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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取涪关杨高授首

        于是,张昭提出计策说:“暂时不要动兵。如果我们兴师出击,曹操必然会再次回来。不如写两封信:一封给刘璋,告诉他刘备和东吴结盟,共同进攻西川,让刘璋产生疑心并攻击刘备;一封给张鲁,让他派兵向荆州进攻。这样一来,刘备就无法同时救援两地。我们再发兵取荆州,事情就能顺利进行。”孙权同意了这个计策,立即派使者送去了两封信。与此同时,刘备在葭萌关待了很久,得到了民心的支持。突然接到孔明的信件,得知孙夫人已经回到东吴。他还听说曹操兴兵进攻濡须,于是与庞统商议说:“曹操攻击孙权,如果曹操胜利,他必定会夺取荆州;如果孙权胜利,他也必定会夺取荆州。我们该怎么办呢?”庞统说:“主公不必担心。有孔明在东吴,我想东吴不敢侵犯荆州。

        主公可以写信给刘璋,只说:‘曹操攻击孙权,孙权请求荆州援助。我与孙权是唇齿之邦,不能不相互援助。张鲁一直自守,决不敢来侵犯我们的边界。我现在想要调兵回荆州,与孙权一起击败曹操,但是兵力不足,粮草不够。希望你能发动三四万精兵,并提供十万石粮草相助。请务必不要出错。’如果能得到军马、钱粮,我们再另行商议。”刘备听从了他的建议,派人前往成都。到了关口,杨怀和高沛得知了这件事,于是教高沛守关,自己与使者一同进入成都,见到刘璋递上信件。刘璋看完后,问杨怀为什么也跟来了。杨怀说:“我专为这封信而来。刘备自从进入川地以来,广泛施行恩德,以收买民心,他的意图显然不善。现在他要求军马和粮草,绝对不能给予。如果帮助他,就是给虎添加翅膀。”刘璋说:“我与刘备有兄弟之情,怎么能不帮助他呢?”

        一个人出来说:“刘备是个权谋高手,长时间留在蜀地而不归,这是纵虎入室的行为。现在再帮助他提供军马和粮草,岂不是给虎添翼吗?”众人看着这个人,原来是零陵烝阳人,姓刘,名巴,字子初。刘璋听了刘巴的话,犹豫不决。黄权又再一次苦谏。刘璋最终决定调集老弱军队四千人,提供一万斛米粮,并派使者将这个消息报告给刘备。他同时命令杨怀和高沛紧守关隘。刘璋的使者到达葭萌关见到刘备,递上回信。玄德大怒地说:“我为你抵挡敌人,付出了辛勤努力和心血。而你现在却吝啬奖赏,怎么能让士兵们忠心耿耿地为你效命呢?”于是他撕毁了回信,大声责骂着离开了。使者逃回成都。庞统说:“主公,你一直强调仁义,但今天却毁掉了信件并发怒,前面的善意都被抛弃了。”玄德说:“那么现在应该怎么办呢?”庞统说:“我有三个计策,请主公自行选择。”

        刘备问:“那三个计策是什么?”庞统说:“现在我们只能选择其中一个。第一个计策是选精兵,日夜兼程直接袭击成都;这是最上策。杨怀和高沛是蜀中的名将,各自指挥强兵守关隘;现在主公假装要回荆州,二将听说后必定会前来送行;在送行的地方,我们将他们擒杀,夺取关隘,先攻取涪城,然后再向成都进攻;这是中策。退还白帝,连夜回荆州,慢慢图谋进攻;这是下策。如果犹豫不决,将会面临巨大的困境,无法挽救。”刘备说:“军师的上策太急,下策太慢;中策既不太迟也不太快,可以采纳。”

        于是他们发信给刘璋,只说曹操派乐进带兵到了青泥镇,众将无法抵挡,他决定亲自去抵抗,没时间和刘璋见面,特地写信告辞。信到了成都,张松听说刘玄德要回荆州,以为是真心话,便写了一封信准备送给玄德。正巧他的亲兄广汉太守张肃来了,松急忙把信藏在袖子里,陪着肃聊天。肃看到松神情恍惚,心生疑惑。松递酒给肃共同饮用。在敬酒的过程中,信突然掉在地上,被肃的随从捡起来了。宴会结束后,随从将信呈给肃。

        肃打开一看,信上大概写着:“松昨天对刘备进言,并没有说谎,为什么迟迟不行动呢?顺势攻取,古人所看重的。现在大事已经在我们掌握中,为什么要放弃这个机会回荆州呢?如果松听到消息,会感到失望的。请在收到信的日子,迅速进兵。松将会内应,千万不要错过。”张肃看了之后,大惊说:“我弟弟要谋害我们,不可不先行动。”他连夜将信交给刘璋,并详细说明了张松与刘备串通的事情,意图献上西川。刘璋大怒地说:“我平日对他从未怠慢,为什么要谋反!”于是下令抓捕张松全家,斩首于市。后人有诗叹道:“一览无遗世所稀,谁知书信泄天机。未观玄德兴王业,先向成都血染衣。”

        刘璋斩了张松之后,召集文武官员商议说:“刘备想夺取我的基业,我们该怎么办?”黄权说:“事不宜迟。立即派人通知各处关隘,加强兵力守卫,不准让任何一个人或马从荆州进入关卡。”刘璋听从了他的建议,立即发檄文通知各关隘。与此同时,刘备带着军队回到涪城,先派人报告上涪水关,请求杨怀和高沛出关相别。杨怀和高沛听到消息后商议说:“刘玄德这次怎么办?”高沛说:“刘玄德就应该死。我们各自藏着利刃,在送行的地方刺杀他,以绝我们主公的后患。”杨怀说:“这个计策真是妙极了。”两人只带着随行的二百人,出关送行,其他人都留在关上。

        刘备的大军出发了。到了涪水之上,庞统在马上对刘备说:“杨怀和高沛如果欣然而来,要小心防备;如果他们不来,就立即起兵夺取他们的关隘,不可拖延。”正说着,突然起了一阵旋风,把马前的“帅”字旗吹倒了。刘备问庞统说:“这是什么征兆?”统说:“这是警报,杨怀和高沛两人必定有行刺的意图,我们要小心防范。”刘备随即身穿重铠,佩带宝剑自我防备。有人报告杨怀和高沛前来送行。刘备命令军马安顿下来。庞统吩咐魏延和黄忠:“不管关上来的军士多少,马步军队一个也不要放回去。”两位将领接到命令后离开了。

        然而,杨怀和高沛身边都藏着利刃,带着两百士兵,带着牵来的羊和酒,直接来到军前。见没有任何准备,心中暗喜,以为中计了。进到帐下,见刘备和庞统坐在帐中。两位将领行礼道:“听说皇叔回来了,特意准备了一点薄礼来送。”便进酒劝刘备喝。刘备说:“两位将军守关不易,应该先喝这杯酒。”两位将领喝完酒,刘备说:“我有密事要和两位将军商议,闲人请退。”于是将带来的两百人全部赶出中军。刘备大声喝道:“左右,抓住这两个贼人!”帐后的刘封和关平应声而出。杨怀和高沛急于争斗,刘封和关平各自捉住一个人。刘备喝道:“我和你们的主公是同宗兄弟,你们两个为什么同谋,离间亲情?”庞统喝令左右搜查他们身上,果然找到了各自的利刃。统便喝令斩杨怀和高沛;刘备还没有决定,统说:“这两个人本意是要杀害我的主公,罪不容赦。”

        于是喝令刀斧手在帐前斩杀了杨怀和高沛。黄忠和魏延早已将那两百从人先行擒下,没有一个逃走。刘备召进他们,各自赐酒以安抚惊恐之心。刘备说:“杨怀和高沛离间了我和我的兄弟,还藏着利刃要行刺,所以要处决他们。你们没有罪,不必惊疑。”众人纷纷拜谢。庞统说:“我现在就让你们引路,带领我的军队去夺取关隘,每个人都会有丰厚的奖赏。”众人都应允了。当晚,那两百人先行,大军随后。前军到了关下喊道:“两位将军有急事回来,请速开关。”城上听到是自己的军队,立即开了关。大军一拥而入,没有流一滴血,取得了涪关。蜀军全部投降。

        刘备给予各种丰厚的奖赏,随即分兵前后守卫关隘。第二天,安顿军队之后,在公厅设宴。刘备喝得酒醉,看着庞统说:“今天的宴会可以开心吗?”庞统说:“以征服别国为乐,不是仁者的行军。”刘备说:“我听说古时武王征伐纣王,举行了乐舞庆祝胜利,这也不是仁者的战争吗?你说的话不合理,你可以退下了!”庞统大笑起来,左右也扶着刘备进入后堂。半夜醒来,刘备被左右告知了庞统的话。刘备非常后悔;第二天早上穿好衣服上堂,向庞统道歉说:“昨天喝醉后,言语冒犯,幸请庞统不要放在心上。”庞统谈笑自若,说:“君臣都有失误,不仅是主公一个人。”刘备也大笑起来,他们的愉快气氛恢复如初。

        刘璝等人决定前往锦屏山拜访紫虚上人,希望能获取关于前程的指示。尽管张任对此持怀疑态度,但刘璝坚信至诚之道可以前知,认为询问高明之人能够帮助他们趋吉避凶。

        他们带着一小队人马来到山下,碰到一位樵夫,樵夫告诉他们紫虚上人就在山顶。他们顺着指引上山,迎接他们的是一位道童。经过简单的问候后,他们被引到紫虚上人所在的庵中。紫虚上人端坐在蒲墩上,四人下拜请教前程之事。

        紫虚上人谦称自己只是一个山野废人,不懂得休咎之事。刘璝再三恳求,紫虚上人便让道童取纸笔,写下了八句诗句,交给刘璝。诗句中描述了左龙右凤的飞翔,雏凤坠地和卧龙升天的情景,以及一得一失、天数当然、见机而作、勿丧九泉等含义。

        刘璝还想继续请教,但紫虚上人闭眼沉默,仿佛睡着了一样,并未回答。四人只得离开山庵。刘璝认为仙人之言不可不信,而张任则认为紫虚上人只是个疯狂的老头,听他说话又有何益。于是,他们继续上马继续前行。

        刘璝决定在雒县分兵守护各处隘口,并派泠苞和邓贤去雒县前面的山险处设置两个寨子,以阻止敌兵靠近城池。刘璝和张任则守护雒城。

        刘备得知刘璋派泠苞和邓贤离城六十里下寨,便与庞统商议进攻雒城。黄忠自告奋勇,愿意去夺取泠苞和邓贤的寨子。但魏延出来表示愿意替黄忠去,称黄忠老迈,担心他近距离接触泠苞和邓贤会误了大事。黄忠被激怒,要与魏延比试武艺,但刘备急忙制止,担心两人相斗会对蜀军的进攻造成影响。

        庞统提出解决方法,让黄忠和魏延各自领兵去攻打一个寨子,谁先夺下即为头功。刘备同意了这个方案,并留庞统守城,自己带领刘封和关平等五千军队随后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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