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待的房间里此刻热闹异常。
除了伴娘苏柏溪陌凡两人近身帮簌歌打下手之外,洛弦璃,璃影等几个女孩子也都跑过来了。
看着簌歌换上凊甯设计的婚纱,个个都是满脸惊讶加羡慕。
簌歌站在长身镜子前,看着自己身上那雪白带着花样蕾丝的婚纱,嘴角的笑清淡而敷衍。
是很美很奢华,容澈果然下了大手笔替他们准备婚事呢。
镜前的簌歌妆容妖娆而冷艳,纯白神圣的婚纱在她身上反而被淡去了那温婉莹洁的光芒,一如簌歌的性子强势冷傲一般,整套婚纱的设计采用昂贵奢华的布料,肩膀一处暴露在清丽的暖阳下,另一处连着宽白的肩带系着白纱铺到身后,隐隐约约遮去裸露出来的后背,然后拧成一条细致的白纱系在了簌歌右手的手腕上。婚纱下摆内里的纯白纱布被剪裁成不规则的形状。一层轻薄特色的蕾丝轻轻罩住不规格的下摆,到膝长的婚纱将簌歌一双白皙秀丽的长腿衬得越发诱人。
这套大胆突破而具有个性的婚纱将簌歌叛逆孤傲的性子衬托的完美无瑕,她的脸被巧手的陌凡勾勒出了一个精致冷艳中又略带属于新娘纯然羞意的妆容。
其他几个女孩子因为是伴娘团的缘故,也都穿上了凊甯准备的深绿色碎纱裙,一样各款配各样的人,十分养眼且好看。
“簌歌儿美人,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梁二少每次看到你就双眼大发精光的扑过来找你了。”苏柏溪站在簌歌面前,托着下巴看着今天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语调哀怨中带着丝真挚的赞美。
簌歌失笑,回头瞅了眼苏柏溪,“我怎么听出了一股浓浓的醋味?还掺杂着求之不得的哀愁感?”
“我才没有。”死鸭子嘴硬的翻了个白眼,苏柏溪愤愤然的扭头去看镜子。
陌凡捂着嘴笑,这梁二少也算是不用担心流水有情落花无意了。看样子,苏柏溪在潜意识中也对最近一直和自己抬杆的梁洛辰上了心。
“簌歌儿,我以后的婚礼也要凊甯姐姐帮我设计礼服,完全高端大气上档次,好美。”洛弦璃兴奋的摇着簌歌的手。
璃影拍拍洛弦璃的肩膀,一脸赞同。
“你们两个现在该不会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嫁给夏然和宫翎了吧?啧啧啧,真是太猴急了!”苏柏溪歪在一旁打击道,不冷不热的调调弄得洛弦璃和璃影扑哧一笑,扑过去挠苏柏溪的痒痒一边取笑她妒忌着她们。
“哇,这么热闹呢。”一声吊儿郎当的声音,梁洛辰挂着迷死人不偿命的笑推开了新娘的化妆室,身后紧跟着自然是顾梓然和傅之昂两人了。
簌歌转身,看到的自然就是见到自己之后满脸惊讶的突然安静下来的几个大男人。有些诧异的伸手摸摸脸,簌歌沮丧的动了动眸子,难不成她穿婚纱的样子吓到他们了?还是女人和男人的审美观不怎么一样,所以她现在着实成功的让梁洛辰几人安静的闭上了嘴巴?
“小……小歌,我受到了惊吓!”别于梁洛辰,傅之昂很快就反应过来,溜进化妆室就近盯着簌歌,傅之昂狐狸眼睛微微的上挑了几度,他眯着眼盯着簌歌,顺道不忘拍了拍自己胸口以示压惊。
簌歌很不给面子的扔了一个白眼过去,“惊吓?你是要我穿着婚纱给你个回旋踢是么?!”
“不,不敢?!我怎么敢!”傅之昂讪讪的陪着笑,眼底流逝的柔情和笑意刺激着他有些赌气的心,他拉着簌歌的手让她转了转圈,直夸她美得让人惊艳。
梁洛辰不动声色的敛下心里的对簌歌这个装扮的赞美,本来就知道簌歌美,今日一见更上了一个境界。这样一个美人儿,单单是一眼就已经让人欲罢不能了吧?
大哥和老四果然是慧眼识珠之人,过早就发现了簌歌这块璞玉并好生护着。
都说新娘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人,不是单说容貌,应该是说和自己相爱的人准备携手共度一生的那个瞬间吧。
所以此时的簌歌不仅是在外貌上美,在装扮上美,还在神韵和眼底洋溢的柔情中美得不可方物,扰的在场的男士心痒痒的。
“簌歌儿,你果然是块璞玉。”梁洛辰拖着下颌,眯着双眸细细的打量着簌歌,言语里的赞美簌歌毫不客气的收下了。还好,他们是被惊艳到了,害她还以为她实在担不起新娘的头衔呢!
“以后就是自家人了。”顾梓然抬了抬黑框眼睛,嘴角弥漫的笑让簌歌也微笑的对上他的眸子。
“这样啊,以后簌歌要叫陌凡三嫂了吗?哎呀呀,听起来还真是有点烙着慌呢。”璃影拉着洛弦璃的胳膊,好奇的目光落在角落里和顾梓然浅笑低语什么的陌凡,拽着一旁躺死过去的苏柏溪,八卦的嚷嚷。
“噗”梁洛辰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看来簌歌那样颇有气势的女人成为他们的弟妹,果然有点委屈。
陌凡看着顾梓然偷偷的笑,这几个小妮子不明状况当然会有这样的疑惑。可是他们几个早就心有灵犀的认为,这件事情不到最后还是不能断定的。
要知道,头上还有老大那个大人物压着呢。
“啊啊啊,对了对了,凊甯刚才说要我们几个帮完簌歌就要赶紧到外面帮忙的,我聊得一高就忘了。”苏柏溪一拍脑袋,想起刚才凊甯的吩咐,立刻拉着洛弦璃她们几个冲了出去,梁洛辰和傅之昂紧随其后。
今天是她们好姐妹的婚礼,她们自然要尽心的照料好了。
“云苒也到了,我出去找她。”陌凡看完手机信息,站了起来和簌歌打了声招呼就跟着顾梓然率先离开了。
一时之间,只剩下簌歌一个人坐在镜子前发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簌歌优雅的勾唇淡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蛋,鼓励自己笑的好看一些。
外面戏闹的声音听上去无比热闹,簌歌轻笑的托腮冥思,不知道容澈是不是也一个在新郎的化妆室苦闷的待着。
灵光一闪,簌歌偷偷的看了眼空无一人的房间,打开后门从后院溜到了容澈等待的那间化妆室,想都不想的直接打开门闪了进去。
她才不理会什么女子的三从四德什么新娘结婚之前和新郎要分开待着,她一个人待着纯属浪费时间,能多陪容澈一点,她倒觉得更好不过了。
“容澈,我们出去玩一会儿去吧?婚礼还有一个小时才开始呢。”蹑手蹑脚的进了容澈待的房间,簌歌一边关着门,一边说道,也没注意身后有没有人。
“小簌歌,你确定这样半路跑出去玩没问题么?”凤君慕似笑非笑的倚在梳妆台旁看着簌歌小心翼翼的关门。
簌歌一惊,半响愣着不说话,也不打算转身去看背后是什么状况。
她怎么会知道,凤君慕会出现在这里!可是好像,他出现在这里也很正确!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容……容澈呢?”等了半天也没见容澈出声,簌歌完全可以肯定她入了狼窝,容澈似乎不在化妆室里。
“逃婚了,他拜托我和你结婚。”凤君慕不咸不淡的语气让簌歌惊愕的愣着直直的定在门后,还真没有什么勇气转身去面对这个自己一心一意爱着的人。
“不可能,容澈才不可能会悔婚。”簌歌低垂着头,微微抿着的唇瓣也透露了她的惊慌不定。其实,她一点儿都不确定,她不确定容澈会不会在最后一刻为了她而逃婚离开,一个人躲得远远的。这也是她近几日,一直黏着容澈的原因。
因为容澈心思细腻而纤细,就像梁洛辰所说的那样,她害怕容澈为了自己把他赔进去也在所不惜。
“开玩笑呢,你在害怕什么?”凤君慕笑意盈盈的看着簌歌在听完自己的话后,怒目转过身狠狠的瞪着自己。
“被一个新娘这样怒目相对,凤某有点受宠若惊。”凤君慕皮笑肉不笑的调笑着,顺着姿势在一旁的红布沙发上坐了下来,一手闲来无趣的轻敲着桌沿。
簌歌抿唇不语,打算眼不见为净转身离开时,却觉得有必要问一下容澈的出处。
“容澈没事,只是出去了一下而已,你不用担心。”看得出簌歌踌躇的想要问什么又不想开口,凤君慕直言解开了她的疑惑。
簌歌眸光微微凛了一下,抬头端凝着凤君慕,才几日不见,怎么眉宇间皆是疲惫之色呢?
“你怎么了?”彼此是曾经放在心上爱的死去活来的人,看他面色不好簌歌自然还是有点担心,不由放弃了转身离开的念头,在离凤君慕有些距离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眼尖的发现他靠的地方那里放着一杯温水和一瓶药,簌歌起身走过去,把那药瓶拿在手里细细的看,看完之后才发现是治疗胃疼的药。
簌歌还来不及细想,不由脱口而出,“你又胃疼了?不是让你三餐照常吃吗?安秘书没有好好盯着你吗?胃疼不是小病,你再这样吊着,迟早出大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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