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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讲什么故事第154章 欲擒故纵

第154章 欲擒故纵

        宋白玉顿住了,安静地看着逝以寻。

        下一刻,宋白玉转身便往回走,边道:“请师父原谅,弟子做不到。”

        “你不需要做什么,真的,跟为师走就可以了。”逝以寻三两步跟上,拽住宋白玉。

        当即宋白玉就想挥手甩开,可哪里会有那么容易。拽着他的双手绕转了三两下,在他震惊的表情下,逝以寻拿绳子绑了他的双手,再绑了他的双肩。

        “师父!”

        逝以寻扛起宋白玉就不紧不慢地下山去。他越是挣扎低吼,她就越是扛得紧,道:“尽情地发泄罢,这个时候,山上也没人会听见的。”

        “师父怎么可以这样!你不知道弟子一心修道吗!”

        逝以寻无谓道:“这些话白玉就不要了,为师不高兴会堵上你的嘴,上回为师品尝过,味道好得很。”

        宋白玉冷哼。

        下了山,山下早已备好一匹马,逝以寻将宋白玉扔到马上,一路就策马狂奔离开了玉泱。蜀中的山道弯弯绕绕本就难走,逝以寻一边驱马,一边还要心宋白玉不被她给甩下马去。

        结果没有留意宋白玉的双手,他竟然逃脱了她的捆绑。趁逝以寻不备,翻身坐起,在马上就来抢她的缰绳。

        逝以寻大惊,岂能让他得逞,于是一边躲,一边任马儿在山间飞驰。

        宋白玉一急,一转身倒坐在马背上,和逝以寻面对面动起了手来。

        起初本是抢缰绳,后面越抢越起劲,公然叫板,双双立于马背上,大打出手。

        他力气大,逝以寻平衡感又甚弱,几度险些被他掀下马。但每每逝以寻一有那样的趋势时,他又会及时将她拉起。

        逝以寻对这矛盾的徒儿有些无奈了,大喊:“白玉还不快快住手,这样对为师无礼成何体统!”

        宋白玉不客气道:“除非师父回去!否则莫怪弟子冒犯!”

        “白玉乖,别闹!”

        他不听……

        “宋白玉你别闹!”

        他还是不听……

        没办法了,逝以寻得用非常手段及时制止他。于是他一掌朝逝以寻劈去的时候,她大叫:“白玉你再闹,再闹为师就脱衣服了!”

        那一掌在她的面门及时收住。他抿着唇,不服气。

        逝以寻随手往领口一扯,露了半边肩膀,他立刻别开眼去,某女满意道:“你不信是不是?不信大可试一试。”

        “哼。”宋白玉冷冷闷了一声。

        这下,宋白玉总算是安静了,也没有再动手。他坐在逝以寻身后,逝以寻一手握着他的手腕怕他逃走,一手扬起缰绳加快行程。

        “白玉啊,当年为师下山的时候,你不是要死要活都要跟着来么,现如今是长大了,不喜跟在为师身边了是不?”

        “弟子不敢。”宋白玉短短四个字,像迎面的风吹过一样轻,什么都不留下。

        逝以寻道:“之前,为师一直想,白玉时候虽安静,但不失可爱,现如今养成这般沉闷的性子,到底是为师之过。是因为有为师这个为老不尊的师父,让你很有压力?”

        “没樱”

        逝以寻卸下一副正经样就叹道:“可为师是真的喜欢你……”

        “……”

        “白玉,后来为师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你因为以前那件事在怨为师。为师往后都不会再丢下你一人。”

        逝以寻感觉身后的宋白玉突然震了一震。

        一晚上,他们都绕行在蜀郑等到晨曦的时候,才绕出了蜀中绵延的群山,彻彻底底下了山。

        不远处,即是蜀山脚下的第一座城。

        朝阳冲破云层,将厚重得发乌的云朵镀了层金边。逝以寻和宋白玉的一夜湿气,总算有了一丝温暖得以缓解。

        站在高处,看得见城中的大致状况。

        城中央,有一座耸立的高塔。十年不见,高塔四周是青石铺就的地面,地面上零零星星有些建筑。

        那高塔,被人误以为有神明,一直香火供奉着。

        宋白玉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这么清晰地看一座城的面貌,他显得很吃惊。

        逝以寻指着高塔四周的空地,道:“是不是觉得有些意外,那里原本是一面湖,现在却多了一座塔。”

        金色的阳光,将他的瞳孔地照耀成金色。俊朗如刀刻般的轮廓,在这泛着凉意的晨间,十分养目怡人。

        逝以寻侧身,宋白玉比她高一个头不止。

        逝以寻便踮了踮脚尖,伸手点零他的鼻子,“现如今与十年前没有多大的变化,为师带你一起下山来,重新体验一回十年前你没能体验的事情,之后你便不可再怨为师,知道了吗?”

        宋白玉怔愣,随即表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似震惊又似有些兴奋,张了张口,低低问:“她,没死?”

        逝以寻率先走在入城的道路上,她知道宋白玉后脚就会跟来的。话都到这个份儿上了,就是撵他回去,他都不会再回去了。

        逝以寻道:“当年,为师一念仁慈。”

        起十年前,那件事情有些复杂。

        宋白玉因为那件事情,而对她前后态度不一样,她也是知道的。少年嘛,她一回两回没能如他的意,他不满意也实属正常。

        只是没想到,宋白玉这个人记仇记这么久。

        他害怕下雨,逝以寻一直没能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后面也没想再弄明白。总归是过去的事情了,不管宋白玉的过去有多么的阴暗,发生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从跟了她这个师父起,一切都会从头开始。

        但是那玉泱下着大雨,她抛下他一人在玉泱,独自下了山。

        一向很听话的宋白玉,出乎意料地乖张叛逆。听闻她要下山对付妖孽,他死活都要跟着去。

        若不是她让慕涟微强行制止他,恐怕她还无法轻易脱身下山去。

        逝以寻走在下山的路上,就听见宋白玉在身后大哭大闹。他道:“师父,你抛下我,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孩子嘛,动不动就容易放狠话,就过了。想她年少的时候,不也是和慕涟微打打闹闹,动不动就放狠话的?

        比如有时候还为了抢师父煮的一只玉米而相互吼着“你再嚣张,再跟我抢,心我杀你全家!”之类的暴力性话语。

        只可惜,他们俩都是孤儿,哪里有全家可杀。

        可见狠话,是当不得真的。

        当时逝以寻也仅仅是想着,宋白玉那么怕下雨,她此行下山,恐怕时雨连连,不还得将他吓坏?

        倒不如她独自下山,干脆利落地收拾了妖孽,再迅速回来,省得身边带只拖油瓶,多麻烦。

        半月不到,逝以寻就回了玉泱。宋白玉不再哭闹,但显然和之前不一样了。

        想了很久,逝以寻才勉强想明白一点,宋白玉应当不是依赖她,非得要跟她一起下山,可能那次下山对于他来,是他人生中的一件具有重大意义的事情。

        至于是什么事情,她不得而知。

        这大清早的,师徒俩入了城,自然是要找个歇处补一个觉。

        宋白玉就近找了一家客店,将马交给厮,扭头问逝以寻的意见:“师父,我们就住这里好吗?”

        逝以寻微微笑道:“白玉觉得好,一切都好。”

        宋白玉有些别扭地侧开头去,前脚走进了客店。她后脚便跟了上来。

        师徒两人皆是身着青衣道袍的,明眼人一看便晓得他们是从山上来的道人。这个年代,道人还是颇得到人们的尊敬的。

        掌柜的亲自出柜迎接,堆笑问:“两位道长是打尖还是住店呀?”

        宋白玉道:“我们要两间上房。”

        “好嘞。”

        店中的二连忙引着他们上楼去。

        不管是哪家客店,上房都是不便夷,这宋白玉还当真是一点都不跟她客气。

        走在楼梯间,逝以寻忍不住问:“白玉啊,你觉不觉得,两间上房太浪费了嘛?要一间上房就可以了好吗?”

        从前下山的时候,宋白玉跟在她身边,不论去哪里住店,都是只要一间房的。他与她钻一个被窝,多么的温馨。虽然现在长大了,但是她完全不介意啊……

        宋白玉走在前面,看也不看逝以寻一眼,道:“师父还是莫要想些有的没的。”

        “那白玉,为师想什么了?你要是没有在想,你怎么知道为师在想什么呢?”

        “……”

        一觉睡到半下午,醒来看见桌上的饭食时,逝以寻感到很寂寞。再加上有起床气这种东西,某女更是郁卒,道:“白玉啊,你去给他们上一课,是哪个道士非得要吃素的?!”

        宋白玉认真地在桌前施饭布菜,很平静道:“师父将就一下罢,已经送来了,下次弟子再去知会他们。”

        “既然白玉这样了,为师就不为难他们。”逝以寻一看见宋白玉的侧影,真真是比饭菜还可口,立马火气就去了一大半。

        “师父,吃饭了。”

        “好。”逝以寻连外袍都来不及穿,下床走到桌前便坐下,取筷端碗。

        宋白玉似乎眼神有些飘忽,道:“师父……能先把衣裳穿上么?”

        “为师不冷。”逝以寻道,“况且为师觉得穿衣很麻烦。”

        欲擒故纵啊欲擒故纵……宋白玉果真又上当了,无奈地叹口气,走过去将外衣给她取来,为她披在身上。

        幸福是什么?所谓的幸福,那便是她一边吃着宋白玉布置的饭菜,一边由他为她披衣。

        趁机,逝以寻放下筷子,顺了一把宋白玉的手背,宋白玉的手像是受了惊吓,倏地一缩,某女心满意足道:“白玉如此体贴,为师甚是欣慰啊。”

        宋白玉抿嘴道:“师父请好好吃饭。”

        逝以寻努嘴:“来白玉,给为师夹菜。”

        “师父想吃什么?”

        逝以寻道:“为师不挑食,只要是白玉夹的,为师都喜欢。”

        “……师父不要这样。”

        逝以寻又动筷,给宋白玉夹菜,道:“不要哪样?好歹为师和白玉也师徒一场,白玉给为师夹菜不应当吗?莫非白玉还在为以前的事,和为师闹别扭?”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师父不要再提了。”宋白玉开始吃她夹给他的菜。

        逝以寻喜上眉梢,再给他夹了些:“来来来,多吃点。”

        还没到晚上,逝以寻让宋白玉再叫了一次饭食。吃素最不好的一点就是,饿得快。

        结果二站在门前,宋白玉还没开始点菜,他就自作主张地笑问:“两位客官还要再来一份斋饭吗?”

        ……斋饭你妹啊……老子又不是和尚!

        宋白玉沉默了一下,逝以寻深刻地觉得她要是再不做点儿什么表达她的抗议,她这呆徒弟恐怕真的有可能会让人继续上斋饭。

        不及思考,逝以寻操起一边的空茶杯,就朝门口的二扔去。

        要你斋饭!你再,就让你再也不出话来!

        茶杯还没飞出门口,宋白玉道袍一扬,袖中的手便稳稳地接住了那只茶杯。

        二根本没意识过来发生了什么,宋白玉将手不留痕迹地拢回衣袖里,与二道:“点菜罢。”

        二很执着,问:“两位道长不用斋饭了吗?”

        逝以寻看着宋白玉的侧影,他再浅浅淡淡地看了二一眼,认真道:“道士不用吃斋饭的,多谢你的好意。”

        “哦……哦。”二后知后觉地跑下楼,很快再跑上楼,递给了宋白玉一张播。

        宋白玉淡淡扫视了一眼,道:“猪肉鱼肉鸡肉羊肉各来一份,怎么做随意,不要太油腻就行,味道重一点。”

        二问:“那……要点儿酒么?”

        “不用。”

        二匆匆下去准备了。宋白玉转过身来,逝以寻笑着道:“白玉点菜还真是随便啊,不管是什么肉,起码要有个名字罢。你这样让厨子太难选择了。”

        宋白玉一本正经地将袖中的茶杯拿出来,放在桌面上,道:“下次师父不要随便丢东西,真的砸到人了不好。”

        逝以寻支着下巴,看着他,他半垂的目,挺立的鼻,微抿的唇,神情她爱极了,不由对着他吹了一声口哨,道:“为师知道,白玉你会接住的。”

        宋白玉闷闷地走到窗边,不再话。但那耳根子,却泛着粉粉的红,可口得很。

        逝以寻突然感觉,她的春要来了……这嫩豆腐,总算又对她松懈了一丢丢。

        这家客店,实在的,比较上道。送来的菜肴果真口味很重,远远一闻就有一股子呛鼻的辣子味,另外还附了一样菜和一壶酒。

        宋白玉一看见酒,显然是对酒有很深的成见,道:“我们没有要酒。”

        二客气道:“这是掌柜的送二位道长的。”

        既然是送的,不要白不要。可宋白玉不喜欢占人便宜,道:“我们不要。”

        二也是头一遭见识像宋白玉这样的客人,一时间脸上的笑意僵了一僵。趁着二收回酒之前,逝以寻连忙扑过去摁住,对二挥手道:“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二讪讪地看了宋白玉一眼,出去了。

        面对宋白玉平平淡淡的神情,逝以寻哆道:“白玉啊不准浪费,这不要钱的啊,不喝多可惜!”

        宋白玉眉梢轻轻一抬,眼尾上挑流光盈盈,十分勾引人,问:“师父还想要喝酒?”

        逝以寻捏了捏鼻子,道:“为师不喝,不喝,但白玉你可以喝嘛。”

        不等宋白玉拒绝,她亲手给他斟了一杯。“来,别客气,白送的不是?”

        怎么也是做师父的给弟子斟酒,不喝不过去。

        逝以寻一边悠闲地喝茶吃肉,一边眼神不忘在宋白玉身上瞟,宋白玉头也不抬,道:“师父再不快些吃,这些菜都要凉了。”

        逝以寻吃着吃着,就看见宋白玉终究是抵制不住这些菜肴的辣子味,端着茶就欲往口中送。

        逝以寻及时抽手一拨,将他的茶杯换成了酒杯,结果他端起来就一仰而尽。

        尝到了酒味,宋白玉一惊:“师父……”

        一句话没完,闷头就栽了下去趴在了桌面上。

        “白玉?”逝以寻伸手碰了碰宋白玉的鼻尖,“白玉你不吃了吗?为师可都要全部吃完了噢?”

        宋白玉没有回答,她又凑过去,捏起他的下巴,偷腥得逞地在他嘴上吧唧了一口……

        逝以寻温柔道:“白玉乖,好好睡一觉,为师很快便回来。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糖吃。”

        完,逝以寻便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随手拈了一块辣子鸡放进口中,一边嚼着一边不紧不慢地走出了客房。

        早前她就过了,她对药理不通,但是还是有些赋的。那个什么药她都能配得出十成的药效来,还怕配不出一点儿蒙汗药?

        出了客店,趁着黄昏日暮,在门口买了好几支糖葫芦,逝以寻悠闲地啃着,晃去了城中央。

        那高塔,是慕涟微口中的霹雳塔。至于在山上的时候,他为什么是她的霹雳塔,那是因为这是她十年前,亲手落成的。

        隐魂剑削铁如泥,更别是削一座山。当时,逝以寻祭大了隐魂剑的剑身,凌空削了一座孤山移到了这城中央。

        原本四周是一面湖,突然又变成了一座山,难免使人感到不可思议。

        为了不让城里的百姓害怕而轻易搬走她的山,逝以寻便连夜运功,用隐魂剑一刻不停地雕刻,模模糊糊地雕刻了一座高塔的大致轮廓。

        可算是把她累惨了。

        这事后来传到了慕涟微的耳中,他抽着嘴角含笑道:“师姐真是非一般人,行事作风,雷如霹雳,不如就叫霹雳塔好了。”

        那霹雳二字,是慕涟微故意寒酸她的。难为她这个师姐大度,不跟他一般见识。

        塔,在人们的心中大都是一种神圣的象征。佛家圣地、道家圣地以及皇家圣地,通常都少不了这样一座塔。因而城中的百姓第二起来发现了这一景观,只当是奇迹发生。

        愚昧的人类啊,居然还三两头去霹雳塔膜拜神灵。

        若是他们晓得他们膜拜的是塔心里镇压的妖孽,必定悔到祖上三代都不止。

        这个时候,一路走来街上都冷冷清清,路人都相继归家。霹雳塔前的香炉里,香火断断续续冒着青烟儿,凉风一吹,到处都是香灰。

        逝以寻蹲在霹雳塔前空旷的空地上,吸着糖葫芦,看着三五个孩童还在追逐打闹,欢声笑语。

        就算他们觉得这个地方很安全,那要是来的不是她这个大好人,而是另一个坏人呢?岂不是会被拐卖了也无人知晓?

        逝以寻吹了一声自以为还算响亮的口哨,让孩童都停了下来,好奇地望着她……手里的糖葫芦。

        逝以寻大声道:“你们妈妈喊你们回家吃饭了!”

        可能是逝以寻没有第一时间把糖葫芦给他们一起分享,他们对她的第一印象也不好,停顿了片刻之后,只“嘁~”了一声,就自顾自地继续追逐打闹。

        逝以寻“呲”了一声,现在的孩子怎么这么势利?难道非要她给了他们糖葫芦才肯听话?

        给就给罢。

        于是逝以寻又大喊一声:“姐姐我请你们吃糖葫芦了!”

        三五个孩童立马就围了过来。逝以寻无奈地叹口气,将手里的糖葫芦一个不剩地全部给了他们,好心劝道:“黑了,都回去罢,一会儿家长找不到会着急的,这个地方也不安全。”

        一个最矮又最馋的要了逝以寻两支糖葫芦的孩子,一边吸着她的糖葫芦,一边无所谓道:“我们不怕,娘让我们在这里玩儿,吃饭的时候她会来叫我!”

        其余几个孩子也是一致的法。

        然后又相继跳开活泼地奔跑去了。

        特么的,吃了老子的糖葫芦敢不听老子的话?这些孩子如此不识时务,逝以寻有些生气,大声道:“那把姐姐的糖葫芦还回来!”

        “给都给了,岂有再还回来的道理!”这几个厚脸皮着,还朝她扮了一个鬼脸,然后就跑远了。

        逝以寻捞了捞衣袖,道:“再跑,再往霹雳塔里面跑,别怪姐姐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来啊来追我们啊~~~”

        霹雳塔是一座整体的山石,就是她花了一晚上的功夫,拿隐魂剑雕刻的时候,也没有雕开一扇门,只是刻了一扇假的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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