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红霞满天。
轻轻的风吹动着平安县的每一棵草,吹拂着每一棵树。
温柔的风就好像是母亲的手一般在抚摸着自己的儿子。
平安县的人们像往常一样忙碌着,为自己一天的生意东奔西跑。
在平安县内有一家悦祥客栈,悦祥客栈的老板宁天祥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早起,因为他再也起不来了。
当店小二走进宁天祥的房间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那种味道简直可以让店小二呕吐出一大碗黄汤来。
无论任何人闻到这股味道都不愿意在那种地方多待一刻的,可无论任何人闻到了那股味道都想找出出那种味道的原因。
店小二刘小东的好奇心绝对不比任何人小,所以,就算他的双腿已经颤抖的走不动路了,他也会走到宁天祥的卧室看一看。
当刘小东用颤抖的手拉开卧室的门帘时,他看到宁天祥仰面朝天躺在床上,眼珠子瞪着房顶,浑身是血……
刘小东吓得不敢再多看一眼,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双腿紧跑几步,夺门而出,在宁天祥的门口大声喊道:“杀人了!出人命了!”
刘小东的几声惨叫惊醒了客栈中所有的客人,他们都围在宁天祥的房门前看热闹。
一个中年男子戴着一顶蓝色的高帽子,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身高八尺,从宁天祥的房间门走出来以后,面无表情,悲痛的对刘小东说道:“赶紧报官!”
平安县的县衙内,县令宋瑞龙梳洗完毕后,穿上官服,戴上官帽,拿出一把精致的扇子,轻轻的摇着。
扇子上写着四个大字“逍遥自在”。
一个神秘的山洞,一个黑暗的的漩涡。
当苏锦鹏被漩涡吸进去之后,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感觉自己好像生了一场大病,昏迷了将近一个月。
这是武警学院的苏锦鹏第一次记起以前的事。那个时代他怎么也回不去了,不过他还能记起自己在学院中的破案技法。
穿越到一个县令的身上,一样可以断案,还有这身可以飞檐走壁的武功,真的是让苏锦鹏这个从小就有武侠梦的人,激动的快疯了。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适应自己的角色,不能让自己的母亲还有妹妹看出其中的破绽。
县衙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击鼓声,可宋瑞龙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依然悠闲的看着窗外淡淡的云霞。
此时,宋瑞龙听到身后有一个人急匆匆的闯进了他的房间,道:“我的爷,出大事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看风景!”
那个人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是宋瑞龙最好的朋友,也是宋瑞龙的师爷,更是宋瑞龙的得力助手,他的名字叫柳天雄。
柳天雄的手中拿着一把雕龙宝剑,不等宋瑞龙说话,他已经走到了宋瑞龙的身旁。
宋瑞龙轻摇两下扇子,道:“就算出了天大的事,也要镇静。只有镇静才能临危不乱,巧断命案!”
那名男子沉着脸道:“悦祥客栈的老板宁天祥被人杀死在了自己的房间内,是他的伙计刘小东报的案。”
宋瑞龙有些惊讶,脸色一沉,道:“真是奇哉怪哉,昨天晚上我们还在悦祥客栈喝酒呢,当时我记得宁天祥非常的热情,他还说自己马上就要娶二房了,让我们到时候去喝他的喜酒,没想到今天一早,人就没了。”
“人没了,你这个父母官不该去看看,查明真相,为他申冤吗?”柳天雄在宋瑞龙的旁边生气的瞪着眼睛提醒道。
“走,去看看!”宋瑞龙迈开大步向门外走去。
宋瑞龙带着自己的师爷柳天雄,捕头铁冲和几名随从跟着店小二刘小东以最快的度赶到了案现场。
宋瑞龙走进宁天祥的房间一看,只见宁天祥仰面朝天躺在床上,眼珠子瞪着房顶,脖子被人砍了一刀,胸口还有一个血洞,整个人都沾满了鲜血。
柳天雄在案现场仔细的查看之后,他盯着宁天祥的两处伤口,道:“宁天祥的致命伤有两处,一处是咽喉。一处在胸口。”
宋瑞龙道:“我看到了。这两处伤无论任何一处都可以置宁天祥于死地。”
柳天雄沉思道:“门是完好无损的,门栓上有被刀划过的痕迹,很明显,凶手用刀把门栓拨开以后,趁宁天祥不注意一刀割断了他的咽喉。从刀法上看,凶手的出手很快很准,而且够狠。不过这一刀很拙劣,并不是什么江湖中的用刀高手砍出来的。”
宋瑞龙看着宁天祥胸口的血孔,道:“那他胸口的伤口又做何解?难道是凶手在宁天祥的脖子上砍上一刀之后,又怕他不死,所以又在宁天祥的胸口刺上一刀?”
柳天雄摇摇头,眼光在宁天祥的伤口处,停了下来,并且用随身携带的验尸钩把宁天祥伤口处的衣服扒开,仔细查验后,脸上的神色十分的惊讶道:“奇哉怪哉!”
“哦?你现什么了?为什么奇怪?”
柳天雄正色道:“宁天祥胸口的伤是被锐器刺出的。初步判定此凶器为匕,而且是三角匕。也就是说此匕的尖很狭长,匕很锋利。”
宋瑞龙神色自若道:“依你之见,这凶手会是什么人?”
柳天雄语气缓和道:“目前还不好说。住店的客人,以及死者的亲朋好友都有嫌疑。”
宋瑞龙突然转过身,盯着在门口看热闹的人,道:“好,那就从入住的客人和客栈中的伙计入手,一一排查,重点是那些身上有匕和大刀的人,现可疑之人,无论是谁,立刻带来问话。”
“是!”捕头铁冲带着手下的数名衙役四处搜寻而去。
宋瑞龙刚走出宁天祥的屋子,他就看到一名妇女迎面而来,那名妇女穿戴整齐,画着浓妆苗着粗眉,绿色的长裙上绣着各色鲜艳的花。
那名妇女温柔中带着责怪,道:“瑞龙呀!娘今天不是给你介绍了周员外的千金吗?让你去相亲呢,你怎么又来破案了?”
宋瑞龙看到他母亲以后就想逃,无奈此地生了命案,他身为父母官,岂能逃走?只好苦笑着说:“娘,你怎么来了?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案现场,人命大案,岂能儿戏?你儿子身为父母官,怎么能够推卸责任?”
那名妇女不以为然道:“哎吆,你就不要欺骗娘了。你说,你为了躲避我给你安排的相亲,都玩过多少死人的游戏了?”
宋瑞龙惊讶的瞪着眼睛道:“什么?人命关天,是多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会给你开玩笑?”
那名妇女笑着说:“瑞龙呀,娘也没有给你开玩笑。我请王媒婆帮你看过了。周员外的千金那可真是咱们县最水灵的,是万里挑一的大美人呀!我的儿,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王媒婆的一番好意,好歹今天去见上一面。”
宋瑞龙的脸虽然英俊,也够潇洒,可是他听了他母亲张美仙的话以后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道:“娘,你就别在这里搅和了。宁天祥的亡魂还在天上看着儿子呢,如果我不能为他申冤的话,只怕你儿子头上的乌纱不保呀!”
“哎吆,我说儿子,你说宁天祥死了?骗谁呢?我昨天晚上还在悦祥客栈吃饭呢。宁天祥说,他要娶二房,让我到时候一定捧场。看他的样子可以活一百岁。”张美仙把嘴一咧,道:“我才不信他会死呢,他一定是在配合你演戏。”
宋瑞龙无奈的说:“我的娘,你让我说什么好,宁天祥真的死了。是被人杀死的,脖子上一刀,胸口一刀,浑身是血,十分凄惨。你就不要再打搅儿子破案了。”
宋瑞龙的脸色十分的难看,语气也不像是在开玩笑,这让张美仙有些害怕了。
张美仙脸一沉,道:“我不信。你是想让他们演戏,来躲过相亲。”
张美仙推开人群走到宁天祥的房间,还没有走进卧室,张美仙就用手在自己的鼻子上扇动着,难受的说着:“哎吆,这次怎么演的如此的像?这屋子内的血腥味和真人的一般,你们究竟杀了几头猪?”
张美仙一边说着话,一边踏进了宁天祥的卧室。
宁天祥的眼睛往外凸着,瞪着房顶,若有所思。
张美仙笑着说:“我说儿呀,你们这一次的戏演的可真逼真。宁天祥真的和死人一样。”
张美仙的手在宁天祥的鼻子处一摸,吓得她立刻昏了过去,幸好宋瑞龙及时赶到扶住了她,否则,张美仙就倒在了地上。
宋瑞龙把张美仙扶出门外,让她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以后,张美仙这才睁开了眼睛,嘴里还说着:“他真的死了?”
宋瑞龙悲痛的点点头,道:“正是。”
正在此时,悦祥客栈的门口传来了一名男子的叫喊声:“县老爷,不好了,我家小姐被人杀死了。”
“啊!他家小姐不正是周员外的千金周玉莲小姐吗?怎么会被人杀害呢?”张美仙吃惊的把头从宋瑞龙的肩膀上移开,两只眼睛闪动着,好像急于知道答案。
宋瑞龙看到那名五十多岁的男子跑到他的面前,扑通跪了下来,还没等宋瑞龙问话,那名男子就痛哭的说道:“大老爷你一定要为我家小姐还有我家老爷做主呀。”
宋瑞龙眉头一皱,道:“陈管家,你先起来慢慢说,你刚才说你家小姐被人杀害了,如今怎么又说要本官为你家老爷做主?难道你家老爷也被人杀害了不成?”
那名男子叫陈长生,是周员外周士诚的管家,他听到宋瑞龙问话以后,低着头,啜泣着说道:“我家老爷死的冤呀!昨夜他吃过晚饭后就去了三夫人赵雪桃的房间,可是今天一早,他竟然死在了三夫人的床上,请大老爷为我家老爷做主呀!”
在场的很多客人还没有听明白陈长生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这周员外家究竟是谁死了,都在议论纷纷。
张美仙缓口气,道:“哎,你第一次不是说是你家小姐死了吗?如今怎么又变成你家老爷了?”
宋瑞龙看着陈长生,道:“陈管家,别急,起来慢慢说你家小姐老爷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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