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月十五,黄道吉日,宜嫁娶,宜出行。
今天是个好日子,整个白府沸腾起来了,下人们来来往往,匆忙的准备着迎娶女婿事宜。
披红挂绿的高头大马,喜钱喜饼,白酒,粳米,长命缕,五色丝...
顾北小院中。
笃笃笃...笃笃笃...
晴儿敲着房门娇声喊道:“姑爷,姑爷,该出来啦。吉时快到了,你该出来和小姐拜堂成亲啦。不然耽误了吉时,小心小姐...”
晴儿刚说到小姐两字,房门“吱呀”从里面拉开,顾北身着白色素袍走出来,朗声道:“催啥催,本姑爷知道啦,不就是拜堂成亲嘛。”
晴儿丢了一个我还不知道你的眼神给顾北,领着顾北缓缓朝着成婚的大堂走去。
穿堂绕廊,顾北和晴儿来到了大堂,哦嚯,人山人海,观礼庆贺不知凡几,真个热闹。
半响之后...
院子人声鼎沸,宾客哗然,顾北和凤冠霞帔遮着红盖头的白大小姐被一众仆役丫鬟送进了洞房...
再推搡入洞房的路上,顾北的耳中不时传来落座开席宾客的嬉笑庆贺之声。
“你看看,这新郎官笑的跟朵花似的。”
顾北白眼,我不笑难道还哭呀?
“哈哈,这小子能娶到国公府家的大小姐,应天府第一美人,估计祖坟冒了青烟。”
顾北又白眼,你当小爷想娶?还不是被赖上了。
“可不咋滴?新郎官,春宵一刻值千金,哈哈哈...”
对,春宵一日值千金...嘿嘿...
......
进了洞房之后,白大小姐蒙着盖头被丫鬟晴儿搀扶到了喜床边儿上坐着,然后小丫鬟屏退了所有人轻声离开,将房门缓缓带上。
留下了闷声不语坐在床沿边儿的白大小姐,还有色眼不停扫视新娘子的顾北独处在婚房之内。
哟嗬,还别说,白大小姐穿上新娘衣别有一番风味,缀着米粒儿似的南珠的喜帕遮了她的绝世容华。拦腰束以流云纱苏绣凤凰腰带,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玲珑巧致的身材。
越看越有味道,看的顾北春心泛滥,心里嘀咕着,上次那啥...一直昏睡着,都没感觉,事后想想还挺遗憾的。大小姐呀大小姐,让你威胁我,可怜小爷不得不屈服在你的yin威下,小爷今晚就来个一ye七次郎,哼,征战沙场颠.鸾.倒凤,方显我顾北的英雄本色。
想着走着,顾北一步一步上前,伸出右手揭去了新娘子的盖头,大红喜帕如披落的晚霞一般坠在地上,泛起一阵夺目的红光。
红色喜帕终究掩盖不住那属于女子的绝代容颜,星眸清澈,深邃而悠远,秀每轻扬,似威严,似嗔怪。看到这人,一副画面抑制不住跃上脑海,她就是大小姐白洛诗。
顾北望着白洛诗,白洛诗注视着顾北。
“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就寝吧。”良久,顾北率先打破沉默,笑嘻嘻的道。
“你自己在这里就寝吧!我去隔壁。”戴着凤冠的白洛诗,抬眼巡梭了一下顾北,淡淡开口道,说完起身朝门口走去。
“哎,哎,这是什么情况啊?逼婚也是你,不洞房也是你,这算什么嘛?耍小爷呢?别走呀...”顾北跳着脚,气急道。
白洛诗窈窕的身影行至房门时,听到后面顾北气急败坏的声音,身子顿了下,离开了婚房。
“小爷咋这么命苦呀!开个房居然穿越了,妞还没泡到居然遭遇逼婚,等小爷
好不容易接受了入赘的事实,结果洞房新娘子又跑了?”顾北坐在桌边,边喝酒边自言自语道。
“小爷还真就不信了,白...洛诗,就算你...是一座冰山,小爷也...得把你给...给融化了...”顾北摇摇欲坠的站起来吼道,说完滑倒桌下,不省人事。
顾北的鬼哭狼嚎搬的叫声在寂静的黑夜里的回荡着,经久不息...
隔壁,大小姐躺在绣床上,听到顾北的豪言壮语,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夜已深。
隔着白府不远的一座豪华府邸中,一间洁净却不失雅致的书房里,书房中灯火通明,宛若白日。
紫檀书案前就坐一名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年生的极为俊美,禀冽的眼神,细长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下两瓣噙着骄傲的薄唇。只见少年阴沉着脸,冷冽的眼光如寒星一般扫了一眼下首跪伏的黑袍人。
跪伏着黑袍人,只感觉身子犹如两把寒冰刀子刮过一样,通骨澈寒,沙哑的声音颤颤道:“属下办事不力,请主上责罚!”说完“嘭”“嘭”磕头。
少年人缓缓踱步来到黑袍人面前,站定,居高临下注视着黑袍人,语气淡淡道:“吾需要的是办事得力人手,而不是只会磕头认错的废物。”
“看在你跟随吾多年,用得顺手份上,这次先饶尔一命,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你知道吾的规矩吧。”
黑袍人磕头谢恩,右手从腰间摘出一把匕首,“唰”的一挥,左手一截小拇指齐根斩断,快而狠绝,任由手指根部鲜红的液体喷涌而出滴答落地。
“这次之事,好好约束手下,暂时隐匿,等待下一步指示。去吧!”
“喏。”黑袍人用袍子把地上液体擦拭干净,躬着身行一礼缓缓退出了书房。
黑袍人退出书房,袍角撕下一块布包扎好手指,右手擦拭了下额头的汗渍,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身影渐渐地隐入黑暗中,仿佛从没来过一样。
一束阳光偷偷的照射进婚房,带着春天般温暖气息。
此时的新郎官,躺在桌底下正抱着酒瓶亲的不亦乐乎,口水顺着嘴角流淌而下,脸上带着yin荡的笑容,新郎服两.腿之间的某处正高高的隆起,似乎在做着什么美梦。
梦中,洞房花烛夜,顾北大发神威,一夜五次折腾的大小姐白洛诗连连求饶。顾北成就感十足,乐呵呵抱着白洛诗亲着吻着,在白洛诗哀求的目光下,顾北霸气提枪准备做六次郎的时候。
“吱呀”的一声,房门从外面推开,白洛诗带着晴儿进入屋内。
原来白洛诗一直在门外等着顾北起床,去大厅给爷爷敬茶,结果左等右等,都不见出来,白洛诗只好带着晴儿推门而入。
白洛诗扫了一眼顾北那不敢恭维的睡相,无意中撇见高高隆起的某处,再联想到顾北yin荡的笑脸,流着的口水的嘴角,就知道这色胚没做什么好梦。
白洛诗暗暗啐了一口,精致的脸上浮现一缕嫣红,煞是好看。
白洛诗吩咐身边一直偷笑的晴儿,端来一碗水,接过,二话不说走到近前,眼都不眨的将那碗凉水泼在顾北脸上。
“哎呀!漏雨了!晴儿,快叫人来修房子!”顾北惊慌失措从地上跳起来,眼都没睁就急吼吼叫着晴儿。
“叫什么叫!你自己看看是什么时辰了,还在睡觉!”白洛诗板着个脸道。
“咦?娘子?你怎么起来了?刚我还抱着你亲...”顾北完全清醒后,见白洛诗正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顾北心虚指了指头顶:“那啥,屋子漏雨...”
白洛诗根本没理他这碴儿,见他醒了,白洛诗领着晴儿转身往外走,边走边下命令:“给你半柱香时间,穿戴洗漱完毕,赶紧出来。”
穿戴洗漱后,白洛诗挽着顾北手臂前往大厅,一路上白洛诗带着甜蜜的笑,不时的含情脉脉看一眼顾北,宛如新婚夫妇,一刻也舍不得分开。
顾北撇撇嘴,暗暗道,这女人真会装,估计小恶魔晴儿就是在她这里出的师。
似是知道他所想,顾北一个不察觉,腰间被扭了一下,顾北“哎呦”叫出声,转头看着白洛诗,希望给个解释。
白洛诗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腻声道:“相公,你怎么啦!怎么这么不小心呀!”说完又拧了顾北一下。
这女人吃错药了,绝对是故意的,难道是早上我说了什么梦话,被她听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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