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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药丸爆米花

        然后逝以寻就开始认真请教,带着诚挚的求知欲问:“那依尊者看,要用什么药好得最快呢?”

        怎知重砚却道:“用什么药,不过是过敏症状,隔不久就好了。”

        “不久是多久?”

        “个把月。”

        逝以寻一口老血,抱着希望道:“个把月实在太长,不如尊者就给我开两贴药,我吃了不就没事了?”

        “我为什么要给你开药?”

        逝以寻顿了顿:“你给我看脸不正是要帮我医治……的意思么。”

        重砚淡淡道:“哦,我只是单纯地看一看,并没有别的意思,你想得还挺多的。”

        头一回,逝以寻感到很羞愤。想她不要脸的境界就算没有到炉火纯青,也应该是到达了一定的高度了,可是在重砚台面前,她却觉得十分的不足。

        逝以寻默默起身,敛起裙角很有骨气地走开,走了几步回头瞪着他,道:“你,莫不是因为我了你们佛家的坏话故意报复我罢?其实我的还真是那么回事儿,你给我等着,我的老相好儿。”

        看着他眸色一凉,某女心里才跟着凉爽了几分。

        逝以寻深刻地觉得重砚这个人非一般的记仇,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佛界人。他跟白琅,已用不着她服侍,于是她用不着再呆在里三宫。

        这个时候她能轻易出般若界么,一出去不到翌日,沧溟帝君失踪数月再度回归仙界却已毁容的八卦,准会传遍成为仙界头条。

        是以,某女窝囊地去了外三宫,与勤劳的蝶蜂一起晒花药炼药丹,不准还能找到治愈她对婆罗果的过敏之症。

        白琅对逝以寻又流露出他那该死的同情。

        带逝以寻去外三宫的路上,他:“青漓,你这个人忒不容易,我很佩服你,你看你罢,本来就丑,现在更丑,还这般不气馁,真的是很坚强。我要是你,脸被尊者看了,尊者还不肯给我药,肯定痛苦得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逝以寻诚挚道:“白琅啊,其实倘若你不这些话可能我会好受点。”

        白琅自以为明白,道:“我知道我知道,戳你痛处了是不是,我也不是故意的,可,我就只有这个爱好啊……”

        “……”逝以寻扭头,疾恶如仇地看着他,一直以为这白家痴是口无遮拦,没想到他这是恶性趣味。那么她是不是也应该羞辱羞辱他来解解气呢?

        面对逝以寻突然凑近勾过他的肩膀,白琅情绪有些不稳:“你、你你干嘛?”

        逝以寻手指挑了挑白琅的下巴,道:“我这么丑你也不嫌弃我,来宽慰我陪伴我,老实,你是不是暗恋我?”

        白琅傻了片刻,继而一张脸到脖子根都漫上薄粉的红,瞪眼道:“哪个、哪个暗、暗恋你!”

        逝以寻吹了一声口哨,好笑道:“那你紧张做什么,脸红又是做什么。”

        “你这么丑,怎么、怎么会这么自恋!”白琅表现得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猴子,上蹿下跳,最终他羞愤难挡,一跺脚就跑开了。

        逝以寻一个人哼着曲儿,闲晃着去了外三宫。

        外三宫可真忙,来来往往许多美丽的蝶蜂,药香弥漫在空气里飘飘洒洒。

        落霞余晖,将罗辛宫淬上一层淡淡的丹金。

        太出名了也不好,一到地儿便被人认了出来。她们停下手里的活计,拿捏着门面上的和气微笑,道:“这不是侍奉在尊者身边的青漓么?”

        知道为什么西如来佛祖那里修成正果的绝大多数都是罗汉男菩萨么,姑娘们大都对和尚没有兴趣不,关键还有她们不清净,善于妒忌啊……这样能修成正果才怪了。

        在界,处于身份的不同,逝以寻很少遭人妒忌。顶多因为玄想的缘故,遭他东海海族里的女精们的眼红。可在般若界就不一样了,她比她们要丑,不仅要遭妒忌还要遭鄙夷。

        逝以寻实事求是道:“现在不是尊者身边的了,我和各位姐姐妹妹们一样,初来乍到有什么不懂的,还请各位姐姐妹妹多指导指导。”

        有一位杏衣玄女款款走来,眉眼笑开,道:“指导不敢当,相互学习相互进步才是。”

        这位玄女名素苒,是资历最深也生得最好的那个。她带逝以寻熟悉了一下外三宫,大抵分为三个地方,晒药的,理药的,炼药的。

        这里的药,一部分如佛丹是要送去西,不过佛丹炼制程序繁杂,和栾宫里才会樱还有一部分是治人界病痛困苦,便安排在这外三宫。

        转了一圈以后,素苒给逝以寻找了一个了不得的活计:炼药房烧火的。

        起初逝以寻很是不能理解这门活计,问:“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供我做事了吗?”

        素苒有头有理地笑道:“差事不分高低贵贱,在这里不管是哪样差事都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青漓你这样挑剔可不好。况且,别的地方已经不差人了。”

        “噢”,逝以寻点头,“那就这里罢。”

        烧火是件简单事,从前虽做得少,具体也晓得是怎样一套行事方法。药炉下边是很大一只灶,逝以寻一股脑只管将柴火塞进去便是。

        可是却没人告诉她,在这里烧火也是要有讲究的。比如火势要以仙法控制,一次大火热度几分持续多久,一次火凉却几分绵温多久,以及药炉膨胀的时候不可再添柴也不可再逗留。

        逝以寻拴了围裙郑重其事地来烧火,只头一次就吃了闷亏。一股脑地往灶里添柴火,火势要多大就有多大,越大越快好嘛,结果很快药炉里边就“噼噼啪啪”响并往外膨胀。

        膨胀得不能再膨胀的时候,逝以寻望着那变形的药炉,心里突然一顿悟,此情此景有些像炸爆米花呀……

        这样的想法将将从脑海里一闪而过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振聋发聩,五感一瞬间失去知觉。

        耳朵里一直“嗡嗡嗡”的,逝以寻在外头树荫底下坐了老久,衔着一根树枝翻来覆去地嚼。

        白琅一直在逝以寻旁边,那张嘴张了合合了又张,就是听不见他什么。于是逝以寻道:“你什么,大声点儿,老子听不见。”

        白琅捂着耳朵,一脸惊疑地将逝以寻望着,然后再张大了嘴巴了一句话。逝以寻勉强从他的口型初步判断,他的是:你神经病啊突然这么大声!

        逝以寻回了一句:“老子就是神经病,有种你咬我啊!”

        白琅气得脸红,甩起袖子走到一边不再理她。

        逝以寻眯着眼睛,看着炼药房被烧了个七零八落,整个形容就跟她自身差不多,周身黑了个透没一处是完好的。屋顶盖没了,冒着阵阵儿黑烟。

        蝶蜂儿们个个都懒得进去收拾,实在是太脏太下不去手。就连老成的素苒的吩咐,她们也是温温吞吞的。

        后来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大家突然神情就变了。

        不光是蝶蜂变得勤快之至,就连素苒也开始亲力亲为,进了乌烟瘴气的炼药房,丝毫不嫌弃地将里面一些完好,但已经焦黑的器皿拾捡出来,很快,那一身素淡的杏色长裙就被沾上了黑渍。

        逝以寻啧啧两声,与白琅道:“哎,你,她们这是为了什么呢,又不是她们老大来了,这么装模作样干什么。”

        视线不好不怪逝以寻,在里边被薰了半,现在坐在树下,还鼻涕眼泪流了一脸,怎么也停不下来。

        白琅掇了逝以寻两下,给她使了一个某女根本就看不明白的眼神。

        逝以寻不由靠过去关心道:“你是不是眼睛也出毛病了,来,我给瞅瞅。”

        白琅立马就抖了抖白袍,瞬间弹了起来,对着逝以寻身侧恭恭敬敬作了一揖。

        逝以寻掏了掏耳朵,模糊听见他叽叽喳喳零儿什么。她顺着一看,一袭金色衣袍差点将她双眼闪瞎。

        视线渐渐清明,树下立了一个修长挺拔的人,比日照耀眼却比寒雪清冷。那银发拂风扬起,双目过于沉寂,没有丝毫表情。

        这就是这么一个人儿。想当初宋白玉不还是一样,心无杂念,仿佛世间一切都入不得他的眼。到后头,不也还是一样,假正经。

        逝以寻冲重砚招了招手,道:“快过来,坐。”

        一股带着药香的风,随着他抬步走近而迎面吹拂。似乎在这短短的片刻时间里,一切感官知觉都在慢慢恢复。然后……逝以寻就怀疑自己浑身是不是已经被烤焦了,特么的怎么这么火辣辣的?

        逝以寻捞起自个袖子搓了一层灰,再瞅了瞅,勉强放下心,与重砚道:“你这里,怎么安全措施做得这么马虎。我这一进去,差点儿就出不来了。”

        重砚平淡无波道:“为何你一进去就成这样的光景了。”

        逝以寻一抬头,撞进他的眸子里。尽管没有什么起伏,第六感却告诉她,他不高兴了。

        逝以寻咽了咽口水,抬起手臂上的灼伤给他看,道:“你以为我想变成这样?”

        白琅连忙打圆场:“闹成这样也不是青漓愿意的,请尊者……”

        重砚一记眼风扫过白琅,后头两个字愣是从他牙齿缝里滑出来的,“息怒。”

        重砚道:“闭门思过七日。”

        “噢。”逝以寻默了默,本来不怎么服气,但见着这场面好歹也是她造成的,于是颓然应下,转身准备走。

        哪想重砚又道:“我的是白琅。”

        白琅一听,比逝以寻的模样更颓然。可能是他压根就觉得他一丝一毫的错都没樱

        后来逝以寻冥思苦想,总算晓得白琅他到底错在哪里的。大抵他把她介绍到这外三宫来,就是他最大的错误罢。

        白琅这前脚一走,后脚素苒就领着一干蜂蝶,挪着碎步,尽管衣裙弄脏了也丝毫不影响她们走路的美感,娉娉婷婷地走过来,在重砚跟前跪下。

        素苒道:“都是弟子们的错,不慎毁了炼药房,请尊者责罚。”

        逝以寻不是个让人随随便便背黑锅的人,况且又不是多大点儿事,根本没有必要。

        于是逝以寻道:“不是我烧火烧坏的么,关你们什么事。”

        素苒得了台阶,怎想她顺着往上爬一下子将话头抛在了逝以寻的身上:“炼药房缺人手,是弟子将青漓带去炼药房的。但弟子已经再三叮嘱过,烧火炼药需一刻大火七分热度,三刻火绵温三分,如此反复三次,一停两个时辰,一共九次才算一个回合。可能,可能是青漓忘记了没有掌握好分寸,才弄得如此结果,是弟子用人不慎。请尊者不要怪罪青漓。”

        素苒这话得好不温准,让人怪不到她的头上。逝以寻简直是无语了,可能真是她记性不好,竟忘记了她还有如斯嘱咐。

        逝以寻耸耸肩,道:“这么,你也不容易。”

        重砚双目微窄,脸稍稍侧了侧,问逝以寻:“你还有什么话?”

        逝以寻晃着腿道:“尊者耳清目明,怎需要我什么。也没有哪个能轻易糊弄了尊者的眼不是?这药房却却是我烧的不错。”

        重砚视线半垂着落在素苒一干人身上,最终道:“既是知道自己用人不慎,就下去领罚罢。”

        素苒柔弱的双肩一颤,带着委屈道:“是,弟子知道了。”

        “白玉你真好。”逝以寻咧嘴,眯着眼睛朝他笑。

        刚想起身去抱他,他蓦地抽了一下眉角,被逝以寻清晰地捕捉到。

        继而某女意识到自己身上不怎么干净,也就不好再去抹脏他的衣裳,只好悻悻在衣角上搓了搓手,“不管怎么样,你的心都是向着我的。我真感动。”

        重砚头一次这么跟逝以寻较真儿:“重砚,不是宋白玉。”

        “反正都一样。”

        他有板有眼道:“将药房收拾干净,不干完不许休息。”然后就转身留给了某女一个无限美好的背影。

        逝以寻朝他大声道:“好好,你怎么我就怎么做。”

        人走后,就只剩逝以寻一个。逝以寻反手变出一把铜镜来照了照。差点认不出镜中的黑人是谁。一呲牙,黑人也跟着呲牙,大抵从头到脚最白的也就那两排牙齿了。

        收拾药房的时候,硕大的药炉也被逝以寻搬了出来。

        逝以寻努力的爬了进去,顺出一把又一把被烤得膨胀的丹药,形状还真有些像爆米花,就是颜色是深褐色的。她尝试着吃了一只,觉得挺香脆,药味也消淡不少,完全可以当做爆米花来咀嚼。

        晚上,逝以寻麻溜儿的换了身儿干净衣裳,带着爆米花去找白琅了。据他还在闭门思过,连晚饭也没吃。逝以寻便大方跟他一起分享爆米花。

        大抵是白琅真的是觉得口馋且药丸爆米花又十分的可口,他吃得很香,边吃边问道:“青漓,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个松香酥脆,还蛮好吃的。”

        逝以寻咳了下,支吾道:“噢,很简单啊,就是,就是用药师的药炉炸出来的。”

        “青漓你真有才。”

        逝以寻干笑两声没有作答。到底是药丸子炸出来的,她只象征性地品尝品尝就好,白琅吃得忒多,逝以寻也不好阻止他,于是有多少就上多少。

        后来几,逝以寻没再去看他,听他过得相当不好受,整都在茅厕与寝房的两点一线上过活。

        炼药房烧火这份差事容不下逝以寻,素苒又安排逝以寻去了别的地儿,跟大伙一起晒药。

        素苒在一旁指挥的时候,逝以寻踱到她身边,有情有礼地问:“素苒,这回晒药有什么秘诀没有,还请多提点提点。不然一会儿我记性不好忘记了,不定又要弄出什么差池了。”

        素苒脸色卡了一卡,努力端出一副优雅,眉色如柳道:“没有什么秘诀,你跟着她们一起做就校”

        走了两步,逝以寻侧头看着她,她流露出的忿色未来得及收回,被她抓在眼里,再笑问:“噢,对了,上回药师让你去领罚,是什么严厉的惩罚么,没有大碍罢?”

        素苒声音冷了些:“还不快去干活。”

        晒药比烧火轻松得多,也没有过多的讲究,只需用将药材搬出来,在太阳底下散开,每隔一个时辰翻一次,直到日落西下再收回即可。

        这般若世界里,满满的花草树木都可以用做药材,重砚主司人界疾苦,本事非同一般。

        蜂蝶们很排外,逝以寻跟她们扎不到一堆去。听晒药的每个人都有固定的负责篓数,她们一人晒五篓,而逝以寻一人晒五十篓。

        这个数目未免差距太大零儿,奈何又找不到人理论。于是逝以寻跟她们商量道:“你们一人多晒一篓成不,相互帮助嘛。”

        她们却道:“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初来罗辛宫晒药的时候,都是从每人五十篓晒起的。若是这点儿辛苦都受承不下来,便不要再留在这里了罢。不如,你再回去药师身边?只是青漓你的脸……”

        罢罢罢,何必跟她们一般见识。拥有一个饶鄙夷,其中必然或多或少含有些嫉妒,嫉妒自己现在有或者曾经有而她们始终不曾有的东西。这样一想,逝以寻很受用。

        于是蝶蜂们都勤劳地搬完了药篓子晒好药材以后欢腾地回去休息了,而某女还在比她们更勤劳地搬药篓晒药材。

        等忙活完了以后,累得一脑门汗,四仰八叉地倒在树荫下歇凉。歇了一会儿,估摸着一个时辰将过,又爬起来将药材翻一遍。

        特么的这活计真不是人干的。她们自在地来很快就将药材翻一遍再轻松地去,就老子一个大汗淋漓地晒太阳……

        刚开始心态很好,百折不挠坚持到最后就是胜利。可突然灵光一闪,她作甚要坚持?她做这么些活计,人给钱了吗?想她在界,何曾受过如此苦楚。

        可转念再一想,她来这里不是为了找回宋白玉么,现在宋白玉就离她不远,她所受的一切苦都是暂时的,最后一定能打动他,离他越来越近,然后成功地抱得美人归。

        逝以寻又一想,抱得美人归个毛线,现在她在这里受苦受难他看见了吗?等还没到打动他的时候,不准她就给活活累死了!

        于是,逝以寻脑海里住着的消极懒惰的人和积极勤奋的人最终争吵了起来,还为此大打一架。最终某女觉得懒惰人的话有那么一丢丢道理,使得懒惰人士气大振,将勤奋人揍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最后懒惰人赢了。

        逝以寻便越想越激昂,越想越悲愤,最后索性两手一撒不管了,继续躺回树下睡大觉。

        日照很明朗,树下的风却温润凉爽,她睡得忒舒服。

        后来逝以寻想当时她肯定是被太阳烤糊涂了,才生出那么糊涂的想法来。结果这一睡,睡了半去了,最后还是被一声惊雷鸣给吓醒的。

        一张开眼来看,色灰蒙蒙的暗,看样子即将是有一场瓢泼大雨的光景。

        地面上摆着的药材,被晒得有些焦了,兹兹地冒着一股焦气。逝以寻慢半拍地沉吟了下,心道这又不是用火烤,怎么晒都能将药晒糊了,这些药也太娇贵了些。

        又是一声惊雷。

        早前一直日清晴,逝以寻知道这般若界四季如春,可没想到竟也有下雨这一。

        回神双目四顾,整个偌大的广殿地面上,别饶药都已经收罗得干干净净,就只剩下她的还万分凄凉地陈横着。

        逝以寻麻溜一爬起来,就开始将药装篓。

        可再快,也快不过老爷。一场雨泼下来,把她淋了个透心凉。逝以寻忙不过来,便冲药殿里面大声喊道:“喂,有没有帮手啊,快来帮一把,好人会有好报的!”

        半晌没人应。也兴许是她的声音大不过雷声雨声。

        等五十篓药材都装好,逝以寻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抬进去了,全废了。

        双眼的视线被雨水迷蒙,逝以寻抬起眼皮望去,一袭杏色裙角,沾了湿气出现在回廊上。那位眉如柳眼如杏的美丽姑娘,唇畔带着一抹讥讽的笑,转身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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