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筠曼满脸笑容的挽着萧寒的胳膊,二人有说有笑的朝别墅走,萧寒脸上的温柔,是对之前安抚她受伤时候才显出过的表情,这样的他,看起来,真的,很像一抹灿烂的骄阳,微微扬起的唇角,能孵化她的心。
倏地,安筠曼踮起脚,凑在萧寒的脸上,快速的亲了一口,亲完,还坏笑个不停,夏茵茵看到,萧寒不但没有嫌弃,还一脸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突然就在心里想到,如果,此刻挽着他的胳膊的人,是自己,该多好?
意识到自己居然想到这个,真是不知廉耻,夏茵茵紧咬了下嘴唇,像别墅里面跑去,安筠曼一个不经意,看到了夏茵茵仓皇而逃的背影,还有脸上露出的表情,皱眉,隐隐感觉出什么。
晚上吃过饭后,萧寒上楼来,推开了夏茵茵的房门,问道:“你的手,好了吗?”
夏茵茵没有想到他会来,楞了一下后,反应过来,洁白的脸上染上一层不易被人发现的红晕,点了点头,“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这段时间,你别掂重的东西,吃饭尽量用左手,养好为止。”
夏茵茵心里有一股暖流划过,她重重的点了点头,微笑,“谢谢你。”
萧寒莞尔一笑,“还有,修北最近有事,出国了,可能要等两天后,才能回来,这段时间,你不用担心什么,好好养伤。”
夏茵茵歪着头看向他。“嗯?”夜修北出国了啊?什么时候出的国,她怎么不知道?但联想到这两天夜修北都未出现,顿时明了,原来如此,不自觉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
恰巧被进来的安筠曼撞到,她冷着个脸,呵……她在心里暗暗揣测,看来,这个夏茵茵果然跟她猜测中的,真的八九不离十。
“如果,按照一般的女人来说,听到我哥离开了,肯定会露出万分不舍的表情,看来,夏茵茵,你果然不是因为钱待在我哥身边,是我之前误会你了哈。”
夏茵茵怔了一下,看着她,好久没有反应过来,随后不禁在心里想到,她想通了,不误会她了,随即笑道:“没关系的,如果我是你,见到我,一定也会这么误会的吧。”
安筠曼浅笑道,“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我叫安筠曼,夜修北的堂妹,希望和你成为好朋友。”
夏茵茵看着她伸出的手,在心里喃喃道,这,就可以成为朋友了嘛?这样……就能交到朋友了吗?
她缓缓的伸出手,握住了安筠曼的手,脸上露出笑容,但隐约感觉安筠曼握着她的手力道有些大,但还未来得及仔细观察,她就松开了她。
萧寒见状,笑道:“我就知道曼曼最好了。”
最起码,他知道,安筠曼不会再故意刁蛮她了,松了一口气,别的他不知道,安筠曼整人的套子,真是让人后背发凉。
从认识她的那一天开始,他就被她狠狠地整了一回。
当时,看着她那么可爱,那么小的一团,长相也十分娇弱,是那种,被男人看到就想要保护的样子,没想到,内心十分腹黑。
记得小时候,她调皮的居然往他被子里放蛇,晚上不注意睡得时候,半夜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爬,难受极了,模糊中听到了呲呲的声音,突地一个蛇头就探进了他的睡衣里,狠狠地咬了他一口,痛的他立马从床上弹跳了起来。
卧室灯也随即被打开,伴随着一阵大笑声,这个坏丫头,蹲在地上笑弯了腰,当他冷着脸以为是毒蛇的时候,要去医院,安筠曼抱着手,一副傲娇的模样淡淡的说道:“真是贪生怕死的人,这蛇没毒。”
天知道,他当时有多想掐死她啊,但随着在一起的时间越长,他也越来越习惯,到最后坦然接受。
平时的时候就已经如此腹黑的她,如果真要讨厌起一个人来,那真是致命的。
俨然记起,她刚到贵族学校上学的时候,有几个女同学合伙欺负她,她一个人把那四个小女生打的哇哇大哭,这都不算什么。
食堂打饭,滚烫的粥,她截住其中一个女生,把那粥从人家头上淋了下去,女生当即就被送往了医院,脸都被烫的差点毁了容。
还有,从厕所刚出来,就看到欺负她的那个女生,正好那天人家穿了个裙子,她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人家扒拉了下来,一个女生,被人扒光在学校,那么多男同学,春光乍泄,那个女生当时连死的心都有了。
还有一个特别让她记仇的,原因是那姑娘说安筠曼是个没爹没妈的野孩子,隔天晚上,她一个人,点了一把火,把那个女生的家给烧了!从那以后,没有一个人敢在欺负她了,风雨无阻,成了学校的大姐大。
但她从不欺负弱学生,时常保护他们,如果说夏茵茵这样的人儿,应该是在安筠曼的仗义保护范围内,只因她长了一张和玫舒儿很相似的脸吧,所以,当安筠曼见到她,就会心生怒气。
她不是讨厌夏茵茵,因为,别墅里的任何人都知道,夏茵茵的存在,证明夜修北根本就忘不掉玫舒儿那个贱人,而她待在这里,只会时刻提醒着夜修北心里那到疤,不要说夜修北了,就连安筠曼看到,都会不由自主的把她当成玫舒儿,那么,那么爱她的夜修北呢?
她的存在,就像一把盐被撒在了鲜血淋漓的伤口上。
那,他唯一的妹妹,又怎么能亲眼看着自己的哥哥,就这么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都知道夜修北权大势大,就像天生的完美主角儿一样,万人仰慕,但没有任何人知道,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变成如今这幅强大的模样,是经历里怎样的痛!
如果,那样噩梦般的经历,是发生在一个普通人的身上,想必,早就选择逃避,选择死亡了吧。很难想象,夜修北究竟是怎样熬过来的,只要想起那段经历,安筠曼就会红了眼眶,本以为一切都慢慢的好了起来,直到玫舒儿的出现,再次打破了那份宁静,第一次,她看到如此狼狈的哥哥,叫她又能如何,原谅那个女人?
在强大的人,也终会败在爱情,败在女人身上。
而如果安筠曼想不通的话,夏茵茵要遭受的,不仅仅是夜修北带来的伤痛,还有安筠曼的,那样一个弱小的人儿,又如何经得起那样的残虐折磨?光是想,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心疼起来。
安筠曼笑道:“你不是要走了吗?我送你。”
听闻萧寒要走,夏茵茵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萧寒,那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出来的不舍,被安筠曼死死捕捉到。
她看了一眼夏茵茵,舔了舔嘴唇,送萧寒来到楼下,目光瞥向了二楼夏茵茵的房间,果然,那个女人在那里偷看萧寒。
直至萧寒上车,安筠曼这才说道:“寒,路上小心。”
“嗯。”
启动引擎,车子扬长而去。
久久的,望着萧寒离去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到,夏茵茵这才收回视线,准备坐在床上,赫然被门口站着的人儿吓了一跳,她撇撇嘴,但一想到她已经和她成为朋友了,露出灿烂的笑容,“曼曼。”
安筠曼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道:“别那么叫我,你和我,很熟?”
夏茵茵怔楞了一下,看向她,不明所以,她们不是已经成为好朋友了嘛?
安筠曼一步步靠近她,下意识的,夏茵茵向后退了两步,“曼曼……”
安筠曼上前,缓缓说道,“你喜欢的,是萧寒吧?”
被她突然这么一说,夏茵茵呆在原地了,目光呆滞的望着安筠曼,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什么?”
安筠曼冷笑一声,“别装了……你表现的那么明显,明眼人,一看都能看的出来。”
除了,那个笨萧寒以外!
“你…看出什么来了?”
“你不是因为钱所以才在这里,但也说了,你并不爱我哥,那么,只有一个原因,你,是被我哥囚禁在了这里。”
她的话一刀见血,夏茵茵抿了抿唇,没说话。
安筠曼看着她,继续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肯定想要逃过,但是都没有成功。”
这句话,让夏茵茵成功的抬起眸看着她,她怎么知道的?
安筠曼冷哼一声,笨女人,你以为她白是琉璃宫少主的妹妹的?如果,连这都猜不到,岂不是当得太失职?再者说……她安筠曼,又是什么人,看事向来准的她,能瞎猜?笑话。
她直视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喜欢萧寒,是因为,每次你受伤后,都是他第一个出现安慰你,而他温暖的模样,也让你心生依赖,我说的这些,都对吗?”
从这两天,萧寒那么想要护着她的样子,就能判断出来,以前,夜修北欺负她的时候,萧寒肯定是第一个出现的,这么想着,安筠曼握紧了双手,好你个水性杨花的臭萧寒,看我之后怎么修理你!
突然像是被戳中心事一样,夏茵茵眼神闪躲了几下,她不敢看安筠曼。
“而刚刚,当萧寒说我哥出国的时候,你的表现,是那么开心,在当萧寒说要走的时候,你的眼神里,分明流露出了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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