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振福看着柳天雄,义正辞严的说道:“差人,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果要砍头才能平息那件事的话,就请差人上报朝廷,砍小民一人便是。小民是主使者,也是动手者,理当为此事负责。”
柳天雄道:“你想为死者负责,可你有没有问过死者他愿不愿意让你负责呢?”
余振福吃惊的看着柳天雄道:“啊!差人,此话是什么意思?那人已经死了,这让小民如何问?即便问了,他也不会回答。”
柳天雄道:“我刚才说了,死者是一名二十五岁左右的男子,请问你们埋葬的账房先生周德江当时有多大?”
余振福道:“那账房先生在八年前,有四十多岁。并且他的右手上有六根手指。”
柳天雄轻声“嗯”了一下,道:“这就对了,那棺材里躺着的那个人并不是周德江。他的右手只有五根手指,身上带着赌具,你们觉得这人会是谁呢?”
余振福的心中激动的说道:“太好了!也就是说我们并没有杀害周德江,他已经逃走了。”
柳天雄沉着脸,道:“目前,我们还不能下结论,只有把棺材里的那个人的身份确定以后,弄清楚周德江的下落,我们才能下结论。”
苏仙容回头对川庆县县衙的两名衙役说道:“你们两个谁记得八年前的事情?想一想有没有人在八年前报了失踪,而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人的。”
那两名衙役认真的思考着,突然有一个身材微胖的衙役说道:“哦,我想起来了,八年前,在余家村生过一件案子。报案人叫余泽林,他说他的儿子余启智自从那天晚上和他吵架以后,已经一个月没有归家了。县大人也派人四处查看了,结果是一点音信也没有,因为余启智是一个嗜赌成性。且无恶不作的一霸,因此,很多百姓对他的消失是拍手称快,没有人愿意告诉衙门的人余启智的行踪。所以,那个案子就成了悬案,至今未破。看情况这个棺材里面的人应该就是余启智。余启智八年前刚好二十五岁。”
苏仙容听了那名衙役的话以后,道:“你们二人可知道余启智家住在什么地方?”
那名衙役很痛快的说道:“知道!”
苏仙容道:“好,你们现在就去余启智的家。把他的父亲叫过来,让他认一认他的儿子。”
那两名衙役去了之后,苏仙容把在棺材内搜到的色子交给其中两名衙役,让他们到村中的赌场看看,问一问情况,看看有没有人可以认出那个色子来。
当余泽林被川庆县的两名衙役带到乱葬岗的时候,他的心情十分的沉重,他看了一眼棺材里面的一堆白骨,立刻就把自己的鼻子给挡住了。
余泽林退到一边,对苏仙容说道:“差人。那白骨上也没有什么印记,小民也不能确定死者是不是小民的儿子。”
苏仙容道:“你的儿子从家中出去的时候,有没有带什么值钱的东西?”
余泽林想了想,道:“当年,他的手臂上好像戴着一只玉镯,可是,那败家子要是输起来,就是亲爹也敢押上。”
苏仙容问了余泽林以后,并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于是她只能等着自己派出去的两名衙役。把希望都寄托在了那两名衙役的身上。
当苏仙容看到自己派出去的两名衙役回来的时候,她有些激动的从一棵柏树下走了过去。
那两名衙役面带微笑,到了苏仙容的面前后,其中一名衙役激动的说:“苏姑娘。我们已经证实了那件事,这个色子的确是当年余启智用的。当年他有三颗,其中有两颗,是在余启智失踪的那天晚上被四通赌场的老板给没收砸碎了。”
另外一名衙役补充道:“据余启智最好的朋友张二狗说,那个灌铅的色子的确是余启智所有。”
苏仙容听完后,点头道:“知道了。确定了死者的身份,案子就可以往下审了。”
柳天雄走到苏仙容旁边,道:“苏姑娘,我们虽然知道了余启智的身份,可是我们如何查这个杀害余启智的人呢?”
苏仙容胸有成竹的说道:“我想这个人应该和账房的周德江有关。”
柳天雄叹息道:“就算我们知道是周德江所为,可是我们到哪里去找周德江呢?”
苏仙容也觉得要想找到周德江好比是大海捞针,她的脸上不知不觉间已经爬满了枯容。
苏仙容跺着小步,思索片刻,突然转身对余昌平说道:“那周德江是什么地方的人?”
余昌平如实说道:“这周德江是周家庄人,家里已经没有亲人了。当年小民还派人去他家打听过,没有人看到过他回去。”
苏仙容对身边的两名衙役说道:“张宇王顺,你们二人现在就去周家庄打听下周德江的下落。这个人既然没有死,那就一定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王宇和张顺领了任务,就急匆匆的赶到了周德江的家中。
王宇站在周德江家的大门前一看,周德江家的大门紧闭,门前都长满了青草,墙头上的草都有一人多深。
“两位差人,是找周德江吗?”
王宇听到有一个人在他的身后说话,他和张顺同时转过了身。
王宇有些激动的看着那位老头,道:“老人家,莫非你知道周德江在什么地方?”
那名老人捋着自己的胡子,道:“呵呵!这件事,两位差人如果问别人,那肯定连个屁都问不出来,可是,两位差人如果问的是老汉我,那可是问对人了。”
张宇很客气的说道:“那老汉能否告诉我们周德江去了什么地方?”
那名老汉道:“别人都说这周德江肯定是死在外面了,可是老汉我却知道,他只不过是改名换姓罢了。八年前的一天早上,老汉正推着车去给城里的王员外送绸缎,可没想到却见到了满身是土的周德江,再细看,这周德江的头上竟然还有鲜血,衣服上也有。小民以为他是被人打了,还给他开了一个玩笑,说周管家,你这是和谁打架了?他当时很生气的瞪着老汉,那眼神好像要把老汉给杀死。他说不要让老汉多管闲事。老汉我才没有那闲工夫管他的闲事呢,就没有再理会他。从那天以后,这周德江算是消失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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