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宫被吕范抢白,一时语促。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乖乖地闭了嘴,不作无谓争辩。
许彦向陈宫摊手耸肩道:“有什么为难处,公台,你尽管直说出来。”
“吕布一向自视甚高,尤其他此生只得这个宝贝女儿,尤其最是看重,一心要寻得一个满意的乘龙快婿,”见许彦亲口动问,陈宫只得如实道来。
“再加上他父女都是一个德行,就好舞刀弄枪,一定要是武艺高强的大英雄才入得他们法眼。”
“许公子乃出身豪门世族,书香门第,身为一介文弱书生,只怕根本不符合他们的择选标准。”
陈宫虽然不愿意太过于打击许彦,但还是不得不实话实说。
“这么看来,倒是有点意思了!”许彦不以为意。
司马懿说话就强硬多了:“如今他们父女、母女俱为我们的阶下囚,倒也由不得他们了,哪怕软硬兼施,连逼带哄,我们也一定会让他们乖乖就范。”
“仲达言之有理,说的倒是大实话!”
吕范认同的点点头,又对陈宫道:“公台兄,还要拜托你答应担当作媒这件事,事后我们必有重酬。”
“好吧,为了公子,我陈宫自然当仁不让!”陈宫最后一口应承下来。
看陈宫答得爽利,吕范心里也一下火热起来,立即建议:“那我们现在就去拜访吕布妻严氏还有妾貂蝉……“
“要不,还是先由公子私下去会会那吕布之女吕铃绮,看她对公子的感观如何?”
陈宫突然计较上来一个主意道:“然后再作下文岂不更好?”
“那吕布之女平日里与其父一样舞刀弄棍,一身武艺了得,岂非一只母大虫?”
司马懿有受过周生之害的前车之鉴,立即担忧问道:“要是她欲对公子不利,公子万一有个损伤怎么办?我们哪一个担当得起?”
吕范瞄了一眼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表态的许彦,又道:“那要不再多带上几位贴身士卫,料想她区区一介女郎也翻不起多大风浪来。”
“你们都想多了,如今她一家人生死都操控在我手中,她哪里还敢乱来,唯有乖乖服命。”
许彦终究还是不以为然:“再说了,这宅中一千多精锐军士,防范如此严密,又有我的贴身婢女随行护卫,还怕她一个小女子何来?”
“公子说得是,但还是小心为妙,”司马懿仍在作最坏设想。
“要是她突然暴起挟持了公子你,令我们投鼠忌器,以公子你作为要挟交换,要求放走吕布等一行所有人等,我们不得不答应的话,不是前功尽弃,亏得太大了。”
“公子,你小心一些,与她保持适当安全距离,”南宫灵犀及时的自告奋勇担保道。
“一般情况下只要不让她太过于近身,有我来得及援手的空隙,保证你的安全应该不是问题。”
“好,你都这么有把握,那我们更没有必要没完没了的继续纠结了,纯纯是一群庸人自扰。”
许彦最终下定了决心,这才向陈宫拱手道别:“公台,好好在此歇息,我们明日再来找你共论天下大事。”
“公子好走,宫翘首以待!”陈宫送走许彦一行出了房门。
许彦出来陈宫房间,就转来了单独幽禁吕玲绮的房间。
这里被幽禁的所有人都被单独隔离,每个人都安排了一间空房,谁都不可能有伴儿。
许彦从手下亲兵推开的房间门,往房内望去。
只见一个十五、六岁,一身戎装,很出挑,极具英姿飒爽气质的美少女。
正低垂着头,有些沮丧地并膝中规中矩端坐在房中床沿边。
吕铃绮发现房间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立即也变得高度警惕起来。
她现在被人捉拿,关押在这里,有一种生死未卜之感,不精神紧张是假的。
“什么人,敢胆来窥探你家姑奶奶?”吕玲绮腾地从床沿站起了身,破口大骂。
“吕姑娘,没别的意思,我就纯粹来看看你,”许彦一脸平静,波澜不惊的语气。
吕铃绮看到许彦眼前一亮,少男少女天生异性相吸,只是随即她就联想到自身的处境,眼中的神彩顿时黯淡下去。
“你来看望我?你是谁?”吕铃绮冷冷的问道。
“只怕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许彦直接如实相告:“我就是把你和你爹及手下所有人等全部都抓捕到这里来的那个人啊!”
“是你?该死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吕铃绮闻许彦直来直去的话,顿时火冒三丈。
“我也是为你们好,你爹带领着手下部众,还有家眷,在这乱世中被人撵着到处追打,东躲西藏,无处安身,实在太危险了,”许彦冠冕堂皇,大言不惭。
“我把你们捉拿回来了,也是为了要给你们提供庇护,保障你们的安全。”
“省得你们继续到处流落,多受许多颠沛流离之苦,甚至是覆没之灾。”
“切,你算老几,俺爹才是天下无双的飞将战神,人称马中赤兔,人中吕布。”
吕铃绮对许彦嗤之以鼻,对自家老爹那是崇拜赞誉有加:“天下何人不惧俺爹的威名,你还真是不怕说大话闪了舌头。”
“一味只知凭蛮力气的有什么卵用,纵横这个天地世道之间,靠的是头脑,是头脑!”许彦抬手指着自己的脑袋,轻蔑道。
“牛、虎、象等等猛兽的力气,与我们人相比何其之大,但是结果如何呢?”
“还不是统统都要屈服在我们人类的践踏之下,我们想要消灭它们就消灭它们。”
“我们人类但凭智慧头脑,以孱弱之身统治着这个世界。”
吕玲绮气极道:“你……你把我爹比作猛兽?”
“哈哈哈……你爹比猛兽也不遑多让,你还不笨,”许彦畅快大笑道。
“你……”吕玲绮气得小脸紫涨,原地直跺脚。
“你还不服气?”许彦更加讥讽,将吕布贬得一文不值道。
“否则以你爹原有的起点和基础,何至于要被别人追赶着打,到处逃,有如丧家之犬。”
吕玲绮干脆高高仰起了头,鼻孔朝天,很蔑视道:“你成心跟我来呕气的,是不是?”
“我只是在跟你谈论你爹,让你看清事实而已,你看看你爹每况愈下,一日不如一日,到现如今,天地间连个立锥之地都没有。”
许彦继续嘲笑道:“这许多年简直是白活了,这是没有脑子,太过于依仗一身野蛮武力的结果。”
“你……”吕铃绮受到许彦冷嘲热讽,心里气极。
“小子,莫非你自视甚高,目无余子,把我爹比野兽,那你又是什么?”
“我不过是一世家子弟,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实在什么也不算。”
许彦冷冷一笑道:“嘿嘿,但是却至少比你爹活得通透,要活捉你爹,和你们这一伙人绰绰有余……”
“你……”吕铃绮被许彦生生气个半死,语促了老半响。
“你逮住我们兵败的时机,向我们落井下石,侥幸而已,你这种精于算计的阴险小人,少在此沾沾自喜,自鸣得意。”
“我宁斗智,不斗力,力气永远斗不过智谋,”许彦继续嘚瑟。
“你小子算是何方神圣?天下豪杰人人有名有姓,威震天下,我就没见过你这号小人,”吕铃绮嗤之以鼻。
“我乃汝南三世三公,与四世三公袁氏齐名的许氏大公子,”许彦高声道。
“现在颖川、汝南、沛郡等豫州大部分都已经掌控在我之手,我不过是有资格逐鹿天下的又一路新崛起诸侯势力而已。”
“袁家?许家?”吕铃绮反复念叨。
“你胆敢自比袁氏袁绍、袁术二子?”
“那是,姓袁的算什么?”许彦故作狂傲。
“那袁绍当年乃是讨董的十八路诸侯联盟盟主,如今已经几乎要占据翼州全部和并州大部,乃是势头最劲的天下第一诸侯。”
吕琦玲对许彦的狂妄自大,目无余子也是极其的无语:“而那袁术盘踞淮南,精兵粮足,也是令周边各大势力人人都要仰其鼻息。”
“你这点小牌面在人家兄弟俩面前完全不够看,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究竟是谁给你的底气?”
“那是人家蒙受祖荫,袁氏的门生故吏遍天下,先天起步高,”许彦极其不屑地冷笑道。
“我许家没落早,我起点低,全靠的是我自己白手起家。”
“你不是自比四世三公的袁氏,你许家不遑多让吗?”吕玲绮逮住了机会,一阵反讽道。
“怎么,你现在又改口,你许家的名望和号召力不如袁家好使了?真是前后自相矛盾,牛头不对马嘴!”
“我只想说,我起步晚是因为我出身不如人家,而且我出生晚,这都不是能以我的意志为转移的。”许彦极力争辩道。
“况且,现如今我已经坐拥有如此发家的基业,早已步上正轨,要发展起来不过是时间问题,迟早的事,最终结果才是看一个人成气候的能力。”
“谁信哪,只怕经不住时间考验,很快便要被人家一举吞并,你还在做白日梦,”吕玲绮哪里肯信许彦的鬼话。
“你看看你周围都是哪些大势力,荆州刘表、淮南袁术、兖州曹操、徐州陶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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