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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夜访刘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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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章夜访刘乱子

        “我没有气糊涂,我就要造一造这个固知事的反!”张树亭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道,“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恐怕以后张连启就要依仗他,骑到我们这些人的脖子上拉屎拉屎了!”

        张树亭不说这话,祁占奎张先生包括老孙还以为张树亭只是说说,但听他这样说,又听出张树亭这话不是说着玩的,大家又不由大吃了一惊。

        “东家,你可要记住,民不与官斗,斗来斗去,到头来吃亏的可总是咱老百姓呀东家!”张先生听张树亭说罢,只吓得一抖手劝道。

        “是呀是呀,张先生说得对,要说张连启这人可恶是可恶,但这口气咱能忍下还是忍下。再者说,钱没有了,咱还可以想办法赚回来,人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可是用钱都买不来的。”祁占奎听张先生说,也着争地劝道。

        张树亭听了,便淡淡一笑道:

        “放心,我自有分寸。”

        见张先生和祁占奎劝不下,张树亭话说得坚决,老孙就不由后悔地狠狠一拍自己的嘴巴道:

        “你也知道东家,我老孙这张嘴向来没遮拦,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刚才也是一时气愤,随口说说,你可千万别当真!”

        张树亭见老孙急得不行,便又轻轻一笑道:

        “我都说了,我自有分寸,大家大可不必担心!”

        大家便又劝,劝张树亭千万不要冲动,这事大家还可慢慢商量。

        但最后,张树亭还是冲大家摆摆手,要大家该干什么仍去干什么。而他自己也没有去别处,又是去了甑口,也是该做什么仍是继续做什么。

        一时间,大家心里更加没了底儿,也闹不清楚张树亭如何地就自有办法。

        就这样一天过去,大家又都看到张树亭就在烧锅上,哪儿也没去,心里吊着的一块石头也慢慢落了地。

        可万没想到,待到了晚上,也就一更天的时候,就见张树亭却悄悄出门了。

        就见张树亭出了家门,便沿着门前的小胡同一直往北来,待走出一段,又折向东,又沿一条向东的小胡同向城街走,接着又是跨过城街,停在胡同对过的一处门楼下。

        再看紧挨此处门楼的铺子房,如果是白天,还能见到铺子房门眉位置一块宽木匾额,上写五个黑底金色木刻大字:“信义诚钱庄”。

        要说此处钱庄又不是别处钱庄,又正是刘乱子的信义诚钱庄,此处门楼又不是别处门楼,又刘乱子家的门楼。

        就见张树亭来到门楼下,紧接着便轻轻扣响了大门上的门环。随着张树亭轻轻地扣门声,门楼里也同样传出了一声轻轻地门话声:

        “谁?”

        “我!”张树亭答。

        “怎么这时候来了,张掌柜?!”随着大门一开,又传出一声有些惊奇地问话声。

        再听这个问话之人,又不是别人,又正是信义城钱庄的掌柜刘乱子。

        也听不清张树亭说了一句什么,就见随着张树亭走进门楼,两扇大门又紧紧地关死了。

        这一切,张树亭自认为做得人鬼不知,但让他万没想到的是,他一出家门,就被人跟踪了,当然,跟踪他的人又不是别人,又正是老孙。

        自从几人商量对策无果,张树亭说出一番要造反的话,老孙祁占奎还有张先生又太了解张树亭,知道他不说则已,即说出一定要想法做出的人,见此次话说得又是如此坚决。一时间,三人心里都没了底儿。

        所以,见张树亭说完便去了甑口,三人也没有该干什么还去干什么,又是偷偷一通商量,商量来去,也无更好办法,最后便决定要老孙来负责监视张树亭行动,一方面保护他,必要时,就想办法果断阻止住他。

        所以,见张树亭悄悄出门,早早躲藏在暗处的老孙便也悄悄跟上。但跟出不远,又见张树亭也没有去别处,竟去了距烧锅不远的刘乱子家,心里又更加没了底。想不出,张树亭这葫芦里要卖什么药。

        只是老孙哪里清楚,白日他在张树亭面前说的庚子年闹义和团那番话,确实给了张树亭很大启发。

        这启发还启发在,闹义和团那年他已九岁,他清楚记得,当时权理司以安肃城众烧毁洋教士所建福音堂、杀死洋教士为由,要罚安肃城众商户白银10万两,张贴告示限一月催齐。

        他爹张根茂为表示对这一处罚的极大愤慨,悄悄串联起城街众商户,在贴出告诉的第二天带头集体歇业,一时间,众商户纷纷响应。

        权理司一见众怒难犯,为避免再次发生冲突,加深矛盾,最后不得不妥协,撤消了这一决定。

        这时,虽然不是庚子年,但此时县公署的行劲甚至比庚子年权理司的行径还要可恶,可恶还可恶在,它不该在大灾之时再增加众商户税赋。即便是大清朝的皇帝在大灾之年也没有再加重百姓赋税的先例呀。

        张树亭所说自有分寸,就是想学当年他爹张根茂的样子,也想串联起各业主各商户集体歇业,直到迫使县公署固知事取消增加附加税为止。

        为此,他也想到了固知事的军法处治,或蹲大狱或被砍头。但张树亭更相信众怒难犯这句话。

        此时,尽管他明知道刘乱子是个老滑头,唯利是图的主儿,但他不找别人单单来找刘乱子,他也想好了。一方面从昨天上午的那番话,他清楚刘乱子也反对固知事这么做,还有就是,他会告诉刘乱子,如果这事成了,他会从刘乱子的“信义诚”贷一笔银子去境外收购高梁。

        所以,他想刘乱子即便没有这样的胆量,或反对他这样做,但他又想刘乱子也决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或将他们想法去偷偷告之固知事知道。

        没想到,待张树亭将自己的想法与刘乱子一说,刘乱子举双手赞成。这时,张树亭才知道,原来这刘乱子与北门外的张连启也有着很深的积怨。他之所以赞成这么做,又几乎与张树亭的想法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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