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慕拿起手机给簌歌打电话,响了良久之后,久到他认为有必要再让前台的服务员再开一个房间的时候,房门打开了,簌歌睡眼惺忪的出现在他面前。
凤君慕哭笑不得,敢情这小妮子真的是来自己房间睡觉的?自己和梁洛辰谈话的这段时候就已经睡熟了?
“小簌歌,醒醒。”凤君慕伸手捏着簌歌的脸蛋,好笑着揽着她的腰走进了房间里,顺手把房门锁上。
揉了揉眼睛,簌歌好久才晃过神,窝在床上微微磕着眼睛,也不去理会刚刚心里信誓旦旦的说要惩治的人现在就出现在她面前晃荡,她只知道现在夜深了,她很困。
可是凤君慕似乎不这么认为,换了睡袍之后掀开被子钻到她身旁,伸手搂着她就知道占她便宜。
勉强睁开眼睛,簌歌伸脚踢了踢凤君慕,示意他往旁边趟过去,别打扰她睡觉。
凤君慕一把捞起簌歌,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笑道,“小簌歌,不就等了半个小时吗?你至于困成这样吗?”
等到低头凑近簌歌身旁时,凤君慕才发现空气中有股醉人的芬芳,连带着怀里的人都有些清淡的酒香,不由眉头一凝,凑近簌歌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
恩,有股红酒的幽香。
“你怎么又喝酒了?”淡如清风的一句问话,簌歌没听见似得嘟囔了几句,伸手搂着凤君慕的脖颈,低了低头在他覆在她唇边的食指上咬了一口,他轻笑,哼了一声,指腹挑逗的滑过她的舌。
“等得无聊了,就看到你桌上的红酒。”簌歌眯着眼笑了笑,一边掀开被子说要去洗澡。
“明明酒量差到不行,还学别人品酒,还真是……簌歌,小心点。”凤君慕无奈,拉过她帮她掀开被子,看着她跌跌撞撞的下床。
“不用扶我,我自己可以走。”簌歌朝赶忙下床跟过来的凤君慕摆摆手,一边继续回过身子继续往浴室走去。
看她确实不至于醉的太过,恰好这边收到了秦淮的电话,凤君慕也就没跟过去了。
浴室的周围透着淡淡醉人的芬芳,簌歌惬意的躺在洁白的浴缸里,身子浸泡在细腻清香的玫瑰浴,只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红扑扑地染上娇艳欲滴的红。
余光瞥见钩花铁架上还架着一瓶红酒,簌歌兴致上来,又欣欣然的开开来喝了起来。
贴着玻璃墙纸的玻璃门从外面被推开,穿着睡衣衣袍,刚讲完电话的凤君慕走进来,好笑地屈起长腿蹲在喝酒的簌歌面前。
簌歌白皙的手指倒拎着一直高脚酒杯,摇摇欲坠仍不肯放,她红酒晶莹剔透的液体滴落在洁白中玫瑰花点缀的泡沫里,有种诱人的魅惑。
搁在一旁的钩花餐架上还有美味的白巧克力,波尔松饼和一些新鲜的水果色拉,酒瓶里还剩大半瓶红酒,浓郁的香气从瓶口跑出。
簌歌显然今天心情不错,抬头看见凤君慕蹲在面前,不由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今天是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喝那么多酒?”凤君慕曲着长腿半蹲在簌歌面前,身上捏了捏她的脸蛋,声音轻柔。
“今天我高兴,所以不用担心,我没醉。”没拿着酒杯的手扑腾拍着浴缸里的泡沫,簌歌舒适的窝在温水里面惬意的回答。
这算是什么回答呢?凤君慕笑的无奈。
“君慕,恩,我觉得付妤茉挺好的。付家堂堂大小姐,善解人意温柔体贴。只不过,你是我的,所以不能让。虽然她一个人挺可怜的,我都听梁洛辰说了,她消失的五年是因为失忆了,一个人只身在墨西哥,挺可怜她的。”簌歌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搅着温水,缓缓的开口说着,清清的音飘在凤君慕耳边。
“是啊,我是你的,你是我的,都不能让。”伸手拿过簌歌手上的高脚酒杯,凤君慕附和着。
“凤君慕,抱我回去。”簌歌低头磕着眸子静了一会儿,浓密的长睫掀起又垂落。而后,突然抬起头朝凤君慕凤伸了伸双手,孩子气的索抱。
凤君慕唇角浅扬,俯身把泡在浴缸里很是享受的小女人从浴缸抱出来,顺手抓过柔软的浴巾,替她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抱起她直接往卧室走,凤君慕将簌歌轻放到床上,拉过薄毯盖住,手肘半撑着身子,大掌轻缓的抚着簌歌那头被雾气打得微湿的长卷发。
“君慕。”簌歌缩着侧睡在床上,阖起眼享受着凤君慕的轻抚,半醉的她嗅到凤君慕熟悉的气息,舒适的低喃着他的名字。
“恩?”凤君慕声音淡淡的应了声,摸着她头发的动作越发轻柔。
“我们明天时装show结束之后,回国的时候和大家一起去看容澈吧。”
“好。”凤君慕站了起来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把簌歌搂在怀里,一只手轻拍她的背。
得到凤君慕的应承,簌歌满足的磕着眼睛,鼻音浓厚的“恩”了一声,习惯性地直往他怀里钻,磨磨蹭蹭,直到找到一个最适合的位置。
“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君慕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尾音柔柔的低喃,簌歌倦意合着醉意浓浓的。
凤君慕抱紧怀中娇小的身子,脸颊深深地埋进她那温暖娇俏的肩窝,只差把她揉进骨血里,这酒醉得零星碎语,竟然也会让他有雨后天晴后的感动。
巴黎的夜越来越深,在月色清朗的夜空下,相拥而眠的身影显得那般契合而美丽。
第二天一大早,簌歌就踩着九厘米的高跟鞋行走在时装秀的秀场上来回检查,健步如飞。
凤君慕悠哉悠哉的坐在一旁的嘉宾席上,和梁洛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偶尔会把眸光投向一旁那个忙着认真而分外美丽的人儿身上。
“tiffany,秀场上的设备全部检查过了吗?”簌歌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看着站在对面正认真的对着单子检查的tiffany问道。
tiffany是凨祁这边的助手,也是凤君慕派过来给她搭把手的人。
“都检查妥当了,等一下十点准时开始没问题。”tiffany合上单子,微微点头。
“好。”簌歌松了口气,转身往后台模特换装的休息室走去,米凊甯正在给模特们试装,看到簌歌进来,笑着朝她招招手让她过来看看。
模特身上宝蓝色的薄纱晚礼服是米凊甯最新的设计,灵感来自上次南宿枫送她的魅蓝色玫瑰花。
“怎么样?那些设计师的模特都各就各位了吗?”簌歌看着米凊甯认真的动手在模特身上轻巧的整理勾勒纱裙,因为模特偏瘦,她需要缝线收紧一些。
“恩,我的模特就已经就位了。其他的,你要问一问付妤茉哦。毕竟她是巴黎秀场这边派过来协助我们的。”米凊甯意有所指的用余光扫了扫角落里正和一个模特谈论着什么的付妤茉,朝簌歌眨了眨眼睛。
簌歌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不说话。
见簌歌沉默下来,米凊甯便放下手中的活,拉过簌歌走到一旁的角落里。
“簌歌,你昨晚和凤大总裁说清楚了没有?他和付妤茉之间没有讲清楚吗?”
“讲清楚了。”
“讲清楚的话,你为什么还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米凊甯奇怪的歪着头,有些摸不着头脑。
“梁二少不是和我们讲了付妤茉这些年在外遭遇的事情么?我只是觉得有些内疚,毕竟我现在这个状况有点趁人之危。好像在她失去记忆承受痛苦的这五年时间里,我却恰好出现阻碍了她和凤君慕。”簌歌低着头,神情幽暗,眼底透亮的光芒忽闪忽现,有些许朦胧模糊。
“簌歌,既然凤君慕都已经和付妤茉讲清楚了,那么你现在担心的问题完全就是不切实际而没必要的。对于凤君慕来说,在过去和将来,他已经做好了选择。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站在他身边坚定他的选择。何况事情已经发生,付妤茉那五年的时间是上天注定会发生的,因为要陪凤君慕身边的那个人是你而不是她。所以,你根本就不需要自责。好好过好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说完这段话,米凊甯语重心长的拍了拍簌歌的肩膀,便转身去和其他模特交涉去了。
簌歌靠在墙上消化米凊甯的话,眉眼轻弯陷入思绪中。
恩,似乎凊甯的话很靠谱,她有种被说服的感觉。
“嘿,能聊聊吗?”付妤茉伸手在簌歌面前招了招,笑着问道。
簌歌反应过来,见是付妤茉,而且对方还笑着温柔,就点了点头。
“要咖啡还是果汁?”付妤茉带着簌歌在附近的饮品店坐了下来。
“果汁就好。”簌歌淡淡一笑,回道。
“我也比较喜欢喝果汁,不过以前君慕倒是更喜欢喝咖啡,因为工作需要,他总是熬夜。”付妤茉一边点饮品,一边回过头继续和簌歌聊天。
簌歌一怔,随即附和着点点头。
“方小姐,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就突然想起来了,我和君慕没什么。”付妤茉话一出口也是一愣,有些不安的看着簌歌,赶忙解释着。
她真的只是出于惯性才会这样说,并不是想要对簌歌炫耀他们以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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