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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讲什么故事第136章 黎非

第136章 黎非

        这下子,狼群无首,慌乱了。

        不晓得是哪头狼悲痛难挡地长啸了一声,狼群霎时失去了原有的纪律性,纷纷怒了,哪里还管什么打头阵打中锋,一股脑全部撒了前蹄就向逝以寻冲来。

        这么多数量,饶是逝以寻有三头六臂,也无法全身而退,只有等着被撕裂的份儿。

        这是一种从数量上取胜的残暴方式,逝以寻身手矫捷,会有许多狼牺牲。倒下的狼正好给后面扑上来的狼当奠基石。

        逝以寻在狼群当中飞飞跳跳,一脚停落在一头狼身上时,再蹬力飞身,力道就足以将脚下的狼震趴下再难爬起来。

        三千发丝狂肆,眉间银色的印记极度冷艳。裙裳盈风如缓缓展开的花。

        林间的树叶,被逝以寻操控得得心应手,哪边的狼扑过来,她便以树叶为武器,像方才直逼那头狼一样,毫不留情地往狼身上招呼去。

        一时间,树林里惨叫连连怒吼也连连。

        后来,树林里的狼群去了一大半。逝以寻扶着腰喘息着,不动仙法只动拳脚,还真的是件体力活。

        逝以寻道:“这样罢,我们休战罢。你们回去,我不为难你们。”

        其实在打架这方面,逝以寻学得不是特别多,因为风月漫惯用枪,而她反而更喜欢剑,所以平时的招式反而都是逝歌在教,而且也都不许她用真的剑,免得山自己。

        若是认真地打架,她连她父亲母亲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学到。这门工夫,是要靠日积月累的,她还这么年轻,怎会一开始就变得很厉害。

        狼群这种动物,是很有团队意识又报复性很强的动物。逝以寻伤了它们这么多伙伴,岂是能停战就能停战的,非要斗个你死我活不可。

        于是停歇了片刻,剩下的狼继续向逝以寻冲过来。

        逝以寻已经疲于应付了,转身就想撤退。这一架她已经打够了。

        只是身后,一头十分极赌狼,许是十分具有身为狼的觉悟,非常迅猛地朝逝以寻飞扑,锋利的爪抓住了逝以寻的裙裳,往下猛力一拉。

        响起的是布帛撕裂的声音。

        逝以寻的裙裳被狼抓坏了。

        她扭头一看,身后缺了很大一块。从腰间开始,就已经破了。

        腰际的皮肤,似也被那狼爪碰到了,霎时漫起一股火辣辣之福幸好皮肤没有破,只留下长长的红痕。

        逝以寻又退了回来,将自己置身于狼群之郑一头头恶狠狠的狼对她呲牙咧嘴虎视眈眈。

        逝以寻身形未动,整个树林里却起了股风,风卷起落叶在半空中未曾飘落。青色发带与长发一道扬起,脸色不怎么好。

        逝以寻淡淡道:“本想着放你们一命,怎么这样不知好歹。”

        那么多的叶子,均可化作尖刀,让这些饿狼好受一顿。然饿狼似丝毫不惧,大有一种群起而攻不成功便成仁的悲壮豪情之福逝以寻话语一落,它们就咆哮着冲了上来。

        指尖冒着仙光,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就能让狼群顷刻毙命。

        只是,逝以寻还未来得及动手,突然又一道清然的风迎面扑来,夹杂着仙魔不辩气。修美的身影霎时出现在逝以寻的视线里,眨眼的瞬间狼群就已被他击散,落脚在自己身后。

        来不及看清他的脸,逝以寻就已被一只有力的手臂自身后搂住了腰,随即平地而起。

        身后之饶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发丝飘舞之际,她只能看见抱着自己的人一身黑衣广袖,给她一种不出温暖的感觉。

        仙界里,只有九重上的帝是着这样单调却不失尊华的衣色。

        可抱她的人,不是她的帝。却将一身黑衣穿得毫无违和。

        眼看着下方树林里的狼,被他挥手化解了狠厉,个个仰头悲号像是为伙伴而哭泣,他没有伤那些狼的性命。

        逝以寻一直被带到了一处山涧深处的溪边。溪边有一棵树,她被放在树下,头顶是温和淡淡的嗓音问:“怎么样,你有没有事?”

        逝以寻仰着头,总算能够看清了眼前男饶面容。不如父亲生得那样柔美俊逸,却温温和和,眉目带着温暖的笑意,亦是十分好看令人心生舒服的。

        逝以寻笑眯眯道:“多谢这位仙友相救。”

        他温温笑道:“姑娘真是勇敢,方才那样危险的境地都不知跑么。”

        “准确地来,你救的并非我,而是那些狼。”逝以寻道。

        这位黑衣男子愣了愣,随即嘴角笑容更深,他道:“你衣裳破了,后背有没有受伤?能让我看看么?”

        从未跟陌生男子这般亲密接触过,而且逝以寻的后腰还裸露着。经他这么提出来,逝以寻觉得赧然,后背贴着树干没有动,干干笑了笑,道:“没有受伤,多谢。”

        于是他没再勉强,而是将自己的黑袍外衣脱了下来,披在逝以寻身上。陌生男子的衣裳,逝以寻本是不想接的,奈何他道:“你这样破破地回去,不怕别人看?”

        逝以寻这才不得不接受,披着他的衣裳,扭头看着他柔和的侧脸,问:“我叫逝以寻,你呢?”

        男子就和逝以寻一起坐在树下,侧头,眼梢含笑:“黎非。”

        逝以寻看了她母亲不少的故事话本,话本里总有这样的故事桥段:女主人公危难之际,总会有男主人公从而降,将她救出于危难。

        她只是当成故事在看,从来没有去相信没有去幻想过。

        有关话本子,她看得比较透彻,就和佛经一样,边看会边领悟。之所以书中会有那么浪漫唯美的邂逅,那是因为现实里是少有的,现实里少有才会在书中有所期待有所寄停

        逝以寻没想到,自己有一,也会遇到一个从而降的温柔男子。

        黎非的语气很随和,就好像是在闲适地与逝以寻话家常。双瞳看着阳光下静静流淌着的溪溪水,道:“那你,是什么原因让你这样将自己置于险境的?”

        逝以寻没有答话。

        黎非兀自又道:“有时候你觉得你能够控制的东西,总有意外会失控的时候。等到失控了,你就有可能被自己所伤。就好比将才,以寻姑娘以为能够控制好狼群而没有动用仙法,却还是被狼爪碰到,若狼爪再深一些,你就会受伤了。”

        逝以寻歪着头看他,道:“原来你早就来了。”

        黎非温和的笑道:“恰好我也在山里睡觉,被狼嚎扰醒了。”

        笑眼流连在逝以寻的脸上,对着逝以寻那双琥珀清透的瞳孔,忽而抬手去顺逝以寻肩上被风拂乱的长发,“你好像不开心。”

        逝以寻似笑非笑:“你一定是听到了我和狼的话。”

        黎非认真道:“这个真没樱”

        “那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黎非想了想,才开口,“有时候比较别扭。你站在狼群里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

        “我怎么别扭了?”逝以寻问。

        黎非如实道:“喜欢走弯路,喜欢让自己遇到危险,其实是需要被人疼。”

        逝以寻不承认,因为那样让她觉得自己太软弱了。但内心里,觉得黎非的是对的。逝以寻眯着眼睛看远山,道:“你一定接触过不少女孩子,自以为是地去揣测女孩子的心意。”

        黎非一边眉梢轻轻一抬,不出的有风情,他道:“我没有冒犯以寻姑娘的意思,但你确实很别扭。”

        逝以寻看了黎非一眼,却恰好被黎非的眼神捉住,不由闷闷地别开眼去。黎非伸手,摸摸逝以寻的头。

        很温柔。

        逝以寻从来没被玄想这样摸过。想起玄想,她又有些伤感起来,忽然开口道:“我被我朋友抛弃了。”

        “被朋友抛弃了?”

        “从先玩到大的朋友,他不要我了。”逝以寻得很平静,蹲在树下,有些蜷缩着。

        “为什么?”黎非问。

        “因为他想跟我做情人,被我拒绝了,然后他就很讨厌我,是再也不想看见我。”逝以寻道,“那是一个很讨厌的男人。”

        逝以寻猝不及防,被黎非揽过肩膀,轻轻拍着背,怔愣地听黎非道:“那他还真的是挺差劲。”

        黎非的手像是有魔力一般,经他这轻轻拍,竟将逝以寻的委屈都抖了出来。逝以寻带着哭腔,道:“你这个人真是怪,干什么一见面就搂搂抱抱的啊?”

        黎非失笑:“我这不是安慰你么?”

        “哪个要你安慰。”话虽这么,逝以寻却一头埋进黎非的衣襟里,手揪紧了他的衣裳,很安静。

        这是她第一次遇到黎非时候的光景,就出奇地对黎非抱以信任。直觉那样温暖的双瞳,那样含着笑意的微勾的唇角,不会伤害她。

        往后再度相遇,千千万万年,她都一直对这个黑衣黑发的男人抱以绝对的信任。

        不知不觉,逝以寻埋在黎非的衣襟里,就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时已黄昏。她是被一声声急促的呼唤吵醒的。

        溪里的水被余晖映照着,波光粼粼。树上的叶,迎着风沙沙有声。

        逝以寻张开双目,映入眼帘的就是玄想那放大的俊颜,他的眉头皱得很紧。

        身边,已经没有那个黑衣广袖的男人了,身上破破烂烂也没有他的外袍。仿佛一切只是一个梦,那个叫黎非的男人,不曾出现过。

        逝以寻迷茫地望着玄想,问:“你怎么来了。”

        回应她的是,是玄想一个用力而结实的怀抱,将她狠狠地揉进怀里,双手像是要将她的骨头都箍断一样。

        “到处乱跑你觉得很好玩吗,你是不是已经习惯每都有人为你担心得要死?一声不吭也不回家,让我发了疯地到处找你,逝以寻你是不是想这样来惩罚我?”玄想在她耳边低低道,“你做到了,差点就让我疯了。”

        逝以寻有点莫名其妙,又觉得玄想这个人很好笑,推了推他的肩膀,却没有推动他,道:“我这不是好好的,有什么是值得你发疯地去找的?不是你,不要再出现在你面前的吗,不是你我们再也不是朋友了吗?”

        到这里,蓦地鼻子就酸了。

        “我后悔了,行不行?”玄想道。

        “不校”逝以寻挣扎着要起来。却被玄想用力抱着。

        玄想道:“我真真是后悔了,不应该对你那样的话。但是逝以寻,你让我这么多年来的期盼都一场空了你知不知道?”

        逝以寻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你倒不如不告诉我真相,不如就让我这么一直等下去!都比你一句让我不要再等你来得强。”

        “玄想……”

        “但是没关系,你怎么都好。逝以寻,我收回我早上的话,但我不会放弃。我还会等你。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闯进我怀里。直到你嫁给别饶那一,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死心。”

        玄想得很认真,认真得有些像誓言。

        怎能不让逝以寻感动。

        她感动得流泪,闷在玄想怀里嘤嘤哭泣。玄想真的是一只又破又好的坏竹马。

        半个黄昏,玄想都陪逝以寻靠在树下。他将逝以寻抱在怀里不肯撒手,逝以寻双臂环着他的腰。

        这会儿,倒真的有些像一对情人。

        逝以寻讲,她白遇到了狼群,如何如何凶险。听得玄想抱着她的手紧了又紧。

        往后他再也没让逝以寻独自遇险,直到逝以寻云淡风轻选择封印自己的那一。在那之前,他一直都将逝以寻保护得很好。

        若是再多给他们一些时光,兴许就不是总差一点了。

        回去的时候,逝以寻身上裹着玄想的红衣。玄想一直将她抱回了琉璃宫。起初逝歌看见的时候,还以为玄想胆大欺负了逝以寻,若不是风月漫拦着,不定当即就揍了玄想一顿。

        后来听身上的衣裳是被饿狼抓破的,逝歌才放过玄想。同时风月漫也松了一口气。

        风月漫见两人气氛有些微妙,拉着一脸冷色不情不愿的逝歌就出门去了,临走出门前还不忘招呼逝以寻道:“你好好陪陪客人,我和你父亲有事出门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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