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
他说过问话不问两遍的……骗人!沈桑只觉得一股寒气袭来,周遭的温度下降了几度。
“真的不记得了,他每次都是跟阿思一起来的。”
纪墨然眉心一拧,觉得事情颇为复杂。
“于颜思跟他什么关系?”
“前任。”
纪墨然内心豁然开朗,眼前的沾着油迹的桌子也不那么令人生厌了。
“嗯。”
太高深莫测了,她猜不透。摇头,她还是烤肉好了。
老板惯例给沈桑送上两支冰啤酒,沈桑很熟练地开啤酒,先给他倒一杯,再给自己倒,纪墨然拦住她的动作,“你别喝酒。”
沈桑知他是想起在‘夜月’那次,笑着解释,“我就喝一点点,没关系,这又不是鸡尾酒。”
冰啤酒才十二度,若是这点她都沾不得的话,她那天就撑不到‘夜月’门口了。
纪墨然闷喝一口,空了大半,然后把她满杯的啤酒倒过来,只给她留了小半,再没收了桌面的两瓶啤酒。
沈桑轻笑,“小气。”
一杯又不会怎么样!
纪墨然木然地看她一眼,没有反驳。
这里的酱汁确实不错,纪墨然胃口很好,大口大口吃肉,沈桑光是忙着伺候他,连肉片都没沾一下,看他满足的脸,她很是妒忌!
铺上新纸,沈桑把肉片一一放好,伸手去抢他面前的肉片,一下子放入口中,巴咂巴咂吃得老香。
纪墨然瞅她一眼,“小人得志。”
沈桑抿一口冰啤酒,酱汁的酸味在齿间弥留,这滋味真是好极了。
“你管不着。”
纪墨然又叫了几个菜,后面绅士了一些,真的是一些。
每一轮都给她留了一片肉。
沈桑恨不得敲桌子抗议,这人真的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咩!
半小时后……
纪大少酒足饭饱,桌面零星地剩下几片菜叶跟肉片,“饱了?”
“勉强。”其实有点油腻。
纪大少把他面前的菜叶跟肉片包起来,卷成一个菜卷的模样,沾了汁,“吃了。”
就着他的手吃东西真是一种折磨,沈桑很小心地让自己不触碰到他的手指,奈何纪大少手一抖,食物连带他的手指送入她嘴中……沈桑退开,捂着脸狼狈地吞咽。
纪墨然很优雅地收回手,睥见指尖的酱汁,轻吮一口,然后擦手。
太,诱惑了!
太,暧昧了!
沈桑飞快地逃去结账。
纪大少完全可以出卖色相去当个广告明星,她保证,纪少既出,谁与争锋!
纪墨然靠在路虎旁抽烟,她远远站着,神情闪烁,“说吧,找我什么事。”
“你之前说的事还算不算话啊?”
“哪件?”
“那件啊……”
“比如?”
沈桑掏出手机,点了几下,拿给他看,“就是这短信啊,纪氏还缺人吗?”
纪墨然嗤一声,她脸皮怎么那么薄,“绕那么大个弯,浪费我那么多时间就为这个?桑桑,你不知道我时间很宝贵的吗?”
沈桑俏脸微红,“我不好意思啊。”
早知道之前就不说考虑,直接说好了。
她真是后悔死了!猪一只!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纪墨然低低一笑,“好了,别骂自己了。”他丢掉香烟,搂过她,薄薄的烟雾喷在她脸上,无限诱惑,“明天就来纪氏报道。”
“真的吗?那我后天来可以吗?”明天先回C大跟灭绝师太报备一声。
今夜的他格外好说话,“随你。”
“谢谢你啊。”
“不谢。”她笑颜如花,还是跟几年前一样,随便答应她一件事她就高兴了。五年多,纪墨然从来没试过这么有耐心,等着一个小女孩长大,私家侦探每个月都会送回沈桑的近况跟照片。
他在她的生活中不曾出现过,却对她的任何事了如指掌。
他知道她跟周封义的口头婚约,甚至比她更早知道。就在她去‘夜月’那晚,她去找于颜思,他是在叶家跟在她后头出门的。
所以才会这么‘凑巧’地把她带回自己公寓。
就连刚才问她跟周封义的关系,都是他故意试探的,事实他早已知晓,但他不会让她知道。
沈桑,她每长大一年,他对她的渴望就多一年。
他像个窥视者一样,渗入她生活的点滴,不留下一点痕迹。
渐渐,他已经不满足这种感觉了。
知道她要订婚,知道她要属于另外一个男人。
他不甘心了。
他看了五年多的女孩,凭什么给别人?
她以前的生活没他,那以后他就融入她的生活,把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得到她,来解自己日益思念的渴。
忍不住她脸颊上啄了一口,纪墨然带着几分急切开口,“桑桑,我对你说的话都兑现了,你对我说的话什么时候兑现?”
沈桑脑子一片空白,“什么?”
纪墨然湿热的吻落她耳后,“我想你。”
其实他潜台词是:我想要你。
轰一声,她的脑子乱嗡嗡地响,她也明白他的意思了,“不是说好等我毕业吗?”
纪墨然勾起一抹狐狸般的笑意,“那就等你毕业。”
他一直是自制的,自己并不是沉迷女色的人,他有过别的女人,可从来对一个女人的身体如此渴望,只想要她,别人都不可以。
被她勾起的兴趣,只等她自己来灭。
沈桑心情很复杂,有悲愤,有羞耻,更隐隐带着雀跃。
她雀跃什么?!沈桑你真不要脸!
可是你哪有脸呢?早在五年前,你哭着求眼前这个人的时候,你的脸面已经丢光了。
你这五年来风光的生活,不是他给的吗?
沈桑颤抖着推开他,拉开车门上车。
她一路都在看窗外的景物,纪墨然看她不说话,以为她是害羞,也不惹她,安安静静地送她回去。下车的时候照旧是索求一个晚安吻,沈桑吸取上次的教训,吻在他脸颊。
纪大少圆满了,风骚地开着黑路虎走了。
沈桑去报道,纪墨然已经跟时青打过招呼了,所以她来纪氏的时候,打的是时青的小座机。时青曾晦隐地问过纪墨然,新来的女孩子跟他是什么关系,纪墨然摆手,示意她别问。
然后,她就理所当然地认为沈桑是那些纠缠着纪墨然的小姑娘,今日一看她,时青又觉得自己归类没有错。眉清目秀,双瞳清亮,这么看下去倒是个好姑娘。
唉,为何好姑娘都要在纪大少这颗不会结果的树上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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