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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将军

        将军把我们几人上下打量了一个遍,我和吴莫离穿着厚厚的棉装,尤其是吴莫离这家伙还顶着一顶那时很流落伍的马虎帽,就是毛线织的那种,有帽檐,能遮住大半的脸,下巴也被紧紧地兜住了。身高体大的胖三穿着的则是农家染织的灰色棉袄,由于棉袄有点瘦,穿在他身上,愈发显得肥硕的肚子更加突兀。葛秦鉴发髻高绾,面容坚毅,道颇为透出一股仙风道骨之气,只是他的打扮也是一股浓郁的乡土味。话是开山虎,衣是瘆人猫。也难怪刚才李德厚说的那样我们土里吧唧的。看罢我们几个,将军倒没说什么,但我从他的眼里也看出了一丝失望。倒是李德厚在一边为我们添了不少好话,说什么人不可貌相啦,不要以貌取人啦等等的说了一大堆。

        最后,将军沉思了一下,冲李德厚道:“嗯,好吧,把他们几个带到我的府邸!”说完站起身来扭头就走,李德厚却兴奋的手舞足蹈:“这就是我姐夫,军区副司令,S市驻军部队的最高长官!”

        这家伙趾高气昂,说的天花乱坠,仿佛那最高长官是他一样。

        葛秦鉴皱了皱眉道:“别介,李先生你先把话说清楚,你姐夫到底要把我们弄到哪里?”

        李德厚神秘的说道:“说起来这是可就玄了。我的俩外甥,一个18岁,一个19岁,由于家世显赫,整天不学无术,是个纨绔子弟。”说到这里,李德厚有些不好意思,搔了搔头吞吞吐吐的接着道:“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大外甥竟然莫名其妙的疯了,最后竟然跳进了护城河里。奇怪的是时隔不久,我那二外甥也疯了,我姐夫就剩下了这一根独苗,当然也是不敢大意,访遍了各大医院,仍查不出任何病因。后来有人说那就按照邪病看看吧,我姐夫可是忠诚于党的唯物辩证主义者,那肯信这些歪门邪道?可眼看儿子一天天的病种,我姐姐也哭闹着不依不饶,也就暗地里遍请术士为儿子诊治。可是请了无数的道士都不见好转,还有一次奇怪的是,来了一个法术高强的道士,说我外甥是鬼魂附体,拿出几支银针,把我外甥的几处穴道封住了,说是什么十二鬼穴。”

        说到这里,胖三禁不住哎哟了一声,葛秦鉴皱眉道:“当务之急是先送胖三去医院,看病的事稍后再说。”

        李德厚脸色一凛道;“那不行,给我外甥看病这事万万不能耽搁!”

        葛秦鉴眉头一皱不悦道;“你外甥的病是病,胖三的伤就不是伤了?”

        李德厚急忙摆摆手更正道:“葛先生,我可是这个意思啊,我是说,我们一起去我姐夫家,那里有部队医院,在那里看病我姐夫会报销!”

        说到这里李德厚冲外面喊道:“勤务员,勤务员!”

        估计李德厚没事的时候也没少麻烦他姐夫,两个勤务员跑过来啪的冲他敬了个礼,嘻嘻的说道:“哟,国舅爷,有何吩咐?”

        看来李德厚这小子平时没少跟这些人看玩笑,这俩人一见面就表现出相当的熟络,也不分场合就给李德厚插科打诨。

        李德厚白了他俩一眼道:“赶紧备车,把我这位兄弟送到军部医院,找最好的大夫给我兄弟诊治!”

        两个勤务兵二话不说,又冲李德厚敬了个礼,便搀扶着胖三向外走去。

        几个人走出来,勤务兵一招手,马上就快来过来一辆军队救护车,载着由吴莫离陪同的胖三就往医院赶去。

        直到这时,葛秦鉴才看清,宽阔的广场上已经住满了密密麻麻的军车和无数个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战士!更有的甚至依靠汽车、假山等为掩体,竟架起了狙击枪!

        经这么一闹,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远处的灯火已经开始装扮渲染着这个城市,围观的人群在远处指指点点,有人说这是拍电视,有人摇头说不像,因为那被称作虎哥的家伙已经趴在地上半天了。

        几个军官摸样的人正围在将军的身边不时的点头,有不时的瞅瞅还被摁在地上并被踏上一只脚的虎哥。看来将军是在指示对虎哥的惩罚方式。

        正在这时,一辆四圈刷地开了过来,两道耀眼的光柱立时照在趴在地上的虎哥身上。被摘掉下巴的虎哥一见车牌号,顿时屋里哇啦的叫唤挣扎个不停,惹得跟前的几个战士狠狠地踹了他几脚。

        从车上匆匆下来一个穿着呢子风衣,带着近视镜的五十多岁的男子。这个男子一下车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虎哥,愣了一下,便径直朝将军走来。这是忽然几个战士马上将他控制住厉声道:“执行任务,任何人不得靠近,否则以阻碍军务从事!”

        近视镜一脸堆笑道;“我是市委李副书记,是来找你们的首长李司令的……”

        马上有一个战士跑步向李将军作了汇报。

        李将军冲李副市长招了招手,几个战士便放开了李副市长。李副市长跑过来老远就向李将军伸出右手,谄媚道:“哎呀,李将军,好久不见!”

        李将军伸出手随意的碰了一下李副市长的手哼了一声道:“你外甥私藏枪支,并且持枪行凶,我今天只是代表子弟兵为民除害!”

        李将军这几句话说的是里外光鲜。是的,私藏枪支,持枪行凶搬来时公安部门的事情,你军队要管,那不是狗拿耗子么?可是虎哥有这个市委书记舅舅做靠山,公安部门能奈其何?可是李将军后面的那句最令李副书记头疼,对,李将军是代表子弟兵为民除害!这么一来,事情就已经超脱了公安部门的掌控。而把责任完全上升到了一个党政军分开各司其职的高度!李副市长当然清楚,人们军队为人民这个理,再说,自己的外甥这几年犯的事儿恐怕枪毙三次也难平民愤。

        李副书记好话说了一箩筐,并一再承诺自己的外甥永不再犯事儿,否则新帐老账一起算,李将军这才勉强的下令撤军。

        等这庞大的军车和部队有序的散去,虎哥才战战兢兢的凑过来,托着下巴含糊不清的问道:“舅舅,你怎么这么怕他?”

        李副市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骂道:“娘的,你若是再敢捅乱子,不要说李将军,我就饶不了你,这人,我算是丢到家了!”

        顿了一下,李副市长又道:“你可知道他爹是谁?是共和国建国功勋!”

        这场由吴莫离一手导演的“算命蹭饭”事件算是有惊无险的尘埃落定,可是坐在车上的我们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心潮难平,因为我们不知道这辆军车将会把我们载到哪里,究竟会让我们去处理一件什么样的棘手的事情,是的,肯定棘手。因为连手握兵权的将军都束手无措,这件事肯定不是一件轻易解决的事情。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工夫不大,这辆军车便载着我们三个人来到了一栋红墙绿瓦的别墅。这栋别墅距离闹市很有一段距离,这栋别墅周边错落有致的散落着几栋结构一样的别墅,在周边不时可见几个挎着枪支的战士在来回巡逻。哦,我猜这片别墅群肯定是部队首长的住所。别墅群的周边,有着大片的草坪和公园,在公园里,昏黄的灯光隐隐透露出冬夜的萧条和凄惨。一排排的健身器材孤单的杵在那里,在这七点的晚上,少了应有的生机。

        车子在大院里停下,此时,大部队早已回到军区,陪同我们一起来的,是前面那辆将军乘坐的军车,还有我们几个,再无其他人。

        我们下了车,几个战士跑过来,开车门,敬礼,接着就要取走我们的挎包。葛秦鉴用力的捂住。几个战士一脸茫然的看着走过来的将军。将军朝他们挥了挥手,他们也就知趣的退下。

        这栋别墅分为上下两层,只是由于地形的制约,这栋别墅依势而建。门口朝向为西北。这位将军可能不知道,这在风水写上叫做死门,是居家住宅天大的忌讳!

        一座住宅其实就是一个自然体,大门在整体上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五行八卦依照大门的朝向分了集几种:坐东面西的叫做震门,大门开生气、延年、天医、伏位,即西、东南、北、东四方,其他则为四凶门。座东南向西北的叫做巽宅,大门开生气、延年、天医、伏位,即北、南、东、东南四方,其他为凶门。

        座南向北的叫做离宅,大门开生气、延年、天医、伏位,即东北、西北、西、西南,其他为凶门。坐西南向东北的叫做坤宅,大门开生气、延年、天医、伏位,即东北、西北、西、西南四方,其他四方为凶门。

        座西向东的叫做兑宅,大门开生气、延年、天医、伏位,即西北、东北、西南、西,其他四方为凶门。坐西北向东南的叫做乾宅,大门开西、西南、东、北四方其他四门为凶门。

        坐北向南的叫做坎宅,大门开南、东南、东、北四门。座东北向西南的叫做艮宅,大门开西南、西、西北、东北。

        另外还有并联房,就是两家或三家为一排,就越要把整个房子做为自然体来看吉凶,再建大门,其中也有诸多忌讳,比如,两门互对为咬,易招惹是非。大门冲路口,为煞,家中易出车祸等等。前面提到的生气、延年、天医、伏位为四大吉祥门,这是依照大吉的强度排列,在有的就是凶门,叫做绝命、五鬼、六煞、祸害,主凶的强度也是依序而列。

        房子的坐向不同,罗盘现显示的卦象当然也不同,吉凶方位也随之变化。

        葛秦鉴是干嘛的?圣门第345代道家掌门人!圣门信物通天兕的持有者,这点小把戏他一进门就看出来了。因为这不是别的,正是四大凶门的五鬼之门,不错,将军的府邸面南朝北,很符合中国的建筑格局,可是由于开他的对面也有几家别墅,而其中一家的大门口,正好开在了他的格局正中,如果他也按照正常的位置开门口,那么就正好互相对住,呈互咬。这在分风水学上是不允许的,这点小儿科的常识,中国人们都知道。于是便向西北稍微错了一点,这一错不要紧,整个大门在整栋房子起到了提纲挈领的作用,这么一来就形成了凶门!

        葛秦鉴一进院子就隐隐感到了一股煞气,这股煞气带来冲击使得他身上的汗毛顿时便竖立了起来!

        一进大厅,将军便示意勤务员沏茶倒水,并示意葛秦鉴几个人坐下。客厅里几张沙发,一个茶几,一台黑白电视和一个米黄色的书柜。再无其他,看来这位将军的生活很是简朴。不过屋里倒很是暖和,一进门我们就感到一阵热浪扑来,不过我总感到在这热浪里隐隐夹杂了一股寒意。

        待我们落座,将军又挥手喝退了几位勤务兵,只留下我们三人和李德厚。将军喝了一口茶,叹了一口气,便扎下头不再言语。

        李德厚也喝了一口茶,看了看我们几个道:“我姐夫今天请你们几个来,实是有一件为难的事……”

        说到这里,李德厚看了看将军,将军的头依然栽在胸前。李德厚松了一口气接着道:“我姐夫有两个儿子,一个18、一个19,正是花季般的年龄,可是谁知不久前,大外甥竟然突然疯了,后来……”李德厚想起,自己已经给葛秦鉴重复过了,就是掉在河里淹死了。

        李德厚接着道:“就在前一段时间,我得小外甥竟然也疯了……”说到这里。楼上忽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哈哈,哈哈哈,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时,楼上慌慌张地跑下来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不好了,不好了,武儿又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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