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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讨汉贼五臣死节

        耿纪和韦晃见金祎果真有忠义之心,便告诉他实情说:“我们原本是想讨伐贼寇,来求你的帮助。之前的话只是试探。”金祎说:“我是世代的汉臣,怎么可能跟贼寇同流合污!你们想要扶持汉室,有何高见?”韦晃说:“虽然我们有报国之心,但还没有讨伐贼寇的计划。”金祎说:“我想要里应外合,杀掉王必,夺取他的兵权,扶助皇帝。同时联络刘备作为外援,曹贼必然会被消灭。”耿纪和韦晃听了,非常称赞。金祎说:“我还有两个心腹之人,与曹贼有杀父之仇,现在居住在城外,可作为我们的助力。”耿纪问是谁。金祎说:“太医吉平的儿子,大名吉邈,字文然;次子名吉穆,字思然。曹贼曾经为董承的侍从,杀害了他们的父亲;两兄弟逃亡到远乡,幸免于难。现在他们已经潜回许都,如果让他们协助我们讨伐贼寇,必定会毫不犹豫地加入。”耿纪和韦晃大喜。金祎立即派人秘密召唤两个吉邈兄弟。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金祎详细告诉他们计划。两人感到愤怒和悲痛,发誓要杀死国贼。金祎说:“正月十五夜,城中要张灯放火,庆祝元宵节。

        耿少府、韦司直,你们各自带领家仆,杀到王必的营帐前;只要看到营中起火,分两路杀入;杀死王必后,直接跟我进内,请皇帝登上五凤楼,召集百官宣布讨伐贼寇的命令。吉文然兄弟在城外杀入,放火为信号,要大声呼喊,让百姓诛杀国贼,阻止城内的援军;等待皇帝发诏令,宣布招安已定,我们就发兵杀向邺郡,抓捕曹操,同时派人赍诏召唤刘备。今天约定,到了指定时间就行动。不要像董承一样自取灭亡。”五个人对着天发誓,以血为盟,各自回家,整顿军马和武器,在指定时间行动。说到耿纪和韦晃,各自拥有三四百名家仆和准备好的武器。吉邈兄弟也集合了三百人,假借围猎之名,进行了安排。金祎先期来见王必,说:“现在海宇稍安,魏王威震天下;正值元宵佳节,不可不放灯火来表示太平的氛围。”王必听从了他的话,告诉城内居民,都要张灯结彩,庆祝节日。到了

        正月十五夜,天色晴朗,星月交辉,六街三市都亮起了花灯。金吾禁卫军不禁止,玉漏也没有催促。王必和御林军诸将都在营帐中饮宴。过了两更时分,突然听到营中传来呐喊声,有人报告营后起火了。王必急忙赶出帐篷一看,只见火光冲天,还能听到喊杀声,他知道营中出了变故,立即上马冲出南门,却正好碰上耿纪,一箭射中他的肩膊,差点将他射下马来,于是他连忙往西门逃去。背后有一支军队正在追击他。王必急中生智,放弃了马匹,改为步行。他来到金祎的家门口,急切地敲门。原来金祎一方面指使人在营中放火,一方面亲自带领家仆在后面支援,只留下妻子在家。此时家中听到王必敲门的声音,以为是金祎回来了。金祎的妻子从隔门问道:“王必那个贼杀了吗?”王必大惊,这才意识到金祎与他同谋,他连忙离开金祎的家,投奔曹休的家,告诉他金祎、耿纪等人都是反贼。曹休急忙整装上马,带领一千多人在城中抵抗敌人。城内四处起火,五凤楼也被烧着了,皇帝躲进了深宫。曹氏家族的亲信在宫门口死守。城内只听到人们呼喊:“杀光曹贼,扶持汉室!”

        原来夏侯惇奉曹操之命,领三万军驻守离许昌五里的营地。这天晚上,他看见许都内起了火,便带领大军前来围攻许都,派一支军队进城接应曹休。战斗一直持续到天亮,耿纪、韦晃等人没有得到任何援助。有人报告金祎和两个吉邈兄弟都被杀死了。耿纪、韦晃逃出城门时,却被夏侯惇的军队围住,被活捉。他们手下的一百多人都被杀了。夏侯惇进入城内,救灭了余火,将耿纪、韦晃等人及其家族的老小都关押起来,派人飞报给曹操。曹操下令将耿纪、韦晃以及五家宗族的老小都在市场处斩首,并将朝中大小百官都押解到邺郡,等待进一步处置。夏侯惇押着耿纪、韦晃等人到达市场。耿纪大声叫骂曹操:“曹阿瞒啊!我活着不能杀你,死了我就变成厉鬼来抵抗贼寇!”刽子手用刀戳他的嘴巴,鲜血溅满了地面,但他仍然不停地咒骂直到死去。韦晃则跪倒在地上,用脸颊磕地,咬碎了牙齿而死。后来有人写诗赞美他们:“耿纪忠心,韦晃贤能,他们空手欲扶持天下。谁知汉室的命运已经尽在相将之手,他们怀着满腔的恨意离开了这个世界。”

        夏侯惇将五家宗族的老小都杀尽,然后将百官押解到邺郡。曹操在教场上立起了红旗和白旗,下令说:“耿纪、韦晃等人造反,放火烧了许都,你们当中也有救火的,也有不出门的。如果你们救过火,就站在红旗下;如果没有救过火,就站在白旗下。”众官自思救火者必定没有罪过,于是大多数人都跑到红旗下。只有三分之一的人站在白旗下。曹操命令将站在红旗下的人全部抓起来。众官都声称自己没有罪过。曹操说:“你们当时的心思,并不是救火,而是想帮助贼寇。”于是命令将他们都牵到漳河边斩首,死者有三百多人。站在白旗下的人则都得到了奖赏,并被命令返回许都。当时王必已经因为箭伤而死,曹操命令给他举行了厚葬。他还命令曹休统领御林军马,钟繇担任相国,华歆担任御史大夫。同时确定了六个等级的侯爵封号,关中地区的侯爵比关内外的侯爵低一级,还设立了五大夫的官职。曹操对辂的价值也有了新的认识,重重地奖赏了他,但辂却不接受。

        接着说,曹洪率领兵力进攻汉中,命令张合和夏侯渊各自守卫险要之地。曹洪亲自率领军队迎敌。这时,张飞和雷铜在巴西守卫着。马超的军队到达下辨,命令吴兰为先锋,率军出哨,正好与曹洪的军队相遇。吴兰想要退兵,但牙将任夔说:“敌军刚刚到来,如果不先削弱他们的锐气,我们怎么能见到孟起(指张飞)呢?”于是他骤马挺枪向曹洪发起了战斗。曹洪则提刀跃马冲出来。交战三次,斩杀了夔。乘胜追击,吴兰大败,回见马超。马超责问他:“你没有听从我的命令,为什么轻敌导致失败?”吴兰回答道:“任夔不听从我的话,所以才有这次失败。”马超说:“你应该紧守隘口,不要与敌军交锋。”与此同时,他派人向成都报告,等待进一步的行动指示。

        曹洪见马超连日不出战,担心有诈,于是引领军队退回南郑。张合来见曹洪,问道:“将军既然已经斩杀了敌将,为什么要撤军?”洪回答:“我看到马超不出战,担心他有别的谋略。而我在邺都时,听说神卜管辂说过,我将在这个地方击败一名大将。我对这个预言有所怀疑,所以不敢轻易进攻。”张合大笑道:“将军作战多年,怎么会相信卜者之言而迷惑自己的心呢!合虽然不才,愿以自己的兵力攻打巴西。如果夺得巴西,蜀郡就易如反掌了。”洪说:“巴西守将张飞,不是一般人,不能轻敌。”张合说:“大家都害怕张飞,我却视他如小儿一样!我一定会擒下他!”洪问:“如果有什么疏失,怎么办?”合答道:“我愿意承担军令。”洪便给了他书信,张合率军前进。正如古语所说:“自古以来,骄兵多致败,从来轻敌少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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