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风问他：“公审的事跟青芜说了吗？”

        “还没来得及说，我怕她会惹事。小郑他们不会多话，就怕柳岩那张嘴。”凌峰担心的回道。

        “放心吧，办公室里没人，下午我给他们都放出去了。”赵明风有些头疼。“老肖让瞒着她，要不我给她也放两天假？”

        “公布之前，你让她出差吧，我陪着她一起去！”凌峰建议道。

        一句惊醒梦中人，赵明风轻捶了凌峰一拳。“好小子，够义气。你们去江城吧，贾楠以前待过地方。收拾一下就走，具体资料，回头发你手机上。”

        “成，我去把人叫出来。”凌峰脚步轻快的进了办公大楼。

        赵明风站在原地，喃喃自语：“希望你们别辜负我一番苦心。”

        郑一森从车上下来，看见赵明风原地发呆，轻手轻脚走到身后。

        被赵明风一个擒拿手抓了正着，郑一森脱开赵明风的禁锢，打趣道：“嗐，老赵，发什么呆，看哪个大美女？”

        赵明风打开郑一森扶在他肩膀上的肥手：“看鬼！你怎么回来这么早，事情都查清楚了？”

        “李海燕去年春天去过江城，贾楠的老家。”郑一森不太理解的质询赵明风。

        “老赵，既然我们已经查到死者身份，李海燕一口咬定一命抵一命，那就是承认杀人无疑。还为什么要深入调查起因？”

        “唉！你以为李海燕开始拒不开，为什么后来转变了？”赵明风老谋深算的掏出烟盒。

        “是凌峰答应帮她查李慕晴跳楼的背后。而且职大本身就一问题，你忘了黎燕燕那件案子？”

        郑一森啊了一声，抽了赵明风一根烟，给两人都点上。“原来你们打着这算盘呢！商会可不是顾氏一家，顾氏手长腿长，怕是会避开…”

        “嗯，是挺难的，如果内讧的话…”赵明风说到这大口吸了两下。“就看有没有人配合了…”

        郑一森听得一头雾水。赵明风没有继续说，他知道问不出名堂。

        “凌峰跟青芜出差去江城，你把有关李海燕和贾楠的资料发给他。”

        赵明风的话锋转的很快，郑一森下意识的应声。

        阮青芜没有怀疑凌峰说出个急差去江城的话，回自己家拿了两套换洗衣服就跟着凌峰上了车。

        凌峰坐上副驾道：“青芜，白天开车，天黑我来。”

        “好吧！”阮青芜没有多问，只是给顾靳墨发了个消息，说今晚出差后天回来，便将手机改成震动。

        为了从顾西风手里收回云南的部分业务，顾靳墨召开了董事会。从下午一直耗到晚上九点多，都没达到基本的期望值。

        回到办公室，当乔川把手机点开给他看，他火冒三丈。将电话拨过去，却无人接听。

        “臭丫头！不接电话，她想干什么？乔川，派人去给我查查她的行踪。”

        乔川没动，犹豫着说：“总裁，先回去吃饭吧。梁坤他们一直跟着夫人，不会有事的。”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顾靳墨回眸，眼神冷厉。“说！她去哪出差，跟谁一起？”

        乔川忙委婉的表达：“总裁，夫人跟凌警司去了江城，可能案子比较急，下午就走了。也可能昨晚你把人吓到，”

        “哼！比较急？打个电话会死？”顾靳墨眉头打结，骂了一句：“没良心的臭丫头，等回来看我怎么教训你！”

        乔川憋着笑，虽不知自己哪句话取悦到了顾靳墨，但顾靳墨现在的语态有些暧昧，就是好的迹象。

        “总裁，先去吃晚饭。等到了江城，梁坤会发消息过来。”

        顾靳墨嗯了声，往外走。“都下班吧！”

        宁城去江城开车要三个多小时，阮青芜他们七点半进江城。

        中午饭没吃完，阮青芜最先饿。可她开着车在高速上，饿也得忍着。

        凌峰给她塞了两块饼干，虽然她不喜欢吃，也只能咬牙吃了。心里暗骂凌峰剥削阶级。

        到了江城服务区，天黑透了。凌峰下车跟她换了位置，阮青芜累的仰在副驾上，恨不得躺下来。

        凌峰一边开车一边调侃她，“才开了三个小时，这么累吗？体力不行啊，要注意平时锻炼！”

        阮青芜没力气回嘴，闭眼不理他。

        “喂，别睡。到了酒店吃晚饭再睡！”凌峰好心劝她。

        阮青芜闭着眼道：“教授，我怎么有种被骗的感觉。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你不信我，还不信赵明风？那肖局你也不信？”凌峰一脸苦恼：“阮青芜，你嘴上敬我，估计天天心里骂我。”

        “怎么可能！”阮青芜违心的睁眼说瞎话：“教授，你说这话没良心！我可是跟小郑、柳岩一样崇拜你！你在我们的心里就像那滔滔江水，川流不息…”

        凌峰连忙制止阮青芜的周式马屁：“停，打住！这话我听的不怎么对劲儿？”

        “嘿嘿，”阮青芜龇牙一笑，把头扭过去，看着江城的夜色。“太饿了，教授我们出差费一天多少？”

        “嗯，跟平时一样。”凌峰走得急，根本没问出差费这块，只得胡乱敷衍：“你尽管吃住，报销不用你操心。”

        阮青芜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说句：“那就好。”打开手机搜寻江城美食。

        最后，两人住进一间近三百的标间，两间差不多六百，不过包早餐。只是现在这个时间主厨下班，他们只能出去觅食。

        “累死了，教授！叫外卖回房间吃吧？”阮青芜是不想动，最主要她得回房安慰暴怒的顾靳墨。

        未接听电话已经超过二十个。

        凌峰说了个折中的法子：“这样，我出去买，你回房间洗漱。”

        阮青芜举双手赞成，腆着脸把凌峰送走。给顾靳墨回电话，竟然没接。

        “我去！报复我，臭男人！我就打三个，不接拉倒！”

        阮青芜嘀嘀咕咕的拨了三个。

        “要不，发信息吧！”阮青芜打了一段话，觉得不好删了又重写。来来回回最后只发了五个字。

        「昨晚，谢谢你！」

        然后她脱了衣服进浴室洗澡，换上睡衣出来，恰逢凌峰敲门。

        阮青芜说了句俏皮话：“教授是算着时间回来的嘛！”

        凌峰将吃的拆开，歉意的说：“这里不太熟，就买到这些夜市小吃，将就吧！明天请你吃好的。”

        “真的？不许骗人！”阮青芜看着一堆烧烤蛋炒饭，口水直流。

        她是真的饿，又爱好烧烤火锅这些东西。

        凌峰边吃边说：“这些东西偶尔吃不要紧，不要上瘾适可而止也没多大问题。像你平时总是吃，对身体不好，要注意点…”

        “唠叨，你现在就像沐叔叔，碎嘴子糟老头一个…”阮青芜说了两句，声音低了下去。

        凌峰知道她想沐天成了，虽然不是亲父女，但感情很深。

        “别想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都有这一劫。活好当下！”

        阮青芜抬起头，眸子里有水光。“你说一个人什么情况下，贴身的物品会离身。比如戒指，被火烧过竟然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凌峰微愣，来了兴趣：“能给我看看吗？”

        阮青芜放下吃的去洗手，将颈链上套着的戒指取下来。

        凌峰晃了一眼，“你那个蝴蝶是哪来的？”

        阮青芜见问，便要将颈链一起取下来。因为不太好取，就让凌峰帮忙。

        凌峰凑过去，闻着阮青芜身上散发出来沐浴香，有些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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