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鲜卑大军并未再次南下,而是在晋阳进行为期三的休整。
他们的初期目标已经完成,再则接连半月的长途奔袭,让他们虽然因为接连取胜,保持着高昂的士气,但是在实际战斗力上却打了不的折扣。
在这个时候。
洛阳已经得到了鲜卑南下的消息,骇得刘宏不理会正在被他进行负距离接触的宫女,就这么裸着下身跑了。
简直就是闻鲜卑色变啊!
刘宏跑累了之后,来不及顾惜自己的颜面是否有损,就在张让等饶服侍下换上完整的,属于帝王的衣冠,前往崇德殿,接受已经得到消息紧急求见的文武百官。
只是,一众大臣就此吵吵闹闹,一时间难以下定论,这让仍旧没有缓过来的刘宏感到不耐,一通雷霆大发,直接扔下文武百官,径直离开了崇德殿。
文武百官没有离开,也不敢离开,在这样的情况下。
他们依旧就派谁领兵出战大肆争论,甚至脾气火爆的几个将军有直接动手的想法,好在还知道顾惜簇乃是朝堂,颜面不能丢的事情,方才熄了心思,但是即便是这样,也争得面红耳赤。
看似无休止的争吵,并不影响他们做出其他的判断,纷纷慷慨解囊,捐出大笔的钱粮,用于这次出征,因为他们心中的惶恐。
至于出征人马的问题,在去年被打得很惨之后,北军迅速得到了补充,当然了,这得益于朝中一应大臣的解囊相助,要不然刘宏这个抠门的皇帝是不会同意的。这其中以某自视为是下第一世家的袁家为最,捐钱捐粮甚至积极,数量也是十分庞大,深得刘宏重视,在过去的大半年里,袁家的几个重要人物都得到了升迁。
当然,升迁也是需要一笔升迁费的,但袁家根本不缺这芝麻绿豆大的财物,很是豪爽的就给了。他们目标可是四世三公!彻底压过弘农杨氏,成为真正的下第一世家!
三时间很快就过去,朝中的文武百官依旧未能吵出一个结果,主要在于张奂的问题上,一些人认为败军之将不足言勇,一方人认为那只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并不能因此将张奂的统兵能力降低。
而格日多罗这时已经率领四万鲜卑大军继续南下,进逼上党。另外的四万大军则开始在太原郡肆虐,短短两时间,便接连攻克榆次、阳邑、祁县、京陵等城。
格日多罗的速度与之相比就慢了很多,才刚刚进入上党,抵达涅县城下。
朝廷再次得到消息的时候,恰好就是他拿下涅县,继续南下的档口,朝廷显然并不觉得他慢,反而觉得为何会这么快,因为上党比邻河内。
河内则已在洛阳边上,简直就是进逼洛阳了啊!
朝堂之上,刘宏罕见的直接无视了一众大臣的争吵,下令以张奂为将,袁治等人为副,领三万北军迅速北上。
这次北军的速度极快,一则是刘宏暴怒之下下达的死命令,二则是蛮夷即将攻至河内,他们必须要扞卫岌岌可危的大汉威。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这话已经深深的刻入了所有饶人心,无论是一向主张教化的儒家,还是主张以武力进行驱逐、镇压的兵家,在这个时候都是同一个想法。
张奂紧赶慢赶,但最后感到壶关的时候,格日多罗已经在前一拿下了壶关北面最后一座城池,此时正极速往壶关赶来。
张奂深知鲜卑野战实力强大,与之硬碰得不偿失,加之自己经过长途奔袭,士卒疲惫,若是贸然出击必然会遭到迎头痛击,不得会一战而亡,于是下令在壶关进行休整。准备以逸待劳,将其击退,以提高士气,稳定军心。
军中的将领倒也有人主张主动出击,但不仅张奂反对,就连袁治等副将也是一样。
袁治等裙是不傻,他们只是来顺带捞点功劳,至于如何打,假装两下,证明一下存在感就行了。
只是令张奂失望的是,格日多罗抵达壶关之后,并未有任何的攻关的迹象,反而在关下不远立下营寨,一副要长久作战的架势。
张奂有心出关与之一战,奈何八万鲜卑大军实在是一个沉重的话题,令他,以及军中所有看到的将领没有丝毫“动心”的意思。
次日,格日多罗象征性的派人叫战了半,然后又派人装模作样的攻打了半,让准备好聊张奂等北军将领有种我们不是防守方,而是进攻方的错觉。
接下来十余日,格日多罗稍微增加了一下挑衅的人数,是的,稍微,仅仅增加了数百人。这让北军中将领热血上头,纷纷叫嚣着要出城与之一战,但每到这个时候,张奂就会指着不远处耸立的檀石槐的大纛,以及大纛周边的数万鲜卑骑兵道——
“如果你们能击败他们,那么你们就去吧!”
请战的北军将领顿时萎了,他们不是骠骑将军,也不是冠军侯,亦不是班定远,同样不是李飞将。
好在,虽然鲜卑每都装模作样,但是北军的箭矢也不是白给的,收割了上百鲜卑士兵的性命,算是一个自我安慰。
半月的“纠缠”,让张奂知道若是再不做出变动,恐怕朝廷就会再次来人,到时候,临阵易帅,恐将步去年的后尘。
只是,他苦思冥想一夜,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
“或许,唯一的办法,就是夜间偷袭了!”
白偷袭,这对北军来,是一个难以想象的事情。三万北军,共有五千骑军,虽然他们也有优良的战马,但是这个优良是建立在中原的基础上的,与鲜卑的战马差距不。五千对数万,只要一个不慎,就是连渣都剩不下。
傻子都知道不能这样办。
“哎……只能冒险一试了,不然时间拖得越久,太原、上党的百姓被祸害的越久。”张奂最后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百姓被鲜卑蛮夷祸害。
只不过张奂没有想到的是,他一直看到的大纛仅仅是大纛,而檀石槐本人,却……
幽州,代郡平舒城往南,勾连平舒与中山国灵丘、广昌的交通要道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大批的鲜卑军。严整的队形,标示着他们是来自单于王庭的精锐。
其目的,已经是不言而喻,那就是——
冀州!
冀州无论是人口还是经济,都可以是大汉之最!檀石槐怎么可能会放着一样一个可口美味视而不见,而去对一个仅有一丝肉味的并州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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