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杀手不喝药
“不喝。”人家硬气的很,一点都不给她面子,畔之无奈了,债主为大,人前或许还能摆个小姐的谱,人后啧啧,那就一丫鬟的命啊!
“我应下的事情,自然不会反悔,现在可以喝药了吧。”
“我从不喝别人端来的东西,那会要了命的。”青城阴声切切,畔之端着这药觉得烫手了起来,呃杀手的脑回路果然不同于正常人,忍不住反驳:“这是赵妈端来的药。”
“那又如何,身为组织第一杀手,想要我命的人多的是,我不信任何人。”样子实在高冷的很,畔之叹息一声,低头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荡漾开,反胃的很,这才递到他面前,闷声说:“我试了,没毒,你喝不喝?”
他那面瘫的脸依旧没啥反应,眼色却略微游离了片刻,深看了她一眼,才将那药接了过来,一口喝下那叫个干脆利落,末了翻着那光亮的碗底给她看,好似在说:“满意了?”
畔之心塞了,默默接过碗,欲朝外走去,却听见他开口道:“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终会有人找上门来,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这话隐含着告诫,能派出他这般强大杀手,背后的人自然不弱,畔之无所谓的笑了笑,摇头道:“那人什么目的我不清楚,不过若想利用我达到什么目的,奉劝那人还是别打这主意好。”
青城皱眉,这人这么聪明,想必是猜到了什么才对,又为何会这么抵触呢?
畔之刚从青城屋中出来,便撞见了红袖,瞪大眼看她,愣了片刻之后才忙上前来,这才注意到她手中端着药碗,压低声音念叨:“小姐,你昨晚去哪了?”
“你怎么从这房间出来?你昨晚不会呀,你腿怎么受伤了?”念叨了半响,忙搀扶着她回房,那嘟嘴碎碎念的模样像个老妈子似的,畔之脚一颠一颠的挪着,无奈的听着,等她念叨完了才解释:“昨晚出了点情况所以才受了伤,无碍的。”
红袖心疼的眼都红了,闷声道:“小姐,你病才刚好,怎的又受伤了?我心疼啊,以前就算受欺负,也只是被人说说闲话也就罢了,如今却接二连三的受伤,小姐”
那带着哭音的嗓子说的畔之心头一软,忙点头认错:“是我的疏忽,那个我以后会注意的。”呜呜呜,红袖啥时候变成管家婆了,气势强大的连她都撑不住,以前那软绵软绵的红袖去哪呢?
“还有,小姐,你怎能整晚未归呢?若让人知晓了,岂不有辱你清誉?就算离王成婚这消息对你打击甚大,小姐你也不能想不开啊。”
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活活要将她给戳死,畔之被批的头都不敢抬了,好吧,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小姐,别怪我多嘴,可你这太让人操心了,小姐你比以前厉害了不少,我却越来越不安,总生怕你受伤,我没用,不能像墨香和流光一样帮你,我真没用”
畔之心一跳,忙出声安抚:“不,红袖很有用的,院中一直是你在操持着,你看我的私房钱都放你那了,你怎么会没用呢?”
钱才是重点好吧,上万两银子呢,如今她还身负巨债,红袖这个管家婆十分具有话语权的好吧!
听她这么说,红袖的脸色才好看了些,又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音在畔之耳边道:“小姐,你也不必为离王成亲的事伤心,听说那大婚没成呢。”
“没成?”嗯,为撇清她昨晚与某人共度良宵的嫌疑,她还是装的啥都不清楚的好。
“是呢,不过没探听到什么原因,总之,离王没娶成亲就是了。”
畔之哦了一声,算是知晓了,这事之前就透着诡异,如今这般收场并不算意外,只是事情恐怕不会这么简单收场,只是这又与她何干呢?夏辰晔已死,也算是报了仇,她如今好好养伤便是。
“对了,红袖,你可知我娘有没有留下什么遗物,比如画什么的?”
“遗物?夫人留下的东西一直都是相爷收着呢,小姐你因此还郁郁寡欢了许久,也因此对老爷生了嫌隙呢。”
红袖这话倒是让她多了些许猜测,东西被顾文薄收着?那章氏想要的画中到底又有什么玄机?之前刺探那派来对付她的人,若真是来自宫中,与她母亲又有何干系?那么她又是否该将那东西要回来?
暮时,畔之正受着流光几人的嘘寒问暖,难得惬意的养伤,却有人来传话,要畔之共用晚膳,这些日子,大多时候她都在房内用膳,也难得露面,顾文薄也从未管过她,如今竟派人来请她,反倒显得反常了。
墨香与红袖陪她同去,大堂中已布好了菜,大多已入席,畔之成了姗姗来迟的人,便受了几道颇具意味的注视,尤其是看向她那伤腿,畔之环顾了一桌,除了章氏没来,其他人都到了,畔之则定定的看着一人,原本淡然的神色显得晦暗如深。
“大姐回来怎的没人通知我呢?我也好为大姐接风啊。”畔之勾唇对着对面的顾梨珞笑道,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面上抹了厚厚的一层粉,看起来有些惨白,装扮上倒比当太子侧妃之素淡了些,衣裳有些宽松,故此下腹之处并未看出端倪来,不是说小产了吗?
“哼,你这假惺惺的做给谁看?”顾隽永冷声嘲讽道,显然对之前她的袖手旁观介意的很,这人性子说不上坏,却总显得自己高高在上,对畔之甚是不屑,他并非愚笨之人,她的事情探听了不少,最多对她多了几分戒备便是了。
顾梨珞虚弱的笑了笑,少了以往的尖锐变得平缓了不少,低声道:“多谢二妹惦记着,二妹腿怎么伤了?不要紧吧?”
畔之摇头道:“无碍,只是一不小心摔了。”说着便靠近小包子之处坐下,顺手捏了捏他小脸,对那文氏笑了笑,对其他人则连看也没看,也没跟顾文薄行礼,这般行径说来也算是极放肆了。
“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姐姐,她娘死的早,就得让您帮着管教些,否则以后嫁出去了,还不得败坏我们相府的名声啊。”赵氏捏着嗓子言辞尖锐道,畔之一挑眉,看了那赵氏一眼,一旁的顾兮卉悚然一惊,忙打着圆场:“二姐,姨娘口不择言,你担待些。”
就算是自己的亲娘,身份是妾也得称为姨娘,唯有那章氏膝下的两人可称其为娘,畔之嘴角含着冰冷的笑意并未说话,反倒是那赵氏瞪了顾兮卉一眼,怨声道:“我说错什么了?她从未去夫人那行礼也就罢了,对相爷也不见的多尊重,一点规矩都不懂,不过她娘死的早,也没人教,这也怪不得她。”
啪的一声,顾文薄一摔筷子,那略显冷峻的脸阴沉之极,厉声道:“这里哪里轮到你说话了!给我闭嘴!”
畔之面上收敛了笑意,缩在袖口中的指腹捏着那冰冷尖锐的刀刃,眼底划过血光,看了顾文薄一眼,缓声道:“她嘴巴太脏,我十分不喜,为避免家中出祸事,我觉得,她还是少在我面前出现的好。”
这已经算的上是威胁了,那赵姨娘哪里受过这种奚落,心火一起来便不屑的咒骂道:“你什么意思!我说错了,不过是个没娘养的贱种,有什么好得意的?”
啪的一声,墨香身子一动,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力道极重,那半边脸立即就肿了起来,赵姨娘被打懵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尖叫着就要反打过去,墨香手中寒光一划,刀刃横在她的脖子上,轻轻一扯便划出一道不浅的伤痕来。
顾兮卉立即站了起来,阴沉着脸厉声质问:“二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要弑杀姨娘吗?”
畔之放下的手中的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可还记得上一次晚膳之上她的嚣张态度,事隔没多久,她已懂的韬光养晦,纵然算计也不流于表面,却还有人将她当作软柿子捏,真是
“若她再敢说一句贱种,那么这弑杀姨娘的罪责,我也敢担了。”她眯着眼一字一句道,一如她下令杀了李妈妈一般,那阮氏坐在那,忍不住暗自心惊,就连一贯雍容也保持不了,她知道,她真敢那么做!
“二姐是仗着离王和郭府撑腰么?杀人偿命,纵然是皇亲贵族也难逃罪责,你真敢如此?”
这话含了几分锋芒,指责她仗势欺人似的,畔之对墨香使了个眼色,手一抖,那刀更嵌入了几分,赵姨娘痛的尖叫了起来,顾兮卉眼色沉了几分,她这是在示威?
“若她再犯贱,那就被怪我了,若她安分些,我自然还当她是姨娘一样敬重着,我想,父亲大人对此也没什么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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