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可还记得百年前,曾曾曾祖父力排众议将沮家从曲梁(广平郡治)搬到现在的易阳的原因?”
沮授想了半晌,没有直接回答沮安的话,转而起了沮家家史上的一次重大改变。起这,当时可是在世家中引起了不的轰动。
百年前,沮家可谓是盛极一时,虽然与最顶尖的世家尚有些差距,但差的也就是一些显赫的官职爵位罢了。而像家族底蕴一类,则是丝毫不差的,毕竟也是传承近千年的家族。可以沮家要是不迁移,成为最顶尖的世家,甚至是像如今四世三公的袁家那般也不是不可能。但偏偏当时作为家主的沮授的曾曾曾祖父就这么干了,让沮家失去了成为最顶尖世家的机会,现在渐渐的没落了下来。也不能没落,只能官面的影响力大降。
同时,如果历史正常发展,没有公孙度出来搅局,沮授在官渡之战爆发之前就遣散家族成员的做法,在一定程度上是受到了这位祖先的影响的。当然其非凡的魄力也是其中的关键因素。
此时,沮授提起这茬,不言而喻,是在全沮安放弃这样的想法,若不然,今后的沮家将会再次面临是否迁移的重大决断。
沮安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沮授得对,提醒得很是时候。
沮授见此,趁机道:“孩儿觉得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再次发生,应该限制家族成员做官的数量,最好是只有一两人,至多不超过三五人。”
沮安闻言,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最后在沮授不解的眼神下解释道:“这样的话,干脆将旁支从家族分出去,让他们自力更生,这样的话,即便某一支‘沮家’被灭,其余的‘沮家’也能将沮家传承下去。”
沮授眼前一亮,赞叹道:“父亲所言甚是!如此一来几乎是一劳永逸断绝了沮家坐大,不得不迁徙,又不能有多人为官的不利局面。”
“厉害,厉害!”沮授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家主!”
护卫再次在门外疾呼,打断了沮授父子二饶对话。不过,好在,也差不多已经算是结束了。
随后护卫进屋,起了公孙度暗中有护卫随行,且陈都尉竟然一脸沉重的跟着阳仪进了客栈。哦,这不是关键,关键是陈都尉是独自一人跟着阳仪走进客栈,往公孙度所在房间走去的。
这,意味着,陈都尉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沮安和沮授对视一眼,均发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然后挥退了护卫。
“授儿,你觉得之前公孙度的有几分可信?”
沮授没有任何的思考,直接回道:“孩儿已经决定接受公孙太守的举荐和征辟。”
沮安没有丝毫对沮授没有回答自己的话感到不满,因为他已经明白沮授话里的意思:无论可信度有多少,只要他信了,那就行了。至于其他,重要吗?
转过头,再看陈都尉跟着阳仪来到房间里边,拜见公孙度。
当陈都尉看到如此年轻的公孙度的时候,面上的不屑之色一闪而过,几乎没有人发现,但公孙度恰恰除外。
“这位是?”
陈都尉话的语气虽然是带着平淡的味道,但公孙度可不这么看。只有阳仪没有发现之前的变化,回道:“我家公子乃是陛下钦点的秘使。”
陈都尉闻言不由色变,当即拜道:“易阳都尉陈阳拜见使!”
不管公孙度“秘使”的身份是真是假,陈都尉都不敢去赌,只要有一丝可能是真,他都愿意折节下拜。
“陈都尉请起!”公孙度同样淡淡的道。
陈阳起身,接着道:“不知道末将有什么可以为使大人效劳的?”
公孙度满怀深意的看了一眼陈阳,道:“某年级尚轻,本不足以担任使之职,然而陛下对某颇是信任,是以只能从命。又,陛下怜悯某年体弱,未免出现意外,特赏千里马一匹,遣金吾卫数十,以全周身。”
完,公孙度就紧紧的闭上了嘴巴。陈阳则是感到额头热汗滚滚,这时他的已经有些相信公孙度的话了,因为轻影着实雄壮,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般人能拥有的,如果是陛下赏赐的,那就得通了。再有之前阳仪带的那二十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不是金吾卫还能是什么,也只有皇宫的禁卫才能有如此精锐了。
想到这,陈阳十分干脆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臣实不知公子乃是使,又受到一些饶挑唆,做出了一些不当的举动,还请使大人原谅。”
公孙度对于陈阳的无耻很是欣赏的看了一眼,继续淡淡的道:“既然你也了不知情,又是受人挑唆,那这次就暂且算了,不过……”
陈阳本来听到“算了”,正想松口气,却又听到“不过”二字,心底一抖,立马道:“使大人有什么需要臣做的,但无妨,臣一定去完成。等下,臣就立马将陛下送给使的马送回来,挑唆臣和使关系的家伙立马下狱,让他直接投胎转世。”
公孙度没有同意,也没有不同意,就这么坐着,就是不话。
陈阳这下急得不行,满头都是汗。
“咳咳~”阳仪轻咳两声,道,“我家公子自是仁慈,但是金吾卫的弟兄们就难了。”
陈阳受了提点,赶紧道:“臣家中还算颇有家资,为了酬谢金吾卫的弟兄们……”
“呸,就你也配合金吾卫的弟兄们称兄道弟?”阳仪呸的一声,打断了陈阳的话。
陈阳眼底闪过一丝屈辱之色,虽然金吾卫是皇宫禁卫,但是他好歹是都尉,官职要比他们高,现在阳仪却他不配与之称兄道弟,这是赤裸裸的羞辱。但是陈阳却不得不受着,本就低下的腰更低了——
“臣家中还算颇有家资,为了酬谢金吾卫的各位大人今日的出手,臣愿意将其全部拿出,以作酒资。”
“呲~”
阳仪嗤笑道:“想多了,金吾卫的弟兄们是在为陛下赚钱,什么酒资就算了,你可不要害金吾卫的弟兄们,本来他们每次出手二十金就足够了,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每人五十金好了。不知陈都尉觉得如何?”
不等陈阳回话,公孙度拍手道:“这样很好,就五十金好了。”
完,公孙度又看向跪倒在地的陈阳,道:“怎么样?不会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吧?”
每人五十金,加起来可就是千金!千金呐,这还是钱?
陈阳恨不得一口老血喷到公孙度和阳仪脸上,再狠狠的打着他们的脸道:“钱?既然是钱,你拿出来我看看?”
可惜,陈阳没那胆子,只能咬牙应道:“是,臣这就去办。”
公孙度轻轻的挥手道:“去吧去吧,不过要尽快啊,本公子明就要离开易阳,前往徐州,去办陛下交代的另外一件事,可不能耽搁。”
陈阳还能什么,只能应道:“是,臣一定在明亮以前办好,保证不会影响陛下交代的事情。”
陈阳退出去之后,阳仪赶紧跟了上去,拉着他到一边低声道:“此次我家公子是受了陛下的密令,所以,切不可胡乱泄露消息,若是误了陛下的大事,不是你我能承担得起的,你明白吗?”
陈阳没有多想,拍着胸脯保证不会再让其他任何知道后就匆匆离开了。
不过,在陈阳直接宰了牙将,连夜筹集到了千金之后,隐隐发觉了不对,在把钱送到客栈之后,就匆忙派心腹送了书信到洛阳。
公孙度自是不知道陈阳的动作,他在轻影归来,又收到千两黄金之后,就直接启程离开了易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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