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夏宝的声音,田洪富回头一看。
见她踏光而归,身边还跟着牵着马的陆缙安,田洪富就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我田洪富向来不打无准备的仗,可不像苏掌柜的你。这都火烧眉毛了,还打肿了脸充胖子!”
他倒要看看没有食材的话,这个死丫头怎么继续把店开下去!
“哈哈,”闻言,苏夏宝便轻快的笑了起来。
“我有没有火烧眉毛,我自己当然是清楚的。倒是田掌柜的这么迫不及待的要看九香楼的笑话,该不是你的万宝居拖不起了吧?”
“毕竟好像我的九香楼开起来之后,万宝居可就没什么客人了。为此,田掌柜的应该日子过得很艰难吧?”
毕竟尝过了九香楼又好吃又便宜的菜,食客们怕是都接受不了,万宝居那贵到离谱的价格。
而且据说自打倪阿大被抓起来之后,万宝居的东西较先前更难吃了。
去吃过的人,可都怨声载道呢。
“你……”被苏夏宝如此奚落,向来自视人上人的田洪富,顿时就气得不行。
他咬着牙,愤恨不已的看着苏夏宝道:“我万宝居家大业的,还怕跟你一个小小的九香楼斗?苏夏宝,你也太自以为是了!”
“老子可不怕你嘴硬,有的是底气跟你拖!总有一日,我要你在我面前跪地求饶!”
说罢这话,好戏没看到的田洪富,直接就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而等到田洪富一走,站在九香楼门口的陆锦心,赶紧就走了下来。
她满面愁容的道:“夏宝,这田洪富本就是一卑鄙小人。咱们如此与他对着干,怕是一点好处都讨不到。”
“今儿个早上的时候苏大哥去买菜,跑了好几个镇子集市,都没买回来东西。田洪富联合了其他镇子上的几大酒楼,三倍价钱购买肉菜,咱们根本就买不上了!”
“这要是就靠先前藏下的那些,咱们的九香楼啊,顶多撑不过七日!”
“我现下总算是明白,为何这么大一个云里镇,先前就只万宝居一家酒楼了。这田洪富手段卑鄙,有几个能跟他斗得起的?”
看陆锦心如此忧虑,苏夏宝却是不慌不忙的。
“锦心你别担心,这事儿我早就做好安排了。不管田洪富再有手段,我也有信心与他斗下去!”
毕竟前世那么艰难都斗赢了,何况是如今什么都晓得的她呢?
陆锦心原本以为,到了这样的事儿,苏夏宝也会跟她一样,一个头两个大。
她却不想,苏夏宝依旧泰然自若的。
陆锦心就好奇了,凑过去便问苏夏宝:“夏宝你究竟有什么办法呀?”
“这……”陆锦心问,苏夏宝正要回答她。
哪知话还没说出口,街口那边就有人用牛车拖着东西来了,不一会儿就到了九香楼门口。
见了苏夏宝,赶车的牛安福便笑道:“宝丫头啊,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看看够不够?”
看牛安福送来的东西,不仅有新鲜的猪牛羊肉,鸡鸭鱼等肉类。还有各类的蔬菜,琳琅满目的,应有尽有。
苏夏宝就笑着点头:“够了够了,这些东西足够九香楼这一天的消耗了。多谢你啊福叔,这么大热的天儿给我送过来。”
“你这丫头,说这话就是见外了不是。”听苏夏宝的话,牛安福就挥了挥手。
“这些啊,都是今儿个早上大家起来现杀现摘的,都新鲜着呢。剩下的半边猪肉,就让他们拉去镇上卖了。明儿个你要,再杀新鲜的。”
“先前你说要东西的时候,你福叔我统计了村子里面养的家畜。供上九香楼两三个月,那是不成问题的!你这丫头就好好的把生意做好,乡亲们都会帮着你的!”
毕竟苏家的日子好过了,他们大家都有好处。
牛安福是个好人,前世的苏家也没少受他的照顾。
闻言苏夏宝就笑着点头,她正要说去给牛安福结账,好叫他回头去把银子分给牛头村的村民。
不过苏夏宝这一抬头,就瞄见了坐在牛车尾巴上,大热天都裹得像个粽子似的牛阿生。
苏夏宝就忍不住道:“福叔,阿生哥这是怎么了?这大热天的,怎么裹成了这样?”
牛安福总共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牛阿生跟苏春生差不多的年纪。小儿子刘阿礼,与她差不多的年岁。
只是刘家这两个儿子,虽样貌生得的相似,但个性却是南辕北辙。
小儿子嘻嘻哈哈,成天似个野猴子一般。在镇上的书院读书,经常把夫子气得暴跳。
大儿子牛阿生却出奇的内向,平日里也不出门。见到人打招呼,最多也是点个头。
多数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整个人捂得都只剩下对眼睛看路。说他跟刘阿礼长得相似,那也是以小时候的面貌来判断的。
“唉……”听苏夏宝问题这个,牛安福就叹了口气。
“还不是这孩子又犯病了,浑身都长东西,又痒得厉害。他怕影响了别人,就把自己包成了这样。”
只是见苏夏宝问起这个,牛安福又有些慌张的样子。
“不过夏宝你放心,我都是叫他坐在车尾的,没有挨到这些肉菜,这东西不会有问题的。”
毕竟打这孩子生了这病,村子里面的人都避讳着,都不敢与这孩子说句话。
平时迎面碰到了,都要匆匆离开。甚至有些少不得的,还要骂上两句晦气。
苏夏宝是做生意的人,介意这个也是情理之中。
“福叔你误会了,不是这个意思。”看牛安福赶忙解释,苏夏宝都有些心疼了。
“我只是好奇而已,才问这么一嘴的。倒是阿生哥这个样子,福叔没想着带他去看看?”
苏夏宝记得,前世自己出嫁的那一年,牛阿生就病死了。
后来牛安福的媳妇,因为白发人送黑发人太过悲痛,不久也跟着撒手人寰。
唯独留下牛阿礼和牛安福父子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很是凄楚。
而说起这个,牛安福更是叹气:“岂止是带去看了,这是方圆百里的,能找的郎中都找遍了。唯独你师父张郎中的药吃了,倒是有些效果。”
“这不,我拿了银子就赶着去你师父那儿。这孩子的病再不治,可就没法儿活了。”
看牛安福一脸愁容,苏夏宝正想劝他来着。
哪知坐牛车上的牛阿生抽搐了两下,人就直接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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