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苟春华如此痛苦,张启怀就赶紧上前,给苟春华把了把脉。
随即他又皱眉看向站在一旁同样很着急的勾东财,问他:“先前你可是给这病人用上什么药了?她这脉象不对!”
“原本是治疗瘟疫的药,与她体内的药相冲,才是导致她腹痛的原因。”
一开始他们来的时候,还以为是这药方有什么纰漏,才会造成病人不适的呢!
“这……这我没有啊……”被张郎中这么一问,勾东财就赶紧摇头否认。
随即他又看向苏夏宝:“昨儿个苏大夫来的时候也是知道的,我这铺子里面的病人,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医治。给他们吃的药,也是前几年云里镇发鼠疫的时候,那个老的药方子。”
“吃下去稍稍能够缓解高热,但是却不能够致命啊。张大夫你这可得好好瞧瞧,你可不能冤枉了我呀!”
看勾东财急得直跺脚,苏夏宝就上前一步道:“师父,你叫我来试试吧。”
前世的时候,这个苟春华是得过病的。所以吃了许多药性猛烈的虎狼之药,这身体自然也与常人不同。
这是一早苏夏宝就料到的事,所以苟春华会腹痛不止,也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好,你来瞧瞧吧。”听到苏夏宝这么讲,张郎中也没有阻止她。
他这边退到了一边,把位置让给了苏夏宝。
而苏夏宝就蹲下来,先是给苟春华把了把脉。又检查她疼痛的位置,确定了一些情况之后,苏夏宝这才掏出银针来。
然后再苟春华胸腹和后背,各自扎了几根银针进去。
不过就眨眼的功夫,刚才还痛得直打滚的苟春华,渐渐的就只是疼得打哼哼了。
她身上的冷汗,冒出来把身上的薄棉衣都湿了个透,瞧得出来方才确实是经历过巨大的痛苦的。
见苏夏宝这一招,就止住了苟春华的痛,勾东财这才放心的走了上来。
然后他笑嘻嘻的道:“苏大夫真不愧是张大夫的爱徒啊,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才一出手呢,这就药到病,除了真是厉害。”
“既然如此的话,这个苟春华不如就请两位带回去。反正放在我这药铺里,我也是治不她的病。倒不如把她交给有能之人,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勾东财这个意思太明显了,他就是想要把苟春华这个麻烦,直接丢给庆安堂。
一听勾东财的话,张郎中就不满地皱眉道:“笑话,平日里面你们治不好的病人就丢给我,如今这个你还想丢给我?不行,这事儿老头我不同意!”
“张郎中,你瞅瞅你这就小心眼了不是。你这样的有本事,治一个瘟疫病人也是治,这两个病人也是治嘛。”看张郎中不同意,勾东财就有些不高兴地扁了扁嘴。
接着他又回头看向了苏夏宝,指望着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能松松口。
不过苏夏宝却笑道:“勾掌柜的我还是了解你的。毕竟这药方我们都交给你们宝灵堂了,这治疗瘟疫病人的事儿也不在话下。”
“你之所以会把这个苟春华扔在这天井里,还想着要把人给我们庆安堂。估计是这苟春华的家里人不管她了,你要不到银子了吧?”
那日贾老太婆的话,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想让那个唯利是图的死老婆子拿出钱来治儿媳妇,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这……没有的事儿,没有的事儿啊。”听到苏夏宝拆穿他的目的,勾东财顿时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而张郎中一听,脸色也一下子就拉了下来。
他跳起来便是大骂道:“好你个勾东财,居然又想把我庆安堂给坑了进去!既是如此的话,我的药方你就给我还来,你们这铺子里面的这些病人老子都不管了!”
要晓得他张启怀虽然医术高超,可是跟这些个精得像猴的家伙比起来,他可是不够聪明的。
所以这几年在云里镇上,可没少被这个勾东财算计!
眼下有这个乖徒儿了还好,总能实时的拆穿这家伙的真面目,他的亏也少吃了!
“别呀,张兄,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什么话不能直说啊?何必闹得撕破脸对不对?”
看张郎中不高兴了,要收回药方。
勾东财可不想自己到手的那些个银子,全都飞走了。
他就赶忙讨好的笑道:“罢了罢了,这人就不送去你们庆安堂了,当我方才说错话了可成?”
“只是这个婆子这个病啊,我们是真的治不了。你看看方才你都没法子不是,还是咱们这苏大夫有的办法,这人留下来呀,可真是为难了我呀。”
知道勾东财是什么意思,苏夏宝就笑了笑。
随即她便道:“勾掌柜的不必觉得为难,回头这银针该如何去下。以及这治病的药方,我都会亲自开好送到宝灵堂。”
“只是我同这苟春华是有仇的,虽然我大度不曾与她计较。但是难保她以后好了之后,会反咬我一口。”
“为了保险起见,我想请勾掌柜的替我做个证。我开的药方你也过过目,免得以后这有了什么牵扯,她再倒打我一耙。”
苏夏宝这话说的滴水不漏的,好像她确实是很无辜。
突然就明白她用意的张郎中,忍不住就偷笑了起来。
反倒是勾东财高兴的很,忙道:“没问题,那就这么办吧。”
因为药方研制出来,这不过短短的三日,猖獗的瘟疫就被压制了下来。
朝廷派人赈灾送药,上头下来的人是张先林,和之前地震之后来过云里镇一趟的乾州新知府大人俞弘良。
因为深知这次的病,是庆安堂的两位大夫和离研制出来的药方。
所以两位大人就把这诸多的药材,大部分都送到了庆安堂。同行还送来了几大箱的银两,算作是朝廷对庆安堂的支持。
见到了忙碌不堪的苏夏宝同张启怀,俞大人便笑道:“我们云里镇上有二位,那真是云里镇之福啊。这瘟疫的药方已研制出来,大家也就放心了!”
“大人过奖了,我们身为云里镇的人。自然是要想办法救大家的,这也方才不辜负平日里百姓对我这药铺的照顾。”知道俞大人是左相的学生,所以张郎中对他也有几分客气。
只是就在此时,一个同穿官服的老头。这就语气怪异的说道:“我看着治疗瘟疫的药方不妥啊,堂堂张氏后人,就这点本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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