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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色授魂与下一句第一第百一十章

第一第百一十章

        ?        方婪静静注视厉荣泽,俊美到锋利的面容如今一片苍白虚弱。

        空出的右手垂落身侧,轻轻动了动,片刻之后,主动握住了对方的手。

        才一触碰到对方的皮肤,马上就被虚弱的握住。方婪心中有点异样,他目光落进对方眼睛里,停顿了几秒,又移开到一边。

        暖黄色的光渐渐弱了下来,厉荣泽脸上终于也有了一丝血色。眼前朦朦胧胧,但他已经确认自己面前的人是谁。张了张嘴,血沫呛进喉喽,声音微弱的咳嗽起来。

        方婪转过一边的目光又转了回来,眉头一颦,小心扶起厉荣泽肩膀,一下下顺着他的后背。并没有回应厉荣泽一直追随着的视线。

        他目光低垂,声音清冷浩渺,“青崖,犬结姝丹岩’与我。”

        翼蛇一死,如今整个洞天福地开启了灵智的,就只有北冥,南极,方婪与厉荣泽四人,勉强还应算上白泽。

        却无论如何没有一个叫做青崖之人。

        方婪双目低垂,轻轻扶住厉荣泽的肩膀,慢慢将对方搂进了怀里。

        北冥动作一顿,却笑而不语。

        方婪目光未动,只是发出一个疑问的语调,“嗯?”

        南极眼神微动,微微抬头看向北冥仙尊,旋即又快速把目光收了回来。

        紫微归来,便再无他置喙之地。

        霎时间,天地俱静。

        只有白泽仍旧手掌大小,在空中一上一下扇动翅膀的微弱声音。

        忽然响起一声清朗笑声,敲碎四寂无声。

        北冥水蓝衣袍无风自动,长发垂绦翻飞卷舞,瞬间变成另外一个模样。

        雪舞风回,飘然欲飞。青丝张狂落下,终于服帖自后背垂落。

        北冥一身青衣长袂,散发淡淡光华,长发向后束起,头戴一双银色鹿角,正似笑非笑看着方婪,“这就是你要我帮忙的态度?”

        方婪垂眉探视厉荣泽的状况,左手一动,再次用出“大枯荣手”。只是这样的秘法可一不可二,暖黄色光团在厉荣泽胸口徘徊,再没法渗透进去。

        他脸上波澜不惊,抬头朝着恢复了本来面目的青崖看去,只说了四个字,“结姝丹岩。”

        青崖笑意一敛,表情有些古怪。

        却还是托起手掌,将一块灰色的石头送了过去。

        结姝丹岩通体灰色,坚硬无比,其实却是由无数个细小的颗粒组成。每一个颗粒内部都含着一颗极细小的金珠子。而那金珠子,就是修真者宿寐以求的结姝丹。乃是天地间最上等的修真灵宝之一。

        结姝丹只有在颗粒样子之下才能发挥效用,而结姝丹岩本身又极其坚固,只有精粹浩荡的灵力反复碾压震荡才能将之碾碎。这也是许多修真者对之望洋兴叹的缘故。

        然而方婪接过后,却连一句法诀都没有捏出,结姝丹岩就在他手心里崩碎成闪烁着金光的粉末,被一个无形的球体包裹着。纷纷扬扬,颤动流泄,却逃不出无形的屏障,划过雨幕似的金色弧度。看起来瑰丽璀璨,极其好看。

        南极呼吸一窒,低声喃喃了一句,“结姝丹岩……”

        方婪指尖一弹,就将之送入厉荣泽心口。

        在触及皮肤的一瞬,光球上就像是被咬破了口子,流水般朝着他胸口灌入。厉荣泽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过来。

        短短几秒,全身上下都被充沛的灵力充斥,如同浩荡的江水流过干涸的河床。眼前也迅速变得清明,勃勃生机迅速的修补着神魄和**。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是重活了一次。

        厉荣泽神智都有些跟不上,他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或者是出现了什么幻觉。

        青崖上下打量方婪,神色不变,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看着结姝丹岩被方婪这么使,简直肉痛不已。

        然厉荣泽受伤极重,生机几无,除了结姝丹岩,确实没有别的什么能将之救回。这也是分明听出南极暗示这人和紫微关系紧密,他却没有出手相救的缘故。

        那时候他真没觉得紫微会为一介凡俗之人耗费结姝丹岩这样的至宝。

        但是刚刚,对方要他拿出来的时候,他只是迟疑了一瞬,竟然就从对方话里听出了些许不耐?

        他现在真有点不确定,紫微到底脑子清醒了没有。

        结姝丹岩内蕴无尽道法生机,只要极其细微些许,就能将这人从冥府之路上拉回来,日后用其他次一等的丹药灵宝,细细调理就是了。

        但是人家竟然全给打碎了糊上去,你当这是什么?

        有这么用的吗?

        浪费!太浪费!

        不过这些他都硬生生忍下了,人回来就好,有什么他们可以从长计议。

        这么想着,青崖脸上笑意终于自然了些。

        他略略回头看了眼南极。南极手臂一卷,便遥遥朝他行了一礼。白衣飘然,瞬间不见了。

        声名赫赫的南极天师,也不过是青崖真人的引路人罢了。

        南极北冥,乃是华夏修真界并称的隐世尊者,即使到了某市供奉的级别,也不过能对之稍窥一二。知道南极北冥的,整个华夏为数不多。一般修真者,还在天道九境里徘徊,怎么能看到真正的九霄重外是什么模样。

        就更不会有人知道,神秘莫测的北冥竟然根本就不曾存在过,只不过是青崖真人的世外化身而已。就连莫恒,与北冥的同门之谊,实际上也不过是一段镜花水月,乃是青崖真人为修炼道心所化。

        不过莫恒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一点。毕竟他道心受阻,此生最多也就是走到天人九境的第九层境界。

        修真一道合俗同流,不复当年之盛,不过是因为真正上达天道的修真者,早就超然世外。如果说在凡俗之人眼中,一般修真者就是神仙中人,那么在一般修真者眼中,他们才是真正的仙人。

        而紫微天尊,早在几百年之前就得此尊位,乃是天道之下,三山九霄第一人。

        青崖作为紫微为数不多的至交好友,直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为什么四十七年前,清冷孤僻的紫微天尊突然说要去芸芸尘世重塑道心?

        青崖也并不觉得好友有什么重塑道心的必要。

        紫微早已窥得天地奥妙,超脱众人久矣。道心宛如金玉之坚磐石定,所证之道也乃自然奥妙,是天地大道。更是心如冰雪,不曾被邪魔入侵,一身骨肉剔透。哪里有重塑道心的必要?

        难道紫微生出了自己都没察觉出的心魔?

        青崖本居清明至净之位,邪魔莫不畏之敬之。若是紫微真的心魔丛生,青崖不可能不察觉。

        虽然迷惑不解,他终究没有说什么,亲眼看着好友舍弃躯壳,只余一缕神魄坠入茫茫人世。紫微入世之后,他的躯壳则由青崖守护看管。青崖法力深厚,按道理不会出什么问题,只是青崖真人素来放诞跳脱,等到白日纵酒之后,才突然想起好友托他之事。等他匆匆赶去看时则发现,紫微留下躯壳竟然已经化为一地齑粉。

        想是他疏忽,未曾加上防护法诀。三山九霄灵气充裕,却也灵压深厚。人世间等闲修真之人根本无法久居。他一时不查,竟然造成这么大的纰漏。

        此身腐朽,如何来归?

        饶是青崖道心坚稳,也不由一惊。旋即追着紫微那一缕神魄进入俗世。

        至今已过四十七载,按道理,还有两年紫微就应该回归三山九霄。只是青崖已经一心修炼了百余年,几乎忘记了这世间是什么样子,此番顺路,也尽情游玩了一番。差点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等到他想起的时候,方婪已经走过了一个轮回,修炼到了天人九境的第七层境界。

        青崖顿时惊讶得不行。

        紫微不是有万象天海图烙印在识海之中,怎么到现在才第七层境界?

        至今还在天人九境里徘徊,何时才能功成圆满呢?

        七七四十九载,已经只余下两载了。

        他正发愁要怎么不着痕迹的引导对方,没想到人家竟然就这么顿悟了。

        只是他现在也不确定眼前这人是什么状态,究竟是紫微还是方婪?

        对于青崖而言,紫微天尊乃是他的至交好友,而方婪,则不过是身外化身,不过虚幻耳。或者往深里说,方婪或许就是紫微心魔所化。

        想起对方刚才铺张浪费的做派,青崖眉毛一跳,心里突然有了点不太好的预感。

        结姝丹岩最后一点发着光芒的颗粒没入厉荣泽胸口,方婪左手结印,轻轻一压,繁复的符文光芒一闪,隐没进去。厉荣泽胸膛上竟然连一丝的伤口的找不到,并且光滑紧实,好像是刚刚做完全方位皮肤护理。

        他这会儿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本来松松虚握的手心一下加大力度,紧紧的握住方婪的右手。厉荣泽根本没看另外那个人,他全部注意都集中在了方婪身上。

        方婪复又重新检查了一遍厉荣泽的身体,确定其非但无恙,并且灵力充沛,生机盎然之后,就准备放开对方站起来。

        然后发现自己被抓住了手。

        “婪哥?”

        厉荣泽低声叫了一句。

        心里却不知怎么的,隐隐有些不安。

        方婪目光垂落,从厉荣泽眉心滑落到鼻翼,嘴唇下巴,停顿了稍许,才应了一声,“怎么了?”

        声音无悲无喜,清净自在,飘渺浩远。浑然不是平日温柔如水的语调。

        厉荣泽却稍稍松了口气。

        方婪等了一会,见他没有什么要说,才站起身,对青崖道,“你为何这时候就来寻我?”

        青崖上下打量着他,半响没说话。

        方婪:“嗯?”

        青崖忍不住问道,“你已命元归位,全都记起来了?”

        方婪轻扫了他一眼,“青崖,若说你是早些寻我,是助我重塑道心,早日证道。晚些寻我,是接引我归去三山九霄。那么如今距离四十九载还尚有两年,你匆匆寻来,是为何故?”

        青崖脸色一僵。

        心想若是被紫微得知,因为自己一时疏忽,他的躯壳已经化为齑粉不在,自己定人得不了好。笑意便有点僵硬,“多年不见,我想你像得紧,便来看看你,有何不可?”

        最后那个反问他说的略有几分心虚。

        然后就感觉有人目光不善的看着自己。

        厉荣泽已经站了起来,他走到方婪身边,毫无犹豫握住了他的手。然后又狠狠看了青崖一眼。

        青崖一时无语。

        尤其是紫微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让一个普通人这么握住自己的手?

        并且神色连一丝波动都没有。

        这是……不反对?

        紫微绝不会这么做。

        青崖眉间一簇,感觉不太对劲啊。

        对于他说的话,方婪几乎没有什么反应。

        神色无波,“既然你已经看过了,还有何事?”

        青崖目光从方婪身上一掠而过,在厉荣泽那里停顿了一下,“虽说时间未到,但你既然已经命元归位,自然应该随我归去了。”

        厉荣泽心中一紧,倏忽间握紧了方婪的手。

        但是他却没有看向对方。

        方婪手指一动,然后把自己从对方手心里抽了出来。

        厉荣泽只觉得心脏瞬间一空。

        方婪毫无所觉,走近几步,低声道,“这么着急带我回去,青崖,你在担心什么?”

        青崖心中一沉。

        七七四十九载未到,他是不可能带紫微回去,尤其是人家的躯壳还已经不在的情况下。他刚刚那一句确实是在试探。

        他没想到紫微竟然不愿意和他归去。

        眼前这人,无论是气息还是神魄,明明都是紫微无疑。他刚刚悄然推演了一卦,正是紫微星格无疑。

        到底是出了什么差错。眼前这人似是而非,他竟有些没法判断。

        以青崖对好友的了解,对方应是立时便答应才对。

        “我暂且还不想回去。”

        没想到青崖真人还在苦思冥想究竟是哪里不对的时候,对方已经坦荡荡直抒胸臆了。

        然后方婪一转身,走到厉荣泽身边,终究还是握住对方的手。

        青崖站在原地,看着紫微背影神情莫名。

        紫微天尊不愿意回三山九霄,这可不是什么玩笑?

        三山九霄诸位天君,各居其位,各司其职。乃是天道定下的规矩。他们极其接近天道,已是天地自然诸法之一,自然要遵循天道,怎可随便抽身?

        要是可以这样,以青崖真人的性子,早就三山五岳任其踪了,哪里会等到如今紫微天尊撂担子?

        他眼神明灭变幻,忽然前迈一步,就此消失在空气中。

        方婪带着厉荣泽走出几步,忽然就走出了此方洞天的屏障。

        眼前骤然一黑,然后才看见零零碎碎的星光。好像就是他们进去之前的样子。厉荣泽更加握住了方婪的手。他本想靠近对方一些,却又不知为何,隐隐又有什么东西,不允许他太过靠近。

        厉荣泽呼吸微微有些急促。急切的渴望和隐隐的敬畏交织在一起,让他心里又冷又热,杂乱如麻。

        他想要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但是事实上,除了更加的握紧对方的手,他竟然再不敢做其他。

        明明对方没有任何改变,他却从心底生出一种不敢亵渎。

        厉荣泽缓缓吸了一口气。

        刚刚那个人说的话,他并不明白,只是隐约听出,方婪本来和那人来自同一个地方,现在对方来接婪哥回去。

        厉荣泽一闭眼,压抑住心底泛起的慌乱。

        但是方婪拒绝了。

        婪哥没有和他离开。

        “我暂且还不想回去。”

        暂且是什么意思?

        厉荣泽嘴唇轻颤了一下。终于为心里的不安找到了根源。

        握住对方的手无意识的更加用力。

        “怎么了?”方婪脚步一顿,轻声问道,“可是还有不适?”

        厉荣泽跟着停下,顺着目光看过去——

        方婪目光低垂,神色淡然,仿如神祇遥立云端,看破红尘蔼蔼,俯视芸芸众生。

        他心里先是一惊,又是一凉。

        厉荣泽瞬间觉得,他们之间被浩荡云海,连绵烟尘隔绝,他永远也触及不到对方。

        这个念头才是一闪而过,就让他瞬间失去了自制。

        等到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把对方压在了树干上,狠狠的吻住对方。

        他闭了闭眼,更加深入的吻下去。

        唇齿的间隙,他第一次叫对方的名字,“方婪……方婪……”

        好像要通过这个来确认,属于自己的那个人仍旧在,并且从未改变。

        方婪几乎是顺从的被压住肩膀和上臂,任凭对方不断的亲吻着自己。从浅尝辄止到不断深入。但是同样的,他也没有给出回应。

        厉荣泽喘息着停下动作,把额头埋入对方的肩膀。

        同时渐渐放松了对对方肩膀和手臂的压制。

        方婪抬起胳膊,放在他背上,然后轻轻的压进自己怀里。他声音里终于多了一丝烟火气,“怎么了?告诉我。”

        厉荣泽肩膀一颤,更加深入的把头埋入对方脖颈。

        半晌,才哑着嗓子说道,“我不喜欢你这样看我。”

        他摸索着捂住了对方的眼睛。

        同一时间,方婪感觉到滚烫的液体一滴滴落在脖子里,然后顺着锁骨滑入胸膛。然后透过皮肤渗进了心脏。

        他心脏随之紧缩。

        方婪快速的吸了口气,“……你教教我,应该怎么看。”

        等到他们回到s市的时候,才发现距离他们出发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半个月。

        陈子昂几乎要疯掉。

        第三天联系不上对方,并且联系不到方婪的时候,他就报了警。两个人同时失踪,并且直到一周之后,警方都没有传来有用消息,他几乎以为他们已经出事。

        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并不会让人更容易接受,而是更加敏感。

        在刚刚联系不上厉荣泽的时候,陈子昂一直尽力压制着失踪的消息,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他心里感觉越来越不好,也有点慌了。一时不查,这个事情就爆了出去。然后迅速的刷到了头条。

        陈子昂也没心思去管了,只是让手下人继续关注跟进。

        自己想办法联系他们两人的亲友。

        厉荣泽马上就给陈子昂回拨了电话。陈子昂又惊又喜,劈头盖脸把他骂了一顿。尤其厉荣泽给出的解释是自己和方婪去旅游结果在山里迷路,手机又没有信号,差点出不来。陈子昂从他为什么不好好呆家里要去旅游,到旅游为什么要去鸟不生蛋鸡不拉屎的地方,再到进山里不备地图不备指北针也就算了,竟然不知道找一个向导,狠狠的剖析了一遍他们两人是多么蠢。逻辑严密,词汇丰富,厉荣泽毫无反驳之力。

        不过听到陈子昂说方婪蠢的时候,狠狠咳嗽了几声。

        他觉得方婪现在,无论如何也和这个字不搭边。

        想到对方举手投足,飘然出尘,不沾丝毫烟火。忍不住叹了口气,有些怔然。

        连陈子昂后面说什么都没听进去。

        厉荣泽咳嗽的时候,陈子昂竟然没反应过来。他还以为对方真是在山里受了凉,没调整过来呢。

        就说让小段过去照顾他。

        厉荣泽听到这一句,就说不用了,自己好得很。陈子昂一听,还想再训他几句,但是又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尤其是之前他失踪的消息爆出来,现在赶忙要善后。警局那边也要销案。

        才意犹未尽的挂了电话。

        马上又要过年了,想起去年这个时候,他们一起回了老家。老爷子为难了婪哥许久,最后还是勉强答应了他们。只是今年却没法回去。方婪如今这个样子,出现在农村,搞不好会被人当神仙拜。

        厉荣泽心里有点闷。

        方婪的那句“暂且”如鲠在喉。他几次想要问,却又开不了口。

        厉荣泽失踪得事情占据了好几天得话题,直到陈子昂出来说明误会,还特意让厉荣泽上了一档节目,算是澄清这件事。不少同行知道了,私下给陈子昂打电话,都说他为了给zonger刷曝光也是拼老命了。

        陈子昂面不改色,连连说“哪里”。

        上完那个节目第二天,厉荣泽就给陈子昂说他要接一片子。

        也是时机巧合,那部合资的科幻大片里面内定的华人演员突然出了车祸,没法出演了,片子就要开拍,他们亟需要替补,刚好厉荣泽这个时候话题很火。那边一打听,发现厉荣泽这个演员很神奇,话题几乎是接二连三。不论是体质原因,还是经纪人公关能力强。他们都表示,需要这么个人才!

        外资方亟需打开内陆市场,厉荣泽演技不查,又有中辰保驾护航,事情就这么快速敲定了。

        拿到角色之后,陈子昂还连连感慨,他之前还信誓旦旦说“没戏”,但是架不住人家运气好啊。

        这部片子从主演到导演几乎都是外国人,不过有不少取景在国内,但也不在几个大型影视基地。而是多是某个城市的标志性建筑。后期会进行一些处理。力求华人能在片子里接二连三被摧毁的建筑里找出自己上班的地方。

        片子很快就开拍了。

        厉荣泽也搞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像是逃避什么似的,迫不及待要投入工作。

        国内取景的部分就是到处飞,方婪还是和之前一样,大多数时间呆在家里。

        他却不停的转换不同地方拍戏。有时候甚至上个刚拍完,都没时间回家就赶往另外一个点。

        等到为了拍一个戈壁日落的镜头,在敦煌耽搁了十几天才赶回来。厉荣泽一下飞机就习惯性往家里赶。

        就连导演都特意问他是不是“上海人”,据说上海男人容易患一种叫做“气管炎”的传染性疾病,必须经常呆在家里。

        厉荣泽匆匆坐上出租车,催促司机快一点。这个时候他就有点后悔,还没有学会驭行之术。这段时间他借口全心拍戏,都没有好好修炼。隐隐是因为觉得自己无论怎么努力修炼,也触及不到对方吧。

        就像他控制不住自己逃避一样,也同样控制不住自己渴望和想念。

        然而等到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的时候——

        方婪却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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