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如此？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她，想起那天葵丸的痛苦，虽疼痛难熬，但却远不及现下这份撕心裂肺。眼睛死死地盯着她那冷情的侧脸，他多希望能在她脸上看到一丝裂痕。

        但没有，什么都没有！那冷然的面容似一把冰锥，刺进他的心，鲜血淋漓。

        “所以，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他颤声开口。似不死心般死死地盯着她的神情。

        求你，求你，不要说出那样决然的话。只要略微迟疑，都能让我心有希冀。但对方却似铁了心，冷硬的脸透着丝丝绝情，毫不犹豫。

        “是！”冰冷的声音，似一记重锤，砸的他天昏地暗。又退了两步，他不明白她为何如此绝情。但一想到她对自己毫无所觉，心中又如千针穿心般，刺痛不已。

        但纵然如此，上官若水却似还觉不够般，残忍的话语，再次响起。落地有声的再给他狠狠一击：“我乃云霓国师，而你只不过是从凤辰皇室逃出来的失宠皇子，论身份，你我相差甚远，我又岂会对你动情。”

        这话像是一把盐巴，浇在了南宫渊冥那鲜血淋漓的心口之上，脸上似被打了一记响亮的巴掌，铺天盖地的伤痛与难堪如剑雨一般，向他射来。

        原来，他竟是看不上自己的身份！

        这个理由，对一个男子而言，是多么大的侮辱。他抬眸看她，似不可置信她竟是如此之人。

        “你当真如此想的？”

        “是。”

        “那个人的身份，与你配么？”低沉的声音，如从地底发出。

        望着他痛苦的隐忍，上官若水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转身不去看他，声音带着彻骨的冷寒，毫不留情的粉碎了他所有希冀：“是！”

        南宫渊冥的心，被这一句击得粉碎。抬眸望她，那一袭淡漠白衣，清冷出尘，恍若高高在上的仙子，高不可攀，让他望之莫及。

        “我明白了！”四个字，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掷地有声。

        转身，带着仅有的自尊，缓步离去。

        上官若水清眸微抬，看着那离去的背影隐于夜色，眼眸微垂，广袖下，指甲不知何时，早已扣进肉里，血染白衣……

        一声叹息在空气中响起，那抹蓝衣从夜色中走出，脸上满满都是疼惜：“你，可会怪我……”

        他刻意让那人看到他，只想看她如何抉择。那人的身份，不容他在此儿女私情。而她的抉择，亦是他心中牵挂。

        快斩情丝，她做到了。但他心中却生不起一丝快意，那染红的袖口，扎的他的眼睛生疼。她虽是决绝，但却心伤彻底。

        上官若水漫上一抹苦笑，轻启唇瓣，声音尽带苍凉：“谢谢你，师兄。”

        她知他的用意，她怎会怪他。即使没有今夜，这一场了断依旧无法避免。他是天命帝星，又岂能牵扯进这儿女之情。

        上官若水望着那人消失的方向，寂寥伫立。

        月光倾洒，落下一地薄凉。天空中繁星点点，似有一星，光辉乍现，隐隐竟有一股夺出之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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