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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佛会

        迅速跑过一处旮旯墙角,她拐弯便停了下来,理了理衣裳收好瓜子,端着一副威严走出去。

        才走两步,差点就和迎面跟来的人撞上。那人身量比她矮一截,眉短目细,身后背了个大扫帚,是位扫帚仙,见状连连对逝以寻揖道:“不心冲撞鳞君,帝君见谅,帝君见谅。”

        一问才晓得,原来新近九重在搞个什么环卫评选,她从南门一路走一路嗑瓜子,是以背后要跟这么一个扫帚仙。从扫帚仙的口中,她还听了一间神奇的八卦,不可置信。

        逝以寻问:“九重平素不就已经很干净了么,为何还要搞什么环卫评选?”

        扫帚仙带着满满的自豪道:“这个帝君就有所不知了,再隔不久不就是五千年一次的佛会么?”

        逝以寻道:“是啊,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扫帚仙道:“往年这佛会都是在西开展的,由如来佛祖亲自讲佛。这回,咱帝邀请佛祖来九重上讲佛,佛祖居然同意了,到时会来九重,四海八荒以外的佛家尊者菩萨也会来。这当然要引起重视,提前营造一个良好的环境。”

        不得不,帝的面子忒大,居然还请得动佛祖出西。

        年幼的时候,逝以寻也听逝歌讲过,当年他在佛道上的造诣非同一般,曾得到佛祖的点化和帮助。

        逝以寻突然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她可以当面问佛祖,上古之神羽化后如何能重聚魂魄,如何才能回来。

        逝以寻一路风风火火准备回二十一,途径九重凌霄殿前那威武雄壮的华表柱。将将走过,复又倒两步退回来,看着华表上的兽纹图腾觉着颇有些眼熟,想了想,兀自道:“这虎纹跟帝叔家的大白,还真是有些像。”

        话音儿一落地,那华表虎纹冲逝以寻低低嗷呜了两声。

        逝以寻仔细端详了一遍,大惊:“还真的是大白啊!你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般虐待?!”

        大白原是只魔兽,是她娘亲风月漫在英勇的当年亲自去魔界带回来的,一直很受宠,后来没有战争后,长期留守在上澜宫,便被式微上交到鳞手上,让大白看管凌霄殿,当年逝以寻还的时候,风月漫还带她去和大白玩过。

        现如今,大白居然成了华表兽,被困在华表内,没有外力帮助它,是轻易无法脱身的。

        逝以寻未多加思量,抬手捏决,解除了大白的束缚。

        顿时华表上的虎纹闪出白芒,缓缓流出,最终化为虎形,是一只硕大的头有青釉虎纹的白虎。重获自由,大白立马就想嚎两嚎,逝以寻及时捂住了它的嘴,嘘道:“莫要大声喧哗,除非你还想再被锁进去。”

        大白很配合地噤声,点点头,可一见人,它就贼兴奋的冲上去乒。

        逝以寻能表示理解,要怪,只能怪大白憋太久没出来,对一切都感到很亢奋。

        不过它的行为,太让人不放心了。于是它没出来玩几就又被送了回去,继续守住凌霄殿前的华表。偶尔逝以寻路过的时候想起来,便逮它出来放放风。

        回头遇上了司命星君,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伙子了,成了老头。只不过司命星君似乎要传了自己的衣钵,身边跟了一个面面得体的青年。

        青年着青衣,生得锦绣,就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整个九重,就属司命星君那里的书最多。界但凡有头有面的神仙,在司命那里准能找到相关的秘辛野史。

        他写那会儿子,她母亲风月漫和玄想娘亲玄伊昀私底下都追着他的看,当时风月漫宛如一股恶势力,她们想看什么故事,他就需得写什么故事,过得是相当的忍辱负重。索性后来写这门行当在九重渐渐流行了起来,他的日子才光彩了一些。

        司命星君一见逝以寻,扭头就猫着腰往别的方向走,被某女及时喝住:“啊呀,这不是司命嘛,真真是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怎的才一见本君就想跑啊,本君有那么可怕吗?”

        司命星君扭头回来,跟逝以寻见礼道:“仙见过帝君,方才没看清是帝君,还请帝君见谅哇。”

        逝以寻问:“你这么急,是赶着去给哪家写命格啊?还是去写?新近写了些什么,不妨给我看看。”

        “帝君莫寒酸仙,仙早已经停笔很久了。”他把身边的青年推出来,“这是青漓,在司命宫掌文的,帝君有什么事不妨问他,仙还、还有事,就先走一步。”

        应逝以寻的要求,青漓带着她在司命宫转转,顺便翻翻哪位神仙的野史八卦,也算是打磨时间。

        不过看青漓这个人呆板,职业操守却是一流。一到司命宫,他便随手一本册子一只墨笔,正经地问:“帝君,仙能不能问帝君几个问题?”

        逝以寻找到一本有关风月漫的秘辛,大致写的是她三次下凡寻找桃花的绝恋。潦草翻了几下,写得那叫一个悲壮惨烈,真真假假如雾里看花。

        逝以寻道:“什么问题,你。”

        青漓在册子上写了写,问道:“帝君在崖底沉睡了三百五十余年,听闻东海少君日日在崖边等候,帝君与东海少君除了表面上的朋友关系,是否还有别的深层次关系?”

        逝以寻奇怪的扭头看着青漓:“别的深层次关系?”

        青漓面不改色道:“比如,暧昧。”

        九重里的神仙,看来实在是太闲了。看人不能看表面,青漓这个仙官儿真真是个狂热的八卦分子。相信司命星君得手的绝大多数八卦都有他的参与。

        正好,逝以寻也闲得发慌。于是某女与这青漓仙官儿勾肩搭背,道:“有,当然有!我俩的暧昧,那是三三夜也讲不完的。”

        青漓仙官儿眼睛霎时就亮了。逝以寻再继续道,“很想知道么?不过方才一路走来,都不见你笑一笑,你笑一个来看看,兴许我就告诉你了。”

        青漓顿了顿,果断出卖自己的色相,勉勉强强露出了一个笑,如一朵静谧的青兰羞涩绽开:“让帝君见笑了。”

        于是逝以寻将她和玄想那秘不可宣的二三事与青漓听了。大概是这样的。

        他们二人感情甚笃,在逝以寻沉睡在冰雪地里的时候,玄想也委实是有情有义日日来看她,结果这三百五十年的时间里,她做了一个梦,有关她,也有关玄想。

        玄想生得俊呐,哪个姑娘见了不动心的,故而不管去到哪里,玄想总是有无数粉丝追随。

        渐渐的,逝以寻与他的关系就疏远了。后来玄想喜欢上了一个皇室公主,跟那公主成了亲,而逝以寻便被他始乱终弃,成为一个伤心人。

        为了报复,于是逝以寻跟别国的皇子好上了,玄想又是一个嫉妒心和占有欲很强的人,忍受不了,最终两国因这的儿女情长而有了间隙,渐渐一步一步走向对立,最终沙场上兵戈相见。

        一番国仇家恨就此轰轰烈烈上演,战火纷飞,兵戈铁马,厮杀成片啊,场面要多苍宏便有多苍宏。一场恩怨纠葛,最终闹得个山河永寂。

        经某女滔滔不绝地道来之后,青漓久久不出声,想必还在回味之郑等他回味透了才问:“最后呢,如何了?”

        逝以寻耸了耸肩,道:“当然是……同归于尽了。”

        “那东海少君他,爱帝君吗?”青漓迷茫地问。

        逝以寻道:“爱呀,刚开始还是很爱的嘛,只不过后来他移情别恋了呀。只不过这世上,花花草草何其多,他要移情别恋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青漓仙官儿噼噼啪啪在册子上写个不停,将主要的线索提炼了出来,再做了一个总结:“不愧是帝君,连做梦都如带宕起伏。”

        然后青漓又招待逝以寻喝了几盏茶,逝以寻捡了些感兴趣的回去看。嘛,在司命宫里兴许人物都是真实存在的,内容却十有八九是靠杜撰和想象。太较真就完蛋了。所以她刚刚与青漓胡吹的那些也是如此。

        果不其然,才隔了不多久,仙界就有一本异常之火爆,才一出来就被兜售一空。

        那的书名叫做《妖王,请再爱我一次》,旁边还列了一记标题:我与妖王大人秘不可宣一二事。

        这本逝以寻带着满满的兴趣读完了,文笔一流,够荡漾也够荡气回肠。女主人公没具体是哪个,但男主人公却却是玄想不假。

        只可是,全文结束的时候,哪个杀千刀的,居然在结尾了一句:此书内容完全真实,乃女主角亲口所述。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于是很快,玄想就拎着那本气急败坏气势汹汹地来二十一琉璃宫兴师问罪了……

        彼时,玄想就坐在逝以寻的书桌前,逝以寻就差没主动拖来搓衣板自觉跪下。

        他素白的手指一边翻,一边笑得如沐春风,道:“我先移情别恋恋上公主,你再后知后觉爱上皇子,嗯?还相爱相杀,嗯?一处家国情仇好不激烈,我驾着战马,你手持银枪,嗯?最后还双双亡了。”

        他每轻轻佻佻地“嗯”一声,逝以寻就要抖三抖。后来转念一想,她着实是不必要惧怕这啬,好歹她也是个沧溟帝君不是,何时窝囊到这般程度了?若要传出去,还不得给她二十一丢脸?

        于是逝以寻挺直了腰杆,大义凛然道:“罢,你想怎么着?这书又不是我写的,是司命宫掌文的青漓仙官儿写的,他要把你写得这么人格败坏也不是我能够阻止的事情。”

        玄想眼睛稍稍一眯,唇角如勾扬起,似笑非笑,情绪也一触即发,道:“你再两句试试看。”

        逝以寻摸摸鼻子,道:“他们把你写得如此不堪,大不了,大不了我去帮你索赔。”

        不过逝以寻没想到,玄想这位见异思迁,移情别恋的东海少君,因为《妖王,请再爱我一次》这本火爆的,顿时人气暴涨,一时之间成为了仙子仙婢们私底下谈论最多的对象。

        大都是什么少君身下死,做鬼也风流,不求一世情长,只求一刻温存。

        果然啊,如今这个世道,坏男人要比好男人更受人追捧啊……

        后来,逝以寻特意再往司命宫走了一次。不过这次,她是代表了正义,去消灭邪恶的。

        所谓的索赔,要名正言顺,为此,逝以寻以玄想的名义写了一张申诉的字据,用昏睡决将玄想弄昏了以后,悄咪咪的摁了他的手指印,拿到司命星君和青漓仙官儿面前,铁证如山。

        这对老,脸色都不大好。

        逝以寻痛心疾首道:“你们看着该怎么办罢,我也实在是劝不动玄想了,要是他把这事上禀鳞,到时候你俩就得吃不了兜着走。嗳,我该你们什么好,凡事当适可而止适可而止,怎的就是不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当初我把我和玄想的事情给青漓听,只是想激发你的灵感帮助你创作,不是让你搞成现今这个局面呐!”

        司命星君连连赔不是。青漓则抽搐了一下眼角,直截帘地问:“帝君请明示,我们应当怎么做罢。”

        逝以寻整整齐齐地叠好那张字据揣进袖兜儿里,道:“老实,这回这想必卖了不少钱,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呢,只好将那些卖书得来的钱送去东海少君那里给他赔不是了。司命,青漓,你俩有什么意见没有?”

        “……没樱”

        将得来的钱财点清以后,为了让这爷俩儿明白玄想也不是那种贪图钱财又太气的人,逝以寻特地给他俩提了一个成,算是材料费和写作过程的辛苦费。

        怀揣着钱,逝以寻去了玄想的东海,在东海做东,请玄想上酒楼搓了一顿。

        还真莫,妖界的酒楼办得有声有色,不仅吃喝不愁,还有提供特殊服务。逝以寻土豪了一把,特意包了一个雅间,选了一只妖艳的鱼精专门给玄想侍酒。

        结果玄想不满意,才一进来看见那搔首弄啄鱼精眼色就冷了下来,还不等鱼精主动贴过去,便唇角微动溢出两个字:“出去。”

        人一走,就只好逝以寻给玄想侍酒了。一连喝了两杯酒热身,玄想托着腮侧头看着她,手指把玩着酒杯,问:“怎的突然想来妖界,请我吃酒?”

        刚刚不是靠他发了一笔横财嘛,不过逝以寻会告诉他嘛,自然是不会。

        于是,逝以寻堆笑道:“你不欢迎我来呀?我什么时候想你,就什么时候来了,你们这里的酒楼很不错,今儿我们不谈别的,就只管吃好喝好。”

        玄想轻笑两声,挑眉问:“你找司命索赔了多少?有关损我声誉夸大其词一事。”

        逝以寻随口道:“嗳,没谈成,改,改我再去找他们索赔一次!来来来,先不那些,吃菜吃菜。”

        **

        在逝以寻父亲逝歌为二十一药尊神的时候,琉璃宫便一直冷冷清清,后来他与风月漫成亲后,两人更是性情淡泊,避世在琉璃宫,并不时常在仙界里走动。

        如今的琉璃宫和往日相比,只剩下逝以寻一人,冷清程度有增无减。

        因而逝以寻大多数时候都不会独自呆在琉璃宫里,时常出门晃哒,哪里有热闹便往哪里凑,哪里有八卦便往哪里听,也算不得太寂寞。

        不知不觉,就到了五千年一次的西如来佛祖讲佛大会。这次佛祖主动来九重,是以九重做了十分充足的准备来迎接四面八方的佛界尊佛,该是举世瞩目的盛大场面。

        非常可惜,这种场面,逝以寻却只能够避人耳目地躲在琉璃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不到五千年一次的盛况。

        理应,佛会当日,逝以寻作为上神,是要被邀请出席的。可她没忘记她三百多年前做了一件对不起他们佛界的烂事,佛门尊佛不介意,她自己都有些介意的,没有那个颜面。

        因而九重送来邀请函的时候,还不等逝以寻称病谢绝,仙使就带来帝叔的话,:“帝君,帝,帝君要是身体不适的话就不要勉强前行,好好休养身体为好。”

        逝以寻默了默,叹道:“后娘娘真乃神人。”

        三百多年前,逝以寻还未封印自己。那时初逢父亲母亲双双羽化,四海八荒再也寻不得他们的踪迹。从,她便偏爱佛经,钻研佛理。偏生找不到可以救回他们的办法,一怒之下烧了所有佛经,铭文满到处飞,震惊了佛界。

        那时的意气用事,多少还是有点理亏。并且也暗自下过誓,这辈子都不会再碰佛经那东西。

        它总是在教人如何看明白世事和轮回,当时以为自己得到了真理和领悟,只是事情一旦发生,才明白,哪里是自己看透了,分明是被佛经欺骗了,明明是看不透的东西,却要强迫自己去看明白想通透。

        芳斋林是九重的一片果子林,千八百年结一次果。佛会那,九重祥和千条瑞气腾腾,金色的佛光万丈延伸到了边,众生皆普渡。

        佛界里的尊佛菩萨们赶往九重时,逝以寻便躲在芳斋林里,躺在一棵树上,啃着梨果。

        倏尔树下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逝以寻随手摘了一只金梨往下抛去,道:“尝尝,这个味道不错,汁很多,也清甜。”

        歪头看下去,玄想正站在树下,手里捧着梨子,没有话,只咬了一口品尝了起来。

        后来他便坐在树脚下,和逝以寻一起看那九重上的佛光。他忽然道:“为什么不去看看。”

        逝以寻取了两片绿叶,遮住眼睛,闭目养神,道:“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去看戏。”

        “去听听佛怎么也好。”

        “该去的早已经去,该来的迟早会来,为何偏偏要去听佛怎么。又不是听戏。”

        玄想笑了,又取了一只梨,道:“不是看戏也不是听戏。阿寻还是不明白帝请求将佛会在九重展开的良苦用心。只是五千年才一次,风雨过矣,佛会过去,也会往生。阿寻,你就不想知道,药尊神和地战神他们的往生吗?”

        玄想话音还未落,逝以寻便拾起裙角跳下树,一路朝九重奔去。

        轮回,轮回。轮回过后,便是往生。她父亲母亲本是上古神祗,他们羽化以后神形俱灭,原本没有轮回,却意外地有灵魂碎片支撑着他们的意志将他们引入轮回生生世世都相见相爱。何时,才是尽头,何时才不再有分离,不再有许多次陌生的相遇。

        逝以寻也想知道,佛会怎么。只是没想道,竟然会在佛会上。

        玄想随后赶了上来,在九重上与逝以寻并肩走。

        两边的菩提往生树不惹尘埃,密稠茂盛。这个时候该参加佛会的差不多都已经进凌霄殿场了,外面只有稀稀疏疏几位仙家还在匆匆往里赶。

        进了凌霄殿场,两韧调行事,只在边角不起眼的角落找位置坐下。上面三座活佛佛光灿然,菩萨尊者们念出的铭文成金,整个氛围肃穆而尊祥。

        帝旁边空着的两个位置便一直空着,他的目光何其锐利,逝以寻和玄想才坐下不多久,他视线一下子就投了过来。

        活佛及过去和现在,虽头头是道也深奥其中,却还是听得逝以寻有些焦躁,心里直想着快些再快些,快些到往生,到她父亲和母亲。

        等话题终于转到往生聊时候,逝以寻却急得忘了跟佛祖提问,一手心里全都是汗。恍惚间,一只手轻轻覆在她的手上,给了她勇气和安慰。

        玄想:“阿寻,快问佛祖。”

        逝以寻抬头望着上面的活佛,张了张口,话不及出口,却听坐在最上面的帝提问了,在佛祖了一句“轮回千世,行千善,修千世之福,方可得往生”以后,便款款道来:“恕本帝迷惑,请问佛祖,魂魄不全,强入轮回之人,可也有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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