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瑜反手摸出在桌子底下的软鞭,把他人捆了个结实。
而后开门,扔出去,再干脆利落关门。
还不等景渊彻底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双手负在身后绑着扔出门外,他同闻声而来的老管家四目相对,一时都尴尬至极,他嘴唇动了动,却也不知道这该怎么去解释。
正当这时,屋里传来时瑜的声音:“国师身躯娇贵自然打不得,这软鞭谁都不许解,就劳烦国师在外面待一晚吧。”
老管家听后选择默默转身离去。
景渊虽能挣开这软鞭,却也只是微微动了动手腕调整角度,随后一脸云淡风轻,若无其事地找了个石凳坐下。
时瑜刚把人丢出去,时空镜才开始在空间后知后觉的鬼哭狼嚎,“完了,大人您居然也心动了。”
闻言,时瑜恍然想起方才愈演愈烈的心跳,以及自他以吻封唇后,带来的那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她倒是觉得或许也不是太糟。
……
早晨空气清冷,雾气弥漫,整个庭院朦朦胧胧,露珠晶莹剔透在叶片上闪烁着微不可察的光。
时瑜推开门,就见一只眼熟的鸟,在一下下啄着景渊身后的软鞭。
景渊听到动静后,便转身便门望来,虽被缚着却不显狼狈,他腰背直挺,眉眼疏淡,玄色衣袍被露水打湿,眸中还沾染着温柔和歉意。
“酒醒了?”时瑜双手环抱于胸前,漫不经心地看着他。
景渊动动肩膀,雪影从他身后离开,飞到时瑜肩上亲昵地蹭了蹭。
“我没有醉酒。”他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却认真又笃定,“我不是醉酒后来招惹你,亲你是我唐突冒犯,也明白不该如此行事,但我很清醒也不后悔,你要打要罚我都随你。”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但我确实喜欢你。”
这话砸下来,时瑜心跳像是漏了一拍。
她端详着景渊这眉目清冷,情真意切的表情,以及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与昨晚“发疯”时相差甚远,莫非这狼还当真喜欢夜间“发疯”?
瞧她不说话,景渊心中没来由的发慌。
“你若生气……打骂我都受着,就是莫要这般气着自己。”他说话甚至都有些语无伦次。
“你说的。”时瑜嗤笑一声,刻意敛去面上笑意,信手抄起旁边的长枪。
红缨随风而动,枪出如龙,少女步伐变换间长枪来势汹汹去暴风骤雨,破空而去,直击景渊面门,而他一动不动,那枪尖便擦着他脸颊而过,留下道红痕。
其过程中,景渊分毫未动,只是静静闭上眼睛。
片刻后,身后手臂突然松了力道,他恍然睁眼,发现时瑜手中正持着绑了他一晚上的软鞭。
“嘶……”
景渊试图活动胳膊,传来的酸痛让他倒吸口凉气,他不明所以看向时瑜,后者留下句:“回去自己缓去。”便毫不留恋地转身进了房门。
连同雪影也吃了闭门羹,在门外叽叽喳喳叫唤。
而老管家在这时突然出现,他对上景渊不卑不亢道:“国师请随老奴从这边离开。”
景渊点点头,跟上他的脚步,雪影也连忙飞到景渊肩头。
将要行至大门口时,老管家蓦地停下,只见他从怀里摸出个小药瓶,递到了景渊手中,如同完成公事般一字一句道:“这是小姐命我给您的药。”
景渊有些诧异,眸底有抹情绪闪过,他抬手接过药后,俯身向管家行礼道:
“景某唐突登门多有冒犯,但我对将军绝无任何轻佻戏弄之意,明日我定会正式携礼登门拜访,还望管家莫怪。”
老管家闻言则是不动声色道:“老奴只是下人而已,无非是见老爷夫人走得早所以怜惜小姐,国师和小姐的事也万万轮不到老奴怪罪……”
而待到景渊离开后,老管家站在府门前,望着那曾经热闹的厅堂,久久出神。
……
养心殿今日站岗的太监,一度以为是出了大事。
大清早国师就风尘仆仆闯进宫来,甚至来不及等通告就一把推开养心殿的门,这可把众多太监吓得不轻,总以为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乃至于让向来仙人之姿的国师这般十万火急。
于是纷纷有眼色地连忙告退。
殊不知在门关上后,君屹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饶有兴致地看着景渊。
甚至君屹还有心思打趣他,“师叔,看来这胳膊是不酸了?”
“你这声师叔我怎么受得起。”
景渊面若冰霜,仿佛周遭环境都快跟着冻上。
而君屹不仅视若无睹,还大着胆子继续挑衅道:“师叔恼火成这般,师侄可从未见过,还得是师叔教的激将法好用。”
君屹虽自幼就被封为太子,但在前十来年久居冷宫从未受宠,是时瑜的出现让他被先皇看见,于是才得以开始正常学习,但他仍在众多皇子中遭受排挤,屡屡碰壁。
是在时瑜的央求下,时老将军悄悄带他习武、传授兵法,后来又遇到了人称八面玲珑的玄真人,在花言巧语下无奈拜其为师。
可谁承想玄真人只想做个甩手掌柜,直接把他扔给了玄真人口中的“师兄”。
也就是君屹的师叔——景渊
君屹最初知道这年龄与自己相仿的少年竟是自己师叔时,也是崩溃的,但随着时间推移,才发现这师叔当之无愧。
景渊不仅传授君屹各种谋略算计,还教他用人之道君王之道,乃至做位爱民如子的帝王,而最后景渊还被这帝王请下山,放在这晟景当了无心权政的国师。
“好用就是让你这么用的?”景渊简直都快气笑了,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昨天一时气急之下没仔细考虑,直到晚上在外面吹了彻夜凉风才想明白,原来是这皇帝成心在中间挑事。
眼见景渊眼底冰冷更甚。
君屹自知此次麻烦是避无可避,只得默默放下奏折起身,慢慢挪步到他面前,这才看见国师脸上的一道红痕。
“你这脸上……看来是真是把时瑜妹妹惹生气了?”君屹依旧还在不怕死的试探。
景渊一声不吭,掌风直冲他面门而去。
君屹迅速反应向后侧身,堪堪在面前擦过,他顿时瞪大了眼,“不是吧你,说好的动手不伤在脸上呢?”
他在以往也没少和景渊动手,年轻气盛的少年郎自有不服管教的时候,但每次都是景渊单方面的碾压,他常常不解,为何这人武力值也如此……超凡脱俗。
“闭嘴!”景渊厉声低喝。
景渊再度出掌,被君屹抬臂挡了回去,嘴上也不带闲下,“看出来了,你这手臂今日确实酸的厉害,我居然都能挡住,但让清冷不入凡尘的国师如此失态,也实属难得。”
君屹鲜少能有机会这般刺激景渊,自然是决定要刺激个够,起码在嘴上畅快。
可闻言景渊表情冷漠更甚,不给君屹缓歇时间,动作衔接紧密,掌掌带风,更是逼得人连连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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