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不是这么想的,”苏夏宝这么一说,陆缙安就有些急了。
“我与锦心说过的,便就是要搬去镇上,也是找个大的宅子,咱们两家也住在一起。何来我不想与你出一处之说?”
毕竟眼前这三间茅草房,要住下这么多人,实在是太拥挤了。
去别家借宿,也是极不方便的。
看自己这么一逗,陆缙安就紧张成那个样子。苏夏宝就忍不住笑了:“那你怎么就知道,我们家愿意跟你们搬去镇上?”
关于这个,陆缙安却是信心十足:“这个,我已经问过苏叔了。他和婶子都觉得你要做生意,在村里和镇上来回往返很累,便答应搬去了。”
“哦,”陆缙安倒是聪明,先将爹娘给说服了。
苏夏宝低着头偷笑,心里也很是开心。
看她不说话,陆缙安就问:“那夏宝你愿不愿意搬去镇上啊?”
闻言,苏夏宝便看他一眼:“你这都跟我爹娘说好了,我愿不愿意还有用吗?”
“这……”听她这么讲,陆缙安便就摸不透苏夏宝是怎么想的了。
看陆缙安傻傻的模样,苏夏宝更是忍不住笑。
接着她便道:“不早了,先回去歇着吧,明日还要早早去镇上呢。”
丢下这话,苏夏宝就直接回了屋。
“哎……”留下陆缙安站在原地,那是有些个哭笑不得。
一夜过去,等到苏夏宝醒来的时候。早起的李月芬和陆锦心,已经把早饭准备好了。
陆缙安拉着小周启练完剑,正在喂马儿的草料。
李月芬一边端着早饭到院子里的桌子,一边道:“昨儿个晚上,那个田开云的状态好多了。瞧着应该没事了,你们今日就放心去镇上吧。”
“嗯,”听这话苏夏宝就点头。
“只是他的病情还不稳定,不管怎样大哥都要在家守着,以防万一。”
思前想去苏夏宝,觉得还是不能跟家人直说,要防备着田开云。
毕竟爹娘都是老实的庄户人家,说了这话,他们必然会觉得奇怪。
“好,”苏夏宝的话,李月芬自然不疑心有它。
就点点头,催促了苏夏宝早点吃好。
接着帮着装好了做好的点心,看着陆缙安牵着马儿,和苏夏宝一起去镇上了。
哪知这刚刚走到镇口,还没来得及进镇城门呢。
苏夏宝远远的就看到喜大娘坐着牛车,接了个穿了红色嫁衣的女子坐在上面。
跟苏夏宝擦肩而过,喜大娘立马就喊了驾牛车的农夫:“大哥,你停一下。”
牛车停了,喜大娘这才抬头看苏夏宝。
看她跟陆缙安同骑一匹马,喜大娘就笑得有些古怪:“我说呢,你这丫头怎么敢与我叫板。感情是自己找着了靠山,以后不愁嫁了。”
“只是这无父母之命,也无媒妁之言的。就这么旁若无人的与人亲密,你也真是不顾忌了自己的名声。”
不过这个男子,最近在镇上倒是挺让人佩服的。
天天在正衙门泡着,那罗石还对他挺恭敬。
只是这样有本事的男子,怎么可能看得上苏夏宝?想来应该也只是贪恋了她的美貌,与她逢场作戏而已。
看就过个路,喜大娘都忍不住酸她。
苏夏宝就冷笑起来:“这么大个云里镇,可是就喜大娘你一个媒婆?你怎么就知道我们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了?”
说着苏夏宝又看了一眼,坐在马车上的那女子。
虽然盖着盖头,但是看了身形,苏夏宝也认出着这是那天拦住孙巧莲花轿的青楼女子瑶儿。
她便冷冷一笑:“只是大娘这当红的媒婆,怎么去给人家送了青楼女子了?据说这还是个平妻呢,你也不怕被人给戳了脊梁骨!”
要知道在庄朝要取平妻,或者是要休妻。
那必须得是原妻犯了七出之条,夫家却不忍心休黜,这才会取一房平妻相互制衡。
可贾大永这才刚刚新婚呢,没几天喜大娘就帮着去送平妻,并且还是个青楼女子。这就是稍微要点脸的媒婆,都不会干了这种事儿。
“你……”苏夏宝这话一出,顿时就把喜大娘气得够呛。
她便咬牙道:“我走到今日,还不是你这死丫头把我给害了,你还好意思说!”
就因为她和贾家闹得不可开交,贾家自然怨恨她说了这门亲事,就四处去传了她这媒婆不称职。
如今她上门去说媒,多数都被人给赶了出来,都快活不下去了。
“哦,是我害了你?”闻言,苏夏宝就忍不住挑眉。
“说到底,是你自己见钱眼开。没了做事的规矩,才会落到此等田地。婚嫁婚嫁,这娶的是贤良,嫁的是和善。你做了这一辈子的媒婆,却被银钱给遮迷了眼,也是你自己活该。”
说完这话,苏夏宝也懒得和这个喜大娘计较。
回头就对陆缙安道:“陆大哥,我们走吧。”
“嗯,”陆缙安点点头,便拍了马儿直接离开。
倒是喜大娘气得够呛,还想回敬苏夏宝几句,就被那瑶儿给扯了扯衣袖。
她还压低了声音道:“大娘你就别在这时候跟她斗嘴了,赶紧把我送过去吧,免得夜长梦多。”
本来娶平妻,应该是按照娶正妻的时辰,黄昏了去春闺坊接她的。
可是这孙巧莲长了心眼,非要早晨来接她,也就是以妾之礼仪让她进门。
瑶儿心中憋着口气,就想着过门之后,好好的收拾孙巧莲呢。
“好好好,走吧走吧。”毕竟拿了贾家的银子,喜大娘心中再不快,也不能把事儿给人办砸了。
就瞪了苏夏宝一眼,这才让牛车缓缓的离开。
因为惦记着衙门的事儿,苏夏宝把点心送到药铺之后,就让李从孝帮她代卖了。
她这就跟着陆缙安一起去了镇衙门。
因为肖家盗采官矿的事情太大,再加上这事儿又牵扯到已经被斩首的严行,身为青田县县令的张先林,自然也急匆匆赶来了。
这一大早,张先林就坐在一旁看着罗石提审肖高。
经过一晚上的思索,今天的肖高父子,比昨日又更加底气十足了几分。
看着坐在台上的罗石,肖高虽然是跪着的。可依旧底气十足:“我说罗大人啊,我劝你还是要识时务些。否则你这头上乌纱帽,怕是戴不了多久就要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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