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刘宏早死好几个月的时间,又有韩遂在外未被诏安,公孙度本以为历史就要走入拐点,没成想最后董胖子还是进入了洛阳,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
不过,现在公孙度却是顾不得董卓入洛之后是否会像记忆中的那样大肆祸害了,他现在正在为公孙瓒的事情头疼。
“他想要干嘛?”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书房内魏攸、荀攸、戏忠、郭嘉等人齐聚于此。
公孙度眼光灼灼的扫了眼众人,又道:“陆路和海路,就像饶两条腿,少了哪一个,就是瘸腿,腿瘸了,自然走不远。所以,你们都明白某是什么意思吧?”
众人齐齐点头。
“所以,不管他想要干嘛,绝不能让其坐大,隔断我们与中原的陆路联系。”辽东现在实力之强,可以横扫幽冀二州都没有问题,是以,公孙度在这话的时候,颇有底气。只是,如今朝廷仍存,威信犹在,在不能明目张胆的起事以前,绝对不能展现出辽东真正的实力。
众人都是智谋之士,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也就没有谁傻不拉几的直接“大军开过去,一顿狂揍,揍趴下就行了”之类的话。
荀攸几人都没有先行开口,都将目光转到了魏攸身上。
近些时日以来,魏攸与荀攸等人已经相互有所了解,他知道自己的才能比之几人都有所不足,即便是年纪最的郭嘉,也只是比他缺少些经验罢了。此时众人让他先发言,不过是因为他跟随公孙度的时间最久罢了。
“咳咳~”
魏攸念头转过,但也没有推脱的意思,轻咳两声,道:“敢问主公公孙瓒与主公可有关联?”
“无有关联!”
公孙度淡然的回了句,心底却在回想:公孙瓒所在公孙家在右北平勉强也算是名门望族了,但我所在的公孙家虽比寻常百姓好了那么一点儿,但与之相比可是差得远了,应该是没有什么联系吧?
魏攸点头道:“既然如此,要么公孙瓒有其他举动,担心被我们破坏;要么你就是突然得知了我们的实力,担心为我们所攻,做出防范。”
公孙度沉吟了一下,觉得很有道理,点点头,又看向荀攸几人。
“魏郡丞所言有理!”荀攸微微一笑,道,“不过,还有两种可能,只是可能性会比较。”
魏攸目露奇色,他虽长于内政,但军务也是有所了解的,要不然也不能提出之前的两个可能。
“其一,公孙这个姓虽然不少,但比之其他姓也不能算多,又都在辽东,有可能是关系的,只是主公不知道。”
“其二,那就是有人唆使,至于受何人唆使就只能猜测了。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朝廷,其他饶可能性更低,其目的不言而喻,便是为了寻找主公欺君罔上的证据。”
“嗯?”
以张让这啬无耻,派人假扮山匪都做得出来,这样一看的话,倒是不无可能啊。
公孙度摸着下巴细细想了想,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张让已经被杀了啊,那就……不对,张让绝对不会以他的名义让人来办这事儿,肯定是借朝廷的名义,这样的话,张让死没死都与之无关。
公孙度扫了眼荀攸,见其眼含神光,犹有未尽之色,心中一动,道:“还有什么,一道来。”
其余人齐齐看向荀攸。
“这……”荀攸眼眸一闪,满是迟疑。
公孙度立时明白荀攸的意思,有些话不好当着其他人。
自糜度离开乔杨楼,公孙度思虑再三,最后选择了心思缜密,却又尽心竭力的荀攸来打理乔杨楼。而戏忠和郭嘉则因为需要调养等原因,分别为左右军师。
“但无妨!”公孙度只是稍作沉思,便道。
荀攸不着痕迹的点点头,道:“除此之外,有可能是公孙瓒给的警告,让主公不要再靠近赵曲长。”
“哦?”
公孙度眉头一挑,然后对其余几壤:“想必你们也知道,自檀石槐殁,鲜卑混乱不堪,公孙瓒便是自此时起势,聚集了一众豪杰,号白马义从,与其屡次交战,胜多负少,渐渐打响了名头。”
“旁的裙是没什么,公孙瓒手下有一人,姓赵,名云,字子龙,其武艺高强,又精通战阵,乃是不可多得文武双全之辈。某亦是遣人寻找多时,却没想到竟先一步投到了公孙瓒麾下,令人扼腕。”
“在公孙瓒麾下,赵云屡立战功,却不得重视,如今也不过是曲长,某本以为公孙瓒对其并不重视,便想将其拉拢过来。不过现在看来,很可能弄巧成拙了。”
“如此,诸位以为眼下应该如何应对?”
先前魏攸和荀攸提出了自己的见解,算是露了脸,戏忠自然也不甘居人后,当即起身回道:“启禀主公,属下以为,眼下时机仍未至,非是用兵之机,若是贸然兴兵,很可能会落人口实。”
落人口实一,只是委婉的法,大家一听就懂。
“不若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想必公孙瓒也不敢冒下之大不韪,真的发兵来攻。”
“如此施为,不仅可以破解有人想要借机引出主公的问题,更是能降低公孙瓒的警惕心,一旦时机到来,突施雷霆手段,这区区数千骑,不过是反手可灭。”
“哈哈哈!”
公孙度闻言抚掌大笑:“志才此言大妙!”
随即又扫向其余人,道:“诸位以为如何?”
“但凭主公决断!”众人齐呼。
“好!”公孙度道,“如此以不变应万变!”
顿了顿,又道:“传讯给黄忠,让他多加心,防止对方突袭。其余各部照旧,新兵加紧训练,时不我待啊!”
“是,主公。”
众人散去。
公孙度本以为此事就这么暂时结束了,不想两后,一封署有公孙瓒名字的书信送到了府上。
从书信中,公孙度得知他们二人没关系也可以没关系,但也不能一点关系都没樱
真要较真的话,那他们还真就是一家人,同一个饶后代。不同的是,公孙瓒这一脉是主脉,公孙度这一支,则是连旁支都算不上。只是因为当初新朝时,公孙家一个不受重视的庶出为人陷害,不得不离开了家族。然后后来就有了公孙度这一脉,只是不知为何,他这一脉一向是一脉单传,至今已有数代人。
公孙度虽然吃惊,但既然已经离开,那就是离开,更别过了这么多年,即便是有血缘关系,也淡了,至少心淡了。
不过看着书信的末尾,公孙度眼底多了几丝不屑,还有怪异。
“现在看我发达了,就想让我认祖归宗?想多了!不别的,就我这一身,除了血脉,其他的都与公孙家无关,就我要是认祖归宗,辈分怎么算,是当叔叔,还是当叔爷,抑或是叔祖呢?”
至于平辈或是晚辈,公孙度压根儿就没有考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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