师傅,又看了看海豚,沉默了几秒之后,还是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我不能明白!就算这样!他现在占据着一个名为上条草太的人类的躯体,这一点总该无法否认吧!?”
“关于这一点,就见仁见智吧~毕竟忒休斯的船这种问题,再过十万年都不会有答案。”哪怕是黎言,他现在也不能确定,到底是名为上条草太的青年拥有了特别的力量和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还是可憎的荒魂侵占了青年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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