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丞心一虚,眼神闪了闪。
他在被陆闻宋“关着”的时候,一天一次澡洗的还是很勤快。
只是在离开那天灰头土脸地弄了自己一身来不及收拾而已。
加上警方忙着带傅斯行归国,所以才会稍微有亿点味道。
肖丞眨巴着眼睛推开肖岑的脑袋,小声嘀咕:“我还不是担心你,先来看你了嘛!对你的好你视而不见,竟然还嫌弃我。”
听着肖丞语气里的幽怨,肖岑傻呵呵地笑了笑。
在亲眼确认肖丞安全无恙后,心头紧压的负担也慢慢放下。
恢复了元气,就开始抱怨肖宴的不作为。
“哥,我仔细想了想,让你吃了这么多苦头,说到底,都怪肖宴。”
肖岑对肖宴的怨气很重。
人不在自己面前,连哥都懒得称呼。
“二十七号是你原本的生日,家里人都计划着要给你过一个很不一样的生日,所以大哥就偷偷联系我,让我打探打探,确认你喜欢什么。”
听到肖岑的话,肖丞的心口突突乱跳。
肖岑没能察觉肖丞的失神,继续说着那天事情的经过:“派对那天肖宴明明说要回来的,我出去也是为了给你准备惊喜,谁知却被顾洲白那个傻逼歪打正着,竟然打着肖宴的名头哄骗我。”
顾洲白在实行计划前做过功课。
知道肖宴大多时候都在国外,就算肖岑发现问题,想要打电话确认,因为时差关系,一时之间也不能做到百分百的明确。
可所有的一切就是这么巧。
肖宴那天不仅和肖岑约定了回国时间,还因为楚黎川突发意外,所以直接去和肖荀霖汇合了。
听到详细过程,肖丞也被这个巧合雷的说不出话来。
肖岑撅着嘴,撒娇般拉着肖丞的手指不放:“哥,等楚哥醒来了,要找麻烦就去找肖宴,反正不是我的错。”
说完,又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肖岑立马闭上嘴,一脸惊恐地看着肖丞。
肖丞看穿他的小心思,无奈戳着他的额头。
“傻子,楚先生他早就醒了,不然你以为我怎么回来的?”
肖岑混乱的思绪终于慢慢清晰。
他紧张地捏着肖丞的手指,过了一大会儿,才心有余悸地敛下眸子:“哥,幸好你回来了。”
说完,他再也控制不住这几分钟一直压抑的泪水,将所有的委屈都用哭声表达出来。
自从肖丞被带走,他的大脑就出现了问题。
总是不由自主地构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时而做噩梦,时而清醒的他经常会将想象和真实的生活弄混。
确认肖丞真的回来后,他才终于卸下身上的尖刺,以一种很不舒服的姿势,靠在肖丞怀里睡着了。
肖丞轻轻拍着他的背,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过头小声开口:“妈妈。”
关山雪死死咬着唇,眼泪一颗颗滚落。
小心翼翼伸手,摸着肖丞的脸颊,泣不成声。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肖丞下巴抵在关山雪的肩头,闻着熟悉的味道,他的眼睛酸涩发红。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肖岑这些日子没有好好睡过一次觉,肖丞和关山雪将他扶到床上的动作很大,都没能惊醒他。
替他盖上被子,关山雪才敢好好抱抱失而复得的宝贝。
“你受苦了。”
肖丞揽着关山雪的腰,摇了摇头:“我没事,陆警官很厉害,把我保护的很好。”
“妈妈,”肖丞抬起头,眼巴巴看着关山雪,“我还交到了一个很好的朋友,之前我见过他一次,以为他是个很讨厌的人,可通过这些日子的接触,我才发现,他是一个尤其特别的人。”
“他有着常人没有的胆识,有着缜密的计划和灵活的头脑,他真的很不一样。”
关山雪身为母亲,当即看懂了肖丞掩藏下兴奋之下的悲伤。
没有追问,附和着肖丞的话,“你这个朋友真的很厉害。”
“是啊,”肖丞低声喃喃,“他确实很厉害,只是很可惜,他为了找他的猫,跟我们走散了,不然,我很想把他介绍给你们认识的。”
关山雪重新抱紧肖丞,摸着他的后脑勺说道:“妈妈已经认识到他了,妈妈会跟丞丞一样,永远记着这个朋友的。”
……
楚黎川在医院多住了半个月,在除夕到来的当天,带着楚老爷子一起出了院。
楚柏艇大病一场,身体骤然虚弱了许多,出行也只能倚靠轮椅。
为了方便照顾,肖丞出面,劝老爷子和他们一起住。
下午刘姨就开始忙碌准备年夜饭,肖家人也全都带着礼物过来,一大家子忙忙碌碌,布置别墅。
等到陆闻宋和江行景四人到了之后,肖丞打发楚黎舟去陪着楚老爷子,自己则是带着他们去了楚黎川的卧室。
陆闻宋见楚黎川盖着薄毯坐在床上,顿时羡慕地阴阳怪气了两句:“不当人就是好命,大家都在底下忙得团团转,就你在这里逍遥快活。”
楚黎川掀起眼皮瞪了他一眼。
“我老婆心疼我,怎么,你老婆对你不好?”
陆闻宋一秒乖巧,拽来卧室里的唯一一把凳子,让安文允坐下。
随后随意提及自己的事:“我离职了。”
听到这个消息,除了安文允,其他三人都愣了一下。
肖丞的目光移到陆闻宋脸上的疤痕,瞬间了然。
楚黎川没有追问原因:“以后你打算干什么?我公司缺个保安,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双休,一个月七千。”
陆闻宋嗤了一声:“无良的资本家,不劳你费心,我老婆家里有矿,我啃老就行。”
安文允的养父当初很看好安文允,在重病的时候也曾透露过想把安家都交给安文允的意愿。
但安泽谦这个人从小就心思深,面上充当着好哥哥,背地里却对安文允步步紧逼。
然后用了一个没有任何起色的大商城,买断了他的继承权。
后来安庚礼身体恢复,再想纠正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好在楚黎川及时投资,现在安文允的身价也过了千万,养活一个陆闻宋不成问题。
“挺好的。”
江行景罕见表态:“我就喜欢当家庭煮夫,等你好了,我就立马辞职回家养老婆。”
楚黎川知道这段日子苦了江行景,加上宋幼音也快要生产,继续奴役他的确没有道理。
“先请个代理吧,最近几年,我也不想上班。”
“……”
以往的劳模突然摆烂,江行景难以置信地多瞥了他一眼。
忽而想起什么,转头看向了陆闻宋。
“那个谁的判决怎么还没下来?”
傅斯行涉及罪行太多,从带回国后,关于他的消息就被完完全全封锁了起来。
没有一点消息。
现在好不容易几人聚在一起,大家对傅斯行的结局都很好奇。
陆闻宋挑了挑眉,压低声音:“贩毒罪、私自持有枪械罪、故意杀人罪、组织黑社会性质罪、绑架罪、非法经营罪、洗钱罪、组织卖淫罪,不管那一条罪行,都是死罪。”
肖丞不解:“那为什么还没宣判呢?”
陆闻宋坐到床头,很是感慨:“证据充足,他逃不了,可因为提交上去的证据当中有池星冉参与过的痕迹,虽然人没了,但法律程序上,关于池星冉的一切行动轨迹都得理清楚。”
“可傅斯行就像是魔怔了一样,关于他的罪行他供认不讳,唯独对池星冉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只字不提,就好像,要完完全全营造成池星冉是被他逼迫的,拒不承认关于池星冉的一切。”
“就因为这样,所以他的判决一直都被拖延,但用不了几天了,所有人都在加班加点深挖,如果实在挖不到,就只会给傅斯行定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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